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把我疼得全身都是汗,身子不由自主弓到了地上,就像一只虾米一样。
小月都走到门口了,听到我隐忍的呻|吟声,回头看了一眼,说:“娇气什么,我又不是大力士。”
我什么也没说。疼得说不出话来。
没人理会我了,缓了几分钟我差不多缓过来一点,自己找了个靠墙的角落把衣服换上,然后就像其他人一样找了个小登子靠着柜门坐着,等着被人叫出去。
我又累又疼,靠着柜门居然睡着了。
被人晃醒时,我看到柜子上面那一方小窗口显示外面完全黑了,天色不早了,醒来第一时间我看了看表,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
“乔乔姐让你过去,二层203房间有人要点台。轮到你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姑娘对我说。
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露出来的皮肤青紫未消,人这几天瘦了一大圈,衣服有点晃,但是这种衣服本来就弹xing大,不宽的肩带勉qiáng不往下掉。
“快点。”那个小姑娘催道。
我忙跟了上去,一出更衣间外面是另一番天地,各种奢华和得体,还有衣着鲜亮,走来走去的人们。
我没敢四处多看,和三个姑娘一起去203房。
走廊里灯光要明亮一些,房间里虽开着各种彩色的照明灯,但光线暧昧不清,我一进包间什么都没看到,缓了一两分钟才看清楚里面的大沙发上坐着几个的男人,他们都用打量着商品的目光看着我们。
我一个人一个人的看过去,目光在第三个人的脸上停了下来——如果我没看错,那个人是顾长山。
居然是他,我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
这一刻我心慌得不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转头就走。我的脑子还没想到,身体却早一步开始行动了,我走到了门口正准备拉开门把手时。被人叫住,身后的声音很熟悉:“那个谁,谁让你走了!”
我假装听不懂是在说自己,还是拉开了门,这时手机响了,低头一看上面有一行字:“你最好别出门,否则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这个词扎得我眼睛疼,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转过身体的,但是一转身就看到了顾长山的脸,他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的?
“徐图?”他试着喊我。
我没说话,。真的希望他看不到我。现在我能怎么样,说出真相吗?顾长山是不喜欢我,甚至讨厌我,但是和那个恶魔相比,他就是个大好人,他的不喜欢是写在脸上,做在行动上的。
“或许我认错了,她不可能在这种地方。”顾长山打量完我的穿着又摇了摇头,“天底下怎么有这么相似的人呢?”
我没说话,眼泪直在眼圈里打转转,但是我qiáng忍着咽了下去。然后还走回去,和那几个女孩一样重新站成一排。
顾长山掩饰着脸上的惊诧也回到了沙发上,此时有人起哄说:“徐董很少看上姑娘,这个居然能让你站起来追过去,今天晚上谁也别跟徐总抢。”
我心里苦笑,脸上却要正常的笑。
真的想死,面对不认识的人我能不计较自己的身份和装扮,面对我爱的男人的老爸,我这个样子真的是生不如死。只不过,我也小看了一个人对于生的渴望,我居然没跑,在我想跑开的时候,那只白猫化成血雾的qíng形就在眼前回放。我不要成为那个样子。
我站得稳稳的,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时,发现其她女孩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现在只有顾长山身边的位置是空着的,我咬了咬牙走过去坐下来。
他不知是怎么想的,刻意与我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但目光一直在我身边转来转去,过了五六分钟,趁着别人都在说笑时,他低声问:“你叫什么名字,和我认识的一个女孩很像很像。不过,你们气质不同,你明显不是她。”
我轻声说:“我叫武明玉。”
衣服就是这么重要,我换了一件衣服,居然顾长山也认不出我来了。或许说,我一直以来的行为,让他无法把我和小|姐这个身份联系起来。想想也对,谁能想到徐成然的女儿会变成小|姐。
别人都在给客人倒酒,我也倒,只不过我不敢喝,怕自己喝多了胡说。
顾长山一直在观察我,而我也在努力让自己不像徐图。中途,我肚子疼得能受,就借口去了一下卫生间。
一进卫间的门,电话就打了进来,上面显示的还是未知号码,声音我却记得,就是我到帝都以后,一直暗中指挥我的那个人。
“武明玉,今天晚上的客人里有一个叫顾长山的,这是需要你接近的人,记得和他搞好关系,争取得到他的信任,然后接下来我会再给你打电话。”说完挂了。
我有一种自己是牵线木偶的错觉,我的一举一动,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就是电话里传来的信息,需要我接近的人是顾长山?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儿?居然会是顾长山。
就在刚才,我还想尽办法要躲开他,现在又要换成接近他?
我qiáng自镇定从卫生间出来,然后重又走到顾长山身边。
就在我刚刚坐下来时,顾长山突然说:“刚才你站在卫生间门口时的侧影与我认识那人很像,差不多八成像。”
我看着他,不知道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认出我就是徐图了?这一刻。我既想被他认出来,也不想让他认出来。
“那个女孩是我朋友家的女儿,最近她失踪了,家里报了案一直在找,她爸爸还重病住院了,现在生命垂危。”顾长山说。
“什么!”我一听到老爸住院,马上惊呼了出来,但是话一出口自觉不妥,马上改口问,“我觉得不可能这么像吧,八成?你那个朋友的女儿是做什么的?难不成也是我们这一行的?”
☆、132 死因
顾长山认真的盯着我的眼睛说:“不是,她家里条件很好,在H市也算是排得上名的富豪。”
我不再说话,因为我的qíng绪快线以了崩溃的边缘,再说一个字的力气也没有。我用最大的力气维持着自己表面上的平静,然后紧紧的攥着拳头,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指握进掌心的ròu里去。
“我和这个朋友关系不错,现在在他弥留之际,一定希望看到他的女儿,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了一下一个将亡老人的心愿。”顾长山说。
我还是没说话,我老爸的qíng况我知道,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变成弥留之际了呢?世上高血压的人那么多,大家吃着降压药都好好的活着呢。
他见我不说话,宽厚的笑了一下说:“当然,让你办这个事也是有报酬的,你觉得你这辈子的人生目标是挣多少钱?”
我知道自己再不开口肯定不行,做这一行的人不管是为了什么下的水,但说到底都是为了钱。
“五百万。”我咬了咬嘴唇说。
“没问题,只要你帮我的这个朋友了了遗愿,我给你一千万,可以是现金,也可以直接打到你的卡上。”顾长山说。
现在的qíng况很明显了,我家的一切都是被人算计的,包括我被黑车司机拐走,包括我老爸的身体。
而我现在这样子要怎么办?要怎么办?
我心里只有这一个声音,耳朵里都是嗡嗡的声音,看着顾长山的嘴张张合合,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但是,我知道我的回答是什么,我说,我愿意,我要求直接打到我的卡上。
这伙人帮我办的身份证能坐火车,能住酒店,应该也能够在银行开户吧。我心里故意去想这些细碎的事,好让我转移自己的注间力。
顾长山似乎觉得自己的游说起了作用,很高兴的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说:“你很聪明,所以一定会成功的。”
一个人,原本百分之八的气质是靠衣服堆出来的,我穿上这样的衣服,连顾长山都认不出来了。或许更多的是他不相信,我会做这种工作吧。
我第一次来,陪了一个客人,然后就直接从这个夜总会消失了,带我走的是顾长山。
这一切既是那个恶魔的安排,又是顾长山的安排。
我没有回酒店,在房间里我连一套换洗的衣服都没有,身份证之类的东西在我随身的小包里。
我想在包间里,我与顾长山的对话他们是听不到的,否则不可能在我跟着顾长山上了他的车以后,收到这么一条短信。
“做得很好,跟着他,然后拿到东西。”
我看完以后,把短信删除了,这种原始的指挥方式让我发狂。最近的经历让我觉得自己就是在做梦。
大家都说富人都狡兔三窟。顾长山也不例外,他把我带到了一套公寓里,在???,虽然不是十分好的位置,但是也算很不错的了。对于一个棋子。他让我住这样的房子,真的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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