好毒的男人!
“好了,昨晚水嫣去哪,已经不重要。”萧老夫人摆摆手,“半月前,水嫣与下人孙长贵通jian一事,还未得出个结果。把这事结了吧。”
萧老夫人说这话的意思是反正我都马上要被萧北玄休了,我昨晚去哪没差别。
萧老夫人这么说,我留意到柳缘君眼里闪过一丝得意,这姓柳的昨天见了我还装毛地向我行礼,今天见了我屁都不放一个,还期待着我被休?
没这么容易!
赵水嫣的公道,我一定要替她讨!
萧北玄向萧老夫人点个头,“是,娘。”
萧老夫人淡淡地看身我,“水嫣,半个月前你上吊自杀,外人还以为我萧府如何bī迫你,殊不知是你自己犯下了无法弥补的大错,萧府已退让到你养好身子再处理这事,你可别再犯傻,否则,别怪我萧府无qíng,把你的尸体扔出府。”
靠!这老妖妇真狠,连尸体都要扔出去?真是有其子必有其母,两母子一样恶毒。
我抿唇冷笑,“老夫人放心,水嫣绝不会犯第二次傻。”
“那就好。”萧老夫人点点头,“只要你gān愿下堂离去,萧府还是可以给你一笔赡养金的……”
若不是为了要替真正的赵水嫣讨个公道,这见鬼的萧府我真是一分钟也不想多呆,我冷声打断萧老夫人的话,“老夫人,赡养金一事,容后谈不迟。我与孙长贵所谓的‘通jian’,不是还未作最后处置么,那处理了再说。”
“这个自然。”萧老夫人的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孙长贵,“孙长贵,你把跟赵水嫣苟合一事jiāo待清楚。”
“是,老夫人。”孙长贵点点头,他瞟了我一眼,痛心地说道,“老夫人,赵小姐她埋怨少爷让她守了三年空闺,见我长得俊俏,便心生爱慕,小的本想就这样跟赵小姐苟合一辈子,哪知竟会被其他下人发现我与赵小姐在房里偷欢,并且通知了您与老夫人。bī不得已,我只好承认了此事,哪知赵小姐贪慕萧府的荣华富贵,宁愿上吊,也不愿意被少爷休弃,小的也是难过万分……”
正文第十七章沉冤
我满心以为孙长贵会帮我洗冤,指出是萧北玄的爱妾柳缘君冤枉我的,哪知,孙长贵竟会这么说,我顿时傻了眼。
“孙长贵!你……”我气得浑身发抖,我跟他昨晚不是达成协议了吗?怎么会这样!
“小的如何?”孙长贵失望地看着我,“赵小姐是想说昨晚跟小的达成了协议?小的却不帮赵小姐欺骗少爷与老夫人?”
我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我确实也想问孙长贵为什么会在关健时刻咬我一口。
“什么协议?”萧老夫人与萧北玄同时发问。
“请老夫人与少爷先让人给小的松绑,小的有东西要呈上。”
听孙长贵这么说,我皱紧了秀眉,不用说,孙长贵是要把昨晚我写给他的卖身契约拿出来给萧老夫人与萧北玄看。
形势对我大大不利,我却找不到反击的办法。
萧北玄朝站在一旁的其中一名下人使个眼角,那名下人会意地走到孙长贵身边,替孙长贵松了绑。
果然,孙长贵从袖袋中把我昨夜写给他的卖身契约递jiāo到了萧老夫人手里,萧老夫人看过契约后冷凝着老脸把契约又递给了萧北玄,萧北玄瞄了契约内容一眼,将契约揉成一团甩到我脸上,“说!这怎么回事!”
被契约纸团砸疼了的我没作声,事到如今,我说什么也多余,反正所有的人都认为我跟孙长贵通jian,解释何用?
其实,我给孙长贵的卖身契约,我动了手脚,凤翔国的卖身契约要生效需要有卖身之人按的手印及签名(不识字者,画押),若只有手印或签名其中一项,契约则无效。更多jīng彩尽在
我给孙长贵的卖身契是无效契约,因为,我在契约上按的手印是假的,我昨晚让环儿煮晚饭时留了些米浆水糊,用淡浆糊涂了薄薄一层在我的大拇指手印上,然后让环儿的拇指沾了品红按到我的拇指上,这样,我的拇指上就有了环儿的指印。
在签卖身契约时,我用沾有环儿指印的拇指按在了契约上,所以,我签给孙长贵的卖身契约并无我的指印,而是环儿的。是以,依凤翔国的律法,我给孙长贵的契约是张废纸。
我这么做意在骗孙长贵帮我洗脱冤屈,我再来招翻脸不认人,像孙长贵这种败类,我又怎么能真的跟了他?那比一刀杀了我还难受。
但,我是当着孙长贵的面写下的卖身契的,孙长贵应该不会怀疑契约没效,我相信自己对孙长贵的吸引力绝对足够,若非横生枝节,孙长贵不会变卦,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是这样的少爷,”孙长贵战战兢兢地接下萧北玄的疑惑,“昨夜赵小姐根本不是翻墙去外头买包子,而是跟小的在柴房欢娱了一宿。她写下卖身契约给我,为的是让小的替她做伪证,抹杀她与小的有jianqíng之事实。但小的深知赵小姐舍不得萧府的富贵,她不可能签真卖身契约给小的,小的感念老夫人与少爷对小的不薄,即使知道与赵小姐通jian有可能被萧府仗毙,小的仍要将实qíng说出来,小的与赵小姐通jian已是太对不起少爷了,小的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小的才决定将所有实qíng如实相告……”
放你妈的狗屁!孙长贵一副对萧府感恩戴德的虚伪表qíng,我真想揍他两拳,我明明没跟他通jian,他这半真半假的话,说得几乎让所有人相信。
原来孙长贵知道契约是假的,我可以肯定我签给孙长贵契约时,他以为是真契约,那么,一定是我走后,孙长贵通过什么途径得知契约无效。
而知道契约无效的人,除了我,只有一个人,我的视线瞥向环儿,环儿察觉到我在看她,她眼神闪烁了几下,不敢正视我,那是心虚的表现。
环儿的反应让我冷了心,她出卖我!
我极力保持镇静,虽然qíng况对我大为不利,我仍是冷声辩驳,“孙长贵,你说,我昨晚跟你偷欢一夜,那我今晨怎么会从外头翻墙进来?”
孙长贵愣了一秒,马上说道,“那是你故意的,为了怕人知道你在柴房与我通jian,故意装样子翻墙出去,再翻进来,以掩人耳目。”
我冷冷一笑,“现在才发现你这个狗奴才牙尖嘴利,是我太低估你这个狗奴才了!”
“赵水嫣,你够了!”萧北玄沉喝,“事到如今,事qíng再清楚不过,就是你这贱人跟下人通jian还贪图富贵想霸着萧府大夫人的位置不放,你还狡辩什么!”
“我贪图你萧府富贵?”我反唇相讥,“我在你萧府享过什么富,得过什么贵了?我过的是比下人更不如的日了,你萧府有什么值得我留恋?”
“那就滚!”萧北玄从袖中抽出一封信再次甩在我脸上,“赡养费一个仔儿也别想要,我萧府的银子就是扔给乞丐,也不给你这不知羞耻的贱人!”
信封击中我的脸又掉落在地上,信的封面上大大地写着两个黑体大字--休书。
很好,很好!萧北玄口口声声的贱人,先是打了我一巴掌,现在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两次往我脸上甩东西,我赵可馨真是被羞rǔ得连屁股也丢光了!
这仇,我记下!
不整死萧北玄,我赵可馨三个字,倒过来让人在地上踩!
我弯下腰,伸手擅抖地将地上的休书捡起,眼眶中不争气地蓄上了泪花。
水嫣,你死得好冤,我本想替你讨个公道,让已经故去的你,不至于永久背着与人通jian之名,如今,我赵可馨无能,连这点事也无法替你办到……
大厅内对站成两排的下人看足了一场热闹,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鄙夷,萧北玄看我的眼神充满嫌恶,老夫人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柳缘君掩饰不住地兴奋,环儿与孙长贵脸上皆有松了口气的神qíng……
紧紧地攥着休书,我的脚步如灌了铅般沉重地向萧府大门的方向迈开,一步,两步……
我心底呐喊着,我不是不想走,而是我不能这样走!
本以为我就这么灰溜溜,背着跟人不耻的通jian罪名离开,哪知还未走几步,大厅外突然响起了一道低沉悦耳的男声,“看来,本皇子来得正是时候,萧府有热闹可看。”
这是皇甫弘煜的声音!
随着话音落下,皇甫弘煜颀长清俊的身影走入大厅,在皇甫弘煜身后还跟着他的随护卫刚。
皇甫弘煜怎么会来这里?看qíng形,他跟踪我。
我已经够落魄了,需要皇甫弘煜再来看我的糗相吗?
我停住离开的步伐,脸色变得僵凝。
一名下人从厅外匆匆跑入大厅,躬身对萧老夫人与萧北玄说道,“老夫人、少爷,小的无能,”下人指了指皇甫弘煜,“他自称是当今五皇子,未经通报就闯进来,小的不敢硬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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