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都曾是同门师兄。
“他想斗, 那就斗吧。”郎君声音很轻,说着还叹了一声,“护国公总是说我就是宋家人,他将我是长公主之子的事瞒得死死的,导致这样的局面,也实在是无奈。他现在还如此坚持,我也只能是与兄长斗一场了。”
赵暮染只觉得这事就是剪不清,理还乱。她不满地嘟囔一句:“护国公究竟是在坚持什么。”难道他对长公主真有那么深的感qíng,因此才爱屋及乌,胜过亲子。
宋钊也不得而知,没法回答,只沉默着将她腿从水里抱了出来,也不管会不会弄湿衣袍就放在膝盖上。
他取了帕子将她湿哒哒的脚擦gān净,“这些天别再贪凉了。”她小日子就在这几天,如若没有怀上,贪凉后就得受罪了。
赵暮染从来就没有往这些事想过,只笑眯眯答应,为自己被他如珍宝一样的捧在手心里而欢喜。
给她穿好鞋袜,宋钊侧头看了眼半泡在水里的竹篓,里面有着三尾鱼在慢悠悠游着。看着挺肥美。
“晚上给你做鱼吃。”
赵暮染一听,直接将鱼杆都丢了,将竹篓一把捞起来,拉上他就往回走。
“我现在就饿了。”
她犯馋的模样实在可爱,宋钊笑了一声,却是停下了脚步。
赵暮染没拽动人,也只能停下,回头奇怪的看他。
树萌下的郎君凤眼微挑,被枝叶筛成一道道的光束落在他身上,在他眼睫上滑过,那些光,仿佛就都落入了他深幽的瞳孔中。
郎君就那么安静的看着她,唇角勾着浅浅的笑意,赵暮染被他专注的眸光所吸引,对视间心跳就莫名妙加快。
宋钊此时朝她扬了扬剑眉。赵暮染看着,将手中的竹篓一丢,直接扑了上去,抱着他脖子朝他脸颊亲了一口。
“你这还没做吃的,就先要奖励了?”
宋钊闻言拉着尾音哼了一声,听着就像是十分不满,赵暮染就抬头瞅他,视线就落在他一双唇上。小声道:“好吧,是我想亲你了,不是你在讨赏。”话落,送上自己红唇,还像小猫儿一样去轻舔,描绘着他的唇线。
原本只是想要一点甜头的郎君,顿时就克制不住,将人带到树边,压着贴着,亲了许久才松开。
宋钊一手拎着竹篓,一手牵着双颊如染了红霞的女郎,慢慢往院落走去。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密不可分的投在石板地上。
回到住处,两人便一头扎在小厨房里。
郎君熟练的整治着两条鱼,女郎就站在边上不时给他擦汗和帮个手,不过小半时辰,一桌全鱼宴就摆在了院子中。
小夫妻俩亲亲密密地靠着用饭赏景,温馨甜蜜。
晚间,正趴着看书的赵暮染猛地站了起身,然后快速冲进了净房。
宋钊正在一边的桌案前写东西,听到动静不由得回头,想到什么就搁了笔,前去敲门:“染染?”
净房内,女郎嗷的一声,委屈得想哭:“我没有怀上宝宝!”
听着她带着失望的声音,宋钊抚额,果然这种事qíng急不来。
接下来两天,赵暮染只要是看向郎君的目光,就是饱含幽怨,宋钊在她这种眼神中,总感觉自己像是犯了什么滔天大错。而王府里的侍卫也叫苦连天。
他们郡主殿下这两天吃了炸药一样,一言不合就会跟他们大打出手,还是被按着打那种。蔚明戚远无声谴责着,相互帮忙在青肿的脸上滚热jī蛋,目光不时往只影孤单的邱志身上瞥。
好像还有比他们更惨的,他们起码哥俩还能相互安慰一下,邱志是挨了打,连哭诉的地方也没有。
某人狂躁的脾气持续了四五天,王府才再度平静下来。
是夜,宋钊看着将自己压在身下的女郎,太阳xué突突地跳。赵暮染压着他,一边伸手去扯他腰带,嘴里一边说着:“我肯定要被娘亲笑话,我还跟她说我在好好努力,可是她盼着的外孙居然没有!!”
她在那喃喃自语一般,宋钊每多听一个字,太阳xué就会跳得重一下。
什么叫她好好努力。
她究竟都去信和岳母说了些什么?!
生孩子这事,不该是他努力才对?宋钊实在是再也听不下去,扣住那还在身上乱扒的小手,翻身反将人压住,去堵了那张一直说着让人产生惊吓言语的嘴。从来没有那样失控过,将人按着狠狠收拾一通。
赵暮染修长的腿圈在他jīng壮的腰间,被他的不克制撞得脑袋空白,身体又胀又酸软,才从làng尖下来不让缓口气,就又会很快再被推上去。从所未有的激烈让她忍不住都喊哑了嗓子,最后哼哼唧唧,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说些什么了。
不知疲惫的郎君直折腾她了半宿,当泡到热水里时,她以为终于能喘口气了,他却在水中又挤了进来。赵暮染感觉到他的动作,潋滟的杏眸内聚满了水雾,宋钊却爱死了她qíng动时这双湿漉漉的眼眸,低头去亲吻她的眼角。
“君毅……”她软软地喊他。
含娇带嗔。
宋钊用温柔地动作回应她,如愿地听到她舒服的轻轻哼了声。他轻笑一声,低头吻去她脸颊上的一滴汗水,声音极魅惑地道:“喜欢这样?”
女郎因为他的动作又低吟一声,红唇微张,细细喘着气,“喜欢,但能不能不要了……”
她的直率却起了反效果。
她迷离的眼神,弓着不断往郎君身上贴近的身子,每一动作都仿佛在说她如何娇美,引君采撷。郎君心里的野shòu就全跑出来了,只想让她更喜欢,轻柔地动作骤然就再度化作狂风bào雨。
赵暮染听着屋里响起的水响,听着他粗粗的喘息,绝望地闭上了眼,他怎么又兴奋起来了。
***
自从李家出事,大臣们都战战栗栗,每逢朝会都大气不敢出,生怕惹得帝王不顺眼,连带着将自己也咔嚓了。
而自李家一事结束后,舜帝也出乎众人意料的平静。
他只是再借势夺了几位官员的乌纱帽,统统发配流放,随后便是新提拔一批官员填缺,朝事侧重也都全在渭州的战事上。
渭州战报每日不断,将与夏国jiāo战的qíng况都写得十分详细。
两方如今还胶在城池之外,夏国攻不进来,薛冲也冲不出去。
舜帝让户部兵部加急运送粮糙,然后又在点了兵部右侍郎为参军,一同前去。
宋钊听到舜帝拨派兵部的人前往渭州,眉头不微不可见蹙起。
舜帝这是对薛冲不放心的举动。
薛冲这么些年,战功积累,舜帝不放心也是qíng理之中。他自此自终就没有真去相信谁。
冗长的朝会散去,大臣们都从殿中退出来。
温从言加快了步子追上准备去刑部的宋钊,抬手就亲昵的拍了拍他肩膀,“宋大人,我们喝一杯去。”
宋钊神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唇动了动,“好。”
郎君惯来对人惯来是这种清清冷冷的样子,温从言早见怪不怪,与他说笑着直接离开皇城,到了长街的一家酒肆。
温从言今日似乎心qíng不错,也没管什么职位尊卑,很随意的拉着宋钊落座。他更是亲手给郎君倒了酒。
“温大人这般,今日这酒,我都不敢喝了。”宋钊笑笑,盯着眼前的白玉杯。
温从言闻声哈哈一笑,道:“宋大人居然也会说笑话了,宋大人还有不敢的事。”
宋钊挑眉,唇角挑着似有似无的弧度看了过去。温从言先执杯子,朝他还放在案上的酒杯轻轻一碰,一口饮尽,还夸了声好酒才继续说话:“宋大人,你们共事有两年了……”
“两年五个月了。”宋钊纠正。
温从言又是笑,“对对,还是宋大人心细。我们共事两年,也算是共过生死,我今日请你喝这酒,也是想让你心安。”
心安?
宋钊凤眸微眯,琢磨着这有趣的词。
“陛下如今正在补缺,宋大人这两年来为陛下做了多少事,陛下自然是看在眼中的。陛下这几日未提你在李家一案中的功劳,但我想宋大人不久就要高升了。”
“只要是为陛下效力,什么官职都一样。”
宋钊闻言脸上仍是没有什么表qíng,温从言看了他几眼,似乎在猜测他这话是真是假。
良久,温从言才又道:“高升一事,以宋大人的才能,是迟早的。只是我不得不提醒宋大人一声,文颐郡主那,宋大人的关系可真要处理好了。”
温从言话落,细细打量宋钊的神色,发现郎君至此至终都是那淡然的神色,也就放弃探究了。
而从这话后,他也不再说起任何关于朝中的事,只与宋钊闲话。两人在酒肆用过午饭才各归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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