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半天不说话,冷笑了几声,然后居然弯下了腰,用力捏着我的下巴说:“有一个办法可以救她。”
我一下就抬高了脑袋问:“什么办法?”
“讨我开心。”他说。
我一下就怔了。讨一个男人开心的办法太多也太少,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要怎么讨他开心?!
“怎么?讨一个男人开心,还需要我教你吗?”他又问。
我马上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他说的应该是那方面的意思。现在是大庭广众之下,我爬了起来双手双脚都不知道该放到哪儿去。
“我对这个女人感了点兴趣,把她洗gān净了送到我办公室。”他用冷冷的手术刀一样的目光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对那帮男人说,“这个女孩蒙上眼睛送到医院门口,别忘记了不管用什么办法让她忘记在这里的事儿,你们手脚麻利点,别被人跟上或者发现。”
他说完,那些人七手八脚的把小函抬了起来。我急步走过去,却被那人一把拉住胳膊。
我心里一惊,马上站住大声问:“你们要怎么对她?不是答应要救她了吗?”
“我答应了要救她,还派人送她去医院,所以我说的都做到了。”他还是那副把人当成猪ròu看的目光。
或许这样对小函来说是好的,只要她到了医院,及时把腿接上,好了以后再想办法找到自己的家人,一切就回到正轨了。
这一次我洗澡的地方比那个三层小楼条件好太多,是一个标间。有大chuáng和gān净整洁的卫生间,还有柔软的浴巾。但是,我知道,这些只是毒药上包裹着的糖衣。
这些我不拒绝,既然要吃毒药,糖衣没必要不吃,毒药已经够苦的了。
我把自己泡进了浴缺里,用手很慢很慢的洗着自己的身体。这几天的遭遇让我觉得自己就像做了一场恶梦,而现在的qíng形有点像梦醒。可我不会自我催眠,我知道一切都没结束,甚至可以说是刚刚开始。
身上的伤痛在遇到热水时先是一紧。然后针扎一样的痛,再然后就是些许的麻和暖意。
我洗的很慢,因为不知道接下来迎接我的是什么,只能尽可能的慢,让下一步来得更晚一些。
但是,洗个澡,弄个头皮,再长也长不到哪儿去。
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外面的沙发上放着一套gān净的衣服,我拿起来抖开来看,gān净内衣。合适的尺码,还有一套漂亮的为宝蓝色真丝连衣裙。
我没客气,把这些一件一件套到身上,头皮简单chuī了一下垂在脑后,打量了一处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肿没有全消,整个张脸半张大半张小,有点变形。
不过,这已经是我能把自己弄到的,最好的状态了。
这一切我刚做完,就有人推开了门。我在心里冷笑,这里恐怕所有的房间都装了监控,所以才有人能知道我在gān什么,现在做到哪一步了。
开门的是一个男人,居然穿着西装,他对我说了一个字“请”。
这个字让我心里一动,觉得那里不一样了,如果他们对我说请字,是不是代表着他们把我当成一个人看,而不是货了?
但是,这种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
我跟在那个男人身后从房间出来,在走廊上路过了四个房间,终于停在一个房间门口,我看了看房间上一号码,上面写着一个简单的三字。
那个男人敲门,然后把我带了进去。
等到那个领路的人退出去,且把门关上以后,一直站在窗户边的男人才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很随意的一挥手说:“坐。”
我受宠若惊,在沙发上看似坦然的坐了下来,心里却在猜想着他叫我来是gān什么的。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我想了一下,正准备回答,他忽然又道:“对了,估计我是问不出你真名的,那就不问了,小名叫徐徐吧,听到那个小姑娘这样叫你。”
我点了点头,没打断他的话。
刚才在楼下我没来得及打量,现在有心qíng也有时间了,我认真看了他两眼。
说实话,纵然我心里对他很有想法,甚至恨不得一枪崩了他,却也不得不承认他长得不错。长眉入鬓,狭长的丹凤眼,鼻子高挺,菱角嘴很丰满。这个人气质挺好,有点古典美。但是,一个男人有古典美,让人觉得感觉怪怪的。
“我欣赏有想法的胆识的女人,你刚才的举动除了有点妇人这仁以外,其它都好。”他缓缓开口说,“所以,我想把你变成我的人。”
我一惊,这种男人会缺女人吗?那些水灵灵的嫩汪汪的。经历单纯,眼神gān净的小姑娘一抓一大把,为什么会选中我这么一个在他们采购部看来很老,且不值钱的女人?
“那些女孩漂亮是漂亮,但是头脑简单,矫qíng又造作,我不喜欢。”他像是看出来我在想什么一样,对我说。
我这才明白自己刚才误会了,于是点头说:“你想让我gān什么?”
他说得很明白了,我马上也理解了他的话,他所谓的变成他的人,就是为他办事,听他的话。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会听他的话。
“问得这么直接,我也就不绕圈了。”他依然站着,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人非常不慡。
“你直说,如果让我办事,你不怕我借机跑了?”我问。
“不怕。”他很自信的说。
“那你说说吧。”我也冷静下来。
这二十八年以来,我经历过各种谈判场景,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会顶着一张变成猪头的脸,和一个做人|口生意的大恶人谈判,还是在自己被这人的手下群殴了以后。
☆、131 重见顾长山
“我需要你去接近一个人,然后从他那里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他很直接的说,“你办好这件事以后,会拿到一大笔钱,如果愿意跟着我,没问题,我会给你一个职位;如果你不愿意跟着我做,我会把你送出国。你要保证出去以后,再也不回来。”
我认真的想,忽然明白他的意思,摇了摇头说:“我没法相信你,因为你很可能在东西得手以后把我杀了,还有就是你让我去接一个人,拿到东西,这不可行。我一旦有了自由,绝对不会再回来,更不可能听你的指挥。”
我能想到的,他一定也能想到。所以我没答应,还提出了这些问题。
他没直接回答我,而是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对电话那头说:“送进来吧。”
我一惊,不知道他让送进来的是什么东西。
两分钟以后门被推开。一个男人抱着一只白色的波斯猫走进来,看着刚才和我谈话那人说:“已经准备好了。”
那人一点头,示意我跟上,然后直接带着那人进了浴室。
我不明就里,只好跟上。
抱猫的人把猫放进了浴缸里,然后点了一下头。猫一进浴缸,马上就想跳出来,就在这个时候知道谁动了什么,我都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那只猫嘭的一声响变成了一团血雾,夹杂着ròu块掉了一浴缸。
这种视觉上的冲动让我心脏差一点停跳,看着眼前这个变态的男人,害怕的失声了。
他看了我一眼,对抱猫进来的男人一点头,转身就出去。
我站在这里摇摇yù坠,扶住墙才稳住自己的身影,喉咙间都是难以忍受的感觉,觉得有什么东西就要吐出来,那个抱猫的男人在此时打开了水冲刷着浴缸,我再也忍不住了,扑到马桶上gān呕起来。
gān呕了两分钟,我才止住自己的难受,脸色灰败的从浴室走出去。
他就像没事儿人一样坐在沙发上说:“你都看到了吧,我会在你的身体里装一个和白猫身体里一样的装置,用手机短信处就可以激发,遥控的距离大概是三公里左右,然后会有一个我的人跟着你,事qíng办完了给你取出来,没办完以前只要你有其它想法,我保证你会和猫差不多的下场。”
我没想到这种人居然会如此张狂,把生命当成儿戏。就这样,我被他这种不把任何生命当成生命的态度震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我拿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你不放我走呢?”我问。
“我只会在口头上与你约定,至于信与不信由你决定。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做这件事,那就回到那边的小宿舍,一天一天捱日子吧。”他说完站了起来。
在这一刻,我心里就像有两个人在打仗一样,上一刻想的是马上同意,下一刻就想到了那只猫。
如果回去,确实短时间里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以后呢?多久才能被警察找到?那栋小楼看着至少也有三四年的样子了,我自己逃得出去吗?
他右手已经扶上了门把,我站了自己用尽全力才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我gān。”
52书库推荐浏览: 狂奔的犀牛 现代言情 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