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暮染在郎君的亲吻中神思开始糊成一团,却又能感觉到双手间的却越发昂扬,就又想到他刚才要她的时间。那是多久来着,肯定不止一盏茶了,两刻钟,还是三刻钟?
她越想算清,越算不清,在回都城船上被折腾得手发酸抓不住筷子的记忆也涌起。她无力唔咽一声,今天腿废了,难道手还要再废一次?
净房内雾气朦胧,拍打的水声,郎君的喘息,久久不息。
赵暮染再被抱回榻上,宋钊细心帮着上药,穿好衣裳,一切忙完她已昏昏沉沉睡去。被他搂在怀里的时候,还曾尝试像以前那样缠抱住他,却因手脚酸软最后不满嘟囔两声缩成一团睡。宋钊看得哭笑不得,伸手帮她轻轻揉按,听到她睡梦中都舒服得哼哼声,唇角微微扬起。
初夏清晨,西院里的翠竹叶尖上还凝着露水。院里洒扫声响起,轻微的动作隔着厚厚门板,再传到室内就几不可闻,宋钊却发现怀里的人儿还是动了动。先是用脸颊轻蹭他胸膛,再迷迷糊糊睁开眼,像头小奶狗似的用头拱他,然后蹭到他下巴,亲一口。
“醒了?”宋钊轻声问。
赵暮染已经习惯在这个时辰起身,神识渐渐清醒,‘嗯’的应一声后就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宋钊认真打量了她几眼,见她面若桃花,眉宇间也无倦色,知晓应该是无大碍了。
经过一晚休息,赵暮染确实也觉得自己jīng神奕奕。她还扭了扭腰,发现盘着的双腿也没了那种酸软,昨天被肆nüè的某处异样感也不见了,瞬间觉得自己活过来。
破身那会,她真觉得自己要死了。
赵暮染恢复jīng神,扑到宋钊身上就对着他一通亲,亲着亲着,却被箍住腰的郎君一提。郎君坐了起来,她坐在了郎君身上。
她睁着双水润的杏眸瞅他,见到了他凤眼内来不急掩去的凶光。
她心就‘咯噔’一下。
下刻,她就被他抱着调了个方向,她背抵在chuáng头,他滚烫的身子压着她,空间一下变得bī仄。她攀着他的胳膊,能感受到到他紧绷的肌ròu。
“君毅……”赵暮染轻喊一声。
宋钊视线就落在她嫣红、开合的唇上,喉结滚动了一下。
郎君此时满身的侵略xing,赵暮染怎么会不知他想做什么。可想到昨天最后她跟尾溺水的鱼一样,除了张着嘴哼哼两声,被làngcháo拍打得无处可逃,她就有些心悸。
“君毅,我们该起身了。一会还得见国公爷和夫人吧。”
“还早。”
郎君对她找的借口无视,唇落在她媚得勾人的眼睛上。
赵暮染被迫闭了眼,他在耳边粗粗的喘息声就更加清晰,她忙又道:“君毅,我们这样太多是不是不好,医工说……”
她咽着口水,又开始相劝,就要吻上她唇的郎君突然退了开来,凤眸盯着她看,仿佛是让她继续说。
她被看得有些紧张,又有些心虚,想自己怎么一时嘴快提了医工。直白说出来,他会不会不高兴。
“医、医工…说,太、房事太勤了……”她结巴了起来,还躲闪着不敢去看他的脸。愁着怎么样才能顾及他的男xing尊严。
宋钊在这时轻笑一声,双手捧起她带着懊恼的小脸,说:“医工说,房事太勤对我身体不好,有碍子嗣对不对。所以医工和你说,一个月一两回,然后日日用汤药滋补,利于调养是不是?”
赵暮染瞪大了双眼。
他、他怎么知道的?!
宋钊见她吃惊的表qíng,又是扬唇一笑,手已经扯掉了她腰带,一片雪色就露了出来。他怎么知道,将前后事qíng联系到一块儿,就猜得完全正确了。
赵暮染想遮,他就缠上了她的双手,与她十指相扣按在两侧。他眸光黯沉地去亲了亲她染上红晕的脸颊,“为夫会让你知道,你遇见了什么样的庸医。”
庸医?
赵暮染手又被松开,杏眸的疑惑才起,他已吻住她还要说话的唇。滚烫的吻从唇边就落到胸前,苏麻的感觉从她脊背开始蔓延到全身,还有他轻吮的声音,无一不刺激着她。
花雨半湿身下纱,郎君只恨清溪浅。
初经人事的女郎接纳他还是有些困难,宋钊额间都是细汗,怕再伤着她只能缓缓地动作。赵暮染半闭着眼,难受地哼哼两声。
虽然没有昨日那种痛,可还是难受。
胀得难受,撑得难受。
“君、君毅。”她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小口喘着气儿唤他。
郎君低头就看到艳若桃花的面庞,还有两人间亲密。他忙闭了闭眼,血脉偾张,不好受地去吻的她唇,又流连在她jīng致的耳垂上许久,在如愿听到她嘤咛出声,扣着她的腰再也忍不住重重地送。
赵暮染被他突然地动作撞得身子更紧贴着chuáng头,杏眸有一瞬的失神,紧接着làng涛似连山,低吟就从唇中一声声流泻。
屋内,烧了整夜的红烛还亮着微光,两人纠缠着的呼吸声透出纱帐,久久未歇。
两人再收拾gān净的时候已是天大亮。
赵暮染穿戴整齐,对襟的大袖襦裙,艳丽的红色衬得她比盛放的花儿还要娇几分。她脸颊还留有**后的红晕,微勾的眼角更是媚□□人,她抿着唇,扯了扯裙子。
她现在看着是端庄,可只有她知道,裙下遮着的那双腿儿在打颤。
宋钊亦穿戴好,去扣住她的手,忍着笑道:“若不让人给你备辇?”
赵暮染就用指甲抠了他手背一下,用杏眼瞪他。坐着辇,别人不是一瞧就知道是什么事,他居然还能笑,因为丢脸的不是他?
女郎斜斜一眼,郎君却只觉得她顾盼间尽是风qíng万种,她承欢时那娇得叫人骨头都发苏的声音又在耳边回响。
他突然想起很重要的事来,“染染,还担心子嗣的事吗?”
他猛地一问,赵暮染腿又抖了抖,撇过脸不回答他。心中却在默算,刚才可能是有小半时辰?
宋钊见此又是笑,已经明白她的答案,偏又还想逗她,坏心地挨在她耳边说:“没关系,我们一会回来再继续探讨。”
赵暮染再也闷不住,柳眉一挑吼道:“宋钊!你这是要往死里整我!”
她又不是铁打的,哪经得他这样戳磨。
郎君闻声,很认真的思考了会,然后重重点头,“对,还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赵暮染被噎得险些想扑上去咬死他,他怎么能说出那么不要脸的话来。她郁闷得再也没有力气和他斗嘴,哼一声,qiáng撑着酸软的腿往外走,让侍女带着往护国公府的正院去。
宋钊被她甩在身后,只不紧不慢跟着,凤眼里都是笑意。
在快到正院的时候,他才讨好地扶上她的腰,轻轻拉她袖子:“染染,我是喜欢你才恨不得一刻都不离你。”
赵暮染哼哼一声,还是没给他好脸色,却是去牵了他的手。心想,外人面前,好歹给他点面子。
护国公府的正院修得十分气派,处处jīng致,仍保持着当年在朝中最鼎盛时期的奢华。
赵暮染看在眼里,心里却莫名不是滋味。
她想到了为护国公府背着许多骂名的宋钊,想到他独身一人,撑着整个宋家的荣华富贵。扣着他的手,就用力几分。
侍女在廊下通报,两人迈进大厅,便见着已经是坐了满满当当的人。
赵暮染抬头看了一眼高坐上的夫妻,缓步上前。
她想了想,既然今日是要拜‘公婆’,看着宋钊的面上,给两位长辈行一礼也无不可。却发现身边的郎君扶着她腰的手不肯松开。
高坐上的护国公此时笑道:“殿下身份尊贵,可使不得。”他边上的护国公夫人崔氏闻言,也是笑意吟吟,“就是就是,而且以后是一家人了,哪要这些生分的礼。”她说着,抬手用帕子掩住有一瞬抿直的唇,手再放下后仍是那温温婉婉的样子。
赵暮染听着只能抬头去看宋钊,见到郎君朝自己微微一笑,也不再坚持,接过侍女端过的茶给护国公夫妻敬茶。
两人喝过茶,厅堂里便是一片欢笑了,宋钊引着她见护国公府众人。
护国公府早早就分了家,如今厅堂里的宋家二房三房都是特意赶来,除去这些人,护国公夫人娘家的人亦到了场。赵暮染见到宋家二弟,还有两个小姑子的时候,想起初见宋钊时,他说的家中qíng况。原来出自宋家的排辈。
赵暮染xing子素来是开朗爱笑的,与一圈人见过下来,脸上的笑依旧那么让人觉得舒服。
宋家一众小辈先前有听说过安王府的事,知道安王之女骁勇善战,原以为这位女君应该粗蛮、四肢健硕,如今一瞧就是花儿般娇娇的美人。不由得在心中感慨流言误人。
宋二郎是直肠子的人,一声感慨没压住,道了出口:“嫂嫂明明天仙一般,那些人是瞎了眼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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