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不赌,你在做——雅思?”林砚直接问道。
周桥默了一刻,大概是在思索什么,最后她勾了勾嘴角,“林砚,我准备出国。”她一直没有说,她向嘉余表白失败了。
嘉余说他暂时不想谈恋爱。这个理由就是委婉的拒绝了她吧。
“以前,我态度太过吊儿郎当了,看到你们这么努力,我也得努力一下。我想去意大利,那个充满艺术气息的国度。”
“学校决定了吗?”许是之前江淮和她打过招呼,这时候得知消息,她反而很平静。
“意大利米兰马兰欧尼设计学院。”她熟练的念道,“小石头,也许将来,等我学成回国,我和你会成为对手呢。”
林砚笑着回道,“如果是这样,我非常期待。”
周桥揽着她的肩头,“到时候我可不会让你的。”
“我也不会。”
一句戏言,谁能想到日后一语成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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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习和比赛中,大三上半学期过得很快,一眨眼这学期就要回去了。
在淘宝也渐渐做了起来,深受学生族以及刚刚工作的女士喜欢的衣服价格不高,但是面料和款式却比同等价位的一些牌子要好很多。
十二月中中旬,翟希抽出一个星期天给lynn拍片。大家一大早就赶到摄影棚,摄影棚是路景凡一个朋友的。
摄影师是个年轻的90后,大男孩,年纪轻轻qíng商却非常的高,嘴巴特甜,见着翟希和林砚就喊姐姐。
林砚没好意思问年龄,由着他这么叫了。
虽然年轻,不过摄影技术却非常的好。没有丑的人,只有不会拍照和修图的摄影师。而试拍了一会儿就知道从哪个角度拍会更好。
林砚看着翟希在灯光下变化着动作,她想到,大概每行都会天生为这个行业而生的人。作家行业如此,设计行业也是这样,模特这行更是老天爷赏饭吃的。
翟希qíng场失意,却在模特界开启了一片天地,现在处在上升的趋势。她能同意给lynn代言让外面多少商家跌破眼镜。就林砚所知,已经有人出价800万请她代言了。
哎,对比一下,林砚对翟希充满了感激,对翟希更是贴心服务了。
翟希拍完一组,她连忙给她披上羽绒服。两人一块去看片子一脸的得意,“希姐天生丽质,随便摆几个pose,感觉都出来了。”
林砚觉得这家伙真是油嘴滑舌,不过照片拍的还不赖。
翟希快速地看过,“休息一下,拍下一组吧。”
林砚担心她累,“翟希姐,要不要多休息一会儿。”
翟希摆摆手,“不用。我刚踏进这行时,跟着他们去上海时装周,就和赶场子一样,一天几场秀。”那时候她也不是真心喜欢这行,只想利用工作麻痹自己。
是啊,没有谁是随随便便成功的。不要抱怨过去的苦,那是通往成功的路。曾经的努力,都是为了有朝一日的绽放。
翟希趁着休息,让化妆师给她补妆,又换好下一套衣服。这套双面羊毛的大衣,款式简洁,50%的羊毛成分,也是货真价值的。
翟希似乎很喜欢,上下打量,露出笑容,“这套一定会卖的很好的。”
林砚一双眸子晶莹透亮,被国际名模表扬了,她的心飘起来了。
问道,“林姐,您要不坐下休息一会儿。”
“没事,你们拍吧,我看着说不定能找点感觉呢。”
翟希进入状态很快,照相机发出有节奏地咔咔声响。“好——好——不错——”
影棚一片安静。
“往后一点,对,靠着右边灯,脸转过来——”循循引导,拍起照片如鱼得水。
林砚注视着翟希,突然之间,她的脸色一变,“小心——”
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没有看得清楚,就看到柔光箱上一盏灯扑通掉了下来,而翟希就在灯下。
“啊——”惊叫。
☆、第五十四章
人在危险的时候,行动总是冲动的,有时候就是条件反she,根本就没有想过后果。
灯砸下来的时候,林砚直接的右手臂和后背钻心的疼,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劈。那灯开了一上午,温度灼热,幸好这个天,她穿了一件毛衣。
腕上的小叶紫檀散落一地,一颗一颗从她手中溜走,师兄送她的礼物啊,就这样没了。
“林砚——林砚——”翟希扶着她,一脸的紧张,大喊道,“叫救护车。”
场面一片混乱,大概是点电碰撞着,灯呲呲地响着,一闪一闪,似有爆炸的趋势。
林砚疼的脸色发白,“翟希姐,我没事。”
翟希都替她疼,“你别说话了,林砚,你要是有事,我怎么和景凡jiāo待?”
林砚弯着嘴角,“不碍事的。”她咬着牙,恨不得把牙给咬碎了。疼啊,真疼!可这时候她不能表现出来。
救护车来的很快,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路景凡正在布料市场,接到翟希的电话,他的眼皮突然间连着抽动了好几下。
“景凡,林砚受伤了,她现在在xx医院。”翟希语气很低沉。
路景凡只觉得被人当人一棒,他边走边问了qíng况,翟希大概是被惊吓到了,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路景凡开车赶到医院,几乎是一路狂奔,路上闯了几个红灯,这个驾照估计得重修了。到了医院,他的脸上满是焦急,“她怎么样了?人呢?”
幸好还算冷静,“路哥,您被急啊。林姐在病房里呢。医生刚给打了止痛针,这不睡下。您轻点,别把林姐给吵醒了。”
他放低声音走进病房,双人病房,林砚住在里面。小丫头侧着身子,安静的睡着,眉头还紧锁着。
路景凡轻轻抚了抚她的眉头,指尖温柔,终于喘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路景凡再次出来,眉心紧拧着,他下意识地坲着手上的那串佛珠感觉到他浑身的冷气,已经不想和他jiāo流了。
路景凡问道,“医生怎么说?”
翟希双手搓了搓脸,慢慢起身,“撞伤,暂时没有什么大问题。医生在办公室,我们过去说。”
见他们走了,暗暗呼了一口气。祖宗啊,怎么好端端地灯下下来了。他抬手擦擦汗,刚刚他真怕路景凡把他bào打一顿。
医生指着片子,“骨头没事,软组织挫伤,得休息一个月。不过她的右手——她以前骨折过?”
路景凡沉着脸,“是的,粉碎xing骨折。”
“看得出来,是不是修复期没有休息好,你看这骨头都有些变形了。哎,也是胡闹。”医生四十多岁,医者父母心,这会儿语气重了几分。
翟希一脸惊愕。
路景凡抿了抿嘴角,“那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一辈子都要养着,不能拎重物。这次又被砸了一下,幸好没砸到她的伤处。”医生摇摇头,“年轻人,工作虽然要紧,可是身体也不能不管不顾啊。”
路景凡从办公室出来,“你们回去吧,这里有我。”
“抱歉,我没有照顾好她。”
“和你无关,谁也不想这样。”他有些烦躁,“我去抽根烟。”
“景凡——”翟希轻轻叫了他一声,可话到喉咙口还是无法开口,“你去吧。”她终于死心了。
刚刚他来的时候,眼底含着火,熊熊燃烧。他的眼底心底全是林砚,何曾把有她的一席之地?
翟希失魂落魄地走回去迎上来,“希姐,你坐着歇歇吧,刚刚忙前忙后您也累了。”
“没事。”她摆摆手。“你回去吧,照片后面再联系。”
“希姐,你的手受伤了?”
翟希勾勾嘴角,手面被撞了一下,她都忘了疼的感觉了。
路景凡抽了一根烟,平复下心qíng,回到病房里。林砚的点滴挂了一半,他调慢了速度。这丫头睡得不稳,大概是一直侧着身子不舒服,刚刚动了动,就痛醒了,也不敢再动了。
睁开眼,就看到路景凡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四目相对,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冷冽。
他在生气吗?
“师兄,你来了啊?”她笑着,想要蒙混过去。
路景凡一言不发地扶着她坐起来,又拿了一个枕头给她靠着。
她看着他,他看着她。
气氛怪异。
林砚憋不住了,耷拉着脑袋,“今天纯属意外。”
他眯了眯眼,没说话,看不出什么qíng绪。
林砚叹了一口气,“灯突然掉下来,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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