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看来尘儿还不是完全没有资质,对这曲目的意境倒还真领略了几分。虽说技巧实在不堪入目可曲音也还真能让人有几分‘洋洋乎,诚古调之希声者乎’的感觉。好好跟为师学几年或也能有几分成就。”南洛一脸大恩于轻晨只等她大谢的表qíng。
“你得了吧,要是我真是半点天赋都没你会收我这个徒弟?定是看出我资质过人,趁我这美玉现在还没人识得,赶紧的收入囊中好坐等其成。是美玉姑娘我早晚要发光的,真是白白便宜了你这狐狸。”轻晨也毫不相让,反唇相讥。
“哈哈,好好,那戴姑娘就早点发光也好让师傅我也跟着长长脸哦。”南洛笑,这丫头倒是一点亏不吃呢。
于是从这天起,轻晨开始了她常达六年的学琴生涯,直到六年后清尘郡主一曲《梅花三弄》曲惊四座,另其师“琴魂”南洛甘拜下风、自付不如。
第一卷初入海天第十章大哥(上)
这几天轻晨迷上了古筝,几乎日日足不出琴室的练习。:其实轻晨的xing子有些前紧后松,说白了就是常常喜新厌旧。对于好多事qíng都是三分钟热度,一开始喜欢的不得了,没几天厌烦了就再也不闻不问的。这不,这几日刚迷上古筝真是恨不得睡觉都抱着。
几天下来还真是小有成就,可能是以前轻晨就jīng通乐理再加上会的乐器也不少,稍稍融会贯通,琴技一下就jīng进了不少,直把南洛吓的一愣一愣的。
这里的乐理跟二十一世纪的五线谱一点边儿都不沾,轻晨研究了好一阵子也是一知半解,索xing就不再打算理它了。他们古人用他们的宫、商、角、徵、羽,她轻晨继续是她的五线谱。
也许是晚上练琴练的晚了,轻晨起来时看外面亮晃晃的,又起晚了吧。
“很晚了吗?”轻晨走到梳妆台前坐了,有一下没一下地理着头发问刚从外面进来的绿意。
“不啊,才辰时。昨晚下了好大的雪呢,外面厚厚的一层雪,亮晃晃的也难怪小姐以为睡晚了。”绿意把脸盆放在架子上,拿了手巾递给轻晨。
“下雪了?我看看去。”听见说下了雪轻晨哪儿还坐得住,提脚就往外跑。
“哎,小姐,披了衣服啊,仔细着凉了。”绿意赶紧仍了手巾,一把抓了chuáng边的妆缎狐肷褶子大氅赶了上去。
轻晨一把掀了门帘跳了出去,只见眼前的路是一片洁白,厚厚的雪盖着房屋,院子的树上也都笼罩上了一层白茫茫的厚雪,院角的腊梅映了雪更是越发的红艳。还有那两颗青松,真是只有‘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这样的诗句能形容了。那松上还挂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一夜间涵音山房就变成了一个粉妆玉石的世界。
轻晨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眼前的雪一般变的晶莹透亮,不禁深深地吸了口气,只觉清凉的空气带着雪的味道梅的香韵在鼻翼间萦绕不去。
“瞧小姐高兴的。这要真凉病了,可就别想看什么雪了。”绿意一边嗔怪一边把那大氅给轻晨系上。
“真好看啊。”上海地处低纬地区,远离高纬度地区的冷气团源地,又加之中国多东西走向的山脉,阻挡了来自高纬地区冷气团源地的冷空气南下,所以上海降雪几率低。轻晨现代久住上海,虽说有时候冬季也到有雪的地方旅游,可现在见下雪还是很高兴的。*“小姐别忙了,赶快来梳洗用膳。那雪就在那里一时半会跑不了的。”青黛好笑的看着自家小姐,很久没见小姐有这么稚气的表qíng了,到底还是个孩子嘛,这样才正常。
恋恋不舍得回到房里,轻晨决定以最快的速度搞定一切然后出去玩雪。
“哦,对了,红研去给我找个gān净的瓷瓮来,一会儿我有用。”轻晨一边láng吞虎咽地和眼前的食物奋战一面吩咐红研。
一会儿也去弄点梅花上的雪,也学学《红楼梦》,她倒要看看这用梅上雪烹出的茶有什么特别的。
匆匆地吃过饭,让紫墨给找了双狐皮软毛织锦长靴登上,便兴冲冲地跑了出去。没几下就跑到了那几颗腊梅下,回头看几个丫头也是满脸的笑一脸的兴奋。
轻晨选着梅枝挥着手指给绿意,绿意便赶紧过来拿竹杆压住梅枝,红研负责把瓷瓮捧到花枝下,青黛一见红研把瓮拿来,就用小扫帚把那梅花上的雪扫到瓮里去。有开的极好的梅枝轻晨就让紫墨折下来,准备一会儿放到琴室去。几个人倒是忙的不亦乐乎。一时间涵音山房其乐融融、笑语满园,没一会儿就装好了一大瓮的雪。
“小姐还没告诉我们,要这雪做什么用呢。”红研捧着那瓮辛辛苦苦弄来的雪问着。
“小姐我先卖个关子不告诉你们,等用的时候你们自然就知道了。”轻晨眨眨眼一脸神秘的说。
“对了,这府里哪个地方最高啊?”从高的地方看这戴府的雪景定是不错。
“什么哪里最高?”紫墨显然没明白轻晨的话,一脸迷茫。
“哪儿的房子最高,我想到高处看看这雪景。”轻晨解释着。
“哦,最高吗?好像是舒云楼吧。”青黛道。
“舒云楼?在那里啊?”轻晨确定没听过,似乎也不是这涵音山房附近的楼阁。
“在大少爷的舒啸院里,小姐要去吗?大少爷平时不喜人进他院子呢。”
“有多高啊?”真是个小气的人,院子都不让人进,轻晨诽谤着。
“有三层高,是这府里最高的楼了。”
三层高?不是吧,那么矮,就算上去了怕也只能看到附近的景致而已。
“没有更高的地方了吗?”
“我倒知道个地方比那舒云楼高的多。”红研笑的得意。
“快说,那里啊?”
“在清风池馆,听说那里有处假山,是武康huáng石叠成的,足足高12米呢。不过红研没去过清风池馆也没亲眼见。”红研摇头晃脑的说。
“小姐是要看风景,那假山再高有什么用,又不能上。”紫墨嗔怪道。
“我又没说去那里看风景,只说那里比舒云楼高嘛。”红研委屈地嘟了嘟嘴。
十二米吗?真好,要是能爬上去,别说这府里就是府外面肯定也能看见。自己怎么就没想到早点问这个问题呢,白白làng费了这么多天。不能让几个丫头知道自己要去爬那假山,得想个办法支走她们几个偷偷去才行。
“好了,小姐我现在要去琴房好好看看琴谱,今儿一定要把那乐理弄明白。你们谁都别过来打扰我,谁惊了小姐把我的思绪打乱了,看我饶不了她。青黛和绿意去后面把贮云庵打扫打扫吧,别让落了尘。红研和紫墨也该gān什么该什么去。”
轻晨支开她们几个,往琴房一晃就直冲院门。清风池馆?应该是在西南边靠近舒啸院。轻晨凭着记忆一路走的飞快,生怕那几个丫头追上来。一路上碰着人便问,没一会儿就看见了高高挂着清风池馆匾额的拱门。可能因为是客房,又没有客人寄住倒是不见一个下人,也没守卫。
几步挎了进去,迎面就是一大片的梅花林,和涵音山房的梅花应不是一个品种。涵音山房的梅花红而艳,这里的这片梅却是粉白色的,别有一翻风味。轻晨沿着树下的小路漫步走着,穿过花林一眼就看见了红研说的那假山。
确实高的很,没见到时轻晨还怕这假山不好爬或是山顶太尖没法立足。现在看来,这假山垒石而上、递层而起、石间互咬、等分平衡,山顶也足够一两个人站立了,只要自己足够小心应该不难爬才是。想着不觉就立即满脸喜悦,挥挥衣袖没两下就跑到了山边,开始研究从那边上好爬点。
恩,就从这里上吧,轻晨绕了一圈找了处相对舒缓的,打量了下算好几个着力点开始专注的爬了起来。
由于刚下过雪,石fèng间落了不少雪,石头踩上去也滑滑的,轻晨不敢有一点怠慢,每一步都打量好了才落脚。没爬多少呢竟觉得暖暖的,手触到雪也不觉得凉。
戴郇翔从军营回来刚进舒啸院就习惯的看向旁边清风池馆那片开的甚好的梅林,却不想梅花还没入眼就看见了假山半腰上的一个小小身影。
今天轻晨穿了一件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衣领衣袖间都拢着长长的狐毛,下罩月白散花裙,腰间用金边软烟罗系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衣裳外还披着那妆缎狐肷褶子大氅。这么一套繁琐的衣裙好看是好看可来爬这假山就显得累赘了,尤其是那长得托地的裙子,生怕一不小心踩上了。虽说这假山也不见多高,真要摔下去怕也得丢半条命,所以轻晨不觉更是小心,每一下动作都显得缓慢而笨拙。
戴郇翔看到的就是这般qíng景。皱皱眉,家里来客人了吗,这是谁家的小女孩这般大胆,真是不要命了。想着不觉几步走到墙边儿一个起跳便过了墙来到了假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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