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初阳哪里敢喝,赶紧摆手,“不用了,我……我不饿!”
“郑大人,您不是嫌我们这粥太粗糙了吧?”林若麟也识破了欧幼雯的目的,特意走过来笑着说道。
“怎么会?!”郑初阳有些心虚地笑着,一边就大步后退两步,躲过了欧幼雯手中的碗,“我,我从来不吃早餐!”
他这一退,目光却是注意到角落里一身黑衣的那名杀手,眼中不由地闪过惊慌之色,“他是谁?”
徐克冷笑一声,“我们还没来得及告诉大人呢,这个人,是昨晚上我抓到的,这个yīn险之徒,竟然敢向水里下药!幸好我们发现的及时,要不然恐怕现在我们和外面那些领了补水的孩子,这会儿不定是什么样子呢?!”
郑初阳微怔,接着就大步走上去,重重地向那杀手踢了一脚。
“大胆贼人,竟然敢在水里下毒,你可知道,毒死皇上特派的防瘟专员是什么罪,是罪诛九族,懂不懂!”伸手将那杀手从地上拉起来,他怒气冲冲地道,“走,我现在就带你上刑部,仔细查问,看看你究竟是何居心!”
“郑大人!”徐克一个掠步已经拦在他的面前,“我看,你还是不要先急着把他带走!”
“是啊,郑大人!”林若麟也走过来,挑眉问道,“对了,你刚才说他要毒死幼雯,你怎么知道他下的是毒药不是泻药?”
“这……”郑初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忙笑道,“我……我只是随口一说,具体怎么样,我带他到刑部再问!”
脚步轻响,毡席挑起,秦锦高大的身影一下子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目光低沉地看一眼郑初阳,他唇边扬起冷笑,“郑大人,我看,你们还是不要去刑部,直接随幼雯去一趟皇宫吧!”
一边说着,他顺手便将手中抓着的人丢到地上,“说!”
被他抓着的人抬起眼睛来看一眼郑初阳,迅速垂下了脸,“郑大人,对不起,我也不想把你从我那里买毒药的事qíng说出来的,可是我,我实在受不了那气血倒流之苦!”
欧幼雯等人看一眼那人,立刻就认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与郑初阳合伙准备发瘟疫财的那个药店老板贾富。
原来,这秦锦从林若麟那里听说了这里有人下毒的事qíng之后,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便又去了一趟不回头客栈那边查看,也没有查出什么结果。
来到义诊篷这边,刚好看到这贾富鬼鬼崇崇地在墙角藏着向这里偷看。
他觉得不对劲,便抓了他盘问,那贾富看到是他,心中害怕,不由地就露出了马脚。
秦锦便故意点了他的xué道,让他气血逆流,这贾富初时还挺着,到最后就挺不住了,道出真相。
原来这郑初阳从皇宫出来后,去了不回头之后,怕他们办事不利,这次又是白忙活,便到贾富处去寻毒药。
贾富不知道他这毒药要了gān什么,一夜也没安稳,想到之前这里出了孩子腹泻的事qíng,心中有些了解,便到郑初阳府上探问。
听郑初阳的仆人说他到这里来了,便一路尾随过来看看qíng况,没想到被秦锦抓个正着。
“你,你胡说!”郑初阳脸上显出惊慌之色,“贾富,你不要含血喷人!我,我几时从你那里要过毒药?”
“郑大人,这下毒可是伤天害理的事,要死人的,您……您这也太损了点!”贾富胆怯地说道。
郑初阳看事qíng败露,知道不妙,一边依旧辩解着,一边便向门口溜去,却是要夺路而逃。
徐克哪会让他逃掉,探手已经拉住他后颈,冷笑道,“郑大人,您这是急着往哪里去?”
“幼雯,还不快下令将这些大胆狂徒绑起来,送到皇上那里去发落!”秦锦低声提醒道。
欧幼雯这才反应过来,对外面忙碌的军士喊道,“来人啊,把郑初阳和这个贾富给我捆起来,押到皇宫去让皇上亲自发落!”
立刻就有两个军士走过来,将这两个人并那杀手一起给捆了,押上了马车。
“幼雯!”秦锦轻拉住欧幼雯的胳膊,低声提醒道,“此事你要仔细应变,虽然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也要小心,不要被那吕皇后反咬一口!”
“幼雯知道!”欧幼雯轻轻点头答应。
请秦锦和李坤留下来照看着义诊篷这边,便带上林若麟、徐克并两位士兵一起,又抱了之前留下的那一罐下过毒的药水,押着这两个人一路急奔皇宫。
马车上,欧幼雯目光深沉地看着郑初阳,“郑大人,您可想清楚,这件事qíng到了皇上那里,可是诛九族的死罪,您真的要一个人担着这罪过?”
郑初阳冷哼一声,“就算到了皇上那里我也不怕!”
“郑大人,您也太自信了,小心后悔!”林若麟冷哼一声,轻轻拍拍欧幼雯的肩膀,“不要理他,等见了皇上他自然知道厉害!”
第一百四十一章:生死曾经悬一线
皇宫。
皇帝的书房内。
欧幼雯仔细地将一切事qíng经过向皇上讲述了一遍,皇上只听得眉头越皱越紧,拍案而起,“这个郑初阳,好大的胆子!来人啊,请太医!”
小太监答应一声,急急地宣了太医来,皇上便命那太医仔细地检查了欧幼雯带来的下过药的水。
太医仔细做了检查,又取了一些寻了一只狗儿来喝,那狗儿喝罢,片刻便啸叫起来,挣扎了两下便吐血而死。
看着地上气绝身亡的狗儿,欧幼雯不由地汗毛倒竖,皇上的目光也变得冰冷起来。
“回圣上,如果老臣没有猜错,这应该是jīng练的砒霜!”太医谨慎地回禀道。
“把贾富给我带进来!”皇上冷声下达了命令。
不多时,贾富被带进了书房,看着地上死的狗儿,他只吓得双腿抖如筛糠,完全是靠着押着他的两个侍卫才勉qiáng坚持站立着。
侍卫松开双臂,他立刻就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急忙又爬起来,向皇上跪着嗑头不止,“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小人只是给郑大人药,并不知道他是做什么啊,皇上您明鉴啊……”
“闭嘴!”皇上厉声一喝,“现在,朕问你,你给郑初阳的是什么药?”
贾富一哆嗦,片刻才回道,“回皇上,是砒霜!因为当时郑大人说是要毒仓库中的老鼠,所以小人选的是最好的砒霜!”
“拖出去!”皇上挥挥手,“把郑初阳和那个下毒者给我带进来!”
“皇上,皇上饶命啊,小的小的冤枉啊!”贾富被拖出去,仍像杀猪一样地尖声求饶。
郑初阳被带进来,眼看着贾富被拖走,后背也是冒出冷汗来,来到书房,立刻就跪倒在地,“臣叩见皇上!”
皇上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大步来到他的面前,“说吧,为什么下毒?之前那水中的泻药是怎么回事?”
郑初阳知道认罪便是死,哪里肯认,只是垂着头狡辩道,“皇上明鉴,此事实属欧幼雯污陷本官,下官冤枉啊!”
“冤枉?”皇上吸了口气,“那我问你,你从贾富处拿走的jīng练砒霜呢,真的洒在你的库房之中了?”
“皇上……”郑初阳听了,正要开口。
外面突然就传来太监的通报声。
“皇后娘娘驾到!”
只听得一阵脚步轻响,伴着环佩之声,吕皇后就在刑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一众太监立刻就跪倒了一片,欧幼雯也忙着跪了下去,吕皇后向皇上行了礼,众人这才高呼娘娘千岁千千岁。
“这是怎么了?”吕皇后扫一眼跪倒在地上的郑初阳。
郑初阳看吕皇后来了,自觉有了靠山,忙着跪着披到吕皇后脚边,哭着道:“皇后娘娘,您可要为为臣做主啊,欧幼雯她因为故意买通了人来下毒,然后陷害为臣!”
“哦!”吕皇后侧身看向欧幼雯的脸,“林欧氏,你怎么说?”
欧幼雯赶忙跪下,“回皇后娘娘,郑初阳下毒之事,证据确凿,并非奴婢污陷!”
“那我倒问你,他为何要下毒?”吕皇后冷哼一声,“难道说他想故意要害死皇上的子民吗?”
“这……”欧幼雯不由地语塞。
她总不能说这一切是吕皇后指使吧。
“怎么样,答不出来了吧?”刑嬷嬷轻蔑地扫视她一眼,“林欧氏,你不要仗着怡贵妃的宠信,便可以胡作非为,皇上的眼睛那可是雪亮的,以为这样的小伎俩便能骗过他老人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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