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令扬却拒绝了他的好意:
“不必了,有希瑞在就行了。还有,我就趁现在跟你说清楚,因为凯臣发生了意外,所以我们之间的约定就到此为止吧,很抱歉,没想到事qíng会这样结束。明天一早,我们就要离开艾菲尔,回去我们原有的世界了。”
“令扬!?”突如其来的骤变令伊恩十分错愕。
尼尔五人也一样震愕,只是碍于立场不便采取什么行动。
不过,五个人之间倒是已有了默契——待会儿一定得找伊恩谈谈!
当意外现场秩序完全为学生会掌控之后,以伊恩为首的六个男人便先后离开现场,只有毫不知qíng的副会长黛安娜继续坚守岗位,继续执行学生会的职责。
而东邦六人早在混乱中,消失于汹涌的人海。
☆ ☆ ☆
齐聚在理事长室的尼尔六人,个个面色凝重,室内气氛几乎是冰点的寒度。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脸色最难看的马汀,只见他口气极差的怒问伊恩:
“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凯臣会成为今晚意外的受害者?”他设计那些机关可不是为了炸伤那个令他充满兴趣的小鬼!
亚瑟立即附和马汀,咄咄bī人的质问伊恩:
“我也希望你做个jiāo待,为什么在这种‘非常时期’,你还故意找来那六个小鬼?”
“别说他们只是一般转学生。我已经调查清楚了,那六个小鬼和你那个政治名人外公jiāoqíng匪浅,全是K.B.大学的风云人物,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尼尔说这番话的目的意在提醒伊恩别想敷衍了事。
“你可别推说那六个小鬼的事你不知qíng,我已经从希瑞口中证实,是你邀他们六个人转来艾菲尔的,而且在这之前,你完全没和他们碰过面。我希望你jiāo待清楚,你突然在这个‘非常时期’把他们找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安格斯也加入质问伊恩的行列。
罗德自然也是bī供的一方:
“还有一点你最好也能自圆其说:既然人是你找来的,为什么把人找来后又要qiáng行介入他们之间搞破坏?你这种行为很难教人不想成你只是为了某种私人因素,才会把他们六人找来艾菲尔。”
迎著五双不谅解的眼睛,伊恩依然稳如泰山,面不改色:
“人的确是我找来的没错,不过今夜安凯臣会成为意外的受害者,确实不在我的预计之中。至于找他们来的理由,之后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解释。只是眼下,我希望先设法说服令扬打消明早离开艾菲尔的念头。”
“就算你说服了姓展的又如何?”亚瑟实在很不愿提到展令扬。
伊恩冷哼一声,笃定的道:
“你们都看过那六个小鬼的资料,应该知道令扬是他们的头头,只要他决定留下来,其他那五个就不会有异议!”
尼尔五人虽然不想承认,却也无法否认这个事实——至少目前的种种迹象显示,那五个小鬼确实极度在乎姓展的。
“但愿你说到做到,否则我们之间的帐就很难善了了。”马汀对伊恩撂下狠话。
“附议!”亚瑟、尼尔、罗德和安格斯也和马汀站在同一阵线。
☆ ☆ ☆
翌日一早,展令扬和伊恩在理事长室单独会面。
“凯臣的伤势如何?”伊恩率先开口表示关心。
“大难不死,吉人天相。”展令扬不论走到哪里都吃得下东西,这会儿向自然也不例外,神qíng悠哉的喝著伊恩递给他的蓝山咖啡。
“那——还是非走不可?”
“对。”
“为什么?”
“因为我们之间的约定已经完成了。”展令扬把喝光的空杯递到伊恩面前,脸上写著“再来一杯”。
伊恩会意的又替他倒满一杯蓝山,重新递回展令扬面前,回到正题: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你委托我们调查的‘意外’真相已经水落石出。”展令扬说著又喝掉半杯咖啡。
“什么时候的事!?”伊恩相当意外,但仍故作镇静。
“昨夜。”相对于伊恩的按兵不动和谨慎戒备,展令扬则是一派懒散、坐没坐相的猛打呵欠道:“不过在公布真相前,还是请双方人马都现身坐定再来慢慢谈不迟。”
“你在说什么?”伊恩心头一震,暗叫不妙。
展令扬抬眼对著偌大的理事长室里的空气朗声点名:
“躲在浴室的尼尔老兄、门后的亚瑟老兄、屏风后的安格斯老兄、窗帘后的罗德老兄、更衣室里的马汀老兄,还有你们五个通通出来罗!”
“YA!”东邦五人闻言齐蹦出来,自动自发的抢著在展令扬两边一字排开坐定。
先后现身的尼尔五人则神qíng各异的在伊恩两侧各自坐下。
双方隔著长长的会议桌,壁垒分明的面面相对。
“你没受伤?”找了安凯臣一整夜的马汀,见到对座毫发无伤的安凯臣,心qíng极为复杂。
“你看我像有受伤的样子吗?”安凯臣难得给了马汀好脸色。
马汀心qíng更为复杂。因为他知道安凯臣的好脸色,是因为和几个死党凑在一块儿才展现的。
坐在安格斯对面的曲希瑞,很好心的对一直盯著展令扬看的安格斯道:
“你是不是觉得很纳闷,为什么令扬喝了那么多下过你的药的咖啡,还是没事的活蹦乱跳?”
“你——”安格斯眉头一凝,恍然大悟。
曲希瑞还是捷口先说:
“你没猜错,答案就是:令扬已经事先服了我特制的独门解毒剂罗!”
尼尔不禁轻笑一声,冲著伊恩道:
“看来人家早就对你有防心了。”
“不可能!”伊恩极感意外,但事实偏又摆在眼前。
“因为我和君凡都被你施以催眠,所以令扬不可能发现你有嫌疑而提防你,是吗?”南宫烈好整以暇的欣赏伊恩千变万化的诧愕。
“你真的gān了这种事?”亚瑟不敢置信的当场质问伊恩。
南宫烈如何不关他的事,但动到雷君凡他就非过问到底不可。
“他的确gān了。只是他低估了希瑞的能耐,认定希瑞不可能识破他对我们施行的催眠术。”雷君凡难得肯主动替亚瑟解惑。
“你们究竟是何时知道伊恩gān了这档子事的?”罗德不动声色的问。
向以农了解的笑道:
“你是不是认为至少到昨天中午,你们五个人在喷池边偷听我们谈话时,我们应该还不知道伊恩对烈和君凡催眠的事,否则就不会有那样的对话,早就把展令扬从伊恩身边拖走了,是吗?”
尼尔五人恍然明白的求证:
“你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在暗处,所以才故意说那些话?”怎么可能!?
南宫烈笑容可掬的安慰尼尔五人:
“诸位老兄也不必太受打击,咱们家以农可是天生的演员,能识破他演技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哪!”这话同时也等于肯定了尼尔五人的质疑。
马汀很不想承认脑中推揣的事,但几经挣扎后还是决定问清楚:
“你们既然已经知道我们在喷池边偷听,那么昨晚的反常行为就是有预谋的了?”
安凯臣吐了一口气,好人做到底的点破五个自觉吃瘪的老兄:
“就算没有喷池边的事儿,光是你们五个人昨晚全都留在风云楼的‘巧合’,就足教人起疑了,诸位老兄。”
亚瑟听至此,虽然心中依然讨厌展令扬,可他仍旧想证实姓展的究竟是不是像尼尔的调查所言那般高竿,或者只是làng得虚名罢了!
“你们五个早就对伊恩生疑,但姓展的还是相信伊恩、陪在伊恩身边,所以你们五个才会那么生气、那么排斥伊恩吗?”向以农或许是在演戏,但另外四个的不悦可是千真万确的,所以亚瑟才会有此推论。
坐在展令扬右边的雷君凡,一面玩弄著展令扬的头发,一面喂他喝咖啡的笑道:
“我说亚瑟老兄,你可能搞错了吧?令扬这小子可没说过他相信伊恩老兄之类的话,一句都没有哦!”
“不可能!”伊恩抢白,断然否定雷君凡的言论。
“因为你为了救令扬而受伤,所以令扬没道理怀疑你是吗?”雷君凡几乎是用鼻子哼笑。
“你——”伊恩顿时哑然。
展令扬叹了口气,舒舒服服的躺进雷君凡怀里,懒洋洋的笑道:
“伊恩老兄,我记得我只答应你,要帮你查清楚‘意外’的真相和主嫌而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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