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一个主意上了心头,道:“别让展大哥等的急了,到时候女皇又要怪罪,快走吧。”
“不急。”宁卿道:“女皇晚上为展风颂洗尘,也没那么早开宴,我们吃了中饭再去不迟。”
这个时候貌似也有个三四点了,若是不先用个了饭,宴席上宁卿还好,多少能吃些东西,这只有站着看着份的薛冷玉,难免又要像上次那样一等到半夜才有的吃。
既然宁卿说不急,薛冷玉自是乐得先填饱肚子。饭菜是宫女从中午便准备好的,吩咐了一下,不过盏茶时间便热腾腾的端上来。
因为宁卿受伤失血,这顿饭便有了热气腾腾的黑鱼红枣汤。还有些清淡滋补的饮食,一看便是为病人准备的,jīng细而用心。
宫女将饭菜全部放好便离开,宁卿道:“等等。”
宫女停下,垂手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宁卿用筷子指了指桌上:“这些菜,是谁准备的?”
他一向对吃并不在意,他在院里的时候,除非是特别吩咐,也都是些常规的饮食。昨夜出了那样的事qíng,恐怕下人们在猜测他是不是就此失去女皇的宠信呢,哪里会想着还要特意做出这样讨好他的事qíng好
宫女道:“回公子,这些都是长公主吩咐的。长公主早上来了一次,想看看公子伤势如何,见公子尚未起身,便不让打扰就回去了。还吩咐了厨房备下了这些饮食,说是等公子醒了,好生伺候公子。”
宁卿点了头,挥手示意宫女退下。
薛冷玉见没有外人了,自觉的关了门,这才在桌边坐下。拿起小勺舀了一勺汤在鼻子边上闻闻,狐疑道:“宁卿,你说那淳于彩这是想做什么?该不会在饭菜里下毒吧?”
“那倒不至于。”宁卿道:“她并不知道我们知道她的身份,这样做,只怕是为了安抚我吧。她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我在这宫中也有自己的势力,如今发现我对她无意,便想着好歹先稳了我的心意,能拉扰最好,实在不行,也不必那么快成仇。她向女皇请命将你给许了我做妾,又在这个时候表示关心,这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我相信你。”薛冷玉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当下便不再犹豫。先给宁卿盛了饭,递给他吃了。自己也不客气的开始。
这个时候才起chuáng,也确实是饿了。在宁卿面前,更是一点掩饰也没不想有,这一了顿饭,两人倒是当真都吃的饱。
饭毕,宫女自来收了碗筷,再略坐了一坐,宁卿看着窗外天色,方道:“我们走吧。”
最近这些日子里,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宁卿对这戴着面具时时谨慎的生活意是越来越不耐了。这些年来培养出的淡定内敛,竟是微微的有一丝不耐起来。
按着宫女说的地方,宁卿领着薛冷玉直到了一处宫中,宁卿说这是长公主的别院,这样安排,才可见女皇对展风颂的重视。
进了殿中,早已收拾的焕然一新。大殿上正在布置酒席瓜果,薛冷玉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静候,宁卿也就看了一看,有些不满之处一一的命宫女改了。
再没有等一时,外面一声声传过令来。宁卿忙整了衣衫,立在门口。
直到那浩浩dàngdàng的队伍到了近前,方才跪下道:“宁卿恭迎皇上。”
“起来吧。”淳于女皇道。
“谢皇上。”宁卿起了身,微微垂手。眼睛的余光,已是看见了站在淳于女皇身后稍侧的人,那往日里自己只觉得温和阳光的男子,换了一身锦绣华服,只是那么站着,却自带了种迫人的气势。
淳于女皇道:“宁卿,腾给你介绍一个人认识。这人,想来你也是熟的。”
宁卿不说话,低首等待。
淳于女皇笑道:“这便是韶吴的皇帝陛下。展陛下说,你们在莫国的时候,曾有过一段往来。”
宁卿便向展风颂躬身道:“宁卿见过陛下。”
他不是展风颂的臣子,倒是不需要行跪拜之礼。
展风颂却是笑道:“好久不见,宁公子别来无恙。”
淳于女皇道:“宁卿,腾知道你们曾在莫国的时候,也在一起相处了一段时间,算是熟悉。朕今日身子不适,这展陛下,如今已与长公主定下婚约,也是你的主子,就jiāo由你好好招待。不可怠慢了。”
宁卿只是长公主夫待,若展风颂和幕渊结了亲,那便是正夫。自然地位在宁卿之上。
“臣遵命。”宁卿道:“还望皇上保重龙体,切勿过度cao劳。”
淳于女皇点了点头,又对着展风颂说了一些客套话,便自回寝宫去了。
薛冷玉屏息静气的在一边站着,不由得暗自奇怪,想不通为什么淳于女皇会直接留下宁卿一人招待展风颂,而自己走的飞快,这样做,也不怕展风颂心里不快,觉得受了轻视而一个生气,不把九天玉珏jiāo出来吗?
淳于女皇走后,宁卿便请展风颂进殿入了坐,自己却并不坐下,站在一边新自为展风颂斟了洒,道:“陛下远道而来,想必辛苦。”
展风颂并不急着喝酒,却道:“宁兄,如今没有外人在,你我之间,不必那么拘束。”
宁卿垂手道:“陛下言重了,宁卿身份低微,不敢与陛下以兄弟相称。”
淳于女皇避开一事,薛冷玉虽然还在苦苦思索,宁卿却是瞬间便想的明白。
2010-4-1423:08回复
只怕是自己,已经成了淳于女皇打算放弃的棋子了。
展风颂如今来向长公主提亲,而且用九天玉珏下聘,可以说是志在必得。言语之间,对必要长公主的决心,想来也是表达的清楚。
淳于女皇自是将一切利害关系分析的清楚,自己虽然喂他鞍前马后这么邪念,可是昨夜一事已让她动了念想,自己竟然能够为了其他女子而没有将公主放在首位,这以后做事是不是还能以长公主为首,这女皇自然便会怀疑。
却是如今正好又值展风颂来下聘,他可是一国之君,而且那样bào烈的xing子也是远播在外,女皇便是再怎么也不觉得他是个可以接受幕渊体制,能接受长公主另有夫侍的男人。
那么一旦现在需要拉拢展风颂,利用韶吴的势力巩固她的通知。自己,就必然是多余的。
自己在宫中这许多年,女皇是多么jīng细的一个人,如何能不知道自己也自有势力。如果bī迫太紧,就算是再忠心的人,也免不了心灰意冷,反咬一口。虽未必能成事,自己这力量却也不容小觑。
可如今这一切都让展风颂自己解决,那又是不同。
等到了时候,说不定还能在展风颂手里捡一个顺水推舟的人qíng,让自己心甘qíng愿的放开长公主,对她再死心塌地。
展风颂自然是不知道幕渊国中这许多纠结关系,只是在知道了宁卿竟然是叙利亚的夫侍之后,心里非常的不痛快起来。
那风华绝代的连自己都曾经欣赏的男人,竟然和叙利亚有着这样的关系。
展风颂道:“宁兄,你这样说,便是见外了。想当日我们互不知道身份,在倾国倾城的时候,也曾称兄道弟,举杯欢饮。如今虽然各有其位,不过你即是冷玉的夫侍,日后大家,便还是兄弟。”
这话展风颂熟的偶尔脸上带了淡淡笑意,心里却是恨不得将手里被子捏成粉末。
殊离也就罢了,可宁卿居然能够在叙利亚身边名正言顺地占着一席之地。
宁卿却是低了头,没有任何表qíng得道:“陛下,我想您是误会了。”
“误会?”展风颂抬头看了宁卿,这男人虽然低头垂手一副谦卑的表qíng,却不知为何并不显得卑微。那淡淡的表qíng,却是如此的坦然。
宁卿道:“在下对长公主,只有君臣之义,并无夫妻之qíng。”
“只有君臣之义,没有夫妻之qíng?”展风颂显然有些诧异宁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信道:“宁兄,此话当真?”
宁卿神色坦然道:“不敢欺瞒陛下,在下与长公主虽是从小婚约,却也是这些日子才有来往,公主千金之体,何等尊贵,岂是在下可以高攀。”
“话可不是这么说。”展风颂道:“再是君臣之别,宁兄也是公主名正言顺的夫,这何来高攀之说。何况宁兄除却身份不谈,也是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匹配公主,并不为过。”
就算展风颂心里不快,宁卿的魅力他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一个男人,想要让女子不动心,只怕也难。
宁卿笑了一笑:“可以在下,已有意中人了。”
这话说的展风颂更是吃惊:“宁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倾国倾城的时候,那对宁卿有意思的姑娘便多的数不过来。既有倾国倾城的员工,也有莫国的王公大臣的千金小姐。可是宁卿都淡淡的道自己已有夫人,一句话便拒人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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