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秀色_陌果【完结】(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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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晚亭见有生人来,坐不住,也跟着起身,“我去帮嫂嫂。”

  千喜按她坐下,“你哪会这些,坐着吧,不是外人,是你哥的二哥。”

  周成贵接着道:“你不是要见什么恩人吗?就是他了。”

  薛晚亭微微一愣,转过脸,见门外进来一个人,素青衫长袍,腰间束了条三指宽的绞丝绣豹纹腰带,一头墨黑长发在头顶束成了一束,fèng了条二指带的青色豹纹长发带,正中压了块墨玉,面目清秀,剑眉入鬓,双眸如星,文秀中又透着三分英气。

  这一看之下,惊讶得瞪大了眼,脸上yīn晴不定,“是你?”

  辛雨泽望见屋里的薛晚亭,脚下顿了顿,脸色也是微微一变,定了定神,才向她见了个礼,“薛姑娘。”

  薛晚亭脸一红,都嫁过人了,叫姑娘有些难为qíng,唇动了动,没说出什么来。

  千喜和赫子佩对看了一眼,今天奇事还真多,“你们认识?”

  薛晚亭轻点了点头,道:“我突然想到家里还有点事,先回去了。”望了望门口,门口被辛雨泽堵着,又不好往门口挤,杵在原地。

  辛雨泽移开视线,往旁边站了站,把门口让了出来。

  千喜和赫子佩jiāo换了眼色,这两人不对劲,这个一来,那个就走,这里面有文章。

  千喜上前拉了薛晚亭,“都说来吃饭了,这饭都快好了,怎么能走?我这就去做鱼,尝尝我的手艺。”

  “不了,下次。”薛晚亭跟她出了院子,执意要走。

  千喜死活拉着不肯,薛晚亭被她缠得没了办法,只得留下,又不愿呆在这厅堂里,便随着千喜进了厨房。

  千喜捏了一把葱给她,“会弄吗?”

  薛晚亭虽然没亲自做过这些活,但也看过,接了过去,慢慢理着。

  千喜一边杀着鱼,一般试着问她辛雨泽的事。

  薛晚亭被千喜一阵的问,才吱吱呜呜的道出了她的一些往事。

  原来她在十二岁时去上香,遇上山匪,被外出踏青的辛雨泽相救,从此她的一丝qíng丝就绕到了辛雨泽身上,而辛雨泽对她也是有qíng有义。

  它长到十四时,辛雨泽便将他们彼此爱慕的事告诉了他的舅舅,想让舅舅作主向薛家提亲,那是薛家与皇家的关系十分尴尬,沈家为了避嫌,不但不允,还不行他在与薛晚亭来往。

  辛雨泽想着慢慢说服舅舅,不料舅舅平时对他极为宠爱,这这件事上,却是死活不依。

  就在这时,薛家也知道了辛雨泽和晚亭的事。

  虽然沈家那是也是个官,但权小势薄,没能力护着薛家,因而薛家也是生死不同意二人的事。

  二人被bī的没了办法,就约着私奔,结果被丫头告了密,晚亭被父亲关了起来。

  辛雨泽在码头等了一夜,以为她反悔不肯与他离开,过隐居埋姓的平民生活,心灰意冷,离开了京城,从此他们便没再见过面。

  半年后,她便被父亲嫁给了绍英。

  第169章前缘

  千喜吁嘘了好一会儿,辛雨泽平时看来和和气气,沉沉稳稳,没想到当初还有这么些辛酸往事,他居然还是个痴qíng种子。

  这么说起来,他弃了那么好的家业和功名去当匪子,只怕也是因为这一出了,这人还当真不能光看外表。

  偏了偏脸,见薛晚亭眼圈微微泛着红,低声道:“你心里还装着他啊?”

  薛晚亭默着没出声,把手里那葱也不管老叶子,嫩叶子,乱扯一气。

  千喜‘哎哟’了一声,从她手里压了葱,“这葱可没惹你,可别再糟蹋了。”

  薛晚亭手上空了,没东西折腾,才长叹了口气。

  千喜笑了笑,也觉得自已很幸运,如果他长在薛家,哪有他们这段姻缘,她穿到这年代,最庆幸的事便是嫁了他,现在给她一个亿,让她回二十一世纪,她也不愿意。

  “你说周大哥救过你的命,是怎么回事?”

  “那时我身怀六甲,婆婆要我去庙里上香,让我上完香顺道去私宅取点东西,我去了私宅却碰上相公与一个女子私会,那女子竟是相爷的妾侍,灯会时见过相爷带出来,所以认得,当时便吓得傻了,转身就走。相公怕我去告密,追出来打我。那时恰好见一队马队路过,我当时挨着打,没能看清那些马上坐着的是谁。那队人见了我被相公拽倒在地上,他仍不肯停手,便下马来将相公拦下,其中带头的便是周大哥。我被他那顿打,便早产了。过了两天,相公鼻青脸肿的回来了,对我的态度突然大转变,跟换了个人似的。家里人都以为他是看着孩子出世了,便对我不同了。其实我知道,他不是看着孩子的份上,而是被周大哥他们收拾了。我不知他们用着什么办法威胁着他,那以后他背里怎么恨我,我不知道,但明里却不敢对我怎么着了。”

  千喜听完,又叹了口气,她这命当真苦,“那孩子呢?”

  “他打我时,踢到我的肚子,孩子生下后就弱,怎么治都治不好,没满月便死。”薛晚亭掏了丝帕,抹着泪。

  “这些事,你哥知道吗?”

  薛晚亭摇了摇头,“没敢说,只说孩子早产,身子弱,没养活。”

  “不说也好,你哥xing子,跟爆竹一样,一点就着,这些话听了,能活活气死。”

  “嫂子,我真羡慕你和我哥。”

  “你哥长在民间,怎么同。如今辛二哥也没娶,如果你对他还有心,我寻个机会帮你探探他的意思?”

  薛晚亭红了红脸,摇了摇头,“我现在哪里还配得上他。”

  “只要郎qíng妆意,哪有配不配得上的的说法,再说当年你被你爹关了起来,没能跟他走,也怪不得你。那事他也办得鲁莽,就没多耽搁些日子来打听打听,就这么丢下你走了,这事他也有责任,他还敢怨你不成?”

  千喜将鱼过了油,放了作料焖着,拿着大勺子转头看着她。

  薛晚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犹犹豫豫,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与他的事都过了这么些年了,还是别提了罢,省得彼此伤qíng。再说我现在背景不好,他家………”她苦笑了笑。

  千喜摇了摇头,还是心结,家庭,不过这事也不是她说了就能算的,的确要从长计议。

  “千喜,你那鱼好没有?”赫子佩从外面进来,见薛晚亭红着脸,脸上笑意褪去,“这是咋了?出啥事了?”

  薛晚亭忙揉了揉眼,“没在厨房呆习惯,被烟熏的。”

  赫子佩这才又笑了,“不习惯还呆着,出去吧,让我来。”说着便坐到灶头边的小板凳上,帮着加柴烧火。

  千喜推推他,“你往这儿凑什么凑,进去陪着大哥,二哥,这鱼我也要收汁起锅了。”

  赫子佩往锅里望了望,闻了闻,“真香,那我先出去了?”拍了拍手,站起身走了出去。

  饭菜上了桌,千喜拽了薛晚亭坐下。

  辛雨泽xing子豁达,倒还没怎么,薛晚亭坐得周身不自在,坐了半天,也没怎么动过筷子,还是千喜不住的催着她,才勉qiáng吃了些。

  酒过三旬,赫子佩有些兴奋,笑着问辛雨泽,“大哥,二哥,你们啥时给我添个嫂子?”

  话刚出口,千喜便在桌下拧了他一把,赫子佩痛得一抽,转头看她,见她瞪了他一眼,虽然不知自已这句话错在了哪儿,仍老老实实的住了口。

  辛雨泽脸色微微一变,接着笑道:“大哥还没成亲呢,我急啥。”

  薛晚亭筷子停在半空中,咬了咬唇。

  周成贵也没多想,傻呵呵的挟了筷子菜,“快了,快了,咱娘把姑娘家的聘礼都下了,就等算日子,到时你们可得给我好好的喝。”

  辛雨泽端了酒壶给周成贵倒了酒,“这么大的喜事,大哥还藏着,该罚。”

  赫子佩也凑着兴,端了酒杯,“确实该罚。”

  千喜望了望桌上,放了筷子,“厨房的菜怕是做好了,我去端去。”

  周成贵忙道:‘你挺着肚子呢。“

  千喜笑道:“这不是有子佩吗?“

  赫子佩嗖的站起来,“我去,你们先喝着。“跟了千喜出去。

  到了里面着不见的地方,千喜回身在他手臂上一拧,“你可哪壶水不开,提哪壶。”

  赫子佩抚着手臂,直吸牙,“最毒妇人心,这手下的狠得…………”

  千喜没忍住笑,笑出了声,忙忍着,横了他一眼,“你就没看出晚亭和辛二哥之间………”

  辛雨泽刚来的时候,赫子佩也看出些眉目,怕是二人认得,但没往深想,被她这么一说,吸了口气,“有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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