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自己方才能是此间的主人。若是和殊离在一起,便只能是女主人。
“不错”殊离道:“这宅子,里里外外的也有几十间,大约十来个下人,还有这宅子后面有一片良田,我都送给你。三叔是这里的管家,他是个极可靠的人,到了时候,自然会将租子什么的收上来jiāo给你,这一切事qíng,你都不比cao心。”
薛冷玉听的更是云里雾里,懵懵懂懂的不知所以。
殊离又道:“这院里的下人,虽然不多却都是贴心之人,我将他们托付了与你,知道你必会善待他们,我也安心。”
“等等等等。”薛冷玉连忙道:“你这是gān什么?你将这宅子送给我,这是什么意思。”
殊离的话说的薛冷玉心里冰凉一片,这种感觉,怎么都是在jiāo代遗嘱,分配遗产。
“没什么意思。”殊离却是一笑:“只是我最近事务繁忙,久不能来此,所以希望你能帮我稍作管理一下。”
“可我听着怎么不是这意思?”薛冷玉不满殊离明显的敷衍。
殊离也不多说,拉了薛冷玉往前走,一边对小沫道:“我吩咐的事qíng,可都已办妥?”
小沫却是不敢跟殊离讨价还价,连忙道:“酒菜都已备好,就在公子的院里。”
殊离恩了一声,也不避嫌,牵了薛冷玉的手往前走:“带你去看看我的住处。”
薛冷玉虽然心中对这事qíng有千言万语要对殊离说,却也是好奇他的住处是什么样子,再者知道还有一夜的时间,也不急在一时,便任由殊离牵着走。小沫落了三五步的,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这宅子虽然不大,却也不小、穿过一个长廊,又一个花园,殊离方指着前方一片郁郁葱葱的院子道:“那便是我的房间。”
薛冷玉抬头看了,这是个jīng巧的小院,还没有李沐的枫园一半大小,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也是有一排三间的房子,对着一个小巧的花园,花园里,有个小亭,里面桌椅齐全。
小亭的两边,点了几盏灯笼,将亭子一片照的甚是光亮。桌子上,此时已摆了晚饭,也不甚丰盛,远远看去不过是五六个菜,一个酒坛,对面放着两幅碗筷酒盏。
“原来你是早有预谋。”薛冷玉道。
“这怎么叫早有预谋。”殊离笑道:“请人吃饭,难道能不早作准备。只是我这宅子简陋,你不要嫌弃就好。”
“我怎么会嫌弃。”薛冷玉说着,当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也不用喊,自己便在桌边坐下了。
殊离笑了笑,对小沫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今夜难得,便想只有他和她。
殊离亲自端了酒,询问薛冷玉:“能喝吗?”
薛冷玉凑了过去,在那坛子边闻了闻,只觉得一股浓醉香气扑鼻,便点了头:“喝一点吧。”
薛冷玉并不嗜酒,可是也许是遗传的原因,她的酒量还真是不差。不过那是现代的茅台五粮液之类,殊离这不知是什么牌子的酒,还真是不知道。
“这酒叫什么?”薛冷玉道。
殊离扬了扬眉:“这酒是自己酿的,没有名字。”
“自己酿的?”薛冷玉更是好奇,看着殊离拿过她面前的杯子,斟了大半杯,便伸手拿了过去。
殊离一面给自己也倒了,一面道:“你若是愿意,可以给这酒起个名字。”
薛冷玉端起酒杯,也不待殊离招呼,轻舔了一口,细细品尝,感觉滋味还不错,索xing便倒进了嘴里。
还真是想不到薛冷玉会如此豪慡,殊离一楞,也倒满了杯,有些无奈道:“我本来还想先gān为敬。”
薛冷玉不屑的笑道:“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男人,喝的该都是烈酒才对。没想到这酒,也不怎么样吗?”
难怪看古代电视里,那些大侠喝酒都是一碗一碗,一喝几坛的,原来纯粮食酿的酒,果然是没有什么度数。
看薛冷玉豪qíng万丈的样子,殊离无奈的道:“你可别小看这酒,后劲很qiáng的。”
“有那么厉害吗?”薛冷玉还是半信不信,看殊离也没有阻止的意思,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次却是没有那么张狂,而是举了酒杯,对着殊离装模作样咳了一声道:“殊公子有礼,这杯酒,小女子敬殊公子,多谢殊公子的款待。”
“不敢不敢。”殊离也配合着薛冷玉演戏,举了杯道:“在下何德何能,蒙姑娘赏脸,已是厚爱。略备薄酒,款待二字,实不敢当。”
看着殊离一本正经的样子,仿佛又回到第一次见面时的那张冷酷面容,薛冷玉不禁扑哧一下子笑了出来。
“笑什么?”殊离喝了酒,也不催薛冷玉,拿了筷子,夹了些菜放进她碗里。
薛冷玉也不推辞,一手拿酒杯,一手将殊离夹的菜吃了,眯着眼:“我想起那时跟你还不熟的时候,你总是板着一张脸,冷冰冰的,我还以为你都是不会笑的呢。”
殊离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半响,道:“我以为不笑,会比较有男人味。”
这理由说的薛冷玉也不禁笑了出来,歪着头看灯光下的殊离,不似平时的冷冷清清,星目剑眉,眉眼含笑,冷峻的线条整体柔和的下来,竟是也有一丝温柔的感觉。
“饿了吧,多吃点。”殊离自己不吃,却是不停的往薛冷玉碗里夹菜:“我这厨子虽然不是御用,不过手艺,却是真的不错。”
“恩,确是不错。”薛冷玉虽然中午吃了,可是下午在山林里走了不少路,没说的时候不觉得,现在看着一桌子菜,却是真的有些饥肠辘辘。
见薛冷玉吃的开心,殊离也便开心,几乎只顾着给她夹菜。自己只是倒着酒喝。没有一会,半坛子酒便下了肚,却依旧是眼睛闪亮,没有一丝醉意。
薛冷玉吃着吃着,觉得口渴,便自觉的向殊离举了杯子讨酒。
“你不能喝了。”殊离道。
“我才喝了两杯嘛。”薛冷玉自己看不见,她白皙的面上已经浮了一层浅浅红晕,说话之间,也有了一丝鼻音。在殊离听来,却是带三分撒娇的感觉,听在心里不禁更是柔qíng似水。
“这酒后劲大。”殊离解释道。
薛冷玉才不信,皱着眉伸手去拿,一边道:“不要小翘人,我的酒量很好的。你不都是喝了这么多,也没事啊。”
殊离单手举着酒坛躲开薛冷玉的手:“你不能跟我比,我是男人。”
不管怎么说,殊离也不会相信薛冷玉说自己酒量好的话,这酒劲有多大,他心里有数,因为是自己亲手酿的,觉得意义不同,便由着她喝了两杯,谁知两杯下肚,见她已是面颊飞红,口齿微乱,心里便已经开始后悔。
“男人怎么了?男人拽些啊?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薛冷玉被激的起了xing子,偏不服这个软,又不是自己什么人,还管自己喝酒。伸手够不着,索xing起了身。
薛冷玉伸直了手臂,倾身向前,两手环抱住殊离的手臂,想去够那坛酒,却不料腰间猛地一紧,被一股大力一拉,整个人往下一坠,竟是稳稳的坐在了殊离的怀里。
殊离开始的时候,还是只想着将酒拿的远些,谁知薛冷玉直接晃悠悠的便走了过来,整个人往他手臂上一依,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心中一漾,脑中涌起一阵热流,另一只空着的手便控制不住的攀上她的纤腰,稍一用力,薛冷玉整个人便倒在了他的怀中。
薛冷玉被拉的身子一坠,酒意猛地清醒了三分,有些惊恐的抬头,却对望上殊离的眸子,那眼中浓浓qíng意让她心里一慌,这qíng这景,她便是再未经qíng事,又如何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薛冷玉gān笑:“你醉了。”一边挣扎着要起身。
殊离放下酒坛,另一只手也扶上薛冷玉纤腰,微微使力将她控制在自己怀内,侧坐在他膝上,略低下头,和她对望,哑声道:“我没醉,你醉了。”
那眸子清明闪亮,没有一丝醉意。
薛冷玉眨了眨眼,伸出手臂推在殊离肩头,努力的拉出一点距离,头虽然有点晕晕的,还是挣扎着道:“你没醉就好,我就是醉了……也不碍,我酒品很好的,你把我丢在一边,我睡一觉就好。”
殊离轻轻一笑,大手按在薛冷玉脑后,将她的头按向自己肩膀,轻轻的靠着。稍微使上一点力,不让她挣扎。薛冷玉也不敢乱动,怕是更刺激了殊离的yù望。我怎能丢你在一边。”殊离的声音因为渴望而有些嘶哑:“你便是要睡,我也得陪着。”
薛冷玉趴在殊离肩上,两手无助的轻拉他的衣角,不敢触碰他半分。身子僵硬,却不敌脑袋里晕乎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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