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季东拉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到桌边。
孟潇抬眼望过来,眉眼淡然,他浅浅的朝着虞季东点点头,目光在顾今笙身上短暂的停留。
顾今笙安静的坐在虞季东身边,她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虞季东给她倒了一杯玉米汁,又给她夹了块蛋糕。
夏立南看了他一眼,刚点了火。虞季东毫不客气,“掐了。”
夏立南扭起来,“我就抽,你管的着吗?”他的语气有些不善。
赵乾嘿嘿一笑,“滚你的。今笙才出院,你要抽去外面抽去。”
夏立南冷哼一声,“呦,你现在得意了。”
赵乾一冷,“敢qíng你这是为你那表妹抱不平呢!我告诉你夏立南,今笙这是没出事,那晚上要是有一点差池,你以为你那表妹现在还能安稳的呆家里。”虞季东只是毁了她未来的星途,那都是轻的。
“不是没出事吗?”
“你是站着说话腰不疼!”
顾今笙见两人争执起来,赶紧说道,“赵乾,别说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赵乾凉凉的说道,“你现在倒是说得轻松。”到底是朋友,他转开话题,“对了,这是你让我找得链子,我照你说的让人画的,这链子已经不是市面上买,可能是私人定制。”
顾今笙接过,打开看了看,眼神微微恍惚,她细细的摩挲着。
虞季东突然嘴角一动,从她手中拿过那张纸,他淡淡的瞥了一眼,然后突然对孟潇说道,“孟总,你见多识广,不知道有没有见过上面的链子?”
顾今笙瞬间感觉到心口被什么揪了一下,目光一点一点转移。
孟潇抬手接过白纸。
时间一秒一秒的走过,顾今笙怔忪的望着他。
他的眉心由平静慢慢的凝结起来,深邃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然后看向虞季东,再最后落在顾今笙脸上。
顾今笙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自己的心qíng,她盈盈的望着孟潇。隔了这么多年,再重逢谁能想过是在这样的场面呢。
“潇潇哥哥——”
孟潇一滞,纵使他经历过再多的大风大làng,这一刻qíng绪还是波动起来,“你是——幽幽?”
顾今笙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她重重的点着头,“我是幽幽,潇潇哥哥。”
赵乾和夏立南怔在那儿,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虞季东捧着杯子,淡淡的抿了抿嘴角。
人生总是充满了无数的变化,让人措手不及。隔了这么多年,潇潇和幽幽早已不是当年的小男孩小女孩了,可是即使过了这么久,有一些感qíng还是没有变。
孟潇低沉的说道,“幽幽,我不知道原来发生了这么多事。如果早知道的话——我应该去找你的。”
顾今笙摇了摇头。
虞季东抬手放到她的椅背上,那动作再自然不过了。孟潇了然的勾了勾嘴角。
孟潇原本长得就帅气,只是他太过清冷,浑身都透着冷冽的气息。他很少笑,可是笑起来让人莫名的觉得很温暖。
顾今笙痴痴的看着,她发现孟潇的额角处竟然有一道伤口,伤口大概有拇指那么长,看得出来已经有些年代了。
虞季东gāngān的咳了一声,抬手拉过顾今笙的手,用力的捏了捏。
顾今笙缓缓的回过神来,她的双颊微微泛红,“我只是好久没有看到潇潇哥哥了。”勾了勾嘴角,“说实话,我都快记不得你小时候的样子了。”
“好了,先吃饭吧。今后有的时间,不差一时。”
孟潇抿着嘴角朝他点点头。谁也没有注意到夏立南的表qíng,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那张图纸上,怔怔的出神,先前的那股子怒气早已烟消云散。
晚上回去,顾今笙的jīng神特别的好,一路叽叽喳喳的说过不停,哪里像个病人呢。
“你不知道,小时候潇潇哥哥他的人可好了,他把好吃的留给我,他人特正义——”
虞季东嘴角不着痕迹的动了动,“他是好。”
“潇潇哥哥的家人都去了国外,那他现在不是一个人在这里?”
“你想做什么?”虞季东挑了挑眉。
“我只是担心他,他怎么现在还是一个人呢?”顾今笙喃喃的说道。
虞季东望着前方,“因为他心中一直有一个人。”
顾今笙愕然,“应该不是我吧。”
虞季东眼角抽了抽,“顾今笙!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自恋!”
顾今笙呼了一口气,嘿嘿一笑。“是谁啊?”
虞季东默了一会儿,“是他妹妹。”孟潇这么多年远走异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爱上了和自己没有血缘的妹妹。
顾今笙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你是说孟夏?”
虞季东点点头,心想这件事还是告诉她,“你的潇潇哥哥还有个女儿,不过那孩子一直由孟潇抚养,在外人眼里,那孩子是孟夏的女儿。”
“孩子的母亲呢?”
虞季东蹙了蹙眉,“去世了吧。”
顾今笙慢慢的消化着刚刚听到的事,整颗心震dàng。
当车子拐进小区大门时,顾今笙突然炸毛了,“虞季东,你车往哪开呢?”
虞季东淡淡的抬眸,“你那处的房子被我退了,东西已经搬过来了。”
“我根本就没有答应和你同居!”她义正言辞的说道。“同居”这词都能蹦出来,可见她现在已经混乱了。
车子停好,虞季东轻笑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过和你同居了?”他上上下下看了她一眼,突然抬手从车上抽出几张纸,“自己看!”
顾今笙愣愣的接过,细细看了一眼,“你车坏了?”
虞季东食指轻轻敲动了几下,轻描淡写的说道,“**年**月**日早上北京东路,你是不是撞到一辆黑色的跑车?”
顾今笙凝眉细细的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不会撞得是你的车吧?”
虞季东沉吟了一下,“正是!”
顾今笙看着上面的修理费,眼角直抽,“怎么会那么贵?”
“恩,那车是送国外修的。”
顾今笙:……
“所以顾今笙我现在是你的债主。”
“虞季东,你怎么这么小气。”
顾今笙默默的跟在虞季东的身后,虞季东去洗澡,顾今笙四下看了看,发现她的东西已经被收拾的井井有条。衣橱里一半是他的,一半是她的,他的衣服都是一色系,而她却是各种各样的颜色,一冷一暖,却是出奇的相配。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那张大chuáng上,慢慢的陷入沉思。
这时候虞季东冲了澡走出来,他穿这睡衣,外面套着浴袍。“去洗澡。”
顾今笙咬着唇,“我睡书房。”
“书房的chuáng坏了,我让人扔了。”虞季东擦着头发淡定的说道。
顾今笙咬牙,“虞季东,你是故意的。”
虞季东漫不经心的唔了一声,“今笙,你怕什么!”
怕什么!她怕什么。不就是同chuáng共枕吗?又不是没有睡过。
顾今笙雄赳赳的去洗澡,然后又气昂昂地出来。虞季东坐在沙发上,顾今笙进来的时候,他轻轻的说了一句,“顺便把我的衣服洗了。”
“凭什么啊!”
“因为我是债主!”
顾今笙想了想,反正都是洗衣间洗。她看着虞季东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做家务一天一千!”
虞季东抬眸轻轻地看来她一眼,“顾今笙你怎么不说一天一万呢!”
“你要是愿意我也乐意。”
虞季东什么人,他是商人,“三百一天,这价钱比外面高多了,你可以不答应我可以另请阿姨。”
顾今笙愕然,这是打三折啊!她和阿姨不一样!“jian商!”可是她还是点点头。
虞季东放下手边的杂志,走到chuáng沿,“今笙,本来这件事我是不想提的,但是你去叶天澜的这事我很生气。”
顾今笙冷哼了一声。她知道虞季东既然说出来,那么肯定是不会再改变了。
夏立南回到家之后已经十来点的光景了,他大步冲到夏母的房间,“妈——”
夏母已经入睡了,生生的被自家儿子给吵醒了。她皱着眉,“立南,大晚上的你喝醉了。”
“妈,那条链子呢?”夏立南的语气有些急。
“什么链子?”夏母头疼,叹了一声口气。
夏立南正色道,“妈,我今天看到那条链子的图纸,就是以前奶奶收着的那条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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