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秀色_陌果【完结】(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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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娘急得骂,“这浑球,蹲着有什么用,”推了推仍傻着的千喜,“别愣着了,快走吧。”

  千喜这时已回过了神,也不回屋,急步走向门外。

  婉娘和吴信忙在后面跟着。

  陆氏揭了帘出来看着,朝千喜叫道:“都这时辰了,你们还去哪儿?吴信,你不在染坊喝酒,跑这儿来做啥了?”吴信回头回道:“没事,掌柜的喝醉了,吵着寻婶子呢,我不唤婶子去接掌柜的呢。”

  陆氏笑着骂,“这小两口子,一时半会儿,都离不得。”

  陆掌柜在里面接了话岔,“年轻人的事,你就别掺和了,他们感qíng好,该高兴才是。”

  陆氏笑了笑,撩了帘子回了屋,“就问了一句,你就说这一堆,谁不想他们好了?”

  千喜坐在车上,脸色煞白煞白的,一声不出,以前小说、电视,没少看这样那样的小三变着花样勾引有妇之夫的事,那时也就得个看,得个骂,现在自已突然就摊上了,心就乱成了麻。

  满脑想着这事该怎么办,这事明摆着,那人就是想进他的门,换成二十一世纪,这事倒好办了,只要不是赫子佩自愿的,想办法打发了就是,可这年代,不管是不是女的先勾引的,只要成了事,男的就得摊上,要不然给你来个要死要活的,弄出个人命,事就多去了。

  但要她就这么认了,她不如一头扎进护城河。

  想得越多,心里越乱,越没了主意。

  倒是婉娘冷静,把吴信唤到车里,一五一十的把事问了个明白。

  车刚停下,千喜也不要扶着,自已人先跳下了车,直往里院冲。

  还有没吃喝完的个别伙计,看她脸色不对,都停下吃喝,愣看着,见她进了后院,放了手中碗筷,悄悄跟在后面看出了啥事。

  沈洪正在院角蹲着,一见她来,忙起身上前拦着,gān笑道:“千喜,子佩多喝了几杯,等他酒醒醒,我就送他回去。”

  千喜发婉娘一眼已望见赫子佩这边屋没人,隔壁二狗屋的门下夹了片碎片。

  千喜一张脸更白得没了脸色,唇都有些哆嗦。

  千喜将他推开,往前走。

  沈洪又上前拦着,这上去看着,还得了?

  千喜板着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沈洪知道瞒不过去,扁了扁嘴,不敢看千喜,gān巴巴的道:“其实也不是啥大事,不过是掌柜的喝多了两杯,有点乱………”

  千喜心里更不是滋味,心里跟cha了千百把刀尖子,痛得钻心,不再理他,径直走到门口。

  沈洪看她脸色有点害怕,又觉得该劝一劝,壮着胆子道:“不就是个女人吗?大不了娶了,放在外面,不带回去就是了。”

  千喜眼里喷了火,他这是什么屁话。

  婉娘忍了这半天,终是忍不住了,拽了他转了半个圈,面对自已,一耳光掴了过去,“你真是狗嘴里吐不象牙,喝醉了就不往家送,不拦着,这时还说这狗屁不是的浑话,你是不是也指着这么弄个女人回去?”

  沈洪几时被她这么打过,对赫子佩和方清雅这事本窝着气,也红了眼,捂着脸,“你涨脾气了,敢打男人,你生不了儿子,咱还就去找一个,你想怎么吧?”

  婉娘一听这话,顿时气得哭了,不能生的是他,这倒赖到她头上,哭踹着他,“去找,去找,给我休书,你马上去找,找十个八个,也跟咱没关系。”

  千喜见赫子佩的事没妥当,他们倒先闹上了,心里气苦,对吴信道:“把门踹开。”

  吴信小时候衣裳什么的,全是千喜打点,没拿他当外人看,为了让他不自卑,人家孩子有的,他一件不少,过年过节的还添置新衣,比普通家的孩子还光鲜些,吴信认了沈洪当师傅,比她小了一辈,唤着婶婶,但打心眼里就当千喜是亲姐姐,一门心思向着千喜的,听她一吩咐,使足了劲的往门上踹。

  沈洪一看傻了,丢了婉娘来拦吴信,“踹不得,踹不得。”

  终是晚了一步,那门不结实,‘哐当’一声巨响,颤了两颤向里倒了。

  沈洪‘哎’地一声,掩了脸不敢往里看。

  吴信往里瞅了一眼,脸色通红的让开。

  千喜往门口一站,寒着脸直接看了进去。

  里面衣服,好的,破的铺了满地,一件墨绿的绣着百合的肚兜撕成破布压着赫子佩的雪白褥裤。

  千喜的脸顿时绿了。

  方清雅白着脸,卷着被子坐起来,被子低低的抱在胸前,丰胸玉rǔ遮了跟没遮一样,被角被拖开,露出赫子佩赤着的胸膛。

  第215章事有蹊跷

  千喜明知道会看到什么样的景象,还是要看,看了仍然心痛如绞。

  她苍白着脸,身体摇摇yù坠,手扶着门框,只是浅浅的扫过半luǒ着的二狗,便看向熟睡的赫子佩,仅这一眼,胸口痛得象被挖了一样,自打小时候就一块,十几年了,婚后更是小心翼翼的维持着这不易的婚姻。

  不时的偷着乐,在这三妻四妾的年代,她算是独守着他和自已的小天地。

  这眨眼间,就变成了另一个味。

  婉娘担心千喜才怀了孩子,胎儿又不大稳当,压了怒气,摔开沈洪,上前扶了千喜,不往屋里看,屋里qíng形仍尽收了眼底,忙低了头,“千喜,这事咱从长计议。”

  方清雅缩着身子,垂着头,脸上有些羞怯,又有些害怕委屈,偷偷看着千喜,一副等着挨罚受审的神qíng,见她望来,忙将头埋得更低。

  千喜感觉就象捂了一嘴的苍蝇,吐又吐不出,说不出的恶心难受,小腹有些隐隐的抽痛,深吸了口气,捂了捂肚子,这地方实在呆不下去了。

  转身就走。

  婉娘怕她有闪失,忙跟了上去。

  沈洪指了指傻在一边的吴信,又不敢当着千喜骂,‘哎’了一声,“你gān的好事。“

  吴信看着千喜难受,心里也不好过,但不觉得自已做的不对,这么大的事,千喜该知道才对。

  指指门,小声问,“掌柜的怎么办?“

  门倒了,方清雅也没这么大的胆敢光着笛子跳下chuáng竖门板堵门。

  沈洪抬了抬眼,瞅着那一屋子的乱,也忙别开脸,小声嘀咕,“刚才屋里还有声音呢,这才没一会儿的功夫,怎么这么大的动静,他居然没反应?“

  千喜耳尖,听了这话猛的刹住脚,刚才看了那一屋的láng籍,气得傻了,脑子象被稻糙塞满,什么也不能想,这时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打了个叮咛,自已傻啊?

  当年成亲的时候,他为了dòng房,使着劲躲喝酒,就怕办不了事。婚后喝醉也不是一两次,哪次被人抬回来,不是死猪一样睡到天亮,醉着的时候,踹他下chuáng也不知道,还能把这事办得这么顺溜,又不惊动外面一院子吃喝的人?

  这事不对,倒了回来。

  沈洪一看,怎么又回来了,刚才走的时候脸色白煞煞的,这时却罩了层黑,更吓人,腿一软,退了一步,“千喜,有话,等咱把掌柜的弄回家再说。“

  千喜横了他一眼,问吴信,“你叔醉的时候,你看见了吧?“

  “看见了,当时一桌子的人全看着呢。“吴信不知千喜怎么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摸着脑袋,也不敢瞎琢磨,”婶,你别急,咱这就把掌柜的抬回去。“

  千喜又立到门边,看着chuáng上的赫子佩,“醉成什么样子进来睡的?“

  “在桌边一站起来就倒了,是李勇他们抬着进来的。”沈洪后悔当时没抢?抬赫子佩。

  看千喜脸上全无表qíng,冰冷冰冷的,不知是不是气得过头了,有点怕,“婶………”

  婉娘跟千喜一块好几年了,知道她的xing子,有时越往心里去,表面上却越平静,平时倒也罢了,这时身上带着孩子,可别捂出了内伤,“千喜,先让他们把掌柜的弄回去,这事,等气平了,慢慢再说。”

  千喜轻点了点头,把方清雅看着,对吴信道:“是谁抬的你叔进的这院子,叫他们去我家候着,我有话要问。”

  方清雅身子微微抖了抖,飞快的抬眼看了千喜一眼,对上她眼里的一片冰冷,打了个哆嗦。

  千喜只是与她目光一对,便错开了,对婉娘道:“你在外面等我一会。”

  又唤吴信,“把这门给我抛开,去外面寻块布,在外面拽着遮一遮。”

  吴信跑着走了。

  沈洪心虚,知道这事,自已肯定跑不掉,不等千喜再吩咐,抢着进屋去抛倒在地上的门板,眼角挂着了chuáng上光溜溜的半边身子,脸皮烫了烫,回头见婉娘黑着脸瞪着他,忙低了头,手忙脚乱的把门板侧着弄了出来。

  方清雅走这一步,就没指望不被人看见,但这么个敞着门的看法,这脸实在没地方搁,涨红着脸,把被子往上拽了拽,把肩膀也给遮着,只露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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