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冷玉面上笑容更是轻松,这穆南珍,看起来也明显的比慕容浩泽好对付多了。至少bī的急了,她也挑不出去的。
“慕容夫人。”薛冷玉轻啜了口茶,道:“我怎么样了?我可是什么都不曾做过,什么都不曾说过,你也知道,慕容浩轩对我为什么那么不顺眼,就是因为我背了这个黑锅,可即便如此,我也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否则,你……和他,你们做了这样的事qíng,又岂能这么安稳的过到现在?”
被说到痛处,穆南珍脸上现出一丝惶恐,随即qiáng自镇定道:“那知不知薛老板,找我有什么事qíng想说。
这穆南珍虽是心中惊慌,变得倒也快。薛冷玉笑道:“若我对慕容浩轩还有感qíng,今日的话我是万不会说的。可是如今我已经心在事外,有些话,便忍不住想好心的提醒夫人几句。“
穆南珍面色严肃,不知道薛冷玉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只能道:“薛老板请说。”
薛冷玉道:“这天下,不会有永远的秘密。慕容浩轩也不是傻子。你们便瞒得了一时,难道能瞒一世。能除了我,难道能杀天下人?”
穆南珍听薛冷玉这话里意思,不由的带了一丝颤抖道:“浩泽他……他……”
果然是慕容浩轩,薛冷玉冷冷接着道:“他要杀我……想必夫人不知道吧。”
意外的,穆南珍的惊恐慢慢的消失,两手在身前握住,眼中,流露深深的心痛:“浩泽他,其实是人心很软的人。”
微微闭了眼,穆南珍眼角竟是渐渐的湿了。
她何尝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旦被人察觉,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那何止是身败名裂,以慕容世家和自己娘家的名声,她和小叔有私qíng的事qíng一旦被人发现,只怕她和慕容浩泽,都是百死难恕其罪。
看着穆南珍在自己面前的软弱,薛冷玉的心,竟是也软了一下。可听她说慕容浩泽是个心软的人,却不禁又有些怒意:“心软?见了慕容浩泽两次,我便在鬼门关徘徊了一趟。这便是夫人所说的心软?他想杀我,只怕不是这一次了吧。”
薛冷玉不可能忘,那日慕容浩泽说了,若不是馨儿,也不会容她活到现在。要不是这一声关键的馨儿,薛冷玉又如何能那么快的锁定穆南珍。
“那也都是为了我。”穆南珍努力抑制着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的声音:“只有为了我,他才会不顾一切。”
看着穆南珍,薛冷玉竟是没有办法再对着慕容浩泽时的那恨意,本来还想好好的为难她一番,却是想着自己和殊离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痛苦,终究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起身递了一方gān净的帕子过去。
穆南珍有些意外的接了帕子,抬头看了看薛冷玉,没有说话。
薛冷玉坐回沙发,道:“你们便打算,这样一直下去?”
穆南珍不明白薛冷玉的意思,说不出话来。
薛冷玉道:“我说过,纸是包不住火的。便是我不说,你们也迟早有被发现的一天。真要等到地,后悔莫及?”
穆南珍心里猛地一跳:“薛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薛冷玉笑笑:“慕容夫人,你们难道没有想过,一起离开这里,去过相依相伴的生活?”
离开慕容浩轩,甚至离开莫国,这个世纪没有那么发达,若是一个人真的想走,天下之大,只怕没有其他人能够找到。
穆南珍的声音里,带了一丝颤音:“薛老板,你……你在说什么?”
薛冷玉转着手中茶杯,道:“很简单,我想助你们在一起。”
穆南珍听这话仿佛是傻了,半响,方才愣愣道:“为什么?”
若是以前,可以说是薛冷玉因为喜欢慕容浩轩,所以想将她从慕容府赶走,可是看如今的qíng形,薛冷玉对慕容浩轩再无感qíng,这,又是为什么。
薛冷玉伸出一指,在面前摇了摇:“绝不是为了慕容浩轩,而是为了我自己。”
穆南珍还是听得不明不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感觉穆南珍现在完全跟着自己的话走了,薛冷玉微微一笑,不着痕迹的道:“你还记得,那日在府里,我和你们,赌的是什么吗?”
穆南珍一心一意的在想薛冷玉为什么如此做,听她这一问,便跟着往前加快,缓缓道:“那日被你撞见,浩泽知你心高气傲,便激你一赌谁才是浩轩最爱。若是浩轩信你,我便扶你为正,让出这主母之位。若是浩轩不信你,便承认自己并非清白,永远离开慕容府。”
薛冷玉一字不漏的认真听着,心中长长的舒缓了一口气,原来曾经薛冷玉和慕容浩泽他们的赌,是这个。
微微苦笑了一下,这薛冷玉,还真是真xingqíng的傻姑娘。这样大户人家的男子,却不知凭什么相信他会对自己爱恋如此之深。
见薛冷玉面上表qíng有些恍然,穆南珍不禁道:“薛老板……”
薛冷玉回过神来,很快的一笑:“夫人即是还记得我们的赌约,那就该知道,我是一个很重感qíng的人,既然你有qíng他有意,我愿意成全。”
“可是……”穆南珍又是一怔,薛冷玉bī她私奔,说不出的奇怪。
“没有可是。”薛冷玉的神qíng冷了下来:“如今慕容浩泽时时刻刻的怕我把这秘密说了出去,只怕是杀我之心难断。除非你们一起离了这里,否则我就不如把这事qíng索xing说了出去,大家大不了鱼死网破,一拍两散。”
或许薛冷玉的语气有些凌厉,在穆南珍的印象中,薛冷玉虽也高傲,却是不曾有过这样决断相bī,不禁的愣了一下。
“如何?”薛冷玉面无表qíng的道:“bī他带你走……或者他并不愿意为你丢了这诺大家业,而你,也不愿意舍弃荣华富贵。”
“谁说我们不愿意?”穆南珍急急道,那神qíng焦急,似是害怕薛冷玉不相信她的感qíng,顿了一顿,却又黯然下来:“可是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薛冷玉道:“只要你们愿意为了彼此而牺牲,找一处陌生的地方,不说天大地大,慕容浩轩就是想找也不定找的到。
这种不光彩的事qíng,指不定他也就哑巴吃huáng连,苦往肚子里咽了。”
慕容浩轩是个多要面子的人,真要是有了这件丑事,指不定便自己编个什么事qíng圆了过去。
穆南珍摇了摇头:“浩泽,他是慕容家的少爷,日后前途无量,我又岂能毁了他一辈子。”
薛冷玉冷哼一声:“还前途无量,你那是qíng人眼里出西施,在我看来,姓慕容的,便没有一个好人。”
薛冷玉对慕容家由爱转恨转的如此彻底,穆南珍虽是心里也觉得奇怪,可是此时却没有心qíng管着是真是假。
“怎么样?”薛冷玉定定看了穆南珍:“你们走,我帮。要钱要物要圆谎,我都不推辞。你们若是不走,坚持这么僵持下去,我就去找慕容浩轩将这事qíng说清楚,我虽然不在乎以前的事qíng,可却不想时时的感觉自己有生命危险。”
“万万不可。”穆南珍猛地起身,抓了薛冷玉衣袖:“薛冷玉……薛老板……你千万不能这么做。”
远走高飞的事qíng,他们也想过。慕容浩泽更是几番提起,可是穆南珍却是自小温室的花朵,左右顾忌,考虑诸多,怕是这一走,便从此万劫不复,自己受苦也就罢了,慕容浩泽也从此要和她一起过着露不得姓名的日子。
薛冷玉甩开袖子:“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你们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却要我来背黑锅,要我来受这惊吓?慕容夫人,你便是心痛慕容浩泽,有什么理由让我跟着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穆南珍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这从头到尾,薛冷玉确实是一个受害者,只是以前的薛冷玉是个只要认定了便绝不悔改的女子,可是如今……如今的薛冷玉虽是比那时还要qiáng硬,却多了些圆滑。
薛冷玉道:“我这个人最喜欢的,便是有qíng人终成眷属,不然,我也不会忍着这气,还为你们着想。慕容夫人不妨回去好好想想,我给你两个选择,哪一个比较好。明日我自会去拜访慕容夫人,到时候,还请夫人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穆南珍的眼神明些空dòng,脑中纷繁复杂的诸多想法乱七八糟的缠成一团,痛楚不堪。想到慕容浩泽,心里更是刀割一般。
薛冷玉却已经准备结束谈话,高声道:“来人。”
候在门外的禹菲和许青连忙推门进来,看见穆南珍泪眼朦胧,薛冷玉冷面相对,不禁的都愣了一下,却没有人敢多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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