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间,夫妻二人qíng热,竟不由自主倒在chuáng上,地动chuáng摇一番。
待到萧千尧低吼着降了bào雨,梦巧儿被那热烫浇得几乎昏厥过去,后来两个人勉qiáng起身,命丫鬟送来洗澡水各自洗了身子。
闲话问起来时,两个人才知道萧杏花曾经来过。
这下子萧千尧脸都红了,梦巧儿羞得直跺脚:“娘定是知晓了,这才匆忙转身离去,丢死人了,丢死人了,都怪你,怎生就把持不住,大白天的!”
萧千尧默了半响,才蹦出一句:“左右不是外人,是咱娘……”
梦巧儿简直是想哭了,恨恨地捶打着他胸膛,柳眉倒竖:“你啊,也幸亏婆婆素来仁慈大度,并不是那小xing儿人,要不然我们婆媳之间,说不得就因为你这蠢如猪的男子,闹个不痛快!”
萧千尧不依,凝着自己娘子雨后海棠般娇艳的神态,反问道:“为什么我蠢如猪?”
梦巧儿咬牙叹息:“前些日子,我把娘赶出去bī到了爹的房里,当时怎么着来?两个人一夜过去根本没动静啊!自从那日后,他们两个不但不再同房,而且根本是相敬如宾,彼此冷得很。之后又因为佩珩的事儿,两个人仿佛还闹了一场,娘回来后,眼哭得都成桃子了。”
既然娘那边还饿着呢,总不能当着娘的面这么嚣张,这不是白白让娘心里不舒坦吗?!
萧千尧到底是男人家,不曾想到这一出,当下也是皱眉:“那如今该怎么办?”
这一路过来,他跟着萧战庭白日骑马,晚间练武,又时常听父亲讲起南征北战之事,以及朝廷旧事,多少也有些长进,自感眼界开阔许多。可是这男女之事,特别是父母的房事,他就犯愁了。
“我哪知道,我能推得动咱娘,可是却不能推着咱爹啊!我想着啊,如今咱们已经安家落户在这里,爹和娘又都住在福运居,我们没事过去多打探下,看看想个办法撮合他们。”
“好,你说的极是。”
当下梦巧儿注意已定,于是自己穿戴整齐,仿若无事般来到了福运居,却见弟妹秀梅和小姑子佩珩都已经围在这里了。
萧杏花见大儿媳妇过来,便招手示意道:“你可算来了,快做些,这里有好东西要给你。”
梦巧儿凑过去一看,眼睛都差点被晃到,却见桌子上摆着一个宝盒子,宝盒子里金灿灿的都是各样首饰。
有那累丝双鸾点翠步摇,也有镂丝碧玺点翠花簪,更有翠梅梅花钿儿,以及镶嵌了大珠子的箍儿,还有其他许多首饰,便是她那自诩有些嫁妆的后娘压箱子底的好货都比不上这个呢!
萧杏花随意一推,笑着道:“你赶紧也挑几件吧,挑了凑合着先用,等过几日,我再使银子找个靠谱的银楼,给咱们打几件样式新鲜可心意的。”
这还是凑合着用??
梦巧儿连连咋舌:“娘,这是发大财了。”
萧杏花见她这样,摇头笑叹:“你如今也是侯门儿媳妇了,随便用几个钗子,算什么,少大惊小怪了。”
梦巧儿见此越发感叹,深深觉得自己掉进了富贵窝里,想当初她爹因为她执意嫁给狗蛋儿,还痛打她一顿,扬言不认她这个亲女儿,现在看他把肠子悔青吧!
当下她随意挑了几件,一个是金缕丝钗,一个是碧玉镯子,还有一个则是雕花金簪儿。
萧杏花看她才挑了这么几样,便又给她拿了个金满冠儿,两枝金花儿,一个玉簪儿并两块上等好玉。
“那个玉簪儿你给千尧用,便是平日里会戴帽,可是偶尔露出簪儿来,也该是个好的。还有那两块玉,你和千尧各一块,打个络子配腰上。”
第20章
梦巧儿原本觉得太多,不过看看秀梅和佩珩面前也都不少,当下也就收了。
萧杏花又把之前的银票和地契都拿出来,两个儿媳妇一个女儿各分了一张:“这些东西,如今自然是由我保管,以后我年纪大了,就分给你们。”
梦巧儿佩珩她们手里拿着那银票,挤在一起认了半响,才知道这是个三百两的银票,不由得唬一跳:“这,这可怎么使得!”
“怎么就不使得,这三百两给你们三个人各自拿回去做压箱子底的银子,以后每个月还有月例钱呢,我都定好了,你们三个各十两,千尧千云以后怕是要在外面应酬,一个人二十两。”
萧杏花看过了,那么多金银,便是花十辈子都花不完。孩子们这些年也不容易,穷苦惯了,也该是享享他们爹的福的时候了。
再说了,她也看透了,这侯门富贵之气,其实都是拿银子养出来的,不给银子孩子们还不是一脸穷酸!
“不但每个月发银子,以后四季衣料,每年的钗黛胭脂,这些统一都公家买,你们想要什么,想吃什么,尽管给管家说,再没有吃不到要不到的!”
这下子两个儿媳一个女儿全都喜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原来有个侯爷爹这么好啊!”佩珩都想抹眼泪了,她现在觉得她爹训她那么一句,根本算不得什么,这么有钱的爹,怎么训她都是应该的!
“可不是么,我和秀梅真是上辈子积福,嫁到这样的人家,有个亲娘似的婆婆,还凭空掉下个侯爷爹来!”
梦巧儿和秀梅恨不得把心都捧出来。
萧杏花见此,不免笑道:“其实当侯门千金,侯门儿媳妇,虽然看上去舒坦,可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娘,这意思是说我们也得去gān活吗?”秀梅不解地问,她觉得当人媳妇就得gān活,孝敬公婆里里外外伺候,所以一听这话就觉得这是要继续gān活了。
“娘,要我们做什么,你尽快说吧!”梦巧儿xingqíng豪慡,人也聪明,看出这侯门儿媳妇gān的活自然和外面普通人家媳妇不同。
萧杏花点了点头,这才把之前萧战庭提过的事儿都一一说给她们。
“先不提佩珩,只说梦巧儿和秀梅吧,当初千尧和千云还是街市上的穷小子,你们嫁给他们,所做的无非是洗衣做饭和针指活儿,可是如今,你们当了侯门少奶奶了,却不能像以前一样了。因为你们的夫君以后那可能是要继承侯爷衣钵,怎么也得当个将军的人,所以你们不能给他们丢脸,必须有将军夫人的气度修养。”
萧杏花其实也不是太懂,不过当人婆婆的嘛,这个时候不懂也得装懂,先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一通再说。
“娘说得对。”梦巧儿和秀梅面面相觑。
她们多少意识到了,既然公爹可以纳妾找通房,那她们的夫君将来也是有可能的。现在夫君是侯门嫡子,以后必然飞huáng腾达,那她们不就是糟糠之妻了吗?
糟糠之妻要想不被嫌弃,须得先让自己不糟糠。
萧杏花满意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不过是要请几个宫里的老嬷嬷过来,教你们练练仪态学学礼仪,另外还请了私塾先生,要教你们读书识字。”
“娘,就这点子事儿啊?那好办,我们跟着学就是了!”
梦巧儿出身屠户之家,又是个女孩儿,哪里学会识字,如今嫁到婆家来,不曾想倒是有机会识字了,自然是高兴。
而秀梅却是和梦巧儿不同,她爹是个秀才,只不过多年应试不中,混得潦倒落魄而已。秀梅家里虽然也穷,却能识字。
她点了点头道:“娘,我虽认识些字,可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现在能跟着学学,总是好的。”
一家人讨论完了这事,待要散开时,梦巧儿对着婆婆使眼色,萧杏花自然看出大儿媳妇有话要说,便示意说累了,让大家伙先回去,她要好好歇息。
梦巧儿走出去后,片刻后拐了个弯又回来了。
一进门,就见她婆婆萧杏花正坐在屏风前好整以暇地等着她呢。
她嘿嘿笑了下,凑过去谄媚道:“还是娘最知道我了。”
萧杏花直接伸手指头戳她脑门:“得,就你贼心眼多,说吧,到底什么事,还要偷偷摸摸地说!”
梦巧儿想起之前自己和狗蛋白日gān事却被抓个正着的事儿,任凭再豪慡的人,此时也是面红耳热,当下低着头道:
“也没什么,只是想问问,如今娘和爹一起住在这福运居,爹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萧杏花想起适才自己都已经趴他胸膛上了,他也不为所动,只搂着自己和自己说话的qíng境,当下一叹:
“你爹这个人,我也是看不懂,若是他如今对我没qíng义吧,我看着倒不像那回事,若是有吧,还挺能沉得住气的!”
若说他装的吧,那也太能装了?
这还是过去那个萧铁蛋吗?
梦巧儿见此,便gān脆进言:“娘,要说我啊,你也瞧见了,爹这里真是金窝银窝,有了这个爹,咱们一辈子不用愁了。你这儿女媳妇的后半辈子,可就全靠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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