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逐日国来说,更是一个大损失。
这可是逐日国九分之一的人口,而且都是jīng壮男丁,打击不是一日能援过来的。
该失去的都失去了,失去了一个与锦宋国和谈的机会。
可是没有人支持他,皇帝削了他的领兵权,做了运粮官。
耶律休眼神溃散,仰头苦笑:“哈哈……悲哉……哀哉……国之悲哀……”
林辰扯了扯嘴角,缓缓地立起。
他不会是疯了,还是古人的怪癖?
看来他还挺爱国的嘛!也挺清醒的。
不过大王爷打了败仗,他会怎样?
也会当皇帝吗?
晕,她不会这么倒霉?
也不用这样厉害,找上她的人都当皇帝吧?
她是谁啊?
幸运星转世?
龙胤澈是猛虎,他就是狮子,若是打起架来,那可是天下人之祸啊!
不行,她要劝说这个男人,以和为贵!
林辰拍了拍额头,甩去了无乱的想法。
淡淡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们男人好斗,不正是因为有输有赢,从中获取乐趣吗?
最可悲的不是你们,而是天下的百姓,需要为此jiāo更多的捐税。
还有那些日日盼着亲人回家的女人、老人与孩子!特别是女人,丈夫飞huáng腾达,又被人分享。丈夫若战死,却要独守孤灯。”
耶律休听着她平静的话,些许愕然。
她居然将天下分争看得如此透彻,简直是入木三分。
甚至比他想得更深远,耶律休诧然地道:“这话听谁说的?龙胤澈说的?他……”如果是龙胤澈说的,世上将有一位真正的圣人。只是这后半句话,又似怨妇之言。
第103章不会被缠上了吧
甚至比他想得更深远,耶律休诧然地道:“这话听谁说的?龙胤澈说的?他……”
如果是龙胤澈说的,世上将有一位真正的圣人。
只是这后半句话,又似怨妇之言。
“我说的,逐日国以眼前之实力,是灭不掉锦宋的。就算一时灭了锦宋,也统治不了天下,终被人赶回糙原,何苦徒劳一场,损人害己。
你们总想从别人那里掠夺,但是掠夺是要看实力的,掠夺牛羊可以,你们可以吃了。
掠夺女人可以,你们可以bī迫。
可是天下,太大,可能将自己撑死。
中原文明几千年,如果不熟悉中原文化,没有一颗善待中原百姓的心,想要站住脚跟是不可能的。
反之,锦宋国也不可能灭了逐日国,就好比一头老虎与一头狮子,都是百shòu之王,可是上天早有安排,虎是山中之王,狮子是糙原之王,两则都有实力。
虎有震山之招,狮有独霸之势,想要打败对方,除非老虎打盹,狮子瞌睡,否则只有两败俱伤,最后各自都被人渔翁得利也说不准!别忘了,糙原上想当皇帝的人不少!”
林辰心平静气地说着,就像在做讲座。
她是真正的局外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不看明白也难!
耶律休的眉宇间又添了一份惊奇,十七岁的小女人居然说出如此jīng彩绝伦的大道理。
实在是让他钦佩不已,好一个文武双全的巾帼女子,原来是真真切切的,无半点虚假。
难怪龙胤澈将她带在了身边,是他对她了解的太少,险些错过了这一轮明月啊!
林辰见他不吭声,眸子发亮,盛满了柔qíng。
急忙别开了头,扯了扯嘴角。
她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不,是饿晕了头了,他不会就此缠着她不放了吧?
她可不想给任何人当小老婆,大老婆也不行。
第104章她像怨妇吗
在现代她不学人做小三,再好的实力,也抵过同事陪局长睡一觉。
人家已经三十不到都处级了,她还是科员。
这样的落差她都不屑,难道到古代反而沦陷,那也太可悲了!
林辰若无其事地起身,出了帐,立在大帐前。
毡庐都已经收好,只剩下大帐。
天已经亮了,雾气也渐渐变薄。
士兵们不时投来冷漠的目光,让林辰警觉,立即转身回帐。
与耶律休撞了个正着,耶律休抓住了她的双肩。
单脚跳着,淡淡地道:“扶我,来人,撤去大帐,准备回中京!”
士兵领命,将帐内的东西搬上了马车,拆了大帐。
林辰被当成了拐杖,扶他坐上了马车。
先头部队开始前进,大马车拖拉着帐庐,往糙原深处行进。
林辰捂着胃,饥饿难忍。
越想越恼火,什么鬼地主。
要是在别的地,再没有吃的,拔个萝卜,挖块蕃薯,摘个水果也能充充饥吧!
破地再美的景色,有什么用啊?
温饱都没解决,谈何欣赏?
看见云都像汉包了!
片刻,有人将吃的送上。
林辰还以为又是牛羊ròu,打开了布袋一看,原来是白面馒头。
抓起了一个,就往嘴里送。
耶律休禁不住轻嗔道:“有没有规矩啊?你这爪子就gān净了?”
林辰轻哼道:“在糙原上流làng,还需要客气吗?”
“改改你的口吻,否则对你没好处!本王早说了,事出有因,才丢下你们母子,你别年轻轻的,像个怨妇一样!”
耶律休眼神严肃而凌厉,震慑着林辰。
林辰缄默不语,这个男人真是自大,自作多qíng。
她像怨妇了吗?
她向来是直来直去的,不过对他的确有点过,或者说在挑战他的权威。
第105章女人的共xing
她这个战俘,是有点嚣张。
可是她又凭什么对他这样嚣张?
而在龙胤澈面前毕恭毕敬呢?
林辰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难道她的第六感,已经告诉她的心。
这个男人对她有qíng,所以可以恃宠而娇吗?
这是女人的共xing,所以女人在恋爱时,大多数人对男朋友都是呼来唤去,视为理所当然。
这是人xing吧!
她是明智而又心细的人,怎么会看不到他对她的宽容?
他越是宽宏大量,她也没那么讨厌他了!
不过这样很危险,她的确要改,受不起这样的恩惠!
颠簸的马车就像摇篮一样,让她哈欠连连,倚着车壁睡着了。
这一坐便是三天,依旧是茫茫的糙原,还有一些长糙的山丘。
林辰越来越郁闷,这要进去了,怎么才能逃出来?
再也睡不着,再也静不下心。
她要逃跑,可是白天她根本跑不掉!
而晚上,她又分不清方向。
而且耶律休的脚也好了,紧紧地盯着她。
傍晚时分,糙原上又扎起了几顶毡帐。
并在外围点起了火堆,但是吃了大败仗,没有人敢大声喧哗,更不敢唱歌跳舞。
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还未等桑gān几人下马,耶律休急声道:“事qíng如何了?”
“王爷,奴才到时,锦宋国的军队早就撤回云门关了。可是大王爷居然骂咱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说要不是王爷火烧了锦宋国的营帐,他们也不会来烧营。乌达……不服气,被大王爷打得重伤,由里海背着他,在后面呢!”
“王爷,乌达一点也没错,要不是为了大局,奴才几个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王爷,你的脚伤好点了吗?还是快去上京见皇上吧!去晚了,皇上要是轻信了大王爷等的人污蔑,对王爷不利啊!”
众人七嘴八舌,急声催促。
第106章谁是谁非
压抑的怒火在这些年青的身体里乱窜,要不是桑gān一直拦着。
他们不管那么许多了,一两万的残兵败将,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他们人手虽少,可都是耶律休一手挑选的jīng兵。
而且随他一起险入锦宋国的十二人,武功高qiáng,忠诚良将。
耶律休眼睛里燃起了熊熊火焰,愤怒扭曲了他的脸。
紧握着拳头,阖上了眼睑。
打了败仗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如此的跋扈与恬不知耻。
居然如此,他也用不着顾及兄弟脸面。
突得睁开了眸子,平了平心绪,命令道:“鲁图你带着人马回中京,好好给乌达治伤。桑gān、和雷带上百余人随我去上京!记住,不要与人,争一时长短,谁是谁非,总会说个明白的!”
“是,王爷!”
众人这才觉得心里透亮些,依旧愤愤不平。
林辰站在帐前,见他牵马准备离去,不由地皱眉。
他一走,这些手下将气出在她头上,她岂不是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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