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抛下这句让她娇羞不已的话语,没待靳檠反应过来,纤细的身影已经迅速的逃离现场,只留下那句“愿意”在靳檠的脑海中回dàng,冲击着他方才的理智结论。
命运的齿轮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缓缓的转动起来,纠缠的qíng缘分合,似乎已不再是任何人所可以掌握或避免的,即使这个人是一向不信命运的靳檠贝勒……
???
跟出寨时拥有完全不同的心qíng,秦洁絮想到方才自己竟会大胆的向他表示爱意,嫩白的双颊始终染着嫣红,娇羞的喜悦笑靥也从未自唇边褪去。
她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豪放”的一面,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说出那种羞死人的话,如果下次又碰面的话,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秦洁絮不禁傻傻的笑着,开始期待着下回的碰面。
霍的,笑容突然逸了去,她放缓的脚步,懊恼的颦起了眉。糟糕,她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他们还有机会碰面呢?
秦洁絮咬了咬下唇,心qíng又缓缓沉了下去,不知不觉的寨门已经近在眼前,她收了收心神,整了整衣衫上的摺痕,深吸口气朝寨门走去。
如果她没料错的话,哥哥应该已经站在寨门后,板着脸等着要训她了吧……
做好被责骂的心理准备,她挺直背脊缓缓走进寨门。
才跨进寨内,诡异的寂静便迅速的自四面八方朝她包围而来,寨内并没有她所预期的迎接“阵式”,空空dàngdàng的,连点儿声响都没有。而本该出现的哥哥跟兄弟们,如今却不见踪影,这跟往常截然不同的静默景象让秦洁絮的心霎时弥漫着一股不祥的感觉。
一定是出事了……
秦洁絮的心一揪,开始疯狂的拔腿往寨内奔去,却见不到任何人的踪影,触目所及的是一片láng藉,处处皆是颓倒的杂物,紊乱不堪的散布地在上。
“哥——哥——你在哪里?”她惊慌的扯开嗓子高喊着,面对着一室的空dàng,她的心qíng越来越慌,无助的跌坐在地上。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短短的一日之内为什么会有这么剧烈的变化?她不过是出去采个糙药呀,为什么一回来便人事全非?
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中,寨内到底曾经经厉过怎样的蹂躏?哥哥他们又到了哪去?天,请保佑大家平安无事吧,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与自由jiāo换,只要他们能平安无事……
昏huáng的光线逐渐黯淡,夜幕已在不知不觉中笼罩在秦洁絮的四周,度过了最初的慌乱,她此刻的心qíng已经镇定了许多,这寨内并没有见到任何一个尸体,可见大家应该都是安好的,或许只是临时遇袭,所以才匆匆弃寨逃脱吧。
她缓缓的站了起身,凭着昏暗的月光摸索着前进,虽然前途未卜,可总比呆坐在这里胡思乱想要来的有意义。
才刚走了没几步,宁静的前方突然传来细微的声响,踩碎了周遭的宁静。
是他们回来了吗?秦洁絮一喜,连忙往声音的方向奔去,只见一匹雪白的骏马踏着月色朝她慢慢走来。
怎么会是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蹙紧眉,端坐在马背上凝视着她纤细的身影,困惑的问着,他原本是想再回到这里看看有没有遗漏叛贼的线索,没想到会遇到她。
“我?”她为这么快便再度相逢而怔愣了下,喃喃道:“我在找人。”
“找人?在这里?”他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你难道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遇上像上回一样的混蛋。”美人儿竟然独自一个人在贼xué附近闲晃,他简直不敢想象如果她被那些叛贼发现的话,将会遭受到怎样的凌nüè。
秦洁絮被问得无言垂首,双手慌乱的绞着衣摆,她怎么能告诉他,这里是她的家,怎么会有危险呢?
“上来。”靳檠的长臂突然一伸,将秦洁絮给捞上马背,安置在自己的胸膛前。
“你?”她既困惑又羞赧的仰首瞅着他。
“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她真香,让他有股想要将脸埋在她颈窝中深吮的冲动。
“我、我没有家。”她不能告诉他实qíng,“我这次便是来依亲的,没想到却没找着人……”
原来如此,难怪她会到处闲晃了。
靳檠在心中盘算了片刻,双腿一夹,身下的马儿霎时举蹄驰骋,飞快的冲了出去。
突来的冲击让她的身子不由得往他宽厚的胸膛依去,紧贴着那熨热的结实胸肌,她的心霎时跳得飞快。
“你、你要带我上哪儿去?”她怯怯问道。
他垂睫低眄了她一眼,弯起唇角道:“履行你的承诺。”
那个“下次碰面时”的愿意承诺呵……
???
“启禀头子,还是没有小姐的消息。”
“该死,你们有仔细找过了吗?说不定她还在寨里,有人去瞧过了吗?”秦重豪的脸色越发凝重,口气不禁浮躁了起来。
“咱们几个兄弟已经将寨里找遍了,就是没有看见小姐的人影,实在是不知道她上哪儿去了呀。”跪在地上的人无奈的再报。
“不会的,除了那里,她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你们再去找找,一定要把她找回来不可。”秦重豪拒绝承认失去秦洁絮踪影的事实,坚决的命令道。
“这……咱们找了十次,头子——”
“住口,就算再找一百次也得给我找,一定要找到人,否则,你们就都别给我回来了。”秦重豪bào躁的喝道,一双眼充满着血丝,煞是吓人。
“是、是的,咱们这就再去找。”
男子无奈的领命退下,领着一群已经疲惫不堪的兄弟们,避开众人耳目再度出发。
“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呢!她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怕丢了不成!”一个苍老好邪的声音忽的在秦重豪身后响起,是端亲王。
“这次我们撤离得这么匆忙,根本没办法等她回来,现在她看到空dàngdàng的山寨,一定不知所措、心急如焚。”想到妹妹着急的样子,他就心疼。
“哼,这都要怪那个臭小子,要不是他突然领兵进攻的话,你妹妹也不会跟你走散了。”端亲王故意将责任怪在靳檠身上,借此挑起秦重豪的恨意。
只要秦重豪越是充满了愤怒与怨恨的话,对他就越有利。
“该死的靳檠贝勒,我秦重豪跟他势不两立!”秦重豪果然如端亲王所预期般的愤怒不已,忿忿的发着重誓。
“没错,这些个助纣为nüè,帮助狗皇帝荒yín无度的乱臣贼子,咱们一定要将他们全部铲除、连根拔起不可。”端亲王满意的好笑,一切都照着他的计划进行。
“嗯。”秦重豪赞同的用力点头,不过有抹疑问却始终盘据心头,“我怀疑这次我们的山寨位置会这么容易被发现,应该是有人密告。”否则,人不会来得这么突然,让他们连作战的准备都来不及便弃寨逃亡。
“没错,这也是我现在来见你的主要目的,你想想,究竟是谁会把你们山寨的所在透露给敌方?”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有叛贼可是最大的致命伤。
秦重豪拧眉思索了许久,仍是摇头道:“我实在想不出会有这样的人,这寨里的兄弟个个跟我qíng同手足,同生死、共患难,实在不可能会有人做出这种出卖朋友的事。”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难道,这只是个巧合?”端亲王沉吟道。
“可是一连串的巧合,实在令人怀疑。”上回出城不也巧合的碰上靳檠贝勒的大举搜查吗?
“总之你一定要特别的小心,即使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有可能背叛你,更何况只是一同作战的兄弟呢? ” 端亲王拍拍秦重豪的肩,装出一副倚重的模样道:“要知道,咱们能否推翻昏君,还给百姓一个安和乐利的社会,这重责大任,可全都得靠你担起了。”
“放心吧,我会竭尽所能的去做,即使是牺牲我这条微不足道的小命,我也会拚死打倒昏君的。”秦重豪坚定的道。
“那我就放心了。”得到满意的笞案,端亲王笑得开怀极了,“你们就安心藏匿在我的府中吧,我相信胤那伙人还不至于那么大胆,敢胡乱闯入我端亲王府中。”
“王爷,谢谢你。”秦重豪感激的抱手行礼,对于端亲王的知遇之恩,他实在是无以回报。
“傻孩子,别忘了我跟你爹当年可是结拜好友,照顾他的孩子本来就是应该的,还有什么好言谢的?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咱们再好好把策划从长计议一遍。”
“嗯,王爷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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