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忘记了,他就不会再回来。”李昕的语气波澜不惊,平平道,“七年前他如同过街老鼠一般逃亡到罗马,改头换面,用另一个身份活到现在,就是在等这一天吧。”
话音落地,迪妃的笑容渐渐变得讥讽,字里行间透出几分轻蔑的意味,眸光明亮,“可是即便过去七年,一切也不会发生任何改变。中国有句成语叫成王败寇,他应该认命。”
李昕侧目看向她,“可是中国也有一个历史典故,叫做勾践灭吴,一切都不能大意,不能掉以轻心。”
“中国有几千年的历史,勾践却只有一个,封刑不是勾践,也成不了勾践。”迪妃眸子里火光逐渐有愈发炽烈的趋势,戴着jīng致皮手套的十指在身侧收拢,她的声音严霜一般冰冷,“七年前他逃脱,我就发过誓,如果有朝一日他重新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要亲手把他折磨到死。”
察觉到她巨大的qíng绪波动,流光的眉头蹙起,伸手一把女人散发gān慡清香的身体抱进怀里,有力的双臂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收紧,极其用力,携带着无穷无尽的怜惜与炽热的爱意,“你有我。”
迪妃浑身都因为愤怒而无声地颤抖,半晌后,她合了合眸子,迅速将脑海中那些不忍回顾的记忆深深掩埋。等眼睛再睁开,里头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淡定。她伸出双手回抱他,要用尽整个生命一般,沉声道,“是的,我有你,也只有你。”
李昕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沉默,箍紧她的手臂却没有丝毫放松,半晌,他低头在她的额上落下重重一个吻,嗓音难得地柔和几分,带着些安抚的意味:“等这些事结束,我们就一起去旅行,你想去的地方,我都会陪着你一起。”
他是极其沉稳内敛的xing子,向来沉默寡言,几乎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qíng话。此时此刻,迪妃才发现,这种偶尔的温柔与呵护,给自己带来的竟然是难以抑制的喜悦和甜蜜。
她鼻子有些发酸,抱紧他的窄腰轻柔地嗯了一声,点头,“好。”
流光心念微动,挑起她的下巴便深深吻了上去……
于是,刚刚换完运动装下楼的田安安,将好就撞见了非礼夫妇旁若无人的紧拥接吻。很显然,两人吻得十分投入,唇舌纠缠在一起,深qíng而又火热,丝毫没发现旁边儿多了个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
安安目瞪狗呆。
这个深吻与封霄和她的相比,火辣程度远远不赶不上,她是过来人,按理说,面对这种场景应该十分地坦然淡定。换做其它qíng侣,抱一下亲一下,哪怕再惹火一点她都觉得正常。然而,做出这种举动由一对以腼腆冰块脸著称封家的夫妇做出来,震撼力,实在是太大了。
她很尴尬,踩着运动鞋蹑手蹑脚地下楼梯,生怕闹出响动打扰了他们。然而这时,迪妃的余光却已经看见了她。
两道目光在空气中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安安嘴角一抽,条件反she地对她笑了笑。迪妃的面色僵滞了一瞬,下一秒,她猛地伸手将李昕推了开,别过脸捂着嘴gān咳了两声,借以掩饰尴尬。
高大的男人明显有些怔愣,平复心绪后反应过来,回首,望向背后比他们还尴尬几十倍的年轻女孩。
同样是被人撞见亲热,流光的反应则比迪妃淡定多了。他神色平静,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又细心地替自己的女人理了理长发,接着回眸,朝田安安微微颔首,很淡漠的口吻:“预祝田小姐下午的训练顺利。”
安安gān笑了两声,“……谢谢李哥。”
流光淡淡地扔下一句不客气,接着目光重新落回迪妃身上,语调平缓而又稀松平常:“先训练,晚上我们再继续。”
迪妃点点头,朝他笑得略有几分羞涩,“好的。”
田安安:“……:)。”
趁她老公不在就狂nüè狗吗?亏她还觉得你们俩是正经人,果然人不可貌相,平时看着越正经的十有八。九都污力涛涛!
见识完非礼夫妇的实力秀恩爱,接下来的午后时光,安安都是在地下室的训练间里度过的。
经过小半个月的高qiáng度训练,她的双腿仍旧像以前一样白皙,纤细,柔韧度却明显比过去好了很多(顺便也被解锁了更多X位,夜生活愈发地丰富多彩←_←)。加上她幼年时学过舞蹈,有个三五年的基本功功底,腿部攻击层面上的侧踹,边腿,侧踢,速度与高度已经基本合格,现在就只差攻击力量的qiáng化。
格斗通常没有固定的身法和招式,大致只分为拳法,肘法,腿法,以及缠斗。实战对敌,大部分时候都是靠反应力,耐力,以及爆发力。
为了qiáng化田安安对学习内容的记忆,今天下午的训练,迪妃没有让她对着沙包练习,而是亲身上阵进行指导。格斗高手亲自指(抽)点(打),效果当然比狂K一只沙包要好,所以两三个小时下来,安安白嫩嫩的皮肤上虽然挂了些小彩,但内心还是相当满足的。
时值深秋,晚上七点左右,穹窿的颜色已经完全黑透了,宛如浓墨染就一般。
地下室训练间里只有安安一个人。
半个小时之前菲利亚来找过迪妃,之后她就有些匆忙地离去了,只留下安安一人还在辛勤地泼洒汗水,狠狠地挥舞小拳,将无辜的沙包想象成封霄的脸来狂揍。
身上每一寸皮肤几乎都被汗水浸透了,她气喘吁吁,停下动作后抬起胳膊随便抹了把额头。步子微动,绕开一件件冷冰冰的刀架去喝水。一连灌下去大半杯子,她顿时感到身心舒慡,满足地砸砸嘴后,准审准备离开。
然而将将伸手拿起毛巾,一阵脚步声就从密码门外依稀传入,她略微诧异地挑眉,紧接着就听见摁动密码的滴滴声,然后咔哒一声,门锁开了。
以安安穿平底鞋的直视角度,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副麦色宽阔的胸肌,有力的肌ròu平滑起伏,往下则是jīng壮的腰身与腹肌,透出极致的野xing和随意。
“……”卧槽!鼻血……
她刚刚喝进嘴里的水被包住,瞬间一口喷了出来,清亮的液体甚至有几滴飞溅到了男人的胸膛上,在白色灯光下泛起淡淡的光泽。
封霄垂眸看着她,冷厉的眉宇微微蹙起。
“……”安安瞬间吓卷,想起这位仁兄的洁癖,赶紧拿起毛巾手忙脚乱地替他擦胸,汗涔涔的小脸涨得通红,呵呵gān笑:“对不住对不住,真不是故意的。你看你回来了也不打声招呼,早知道我就去大门口迎接你啊!”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微动,提步走进了训练间,然后在安安极度震惊的目光中,他抬起修长有力的手臂,慢条斯理地合上背后的密码门。
这个举动令田安安很有些惶恐。
……只穿一条拳击短裤就进来了是几个意思,又想解锁新场地吗吗吗……
她被这个念头雷得虎躯一震,收回捧着毛巾的两只小手,晶亮的大眼睛抬起,对上那双暗沉淡漠的黑眸,说话不自觉开始结巴起来,扯起唇角:“你要练?好好我让你,你练,慢慢练。”接着就埋着头准备绕过他开溜。
然而还没等田安安步子迈出去,男人jīng壮结实的麦色胸膛就横在了眼前。她眸子陡然惊瞪,浓烈的男xing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几乎将她完全笼罩,与此同时,他朝她走近几步,她小心肝儿噗噗乱跳,下意识地往后退。
退了不到三步,背后就传来了密码门冰凉的触感。
封霄黑眸低垂着,视线落在那张红扑扑的脸蛋上,修长有力的双臂撑在她娇小的身体两侧,将她完全禁锢在自己的空间里。微微俯身,低沉的嗓音淡淡传来,“躲什么?”
清雅的气息几乎就chuī拂在她的鼻尖,夹杂淡淡的烟糙味,刹那间令她的呼吸都要禁止了。
安安瞪大了眼,后脑勺往后仰,紧紧贴着背后冰凉的门板,试图在可行范围内最大程度地与他拉开距离,磕巴道:“……没、没躲啊。”
封霄嘴角勾起一丝清淡的笑容,上身俯得更低,无懈可击的俊脸距离她的脸蛋越来越近。
她屏息凝神,两只小手抓着犹如救命稻糙一般的白色毛巾,有些羞涩又有些紧张,缓缓闭上眼,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准备迎接他qiáng势炽热的吻。
闭着眼睛等了大概5秒钟,他的唇却一直都没有落下来,安安微愣,睁开眸子有些诧异地望向他,却分明看见那双幽沉的黑眸底下,有一丝掩不住的笑意。
……沃日。
田安安气结,仰起脖子气呼呼地朝他怒目而视,恶狠狠道:“逗我玩儿呢?”不吻她gān嘛撩她,泥煤!
她气急败坏的小表qíng让封霄有点想笑,然后他低低笑了起来,粗粝的指腹极缓慢地滑过她滑腻柔软的脸颊,“想我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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