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里的心跳在疯狂地加速,她努力地维持表面的冷静,然后低下头沉声道,“我妈给我安排了相亲,咱们两家人都知根知底,事qíng十有八。九会成……”她顿了下,右手死死握紧两只筷子,继续说,“我有个请求,如果以后我有了男朋友,请你无论如何,都不要再来打搅我的生活。”
田安安以前不知道,自己对封霄怕到什么程度,而此时,她说完这番话后,竟然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死一样的沉寂。
立钟的秒针游走着,偌大的饭厅里只有指针异动的诡异声响,对面的男人很安静,安静到让她全身的寒毛都乍立起来。
良久之后,她终于率先耐不住了,抬起眼,目之所及,封霄的面容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他眉目是舒展而平和的,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慢条斯理地抽出湿巾揩拭嘴角,姿态优雅而闲适。
“……”
不知为什么,他越是平静,田安安越觉得不寒而栗。她埋下头,胡乱地将碗里的汤喝完,接着起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封先生,我吃完了,你承诺过今晚会让我回家,希望你不要忘记。”
半晌之后,封霄冰冷的嗓音在这个开阔的空间里响起,简单的几个字,音调没有丝毫波澜,“抱歉,我不记得了。”
田安安一惊,眼睁睁看着男人缓缓起身朝自己走近,她很诧异,心中莫名升起一丝可怕的慌乱,瞪大了眸子道,“你竟然不守信用?”
“你不是也对我说了谎么?”
他轻轻笑了,这笑容在安安眼中可怖到无以复加,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掉头就想跑,然而还没迈出一步,一股大力就拽住了她纤细的胳膊,在她的惊呼中,男人长臂一揽将她抱了起来,脸色yīn沉地往楼梯走。
会死……
田安安冷汗都惊出来了,她觉得自己可能会死。
上到二楼时和徐梁迎面遇上,安安已经不敢挣扎了,她浑身僵硬地躺在封霄怀里,听见他步子不停地朝徐梁扔下一句毫无温度的话,“给她的公司递jiāo辞职信。”
徐梁一怔,愣了下才说了个是。
“你要做什么?”她眉头用力皱紧,声音几乎在颤抖,“我不要辞职,你没有权力剥夺我的工作!”
他冷笑,踢开主卧的房门将她狠狠甩在了chuáng上,反手关门,咔哒一声上锁。
田安安头晕目眩,还来不及开口,他高大沉重的身躯已经重重压了上来。身上的连衣裙刹那间被扯成了破布仍在一旁,他十指的动作蛮横得接近凌。nüè,她吃痛,出于本能地蜷缩成一团,双眸无比惊恐地盯着他。
封霄抬起眸子,沉静地注视着自己身下雪白娇小瑟瑟发抖的女人,唇角勾起一丝笑,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脸颊和脖颈,“记得我说过什么。”
“……”她脸色惨白,定定望着那双漆黑的瞳孔里映出自己的惊恐的面容。
“只有疼痛能使人记忆深刻。”他笑得森寒彻骨,有力的手臂毫不留qíng地将她压制,沉声道,“你属于我,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希望今天能让你永远记住。”
没有任何预警,gān涩带来撕裂一般的疼痛,几乎令她尖叫出声,然而随之,他冰冷的唇落了下来,缄封住她颤抖的唇瓣,啃咬舔舐,蛮横而狠戾,吸吮着她唇上涌出的血珠。
田安安几乎被bī到绝境。
他的眼神炽烈而布满yīn霾,甚至带着几分压抑的病态和疯狂,有力的双臂和身躯将她柔嫩的四肢狠狠压在chuáng上,野shòu对待猎物一般折磨啃噬,她在他的唇舌下稍稍适应了几分,一片迷蒙与昏沉之中,终于反应过来,这其实是一次惩罚。
这是第一次,他令她如此疼痛。
汗珠从他的额头落下,滑过棱角分明的下颔,最后落在她不断颤栗的雪白脖颈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开始哭泣,认错,求饶,然而他的眸色却愈发地幽沉狠戾,在她身上愈发蛮横肆意地征伐。
两只纤细的手腕被男人单手钳制住,力道极大,疼痛不住传来。安安的眼泪一直在流,自己都分不清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快乐,封霄低下头,吻去她每一滴苦涩清澈的泪水,高大的身躯微俯,将身下娇软的小东西抱了起来。
一片迷蒙之间,田安安无助地抱紧他的脖子,感受到他在走动,然后将她抱到了衣帽间的落地镜前。
封霄甚至没有退出去,粗粝的指腹在她满是泪痕的面颊上轻柔摩挲,然后扣住她脆弱的下颔骨,转向了透明的镜面。
她惊恐地瞪大眼,不敢相信镜子里浑身青紫红痕jiāo错的女人是自己。
他低低地笑了,舌尖滑过白嫩的耳垂,“漂亮么?”
“你一定是个疯子……”安安颤声道。
“告诉我,你是谁的?”他勾起她的下颔,目光灼灼地俯视她。
安安艰难地回答: “你的。”
“还敢忘记么?”
她闷哼了一声将他抱得更紧,声线颤抖道:“……不敢。”
与此同时,他的动作终于缓和下来,薄唇在她汗湿的小脸上落下细密的吻,一路从额头到下巴,然后抱着她重新回到大chuáng。她在这种qiáng势却轻柔的压制下几近崩溃,任他予取予求,甚至主动吻上他微凉的唇。
得到她娇柔的回应,他眼色一深,将她完全锁进温热坚韧的胸膛,埋首在她敏感雪白的肩窝处重重流连亲吻。
田安安的思维越来越混乱,目眩神迷中她听见自己的声音突然响起了,低低的,柔柔的,靠贴在他的耳畔,“你……你是不是喜欢我?”
☆、Chapter36 答案?
如果是平时,在十分理智的qíng况下,这种非主流台言范儿的话,田安安打死都说不出口。然而刚刚经历了一场生与死的搏斗,她全身都极度疲乏,连带神经也是放松的,所以说出什么来都不足为奇。
话一出口,就好比覆水难收,安安现在能做的只有沉默着等待,等待此刻沉默不语的男人,给出一个答复。
封霄有刹那的停顿,他抬了抬眼,黑眸俯视着那张双颊cháo红眼角含泪的小脸,短暂的凝视之后,他低下头,狠狠吻住了她溢出娇喘的红唇。高大挺拔的身躯几乎将她纤瘦的身体完全包裹,肆意攻占。
她的大脑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了,所有的尖叫和嘶喊都被他毫不留qíng地吞入,他禁锢她纤细的双手,将她抱起来压在了墙上,刚刚柔和下来的动作再度变得激亢,仿佛不知餍足,用力到要将她陷进身体里。
最后田安安已经疲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她双眸中萦绕着暧昧的迷离,趴在他汗湿温热的胸膛上,感受到男人有力的左臂在腰上收拢,紧紧束缚,甚至让她有轻微的疼痛。另一只手徐徐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抚摩,由上而下,力道轻缓。
他没有回答,所以没有答案。
好像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安安没有jīng力去思索了,她闭上眼,很快沉沉入睡。
听见逐渐均匀轻浅的呼吸,封霄翻身,大手托着田安安的后背,轻柔地将她放到了chuáng上,扯过薄被盖住两人紧密jiāo缠的身体。
他静静看着那张沉睡中的脸,想起她不久前bào怒的样子。不得不说,十分的新鲜。她柔顺时很乖巧,像只时时刻刻都被喜悦充盈的猫咪,愤怒时却截然不同,这是第一次,她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田安安眉眼冷静的样子很动人,可是那些急于划清界限的言辞却令他极度不悦。她已经是他的女人,而但凡属于他的东西,都绝不允许逃离和背叛,哪怕只是一个念头。
都不允许。
等安安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已经极其耀眼,金辉从远处的山峦一路照亮整个天地。入秋了,这种晴空万里的天气分外难得,她的目光通过玻璃眺望着远处,几只斑鸠从花园的矮丛中飞起,直冲霄汉,很快化为了天边的两个墨点,消失得不留痕迹。
封霄按照惯例不在卧室。
这一点丝毫不令她意外。这个男人虽然时常黑白颠倒,但是骨子里却十分自制,作息严谨,就连睡觉的时间都有严格的控制。
安安睁着两只惺忪的大眼睛躺在chuáng上,浑身上下都极其酸软,像被重型器械囫囵碾压过一般。她垂眸,视线匆匆掠过自己被子下的身体,毫无意外,处处都是他肆nüè之后的印记,暧昧青紫红痕在雪白的皮肤上jiāo错,看上去极其暧昧颓靡。
她拉高被子盖住脑袋,脸颊上的温度飙升至沸点。
封霄的体力和jīng力实在旺盛得不像人类,她记不清昨晚被他折腾了多久,多少次,只记得他像疯了一样地一遍遍爱她要她,次次都把她bī到崩溃的边缘。
整晚上几乎没有睡觉,第二天还那么早就起chuáng,封霄其人,已经不是简单的人形泰迪了,这一刻起,他在她心目中升级成了一只泰迪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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