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为君纲_晚歌清雅【完结】(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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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婉颇感无奈,这家伙是老年健忘么,京学的事qíng,才过去几年,怎么全部都不记得了。“那前些天,你母亲大寿,来了个漂亮得像仙女一样小姑娘,你总记得了吧?”

  苏政雅却还是晃晃脑袋:“不记得了。”

  他都夸过人家“像仙女一样”,怎么可能隔几天就忘记了。温婉推开手去,不高兴了:“你在骗我,是不是?”

  “为什么我说不记得了,就是在骗你啊?”苏政雅不解了。“那么多人,我哪里记得过来。”

  “你到底夸了多少人像仙女一样漂亮啊?”温婉语了,难不成他还逢人便夸这句,那他真正是吃错药了!

  “呃……”苏政雅怔了怔,仍然是一句。“不记得了。”

  温婉被他的一问三“不记得”给弄得一肚子火,忿忿地丢下一句“你的记xing有问题,该去看大夫了”,便回身整理书本,坐车回家去了。

  晚上临睡前,不由地回想起这一天的事qíng,愈想愈觉得今天的苏政雅很不对劲。他是个直xing子的人,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今天却是含含糊粗,像在隐瞒着什么。“大长公主寿辰期间发生了什么事qíng?”温婉暗自琢磨着,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等明日再看看那家伙恢复正常了没有。

  第116章授秘

  第二天到学堂,温婉也忍着不先找苏政雅说话。暗自观察了一阵,发觉他还是那副yīn阳怪气的鬼样子,便不去理睬他。好几回看他忍不住要来找她说话了,又似想到了什么,迟疑着憋了回去。中午吃点心的时候,温婉也只唤了温克恭一道去。苏政雅在后边跟了几步,又转身折了回去。

  用餐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宋清羡。他远远地招手唤了温婉过去,说道:“我递了辞呈,吏部的批复今天也下来了,从下个月起我就无官一身轻了。”

  温婉看得出他是为此吁出了一口气,也不禁为他高兴:“恭喜宋先生顺利卸任,那先生今后还留在京城么?”

  “不留了,大约下个月月底,就启程回乡了。”宋清羡微微而笑。“下个月中,我准备找个日子在家中设宴,邀请这几年在京中结jiāo的好友聚一聚。到时候,婉儿也来,也算是为我送行吧。说不定,今后就不会再来京城了。”

  经他这么一说,温婉心中不由泛起了浓浓的离愁别绪。古代的jiāo通不方便,他此番离京回乡,说不定真的便见不着了。当即点点头,应诺说道:“我一定会去的。”

  告别宋清羡后,回到教苑,刚坐下,苏政雅便愁眉苦脸地过来了。温婉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开这个口,免得他装得这么辛苦。“怎么了?”

  苏政雅叹了口气,挨着温婉坐下,说道:“明天,还有后天,我都来不了学堂了。”

  “哦。”温婉装出一副毫不关心的样子,非常随意地问道。“要出门?”

  “娘亲说我已经十五岁了,也该到朝中走动走动了。她明天在西园设宴招待一位大臣,让我去陪席,还要陪他家的千金小姐游西园。”

  温婉闻言,心中一动,问道:“那位大臣,可是户部尚书,乔大人?”

  “不清楚,我没问。”

  温婉郁闷了:“你怎么总是这个不记得了,那个不清楚?跟自己切身相关的事qíng,都不问问清楚,成天糊里糊涂的,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这么一说,苏政雅不高兴了,反驳说道:“我哪里来得这么糊涂!”

  “还不糊涂么!”温婉责问道。“才过去没多久的事qíng,就不记得了。如今要去陪客人,也不先问问客人是谁。那你平日里,心里想着的,脑子里记着的,都是些什么事qíng?”

  苏政雅被训得十分不慡,正要反驳,忽而又想到什么,按捺下脾气来,咕哝着说道:“每天发生那么多事qíng,我哪里一一记得过来。”

  温婉无奈得,随即想到可能小孩子记xing不大好,自己以前小时候的事qíng,也是记不大清了的。便也不再拿这说事了,转言问道:“那柴启瑞找你了么?”

  “早上找我了。”苏政雅说道。“明天有事,所以就约在后天,在他家的醉仙楼会面。”

  温婉点头说道:“那他与你说话的时候,你多留个心,别被他设陷阱了,那家伙比狐狸还狡诈。最好直接跟他说不同意,然后就走人。”

  苏政雅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温婉都怀疑他没有在听,便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拽了下他的袖子,问道:“记住了没有呀?”苏政雅这才蓦然有些恍然顿悟,抬头看着温婉,如梦初醒地问道:“啊,你刚才说什么?”

  温婉气不打一处出,直想把他按到地上狠狠地打一顿。忿忿地推开手,说道:“不跟你说了!坑死你算了!”

  接下来半天的时间,温婉便不理睬他了。苏政雅一直偷眼看,见她沉着脸,看也不看他,心中不由有些不安。终于忍不住试着唤了声“温婉”,温婉也不答理他,下了学,便直接走了。

  苏政雅越想越不妙,赶紧上了车,直奔醉仙楼二楼雅间。一拍桌子,忿然道:“姓柴的,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柴启瑞抬眼看看一脸着急的苏政雅,不紧不慢地转着酒杯,笑盈盈地问道:“怎么了,她生气了?”

  “你还笑?!”苏政雅脸色一沉,眼神之中也多了几分不善。“莫非你是在故意害我?”

  柴启瑞笑着说道:“我害你做什么?我想要的是书局的份子,破坏你们感qíng,对我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苏政雅想想也对:“但是现在她生气了,不理睬我了,怎么办?”

  柴启瑞笑着起身,将苏政雅按坐到位置上,说道:“所谓心急吃不着热豆腐,我之所以让你这样做,自然是有我的道理。婉婉是聪明沉稳,又有见识的女子,要吸引她的目光,除了比她更成熟稳重,更见多识广之外,便只有小糊涂虫了。”

  “那也不用非要装迷糊啊?!”苏政雅这两天装迷糊装得他累死,还要被温婉训斥,真正郁闷到死。“她说我这样糊糊涂涂的,迟早被人卖了。那么没用,她估计都不要理我了!”

  柴启瑞抿着嘴笑,心想那还不是因为装见识广博是要有底气的,相对来说装迷糊可方便多了。“那你可想错了!”柴启瑞摇着扇子,一脸笃定地说。“装糊涂,这可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男人的学问。”

  “学问?”

  柴启瑞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男人大丈夫,平日时jiāo游访友,难免会逢场作戏,去喝喝花酒之类的。回家娘子问起来,装迷糊便是第一招。”

  苏政雅不明白了:“我们还没成亲呢,就要装迷糊了?”

  “有我在,迟早让你们顺利成亲。”柴启瑞信誓旦旦。“装迷糊,之所以被称为一门学问,当然不止这一种作用了。一般女孩子长到十五六岁,心底便会产生一种母xing。具体表现为喜欢小孩子,喜欢为人cao心。所以你迷迷糊糊一点,总出这样那样的状况,她对你的关注自然而然地便多了。”

  “是么?”苏政雅将信将疑地反问。

  “不信你回想一下,这两天,她与你说的话,是不是多了?”

  苏政雅点点头,随即又道:“但是现在她不理我了。”

  “这个么,先撇到一边。”柴启瑞毫不在乎地说道。“我再问你,她这两天是不是经常对你生气?”

  “是啊……”

  不等苏政雅开始抱怨,柴启瑞紧接着又问:“那以前她经常跟你生气么?”

  经这么一提点,苏政雅顿时豁然开朗。他曾经不停地招惹她,欺负她,就是想惹她生气,把她弄哭。她却一直无动于衷,做得再过份,也从不与他计较。如今却为了这些看似很小的事qíng,跟他生气了。“那就是说,她为我的事与我生气,是因为在意我了?”

  “那当然。”柴启瑞摇着扇子,说道。“你会为一个无所紧要的人生气么,就比如。”柴启瑞随手指了指街上拐角处的一个小摊贩,说道。“那个胖子,去赌坊把祖宅都输掉了,你生气么?”

  苏政雅“嘁”了一声,说道:“我管他去死。”

  柴启瑞笑着说道:“那不就行了!对了,明天和后天的会面地址,你都透露给她知道了么?”

  苏政雅点点头:“我有说,但是不知道她有没有记住……”

  “放心,她一定记住了。”柴启瑞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你就等着看吧,明天,或者后天,她总有一天会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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