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二月初了,有个nüè狗的节日要来了。
许多家商场已经摆上了nüè狗的招牌。
周时亦没再说什么,打着方向盘,车子驶上车道,滚入车流中。
一路无话,车子平静的驶到她家门口。
阮荨荨抬头看了眼,说了句:“路上小心。”然后就推门下车了。
手忽然被人扯住,她回头。
周时亦拉着她的手腕,看着她,“就这样?”
“什么?”
他叹了口气,俯身凑过去,把她压在副驾驶上,低头咬住她的唇,“我这几天都没抽烟。”
阮荨荨被他压着,没回应,也没反抗,任由他亲着。
周时亦亲得很规矩,感觉不到她的回应,不稍片刻,放开她,坐直身子,解开领口的扣子,淡淡看向她。
阮荨荨终于开口,“你姐姐是心理医生?”
他目光没挪动半寸,不轻不重地落在她身上。
她坐在副驾驶上,神qíng冷淡,那表qíng像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月光很亮,洒在她寸寸肌肤上,她本就白,整个人好像会发光,终于转过头,看向他,今晚上车后第一个眼神,却冷淡,没什么qíng绪:
“你是不是跟她一样觉得我是个神经病?”?
☆、51
? 阮荨荨平静地下了车,走回大院,然后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周时亦的车在门口停了一会儿,才离开。
外头不知何时又下起雨,雨珠打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作响,雨夜一片宁静,丁云杉回来的时候有点láng狈。
浑身都湿透了,头发已经被雨水打成几根,还在往下滴水,阮荨荨从chuáng上坐起来,她的qíng况似乎比自己还要不好。
她试探着叫了声,“云杉?”
丁云杉身上挂着水,魂不守舍的样子,经过的地方都淌着水,她淡淡地应了声。
一个小时之前。
丁云杉参加完金浦区的招聘会,心血来cháo,想去看看白锦辉。
她知道地址,有一次给白锦辉寄东西的时候写过地址,当时也没多想,单纯只是想去看看,不打扰他,去看一眼,然后就回来。
她刚一下公jiāo车,就看见白锦辉站在公寓楼的漏dòng里抽烟。
他穿着黑色羽绒服和牛仔裤,漆黑的小区只有一站路灯,烟雾在他头顶环绕,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头发好像又短了点。
丁云杉忽然有些犹豫,来都来了,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
也许他不会赶自己走。
犹豫了几秒。
小区的门口停下一辆红色的跑车,车上下来一个人,仔细看,是个女人,长发飘飘,脚上踩着红色高跟鞋。
那个女人朝白锦辉走去,然后站在他面前,两人说了会儿。
距离太远,她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
白锦辉的公寓在一楼,那女人跟在白锦辉的身后进了屋。
丁云杉绕到小区外面,一楼的客厅窗户正好对着公路,她站在绿化带上,窗帘敞着一条fèng,模模糊糊能看到两条人影,女人脱了高跟鞋,只到白锦辉的肩膀,然后惦着脚去吻他。
天空落了雨,雨势很大,她抬手抹了一把脸,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雨水。
眼眶很热。
屋内屋外,好像两个世界。
他们在接吻。
白锦辉没有推开她。
滂沱大雨浇在她身上,她睁不开眼,慢慢蹲了下去,绿化带内的叶子全部被打歪。
屋内。
女人扯着白锦辉进了卧室,一把将他推到chuáng上,趴在他身上,解开他的裤子。
白锦辉一把握住她的手,把她从身上推下去,“不是说来拿东西么,东西放在柜子上,自己去拿。”
女人娇俏地一笑,“你不留我?”
白锦辉直接坐起来,冷嘲一声,“留你gān什么?”
女人推了他一下,“你没心。”
白锦辉嘲讽地笑笑,没说话。
女人又说,“小白,我是真的喜欢你。”
白锦辉:“哦。”
女人还想要说什么,白锦辉不耐烦地看向她,一脸你怎么没还不走的表qíng。
女人见他一副冷淡的样子,咬了咬唇,丢下一句,“下次喝醉了不要再来找我。”
外面传来重重的关门声。
白锦辉把头埋进膝盖里。
*
“你还喜欢小白么?”阮荨荨问道。
丁云杉眯着眼,似乎在想,良久,才点点头。
“你这趟来北洵是为了他么?”
“不是。”
“那是为了谁?”
丁云杉说,“为了我自己,我只是不想一直呆在那个小镇上,每天面对那座桥,那些人,我想的都是当年那些画面,我感觉很累,想换个环境。”
阮荨荨点点头,打了个响指,“那就好办了,你要是觉得你们之间有误会,那就找他说开,认认真真谈一次,撇开那些生死大计,谈拢,那就好办了,谈不拢,那也好办,彻底放下他,过你自己该过的生活。”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
丁云杉睡着了,阮荨荨却睁着眼。
她的问题能想通,可她自己的问题却想不通。
这种被人当做动物一样剖析的感觉真的特别糟糕。
一晚上的失眠,直接导致她第二天黑眼圈重的快要成国宝了,在照镜子的时候,她忍不住想,如果被周时静看到,估计会觉得她病qíng又加重了吧。
丁云杉早早就出门应聘去了,阮荨荨收拾完去店里的时候已经早上十点来钟。
临近中午,阮荨荨整理完卫生,翻了翻旧账本,就接到丁云杉电话。
电话里头,她气喘吁吁,“荨荨,徐盛家到底做什么的?”
她百无聊赖地翻,随口说:“什么都做吧,具体我也说不上来,怎么了?”
丁云杉长舒了口气,“差点应聘到他的公司。”
“你怕徐盛gān什么?”
丁云杉握着电话,站在马路对面,目光落在对面咖啡店里的两个人,“……没什么,暂时还不想被跟他有关系的人牵扯上。”
“这个有点困难,他们家什么都做,具体涉及哪些行业我也不是很清楚,要不帮你问下大包?”
“好,谢谢。”
丁云杉挂了电话,看着马路对面星巴克橱窗里,一身西装,微微翘着脚,一脸不耐烦的男人。
徐盛脸臭了一上午,早上还没睡醒,就被老徐叫起来,然后陪这个女人逛了一早上,他快速把一杯咖啡灌进肚子里,然后杯子往桌上一放,“好了,东西买完了,还有事么?没事我先走了。”
对面的女人是徐长城从国外带回来的华裔女画家yer,父亲是世界一百qiáng企业的创始人,徐长城回国的时候,她正好要回国办画展,就一起带回来了。
Yer不急不躁,喝了口咖啡,“暂时没事了,放你一下午的假,晚上七点的画展别忘了。”
徐盛挑着眉看她,“画展关我屁事?老头要看,你拉老头去。”
Yer淡淡一笑,“阿盛,父母的意思都很明确了,你跟我,要结婚。”
“结你妹,你看我娶不娶你。”
Yer波澜不惊:“跟我妹结也可以。”
“滚蛋。”
*
大包接到阮荨荨电话问徐盛家产业有多大的时候,内心是惊讶的。
“嫂子,你不是看上阿盛了吧?他家是有钱了点,但是十一绝对比阿盛靠谱……”
阮荨荨翻了个白眼,“直接说就行了,少废话。”
大包掰着指头数,“大致就是房地产、金融、电竞、饮食、服装……很多啊,具体是哪些公司我也不知道,主业大致是这些,还有一些公司听十一说有控股权。”
大包不懂啥是控股权,模模糊糊能想起以前十一提过。
阮荨荨听着,目光定在账目的一页上。
大包还在说,“大致就这些了,怎么了?你突然问这个。”
阮荨荨的目光已经牢牢地盯在那一页的某一行字上。
和田玉扳指——150万。
大包连连喂了几声,对面还是没人说话,“荨荨?”
“嘟嘟嘟……”电话被人挂断,大包嘀咕了句,“搞什么鬼。”
她放下手机,盯着那行字瞧了很久,时间日期都没错,那天只收过一个和田玉扳指,如果真是那天那个男人的扳指,150万的价格,那简直就是笑话。
阮明山不可能认不出那是赝品,
那扳指的实际价格五万都不到。
*
徐盛起身离开咖啡馆的时候,眼尾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皱了皱眉,几乎是飞奔出咖啡馆,中午,长平街上几乎是人来人往,拿到身影一下子就淹入汹涌的人群,他站在十字路口,不断地揉着眼睛,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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