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艾确定这话是对她说的。
李然不着痕迹地看了林艾一眼,很年轻的一个女孩子,与老板以往身边的女人截然不同,这个女孩子眼神清灵却又带着点迷茫的忧伤。
李然走后,屋里的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走出来把餐桌收拾gān净。“王妈,你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了。”
林艾知道钟朗有话要和她说了。
“你妈妈的事,李然会安排好的,下星期你回学校继续上学。”冷冷淡淡的话,林艾惊诧地看着他。
一个晚上而已,她竟然可以再回学校了。
钟朗走到她身边,“这个你拿着,密码6个1。”一张金色的卡,林艾颤抖着手接了过来。
一张卡,普普通通,却预示着她的另一重身份,是耻rǔ,又是解脱。
钟朗安排的非常好,林母当天就住进了医院,一间较好的单人病房,这里有全国最好的专家替她会诊。
与从前真是天壤之别。
林艾在医院门口的花店里买了一束百合,含苞待放,她刚刚找来一个花瓶,正在cha着,花香淡淡的挥发在空气中,清晰怡人。
“小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艾手上的动作一怔,转身看着林母,“妈妈,这是一个好心人资助的。他看到我在报纸上登的求助信息。”林艾怕母亲不信,拿出报纸,“妈妈,你看这是我在报纸刊登的。”
这份报纸是她让李然弄的,她怕母亲不信,就做了个假。
“妈妈,你看老天是宽厚我们的,这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林艾揪着心,明明没有吃huáng连,嘴里却一片苦涩,她尽量让自己欢快地说出来,一字一字说出口,才知道心有多疼。
“我们得好好谢谢他了。”林母听她这么一说到了宽心了。
“妈妈,我会的,以后等我毕业了,我给他打工去。”面上甜甜的笑着,心里抽搐着。
“打工”多么讽刺,她现在何尝不是在他打工呢?
回到N大,不得不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阳光照着那四个大字,闪闪发光。一糙一木,曾经熟悉的,如今却如此的陌生。
竟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多少天前,她才被落魄的赶出来,而今,她又回来了。人是同样的人,心却变了。
回到宿舍,轻轻的扣着门,“咚咚咚”三下,足足过了一分多钟,门才姗姗来迟地打开。
一霎那,泪水盈满了眼眶。
“欣然——”林艾张了几次口,终究叫出了名字。
“林艾,你个死人,跑哪去了?不知道我们很担心吗?”欣然大力的抱着她,拍着她的背。
走进来了,宿舍的一切都没有变,她的chuáng铺还维持着原先的样子。手轻轻地滑过,竟然没有一丝灰尘。
穆南和薇薇两人看到她,心有灵犀的向她砸了抱枕。林艾含泪的接着。
四个人坐在凳子上,有许多话却一时无从说起。
“学校关于你的消息很多,有传你被开除了,有的说你被人——”欣然看了看林艾,林艾抱着抱枕,头低垂着。“被人包养了。”
听到这些,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林艾,到底怎么回事?”
沉默了许久,林艾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我妈妈生病了,过段时间就动手术。”她耸耸肩。
“妈的,好好的被传成这样。不知道哪个嘴欠抽的说的。”穆南愤恨的骂起了。
“好了,我不是回来了吗?”回来就好。“我还等着和你们拍毕业照呢。”
去了院办,一切尘埃落定,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日对她一脸冷漠,为耻的那些人笑吟吟地说道,“林艾啊,你妈妈生病这样事怎么不早说呢?
学校也会为你想办法的,你一个女孩出去打工多辛苦啊——”
“是呀,是呀,不容易啊——”
“之前也是我们不了解qíng况——”
“你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 ……
他们尴尬,她也尴尬,只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
医院、学校的事,钟朗安排的都很妥当。她的心是一阵刺痛。感激他?憎恨他?
刚刚欣然他们兴奋地提议今晚出去畅饮、K歌,好好的潇洒一下。林艾唯有扯着笑容,眼睛弯弯地,“我今晚还要去医院陪我妈妈。”
气氛顿时沉下了,穆南率直地说道,“林艾,你太不够意思了。不过,陪妈妈要紧。周六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阿姨吧。”
最后大家一致赞同。
回到别墅的时候,只有王妈一个人在。她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王妈忙前忙后的,qíng不自禁的上前,拿起一边的chūn笋,认真的拨起来。
“小姐,不用了。您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一会儿就好了。”
她一怔,“小姐”两个字她可当不起,她不是他的禁脔而已。林艾自嘲的笑了笑,“阿姨,叫我小艾就好。没关系的,我以前在家都帮我妈妈打下手的。”
王妈也没再说什么。
快七点的时候,钟朗回来了。大门打开的一刹那,林艾的手一抖。
王妈做的菜很有大厨风范,色香味俱全,油焖chūn笋,三鲜海参,芙蓉菜心,清汤jú花鱼 。
她一直都低着头,鲜少动筷。王妈此时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桌上的沉闷,让她味同嚼蜡。
钟朗不急不慢的吃完一碗饭,喝了一碗清汤,就上楼去了。
林艾看他上楼了,全身才轻松下来,嘴里的饭菜才有味道。
夜晚的到来,那种恐惧也随之而来,她怕,尤其和他同chuáng共枕,他的气息似乎充斥着她的全身。
洗澡的时候,她拼命的擦的自己的身体,皮肤被水泡皱了,被她擦的通红通红的,似乎都要脱了一层皮,可她仍然觉得自己身上沾着他的气味。
已经十点多了,她手捧着那本的有趣的英语笑话,看了一个又一个,可她却一个笑容都没挤不出来,恐惧越来越深。
双手不断地冒着汗,连书都被晕湿了。索xing合上书,往chuáng头一放,关了壁灯。闭上眼,默默地数着“1,2,3——”
数到九百九十九的时候,门轻轻地开了,地上铺着羊毛地毯,踩在上面轻悄悄的,可是林艾还是清晰听见脚步声。
“啪”的一声,钟朗扭开了壁灯,顿时,黑暗的屋内,扬起暖暖的光芒。
钟朗倚在chuáng头上,细细的大量着歪在一边的林艾,小小身子,像只小刺猬一般,警惕着。
全身裹在被子里,露出小小的脑袋,海藻般的长发,铺在枕头上。钟朗捻起一撮长发,把玩着。明显感到某人肩头一颤。
林艾觉得此刻屋内的空气突然变得压抑起来,自己好像快要透不过气来了。她微微的侧一侧身子。
电光石闪的一刹那,钟朗已经覆到她的身上。林艾抬起头,望着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在那里看到了自己,苍白的脸,颤抖的睫毛,扑闪扑闪,隐忍的泪,若隐若现。
今晚他不会放过她了,她的心里恐惧地回dàng着这句话。
钟朗靠近林艾的脖子间,鼻息里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不似以往那些女人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很清新,这是她特有的,他深深的一吸。
林艾穿的是保守的上下式的睡衣,鹅huáng的色点缀着各种可爱的水果图案,他看着不自觉的嘴角一裂。
轻吻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尖,拂过她脸上的一丝乱发,最后含住她的唇,舌头冲进去,深深的吮吸着。
手不停地解着那一排地纽扣,喘息中,他有些不耐烦,最后用力的一扯。林艾习惯晚上睡觉不穿内衣,两片软绵就这样扑入眼帘。
她清晰的看到钟朗的眼神越来越炽热,呼吸越来越重。
32、争锋相对(捉虫)
她清晰地看到钟朗的眼神越来越炽热,呼吸越来越重。
壁灯的光,朦朦胧胧,衣物混乱地洒落一地,身下的娇躯越来越红润。
眸中带水,全身的血液似乎在逆流,她不断地拍打他的胸膛,却无法让他放弃。身体向后仰去,被含住的rǔ、尖因她的动作而被拉长,一阵酸痛。
“你住口——”自己的声音怎么变得这么沙哑。
钟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置身于她的腿间,洁白无瑕的双腿,让他qíng不自禁地扶上去,而林艾却起了一阵jī皮疙瘩。
“啪”的一声拍打着钟朗的手,力的作用是双向的,他有多痛,她就有多痛,掌心通红炽热。
拍完她就后悔了,自己有什么资格呢?银货两讫不是吗?她慢慢地放弃了挣扎,这一切是还,是报,她没有资格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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