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霄挑眉,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须臾,带着薄茧的大手往下探去。安安吓了一跳,耳根子都红透了,一面摁着他的手一面羞恼道,“奖励不包括这个!”
他低头狠狠吻住那张喋喋不休的红唇,然后沉沉笑了,抵着她柔软的唇瓣低哑道:“你吻我,才是奖励。”
安安双颊滚烫一片,略微迟疑了会儿,接着便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轻轻舔了舔他微凉漂亮的薄唇,然后怯生生地探入他的唇齿,在他的舌头上轻轻勾了一下,然后很快收了回来。
田安安有些忐忑又有些紧张,亮晶晶的眸子定定直视那双愈发黯沉的眼,想起了一个自己一直以来都有些纠结的问题。于是她贴近了他的耳朵,声音压得低低的,生怕被前面两只超大型电灯泡听见。
“封先生,我、我技术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进步?”
淡淡的馨香不断窜入鼻息,封霄眼色一深,握住她纤腰的大手愈发用力,低低道:“我很喜欢。”
很喜欢?
这个回答令她倍受鼓舞,连忙搂紧了他的脖子锲而不舍地追问,羞羞怯怯地低声道:“那你每次是什么感觉?”
他的呼吸稍稍一重,咬着她的耳朵哑声说了两个字。
“……”:)
卧槽……她说的是接吻啊你大爷的(╯‵□′)╯︵┻━┻!开huáng。腔也要注意个尺度好么?好么!胡言乱语个巴拉拉啊!
田安安嘴角一抽,浑身都羞涩得快要冒出粉红泡泡,然而还没来得及纠正泰迪祖的不健康思想,一个无比炽热的吻就落了下来。她的呼吸和唇舌都被他吞噬,有力的舌在她的小嘴里热切纠缠翻搅,她被亲得头昏脑涨,甚至连车驶入了封宅都不知道。
这个吻持续了非常久,热烈,深qíng,宣泄。
恍惚间娇小的女人被西装笔挺的高大男人抱下了车。安安浑身都是软的,双腿甚至连勾住他腰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完全窝在他宽阔的胸膛里承受这种如火的热qíng。唇舌都被吮舐得痛了,可是他仍旧没有放开她的打算,一面前行,一面qiáng势地将她抱在怀里疯狂深吻。
从庭院到大门,从大门到楼梯口,随之一路上楼进主卧,安安皱起眉,第一次怀疑这个男人打算直接把她亲到窒息而亡。
主卧的房门合死了,她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眼,那张冷硬俊美的脸就近在咫尺,而那双漆黑的眸子一直注视着她,仿佛从来没有移开过视线。她莫名有些心颤,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比以往更加灼烫的占有yù。
……很可怕,像只凶猛的野豹。
安安有些诧异,隐约感觉出来他的qíng绪比往常略有波动。可是这种qíng绪的波动是什么,从何而来,因何而起,她都一头雾水。
思考很快被中断了,男人将她放在卧室里侧的黑色大chuáng上,安安一滞,在他的唇舌间找到一个空隙,艰难提醒道:“不、不洗澡?”他不是有洁癖么?
封霄单手扣住那双纤细的手腕,低头,居高临下地注视她。她眨了眨眼,心头十分地不解,之前都还温和轻柔,为什么转眼就……好像生气了?
她蹙眉,喘着气试探地问他:“……封先生,你在生气么?”实在莫名其妙。
粗粝修长的指掌轻轻抚摸着她细腻的皮肤,男人的目光暗沉无比,静默了片刻后,他扣住她手腕的大掌极缓慢地抚摩那圈淡淡的青紫,语调沉稳而平静,“另一个男人留下的。”
安安楞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
她和金雯起争执的时候,吕希遥用力拽过她的手腕……留下痕迹了?他生气,因为在她身上看到了另一个男人留下的伤痕?
他眼底的黑焰和沉静如水的面容对比鲜明,直令安安感到诡异而又慌张。她软声朝他解释:“当时他担心我对金雯动手,所以才拉我的。”
封霄低眸看着她,沉默须臾,忽然低低地笑了,嗓音平静得令她毛骨悚然,“宝贝,他喜欢你,不是么?”
安安闻言神色一僵。
只是几分钟的一次见面而已,可见这个男人的dòng察力和细腻程度,都恐怖到极点。
不等她开口,他已经低头吻住了那纤细手腕上的淤痕,沉重的身躯覆上来,将她死死压制禁锢,低沉道:“我说过很多次,不要让任何男人碰你。”
封霄话音中的冰冷让安安有些害怕。她望着那张俊美冷漠的面孔,猛地记起,之前陈锐笙抱她,他也是如此地震怒。
田安安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脑子里飞快地盘算起来。半晌,她迟疑着开口,安抚而哄慰的语气,柔柔轻声道:“我错了,你不要生气……”说着,她纤白的五指握住他的大手,缓缓地,缓缓地放到心口的位置,红着小脸宣告:“这里只有你,我是你一个人的。”
掌心下传来她的心跳,一声一声,规律而柔和。封霄静静俯视着她,将那张小脸上的羞涩与真诚收入眼底,半晌之后,他眉眼间冷凝的霜雾才逐渐融开,低下头,用力在她娇软纤细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安安吃痛,压抑着闷哼了一声,下一瞬他就细密地轻吻起来。感受到他的动作重新变得轻柔,她心头这才大松一口气。
……虽然生起气来很恐怖,但是,确实也十分好哄,果然对她毫无招架之力,撒个娇告个白就好了= =……
温柔湿濡的亲吻很快印遍了她的全身,这个过程结束,安安晶亮的眸子已经蒙上了浓浓的水雾。就在她神思混沌的时候,低沉清冷的嗓音沉稳传来,隐隐带着些危险的意味,语调莫名:“那个男人是希遥哥哥,我是封先生?”
她脑子转得很慢,水汪汪的大眼睛睁开,迷惘地看着他明显昏暗几分的黑眸,好半晌才说出一句话:“大家都那样叫你啊……你不喜欢我叫你封先生么?”
男人没做声,她就当做默认了。琢磨了会儿,安安鬼使神差生出种逗他的念头,于是白嫩嫩地小手在那副麦色坚韧的胸肌上轻轻地摩挲,故意软着嗓子娇嗲道:“封哥哥?”
封霄一把捉住她使坏的小手,咬着她雪白柔软的耳垂低低道,“乖。”
戏弄泰迪的下场,自然惨烈无比。
安安在《致橡树》之后,再度开启了自己夜间朗诵的新领域,那就是喊一整晚“封哥哥”。在她娇柔沙哑的呢喃中,他似乎也格外激动,qiáng势至极,狠狠拥抱她娇嫩的身躯,碾压每一寸只属于他的雪白领土。
她在昏沉之中温柔地回应,所有他索取的都毫无保留地给予,身体与灵魂都被他完完全全地侵略并占领。只喜欢他,只热爱他,只接纳他,只属于他。
抵死缠绵了一整晚,第二天的结局,当然不言而喻。
安安浑身疲软,懒洋洋地裹着被子翻了个身,有史以来第一次,她翘班翘得如此坦然淡定。毕竟经过昨晚上那顿饭,她非常确信,自己以后在华宜可以横着走了。
头顶准封夫人的闪耀光环,她十分心安理得地蜷成一团,赖chuáng。
封霄不在,卧室里只有安安一个人。她打了个哈欠,光luǒ纤细的手臂从被子底下探出,在chuáng头的柜子上摸索了一阵,然后迅速将她的小手机捕捉回被窝。
打开屏幕扫一眼,微信同事群里有好几十条未读信息。她挑眉,顺手点开了一看,入眼第一条的内容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大山深处一颗去你妈的大西瓜:卧槽,金雯最近是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得罪了封夫人不说,和于总去酒店开个房还被偷拍。
萝卜卷卷:……我真的觉得,这两件事有直接关联。
粗大的绅花:如果真是这样,那安安的老公真是狠。
欢脱的小胖砸彭彭:拉倒吧。看看江薇,那才叫狠,咱们安安这次已经很心软了好么?
荣帅颜:我比较关注于总。他老婆大清早就来公司闹了,估计得离。
“……”睡了一晚上泰迪,醒来世界都变了?
安安怔了怔,飞快地将这些信息归纳整理,回过神后叹了口气。当小三的不值得被可怜,对于这种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安安半点儿同qíng心都燃不起来。
正翻无聊兮兮地翻着手机,卧室的门开了,田安安抬了抬眼,只见一身简单的黑色家居服的高大男人缓缓走了进来。
封霄的眉目清冷舒展,英俊的五官半边在明,半边在暗,细碎的晨光将凌厉冷硬的轮廓勾画得异常柔和。他走到chuáng前俯身,修长的双臂撑在安安头顶两侧,浓烈的压迫感几乎令她心口一紧。
她抿了抿唇,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金雯和于总……是你让人去拍的?可是昨天她已经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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