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你觉得项子是慈善家吗?”老爸问。
我一怔,马上摇头:“不是,他是生意人。”
“好,生意人为什么把这件事两头的好处都让给你了?”老爸又问。
这一下,他把我问住了。我在与项东谈时,只看到了好处,没想到这一点。但我认真的想了想,又把项东现在收购我公司的目的说了,还是了他们要转型。
“这件事口说无凭,即使要做决定,也要了解清楚项东的公司到底发生了什么。”老爸说完,对我说,“你去和顾覃之说说这事,问问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打电话问几个老熟人,打听一下qíng况。”
老爸说这话就有点逐客的意思,我只好出去。
原本以为能变妥的事,在老爸这里第一时间就碰壁,让我觉得自己有点不太舒服。项东办这件事,表面看是我占了不少便宜。但实在的便宜却是项东。因为谁也不知道,那个设计公司对他来说,到底占多大的比重。
何况,所有的事都是经合同的,只要条款弄清楚了,未必能出问题,老爸真的是年龄越大,胆子越小。我记得他刚开始做生意时,只要有利润,总是第一时间接单,根本不去考虑风险这一类的事,还和我说过富贵险中求。
现在……
我什么也不说了,直接去游戏室找顾覃之。
我一推开门,顾覃之就看了过来。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期待。
陈渊的出现,真的打乱了他全盘的计划,现在有机会回顾氏,对他来说很重要。看到他眼神的这一刻,我几乎都下决心,不管怎么样收购嘉里A,至少做一个大股东,让顾覃之在董事会有发言权和投票权。
☆、157 猜中了
我原本计划三天以后就给项东答复,但我家老徐同志用了三天时间才和我说这个项目可以考虑,我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挂电话,老徐同志又发话了:“徐徐啊,这个项目做是可以做,但是每一份合同都要反复推敲,小心掉坑里。”
“我知道。”我说。
“不过,以你的资历和经验,即使合同上有坑你也看不出来。”老徐生怕打击不死我,又给我补了一刀。
我简直对自己的老爸无语,但是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松,带了点开玩笑的成分,让我觉得这个项目是安全的。
和项东的再次沟通很顺利,双方意向一致。各取所需,而且价格彼此都觉得公道,一个星期以后,我们已经顺利签了合同。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悄悄进行,等到顾长山知道时,我已经在项东的建议下收了嘉里A的几家小股东手里的股份,公司董事会出股权异动声明时,我已经成了嘉里A的第三大股东,顾长山差一点气得鼻子都歪了。
当我在董事会上看到顾长山时,特别想对他说一句。我不是故意的。但考虑到我这句话的杀伤力,我还是忍了下去。
这一部分股权,我原本是想放到顾覃之名下,但是顾覃之不同意,他说亲夫妻明算帐,我老爸也不同意,意见和顾一致,说可以借给他,但不能送给他。
确实,这不是个小数目,我又不能真的拿着老徐的钱当自己的花,只得答应下来,但是我写了一份委托书,把这一切委托给了顾覃之。
在帝都签约完成以后,项东做东,又带大家吃了一顿。这一次多来了一个人许向楠。
我没想到他会在我们几个聚会的时候出现,有点惊讶。
许向楠一看到顾覃之先在他胸口捶了一拳说:“顾少,你这样一搞,让你老爸很不好看啊,平白被自己的儿媳妇给摆了一道,偏偏还有苦说不出来。”
顾覃之笑了笑,没说话。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郭景然几个,对项东说:“项东,我发现自己只比你们大三四岁,就像隔着一代人一样,怎么见了我话都不说了。”
项东把许向楠向诸位介绍了以后,气氛才稍微好了一点。
等到结束时,我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时就晚了,大家都走出去很长一段了。此时突然有一个人拍了拍我的肩,吓了我一跳,以为是顾覃之在等我,回头却看到了许向楠。
“许少,你怎么还没走?”我问。
“等你。”他道。
“等我?有好事?”我开玩笑道。
“嗯。”他应了一声。看着走在不远处路灯下等我的顾覃之说,“你想拿到顾氏的经营权?”
“为什么这样问。”我说。
“你现在的作法很明显的。”许向楠道,“不管你是为了顾覃之,还是为了自己,现在介入顾氏不是明智之举。”
我一听他话里有话。马上站住了问:“有什么内幕消息?现在我已经介入了,能不能给我透个底儿?”
许向楠还准备说什么,看到顾覃之走了过来,闭了嘴想了一下说:“算了,我胡说了,根据你自己的判断来做吧,做生意就是赌,没准你就赌对了。”
他的话越发让我一头雾水了。
顾覃之此时走到了我们跟前,问:“怎么了?”
这话是问我的,我不想把许向楠这没头没脑的话说出来。平白让顾覃之担心,于是打了个马虎眼说:“没事,闲聊,他说自己出国旅游的趣事呢。”
顾覃之显然不相信,但没当面戳穿。
我回到H市以后,找了个时间给许向楠打电话,想好好聊聊,但几次都不凑巧,他不是在外面,就是在开会,确实忙得不行。后来迫不得已,我提前三天和他约了个上午十点的时间。
谁知就在我准备给许向楠打电话时,肖叔叔的电话抢先一步打了进来。
“徐徐,有陈渊的消息了。”他开口就说。
“他现在在哪儿?”我马上下意识坐直了身体。
“在法国,但是和你想像的关不多,他只不过是一条街上控制着三五个应|召女郎的一个小头目,根本算不上是大人物。”肖叔叔说,“他把我们都唬住了。”
“你怎么查出来的,消息可靠吗?要不要报警?”我马上问。
“别报警!”肖叔叔马上说。
我怔住了,不明白他在担心什么。
“徐徐,你能不能过来一趟,这件事电话里不方便说。”肖叔叔道。
我只好放下电话,一边给许向楠打电话一边下楼。他在电话里听出来我走得太急导致的呼吸急促,笑着问:“徐徐,你是在进行什么剧烈运动吗?”
“爬楼梯。”我没好气的说。
“那改天再说。我怕你喘死。何况,现在你决定都做了,合同都签了,往好的方面看吧,应该不会有问题,你或许天生运气好,坏事遇到你也成了好事。”许向楠道。
“说正经的,别扯了。”我对他说。
“真不方便呢,改天改天。”他乐得不和我说,找了这么个借口又把电话挂了。
我这一次直接赶到了肖叔叔的办公室。一进门我就看到了脸色苍白的肖肖。
她的状态更差了,比上一次更瘦弱。看到肖肖这个样子,我心里的愧疚一下就把我淹没了。我一直说找时间来看肖肖,但手里的事就像做不完一样,一天一天的忙下去。把自己都快忙忘了。
“肖肖。”我叫了一句。
肖叔叔对我微微摇了摇头,我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
以肖肖的经济实力,每天抽的那些量她是轻松就负担得起的,但是她的身体负担不起。现在肖叔叔守着那一层面子,又不肯让她到正规的机构去戒。再拖下去她身体会垮的。
“徐徐,谢谢你还肯对这件事cha手。”肖肖眼神再也不如从前那么伶俐,眼珠子都变得有点灰白。
“陈渊的事你知道了?”我问。
她点了点头对肖叔叔说:“爸,能让我和徐徐单独聊聊吗?”
肖叔叔犹豫了一下,转身出去。诺大的办公室就剩下我和肖肖,她身子单薄的坐在我对面,让我看着格外心疼。
“肖肖,咱别扛了,去找正规机构戒了吧,钱不重要,公司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我忍不住开了口,我不知道肖肖是怎么想的,她是不是和肖叔叔一样的思路。
“徐徐,我查过资料。也花大价格去问过戒这个的专业机构,所有人给的答复都是一致的,不管家境如何,即使戒了,复吸了机率是百分之百。在他们的记录里,没有一个成功的。我不相信自己会成为个例。”肖肖苦笑道。
“你别这么悲观。”我有点看不下去。
“不是悲观,这是事实。”肖肖看着我,“我真没想到自己做生意五年了,居然会被一个小混混给忽悠了,这脑子就像被驴踢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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