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妳那么做。」他换上难得一见的笑容。
赫!他居然还能看透她的心思。「可是我介意……」
哇!他的微笑还会勾人魂魄呢!想当初,她就是被他这种不经意、乱迷人的笑容给拐去了一颗心。
正当她陶醉在甜蜜的回忆里时,秦志亚早已蹲下身去检查她的伤势。
「还说没有受伤。」他抚着她左膝关节下方的几处瘀血,语气里充满责备,与一丝淡得令人难以察觉的怜惜。
梁文静这才发现自己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几处已经擦破了皮,这些肯定是她掉下时,连续滚了几个圈换来的辉煌战绩。
「唔……」她鼓起嫣红的腮帮子,轻皱了一下眉。「这些哪能算是伤!没关系的啦,我还是壮得可以去游……」
她愕然收口,因为秦志亚的眼中she出了两道凌厉的目光。
「会让妳去的。」秦志亚提了一个药箱走过来。
「真的?」
存心吊她胃口,瞥了一眼她欣喜若狂的神qíng,才接着说:「当然不会是现在,更不会和唐士德他们一起去。」
他低下头,长手一伸,拉过她的脚踝,另一手则轻轻搓揉着她脚上瘀青的部位,并细心地为她上药。
「啊!呼、呼……我最怕红药水和碘酒了。」梁文静痛呼一声,动了动足踝,猛往秦志亚方才帮她上药的地方chuī气。
「看妳以后还敢不敢这么野?没个女孩样儿!」见她那副怕痛样子,真的很惹人怜。不过,嘴巴还是习惯xing地念上几句,彷佛他不这么做,嘴巴就会发痒似的。
真没同qíng心!梁文静心里暗骂着,但她随即便着魔似的注视秦志亚专注为她上药的神qíng。
「为什么不要和他们一起去?」两颗头颅碰在一起,这是她的诡计,她喜欢额抵额的感觉。
「因为我会陪妳去。」他连抬头都懒。
「真的?」见秦志亚颔首,她真的被吓到了。
「可是,我好久没去游了,这段日子,阿德的泳技一定进步不少。我喜欢和他……」
「不准妳说喜欢他!」
梁文静突地被秦志亚按倒在chuáng上,他的双肘撑在她两颊旁,十指深入她的发间。接着,如bào风般狂猛的吻便落在她的唇上,更进一步,毫不怜香惜玉地,他猛然扯开她胸前的扣子,食指在她胸前滑动着。
「妳是我的、我的……」他加qiáng语气,俯下头吻着他刚才用食指抚过的凝脂玉肤。他的唇缓缓往上移动,直到她洁白的颈子。
梁文静紧张地抓住chuáng单,身子不自觉地抗拒,僵硬了起来。
「志亚……你为什么亲我?」问的连她自己都觉得多余,不过这很重要。
「因为我想亲妳。」他回答得多理所当然和天经地义!
显得压抑低哑的嗓音,带着一股浓浓qíngyù,模糊不清地从她颈窝处传来,他似乎特别喜欢眷宠她的颈子和双肩。
「没有……其它的原因了吗?」
哦!老天,求求您!让他说出她心中梦寐以求的答案,让……
「没有。」无qíng的两个单音节,像只无形的巨掌勒住她纤细的脖子,她一时间像没了呼吸一般,透不过气来。
粱文静多么希望是她听错了,但是没有。一如他的答案--简单明了,异常地清楚。
这代表什么?她吸引他?该死的吸引他!
没错,从他灼热如火的吻看来,她非常明白自己的魅力还不算小,至少还能够吸引他。只是,这其实很容易办到的,随便他众多女友其中一位,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办到这一点。然而,缺乏了爱,便什么都不是了。
她一直告诉自己,她绝对能勇敢无畏的面对他任何时候的表态,奈何一连串的泪珠,还是无法抑止地爬上她的双颊。
「该死!」尝到咸咸的泪水,秦志亚误以为梁文静是在拒绝他,他从未领教过被女人拒绝的滋味,如今一天之内,同一个女人连续回拒他两次,他不由得低咒了一声。
秦志亚翻身坐起,背对着梁文静,双手爬进凌乱的发里,事qíng变得比他想象中还复杂。若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她还好,那么他也就不会对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感到手足无措了。可是,梁文静脸上那好似有万千哀怨横梗在心中说不出的样子,却狠狠地揪住了他的心。
他尤其受不了她那两行清泪,受不了那背后所代表的无声抗议与厌恶。
所有的思绪jiāo错纵横,硬是让他给整理出头绪,最后他终于发觉了一件事qíng--这个彻头彻尾都受他欺负的小女人,能左右他的qíng绪!
「妳别哭了!」秦志亚回过身,无法对她悲壮莫名的模样视而不见。虽是安慰她,口气却十分凶恶,他从来没有安慰人的经验,别人在他面前也一向很知趣。
她的眼眶像关不住的水龙头,不停地涌出更多委屈的泪水。第一次,他感到词穷,半张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秦志亚伸出手,想为梁文静拭去两颊泛滥成灾的晶莹泪珠。不料,梁文静将头撇向一边,闪避他的碰触。
那只手掌错愕地停在半空中,然后他紧抿着双唇,不发一语地起身,大步离去。
梁文静闭紧双目。他为什么不说话呢?她的期盼绝对动机单纯,但她不懂,秦志亚为什么不能给她一句qíng人间真诚不渝的承诺?
话说回来,她凭什么身分去要求他呢?他们之间连qíng人都还构不着边,她勉qiáng只能算是一个寄住在他家里,有点吸引他的人罢了。
一会儿,梁文静隐约听见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脑袋立刻自动发挥了高度的联想,他一定是去找别的女人了!她拒绝了他不是吗?
她愈想就愈相信一定会有许多女人争相乐意「招呼」他,而且还温柔热qíng又听话。想到这里,她抓紧被子,尽量不使自己哭出声音,而顺着眼角淌下的泪水,迅速地沾湿了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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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美轮美奂的皇宫,金碧辉煌得令人啧啧称奇!
镶有上千颗钻石、水晶的吊灯,照着底下衣香鬓影的男女。豪华的大厅分为两边,一边是舞厅,乐师们正奏出曼妙的舞曲,引领着宾客们婆娑起舞,一边是餐厅,分布着十六大张覆有埃及图纹餐巾的长桌,上面摆满了jīng致的各国佳肴。
梁多凯摇摇头,杨家简直有钱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他自侍者手中的盘子端来一杯香槟就嘴啜饮。来这里一个多小时,他没碰见半个他认识,而人家也认识他的人。
这全都是被他那群损友所设计,bī着他来参加杨家的这场豪门盛宴。因为杨铁人在这里举办了一场招稿说明会。
要不是他的几位伙伴出自一片「好心」,希望他别白白糟蹋了自个儿的名字「多凯」,更不希望他沦落为抑郁寡欢的奇男子,他绝不会无聊地站在这里,更不会无聊到耐着xing子,听着隔壁一男一女的谈话--
「杨家主人可不尽然是白手起家的,除了他自己能目光准确地看中投资外,他英国妻子娘家的贵族势力,以及雄厚庞大的经济后盾,才是最不可小觑的。」男人说的口沬横飞。
「嗯!杨铁人的产业遍及世界,奇怪的是,竟没有一项投资是在台湾。要不是台湾近几年的消费能力受到注目,以及科技、人才的倍增,我看,他绝不会飘洋过海来台湾,亲自寻找亚洲广告代理商,为旗下的产品广告宣传,并且以台湾为第一站。」女人分析道。
「但不可否认,这里是他的祖国。」
「可惜他和他的三名子女长年定居海外,所以也就没机会和他们做商业上的切磋与讨教。」
「这妳放心,听说他有一位儿子随行,就不知道是不是传闻中的那位,比他父亲还厉害的商业天才?」
杨滔!梁多凯知道他们口中的商业奇才指的正是他。突地,他眼角打颤的发现到,屋内居然会有狗!一股不祥之感缓缓从他心中涌上来,四肢百骸不由自主的冷起来。
梁多凯揽紧两道眉毛。除了人,他对所有会动的动物都感到厌恶以及畏惧,只因牠们全身毛茸茸的、软趴趴的,实在令他感到恶心。
他睁大了双目,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只圣伯纳犬,像是嗅到了佳肴珍馑一般,渐渐地朝他bī近。
看牠的样子应该是公的,所以……牠的目标不会是他吧!
他的额头开始冒出泠汗,眼神带着一个大男人不该有的恐惧,一只手忍不住捉着旁边那女人的手。也不管人家认不认识他,就是一个劲儿的紧紧抓着。
牠的目标果真是他!梁多凯哭丧着一张脸,他何德何能,竟可以吸引一只大肥狗?不行,他绝不能坐以待毙!他还有美好的前程等着他去开创,说什么也不能年纪轻轻的就毁于一只肥狗的手上,不,是那口白森森的牙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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