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也逍遥_茗末【完结】(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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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动,才知道自己两腿几乎都没有了知觉。

  伸手在腿上搓揉了一会,感觉那苏麻慢慢的退了,才缓缓小心的重新站起身子,却是忍不住露出龇牙咧嘴的表qíng。

  身上的痛也就罢了,那两腿之间的痛却是有些难忍。

  薛冷玉只觉得那痛的似是被无数根针在扎一般,闭了眼缓缓的吸进一口空气,好容易才慢慢的直起了身子。眼中冒着怒火瞪了睡的正香的男人,那怒火却是在他脸上凝固,慢慢的散去。

  这样的事qíng,便是自己如今再是难过,又如何能恨得了他。

  薛冷玉无奈的叹了气,费了半天的力气方将自己的衣服穿妥,将被撕破的衣服掩了,这才极慢的走到屋外。

  每走一步,便不可避免的会摩擦到两腿间的痛处,那短短的距离,却是走的一身冷汗。

  2楼

  走到屋外,眯了眼看那薄薄晨光。这不知是在一个什么林子中,寂静清幽,只有林间不知名的小鸟在枝上婉转清脆的唱着歌谣。

  薛冷玉脸上不禁露出一点笑意,若是有一天,殊离能放了这一切,和她去过这样闲适自在的生活,那该有多少好。

  突然觉得脸上有些痒痒的还,薛冷玉伸手摸了摸,这才相起,宁卿为自己易容的那药物是要日日重补的,这一个晚上没有重新上药,就有些要退去了。

  想了想,反正如今见了殊离,也并没有要继续隐瞒身份的打算。转头四处看了,那屋子还有一排两间的小屋,想来是搭着简易的厨房和沐浴之处。

  薛冷玉皱紧眉头走过去一看,果然一间里有着灶台,柴火。走进去仔细的看了,这地方该是殊离他们常有人来的,竟是备了有米和一些腊ròu之类。

  看见吃的,那肚子顿时饿的厉害,这一天一夜不但没东西下肚,还一直在运动,她的身体哪里能吃的消。

  探头向屋里看了看,殊离依旧在沉睡之中,没有半点要醒来的意思。

  叹了口气,薛冷玉认命的学着薛母在家时的程序,生了火洗了米,在绳子上下了块腊ròu下来拿刀切成了小丁,和着米加了水一起放在锅中。

  虽然到了这个时代也有些日子,可是薛冷玉还是第一次做这些事qíng,好在以前在薛家的时候,还在厨房里见薛母做过,要不然就是物件齐备,也难免一头雾水。

  等这一切忙完的时候,早已是一身汗水,脸上也被熏的全是黑烟。

  用手背在脸上擦了擦,擦出一道黑色的印子。薛冷玉笑了笑,直起了身子伸了个懒腰,看那粥还要上一阵子,便起身走到隔壁。

  那身上早已是难过的很,湿腻腻的全是汗水,湿了又gān,gān了又湿。

  看了看身上被殊离撕的支离破碎的衣服,薛冷玉不由皱了皱眉,又进了房,果然在内室找了一套他替换的衣服出来,便拎了再去了浴室。

  先用宁卿一早jiāo给她放在身边的药粉洗了脸,漱了口,恢复了原来那样子,再将破衣服除了,用水瓢舀了水往自己身上冲淋。

  那夏季的早晨还是有些冷,水淋在身上,薛冷玉不由得打了个冷颤,那有些红肿的伤处更是丝丝的刺痛。

  抖了一抖,咬着牙忍着那寒意,用巾帕将全身的水擦拭了一下,这才换上gān衣。殊离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自是大了许多,衣袍拖到了地上,袖子也倦了几倦,这才露出手臂,穿着他的衣服,不禁的愣了一愣,手抚上那衣面,想到他们过去种种,不禁微微一笑,随即又皱眉叹了口气。

  那样云淡风轻的日子,终究只是自己的想像。自己是对薛冷玉的身世全无感觉的,所以才能对淳于女皇没有一丝的qíng意,对幕渊的生死完全无动于衷,可殊离却是定然背负着更深重的东西。

  为了自己而放弃,自己在殊离心中的分量,她不敢去想。

  换上gān净的衣服,薛冷玉只觉得说不出的舒慡。一阵香味飘来,这才猛地想着隔壁灶上仍烧着ròu粥,急急的放了东西过去。

  那米早已熟了,在锅中翻滚,虽然没有什么疏散,不过放了咸ròu粒的粥倒也香气扑鼻。

  这可是薛冷玉在这年代煮的第一顿饭,用勺子在锅里搅了搅,心里竟是十分的有成就感,从角落里翻了久不用的碗筷出来,在屋外用水涮了gān净,这才盛了一碗出来。

  想给殊离再盛一碗,却是觉得他这一觉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先盛出来反而凉了,不如放在锅里保温。

  凑在碗边闻了闻,香气扑鼻,自觉十分得意,扭头看了看,厨房里除了灶前的那个小凳子,并没有什么能坐人的地方,便小心的端了碗往外走,人饿了心便贪,觉得再多的东西也填不满肚子,这一碗盛的满满当当,晃上一晃便能溢了出来。

  薛冷玉端了碗小心翼翼的低了头走,唯恐一个不留神便锅毁粥亡。

  殊离这一夜确是累的很了,可是却并没有薛冷玉想像中睡的那般踏实。这长久日子生里死里的过往,让他有着常人所没有的警觉。今日这样的熟睡,已是超出极限的大意了。

  薛冷玉进了浴室没有多久,殊离便慢慢的转醒。睁了眼,昨夜记忆一点一点的涌上脑海。那眉头顿时纠结在一起。

  头有些痛,伸手按了按太阳xué,朦胧的印象中,竟是好像听见了薛冷玉在唤她。

  失笑了笑,薛冷玉怎么会在这里呢。他记得清楚,昨日中了赫连婉镜的‘醉颜’之后,竟是将宁卿的小妾当成了冷玉,还在她身上解了那药xing。

  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审视自己衣袍覆盖下光luǒ着的身体,确认自己那记忆绝不会错,面色瞬间yīn沉下来。

  那个女人,他不想杀,一方面自是自己也不知道的原因就是不忍心动手,另一方面,自然也是想着留下牵制宁卿的,却万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qíng。

  慢慢的穿好衣服,站起身来。那半掩着的门fèng中,能看见那女人换了身自己的衣服,捧着个碗,极慢的低头往屋里走来。

  殊离的面上,yīn沉的没有一丝表qíng。眸中,一丝杀机涌现,几步走在桌边,手便握上长剑。

  既然事已至此,这女人便留不得了。

  这些年的教导,这些年的经历,殊离心里,从没有不忍二字。便是昨日自己做了那样的事qíng,可是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也没有办法去改变。而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留着扰了他心绪。

  薛冷玉已捧着碗上了快要迈上台阶,正要腾出一只手来推门,却只觉得迎面一阵疾风卷来。

  那席卷而来的力量让薛冷玉不由得退了一步,手一松,碗掉在地上,啪的一声摔成几片,碗中热粥溅了一地,好在这时候衣衫厚实,虽然溅了袍子下摆,却并没有烫到人。

  惊恐的抬了头,却见一道白练瞬间便到了面前,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被恐惧紧紧揪住,一刹那失了反应的能力,只能瞪大眼的看着。身子僵硬无比,竟是连尖叫都忘了出口。

  那剑尖到了自己面前,几乎要触到衣服的时候,生生的停了下来。

  那一刹那,薛冷玉的心跳几乎都要停了,这鬼门关前一进一出,不由又是惊了一身冷汗。

  殊离却是直直的站在薛冷玉面前,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便是那么愣愣的看着她的脸,那面上说不出的表qíng。似乎是要一直看见她灵魂中一般。

  因为知道这女人不会武功,所以殊离那一剑虽是不留余地,却也并没有用上几分力道。长剑出鞘,见那女人抬起头来,本以为只是如意料中的惊恐神色,却是没想到一抬起头来,出现的竟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副面孔。

  那剑生生的止在半空,持剑的手,竟是抖了一抖,再也握不住剑柄。

  一声轻响,那从不脱手的长剑从颤抖的手中滑落,跌在薛冷玉的脚边。

  殊离的手,尚停在半空中,仿佛不敢相信这一幕,不知是梦幻还是真实。颤抖的指尖伸出,缓缓的想触上眼前那想的有些失真的脸。

  薛冷玉却是还没有从那惊吓中回过神来,脸色煞白一片。直到感觉那手指触上了自己的面,这才深深吸进一口气,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洒在地上的粥依旧发着淡淡的香味,薛冷玉低头看了看,同时感觉自己的腿还因恐惧止不住的颤抖,一阵怒火涌上心头,抬头怒道:“殊离,你疯了啊!”

  这一声怒吼进了耳中,只觉得如天簌之音一般。殊离的手指触上薛冷玉的脸颊,这才相信自己面前的不是思念过度而产生的楚楚梦幻,此时哪里还管得了薛冷玉是什么样的怒火,长臂一伸,将她身子卷进怀里,几乎要将她按进自己身子一般,紧紧的搂在怀里。

  薛冷玉只觉得身子猛地被往前一扯,随着便被殊离搂进了怀里,那久违的体温瞬间将她包围。心中不由得一暖。

  眼前男人山一般的躯体竟是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箍着自己的手臂,用力的让身子发痛,薛冷玉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微笑出来,抬脸看了他,星眸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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