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墙戏病秧_槿岱【完结】(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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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这一亲,又是在自己的屋里,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赵暮染在感觉到身体里的酸胀时,才恍然想起昨日看的小册子,可是为时已晚,被早占了上风的郎君撞得魂都要飘了出来。再后来就神识混混沌沌的,攀着他如飘落在湖面上的叶儿一样,随波逐流,被一次一次推到làng尖之颠。

  在许久之后,赵暮染抱着被子,困得迷迷糊糊地想。下回,下回她一定要在上面!

  怀里的人儿睡去,宋钊怜惜地为她轻轻揉按着腰腿,看着她如雨后海棠般娇艳的脸庞,他突然也很想去看她藏的那本册子。

  里面肯定有比现在更让她能得趣的指导。

  宋钊决定今晚还到王府歇一晚。

  赵暮染这一觉,直接就睡到近晚饭时分。她醒来时,听到屋里有说话声,便穿好衣裳走到内室的门前,说话声清晰了些。

  “杂耍班的班头不知所踪,昨日有人见着他跟人离开班子,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

  宋钊听着邱志的禀报,知道确实是所有线索都断了,他点点示意知道了,邱志面有忧极离开。

  赵暮染这才上前,“还在查那人怎么混进来的?”

  “其实不用查了。”宋钊去握住她手,她脸上还有浅浅的红晕,让人看着就觉得可爱。

  他低头亲了亲她脸颊,笑笑说:“昨日从刑部出来就大概猜到了是谁。他就是再帮着掩饰,国公夫人也避不了嫌疑,说到底,不过是一种挑衅罢了。”

  第48章

  猜到是谁了?

  赵暮染沉默片刻, 才接话:“帮着国公夫人掩饰的, 是宋大郎?”

  宋钊微微一笑, 笑容里含了很多qíng绪, 但有一样很明显, 那就是低落。

  赵暮染看着他那样的笑, 十分不好受。

  上回在华相寺,他见过那人后神色也十分让人心疼。

  他对宋家大郎还是有兄弟qíng宜的吧。

  赵暮染突然就无比讨厌作妖的母子俩, 她语气一沉:“他们究竟想gān嘛!国公夫人难道不清楚你为了宋家, 几乎是搭上xing命在周旋?!”

  “怎么会不知道呢?”宋钊淡淡地笑着, “可人总有七qíng六yù, 即便再大度的人也有不甘吧。”

  “我顶了她长子的身份, 尽管我在报答宋家,可我让她儿子有家归不得是事实。我与兄长同年, 如今我都娶妻了,她看着心中难受, 因此做出不理智的事来也是可能的。”

  所以护国公夫人有怨恨,实在是正常。

  赵暮染闻言抿了抿嘴唇。

  她明白,若是换了她是护国公夫人, 或许会做出更激烈的事来。

  “话是如此, 即便你不怪她, 我心里却是不舒服的。”她直白表达自己的不满。

  别人她管不着,但她的夫君伤心了,那就是天大的事。

  “她应该也后悔做下的事了。”宋钊捉着她手放到唇边轻吻,“兄长他不知哪里得知的护国公府的事, 顺着查出了是国公夫人所为,他就动手将一切会泄密的人都杀了。这样也能转移护国公对他母亲的疑心。若不是见过他,我都要以为这是外人做的,国公夫人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他护着生母qíng理之中。可是君毅,他手伸到刑部去,这就不是单纯的护母或挑衅了吧。”

  赵暮染指尖轻轻抚着他的唇,语气严肃。

  这人已经是起了坏心了。

  而且六部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人能钻空子的,何况刑部是他的地盘。

  “对,不安好心。”宋钊是为两人走到这一步感慨,但他也不是会被qíng绪左右太久的人,“他身后肯定有人,且地位不低,只是眼下这些线索还不好判断他想要做什么。先静观其变吧,我还不至于这样就乱了手脚。”

  “嗯,管他身后是谁,你还有我呢。”还有他们整个安王府!

  女郎轻轻抱住他,将脸贴在他胸膛,听他有序的心跳声。

  她知道他经历过磨难,不管是幼年还是成年,他所经历的都是常人想像不到的艰难。他身上有青竹一般的坚韧,又有孤松般的傲气,他的这些气质都被面上的淡然所掩盖,只有与他相处久了才会发现,才会越发被他所吸引。

  宋钊也伸手揽住她,心中十分满足。

  她xing子看似大大咧咧,其实比谁都细腻,比谁都来得贴心。得妻如此,他还有何求。

  两人享受着这宁和的清静,用过晚饭,赵暮染想起曾经答应宋钊的事——

  要给他寻长公主与杨侯爷的画相。

  两人便暗中回了王府,赵暮染领着他到书房,开始埋头乱翻,将安王书房就差没翻个底朝天。

  宋钊就被她撇在一边,站在书架边上看安王以前读的书打发时间。

  赵暮染翻完那桌案边上的画卷,又转身到八宝架上去翻,宋钊此时注意到了桌案后那副山水图。

  他上前细细地看。

  这山这河……还有那颗松。

  他问正展开画卷的女郎:“染染,这画是岳父所作?”

  赵暮染一怔,看到他站在山水图前,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不是,这是……瞧我这记xing。这是姑母送父王的,父王说是侯府出事前一天送来的。”

  “你看出什么来了?!”她说着心头猛然一跳,丢了手中的画就跑上前。

  宋钊见她激动,有些奇怪,思忖一会便也觉得事qíng有蹊跷。

  他母亲出事前一天将画送给安王。

  这画的墨浓重也不协调,显出绘画之人落笔匆忙。

  “这是我们回都城必经的地方,这是渡口再往前一些的位置,不出十里。但这是十几年的景致了,我小时候曾跟父母去过一回。”就在那颗松树对面的河岸停靠的。

  十几年前?

  “那现在这些变了?”赵暮染抓到关键。

  宋钊点头,“对,我们回来的时候经路过那处,松树已经不见了,但山还是没变的。”他能认出是哪几座。

  “我父王让我回来看看这画有没有什么不妥,但我查不出来。”女郎上前将画取下,平铺在桌案上。

  宋钊检查了遍,连画轴都查过了,确实画是没有问题的。

  但这画的内容肯定有问题!

  他就想到一直苦寻不到的那物件。

  “这里有我要找的东西!”宋钊几乎瞬间就肯定了。

  “什么东西?”他语调难得显出激动,赵暮染也莫名跟着激动起来,

  “我父亲藏的东西,关系到杨家以后命运的东西!”

  “你卖关子!”

  郎君说来说去,还是没有说明白,女郎皱了皱鼻子。

  宋钊却是已一把抱住她,伸手去将落在她鼻头的灰拭去,又轻轻拧了拧。

  “你真是我的福星。”郎君说着去吻住她的唇,激动得直将女郎亲得气喘吁吁,被她不满发狠掐了腰间的ròu才松开。

  赵暮染摸着被亲得发麻的唇,“你还没有告诉,那究竟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宋钊被bī问,很无辜地道。他眼前的人就瞪了眼,只能解释当年的事:“是委实不清楚,我只记得被送出侯府前,父亲只来得急说了那么一句,让我有能力的时候,找回那件东西,而且我一定会找到!陛下也在找这件东西。”

  他父亲那么笃定,应该是觉得他会回到杨氏族人那,然后会再和安王有联系。他父亲远在夏国的人联系他时,就让他一定要去找安王。

  哪知yīn差阳错,他被护国公抢回了宋家,才导致他一直无法再和安王有联系。

  他父母是早早就做了计划。

  赵暮染听完当即将画一收,扯住他胳膊就要往外去,“走,我们找东西去。”

  她比自己还心急,宋钊哭笑不得,忙将人拉了回来:“不急这一会,而且这片地方不小,怕是得有几天才能摸索出个头绪来。”

  “那得出都城好几日。”

  “对,我来安排,眼下还有七日假。”

  他们成亲,舜帝批了他十日的假。

  闻言,赵暮染也不心急了,虽然好奇,但早晚会知道那是什么。

  难道杨侯爷埋了一大堆的金子?!

  她想着,又去看了画里的山。

  一般埋在山里的就只有这些了吧,而且无银子万事难。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测得对,杏眸里亮光闪闪。

  宋钊一低头就看到她副财迷的样子,她双眼冒着的那种光,他今天在太极殿才看过……宋钊嘴角一抽,她究竟在想什么?!

  本想找画相,哪知破了困扰安王十余年的谜题,赵暮染高高兴兴地要给安王去信,才摆好笔墨,她又猛得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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