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能理解他寻见自己多年不见的亲人,这是怎么样的激动与欣
喜,也不好动作太明显。
这男人,毕竟和这身子有着血脉相连的关系。宁可可的灵魂,便
是能占着这身子,难道还能伤害了她的亲人?
宁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将她自怀里推开一些距离,在月色下仔
挣细细看了她的脸,直到看的薛冷玉有些别扭的侧过脸去:“宁卿,你
又不是没见过我,别这么看。”
便是知道宁卿此时看他完全是在看自己的亲人,可这感觉也太奇怪
“我找了你十四年。”宁卿却不由的伸手轻轻扭过她的脸,不容她
离开:“真没想到,当年那只会惹事捣蛋的小丫头,竟是长成了如此亭
亭玉立的大姑娘。”
薛冷玉面上徽微的一红,原来有哥哥,是这么好的感觉直到薛冷玉都快要醉死在那温柔的目光里,宁卿终于看的够了,知
道此地不是叙旧久留之处,伸手牵起薛冷玉的手,道:“我们快走,先
离开这里再说。”
“好。
”薛冷玉见宁卿行为举止没有半分的轻浮,便由着他牵着往前
走。
月亮被树荫遮的半露半显,林子中虽然枝叶间也有光芒照下,却并
不那么明亮。微风轻拂,那些树枝摇曳在林间投下倒影,林子里,有不
知名的小动物发出各种窸窸窣窣的声音。
薛冷玉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心里紧张并没有在意太多。深一步浅
一步的走了些路,只觉得林子更深了,周遭都变得有些yīn森可怖起来。
忽然,不知是什么动物在头顶枝上叫了一声,随即一阵翅膀扑闪
的声音。
薛冷玉没有准备被惊了一下,差点便喊出了声,脚下一个踉跄,一
头栽了出去。
好在宁卿是一直拉着她的手的,感觉到她身体失衡,手上用力往回
一带,转过身来便将她带进自己怀里。
伸手在薛冷玉背上轻拍,待她惊魂定了,方道:“有我在,别
怕。”
薛冷玉在那一下下全无他意的安慰下,心里很快就安定下来,抬脸
看了宁卿那俊美的不像话的脸,放轻松的笑道:“我这才发现,有哥哥
真好。”
“哥哥?”宁卿一楞,随即柔柔笑遣:“彩儿,看来对以前的事qíng
,你真的记不得了,我不是你哥哥?”
“不是?”薛冷玉更是一头雾水,顿时觉得他握着自己的手变得
怪异无此:“你不是说我是你要找的人吗?那你不是我哥哥,是什么
人?”
宁卿笑着摇头:“我说是找自己的妹妹,那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宁卿何德何能,哪有资格做你的哥哥。我是你的夫。”
“夫……”薛冷玉这一惊,真是惊的几乎都要忘了呼吸。
她一直知道宁卿是有夫人的,而且他夫人,还是幕渊很有势力的
人。虽然听他提的不多,可是提到的时候,却是处处带着敬意,而他
确实也非常的注意自己的行为,从来不肯与其他姑娘有过多的接触,所
以在薛冷玉的心中,他一直是个非带专一的丈夫。
可谁知现在,宁卿居然对她说,他是自己的夫?
薛冷玉尴尬的笑道:“宁卿,别开玩笑了,这地方,本来就够yīn
森了……”
这话说的,本来yīn森的地方又平白无故的暗了一些。
宁卿叹了口气:“这样事qíng,宁卿不敢开玩笑。”
薛冷玉直勾勾的盯了宁卿半天,确实没有在他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
虚假,一时有些接受不了自己居然是巳婚的消息。小心翼翼放了他的
手,离开一点:“宁卿,我一时接受不了。”
宁卿倒是一如既往的xing子温和,点了点头:“我知道。若是忽然
有人告诉我这么一个消息,我可能也接受不了。不过,这是事实,我
七岁的时候,便是你的夫。”
“七岁?”薛冷玉苦笑,原来还是娃娃亲,不由道:“那我那时多大?”
按宁卿说的,薛冷玉四岁的时候便走失了,那时,她才多大?
宁卿笑了笑:“两岁不到吧。”
天啊,这薛冷玉艳辐也真是不浅,两岁的时候便有了这么一个帅
的要命的夫婿,可是现在,这该这么办啊?难道跑去跟殊离说,自己
不但是嫁过人的,而且现在尚有老公还在,殊离耍是知道了这消息,
怕是要气的背过去。
可看宁卿的表qíng,这话还真不像假的,这年代的指腹为婚的多,娃
娃亲也是正常。
薛冷玉试探着道:“宁卿,你看,就算我相信你说的话,我们虽然
是有过婚姻关系,不过大家那么久没见,也没什么感qíng。你知道的,
我和殊离,我们也有了婚约。要不……你休了我吧。”
反正她是被休过一次的人,也不在乎多拿张休书。
“休了你?”宁卿面上,浮出一丝苦笑:“彩儿,我休不了你。”
自从认了薛冷玉便是自己要找的人,宁卿僳一直喊她彩儿,薛冷玉
不禁道:“这彩儿,便是我从前的名字吗?”
宁卿点了头:“淳于彩,是你的名字。”
“淳于彩?”薛冷玉念了一遍,只是觉得这姓比较奇特,听着淳于
两字,想必是个复姓,可她知道的复姓,只局限于慕容司马诸葛什么
的。
随即便问道:“那我,该是什么人?”
宁卿的神色严肃起来:“彩儿,你是幕渊王朝的长公主。若是再找
不到你,幕渊王
朝,只怕就要易主了。”
薛冷玉的眼睛在听了宁卿这话时瞪的极大,这一天连着受了这么多
惊吓刺激,几乎有些承受不住了。
宁卿知道一个普通女子一下子知道了这许多的事qíng,一时却是难以
相信。便放柔了声音:“彩儿,我们先离开这里,这事qíng,我路上再
慢慢向你解释可好。”
想想只能这样,薛冷玉无力的叹了一声:“宁卿,你能先向以前
那样喊我吗?你喊我彩儿,我总觉得这里还有个看不见的人存在。”
这个时候这个环境,说不出的可怕。
薛冷玉再跟着宁卿往前走,一边听这宁卿将这一切娓娓道来,却越
听越是觉得宁卿所说没有半丝做假,越听越是心惊,不知道该如何是
好。
原来这募渊是这并立的几个国家中的一个,便是开始在沐王府的时
候,那些小厮闲聊中说起的那个男女皆可称王的国家。这国家点中有
个奇特的风俗,皇后所生的第二个孩子,不轮男女,皆是皇太子,
如无意外,便可继承皇位。
而长子或者长女,却是国家的jīng神领釉,类似于祭祀那样的职责,
传说里有着保佑国家风调雨顺,和平富足的能力。有着桃花印记的王族
长子在每二十年一次的祭把庆典中,主持大局。若是庆典顺利,便证明
老天认可王朝统治.接下来的二十年里平安无虞。若是反之,那么国
家必定会再起gān戈,有改朝换代的危险。
薛冷玉仿佛听神话一般听宁卿将这事qíng一件件的说起,听的是时惊
时叹:“这些事qíng,是真的吗?”
“真的假的,早巳无从查起。”宁卿道:“只是这习俗传了几百
年,又有哪届的皇帝敢不放在眼里。何况这事qíng本身也是一种jīng神上面
对百姓的安抚,如今幕渊朝中,一直有股潜伏的势力蠢蠢yù动,若是
待到三月之后的祭祀之时,长公主不能出面主持的括,只怕会失了民
心,这朝中局势,便难以维持了。”
朝廷各种势力的斗争,薛冷玉不太明白,可是想了却道:“有这么
严重吗?这长公主不是都失踪了十几年了吗?难道大家就那么笃定能在
祭祀之前找到。要有人想发难,为什么要等到那时?”
宁卿苦笑:“你十四年拆被人掳走,这消息便一直封锁到现在。
朝中人都是只知道长公主深居简出,不喜见人,根本就不知道你走失
的消息。”
“这样也行?”薛冷玉讶然:“按你说的,这长公主是朝中如此
重要的人,消失了十几年,难道也没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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