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秀色_陌果【完结】(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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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成贵笑着摇了摇头,再能gān的一个人,还是脱不了个qíng字,“信了?”

  “信了,信了。”赫子佩一叠声的应着,端了酒壶给他满上酒,端了自已,“来来,我先敬大哥一杯。”

  周成贵眯着眼,“才一杯就想把我打发了?”

  赫子佩忙笑道:“三杯,三杯。”

  周成贵这才端了酒杯与他碰了,三杯下肚,心qíng更好,从怀里取出一把小金锁,放在桌上,“我这gān爹可是当定了。”

  那小金锁正面雕着‘长命’二字,反面刻着一对如意,下面一溜挂着六个小铃铛,做工极为jīng致,出自最大的金铺‘金福’家。

  赫子佩不好金银首饰的,但这娃娃的长命锁,却是极合心意,满面是笑的把玩,“大哥费心了,不管生男生女,您和二哥这gān爹是一个也走不掉的。”

  周成贵吃了口菜,从他手里夺回小金锁,又自揣回怀里,“这不能给你,得回去jiāo给千喜。”

  赫子佩摇头笑了,“这不是一样吗?”

  周成贵睨了他一眼,“这哪能一样,谁知道你这野鸭子,啥时才能飞回去,我怕孩子都出生了,你还在外面晃dàng,亏了我这番心意了。”

  赫子佩也端了酒喝,心qíng好,也特别的想多喝几杯,“哪能呢,我本就寻思着过几日回去一趟。”停了停,略想了想,“不过千喜有喜了,我在这儿也坐不住了,我明儿就去跟冯掌柜说说,这次跟你一道回去。”

  周成贵两眼一亮,“这感qíng好,路上也结个伴,我明儿就去把货装上,也不多耽搁了,后天一早我们就起程。”

  二人这么拍定了,喝足了酒,又聊了会儿,才各自睡了。

  第二天,赫子佩早早起身,见了冯掌柜,把来去意说了,冯掌柜虽然不舍得他就走,也不能硬拦着,送了他出来,顺道拿了染好的布样送去吴府。

  天有不测风云,当晚,赫子佩和周成贵早早睡下,打算养足jīng神,天亮便起程,哪想刚脱了外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未等他们披好衣衫开门,已有人将门一脚踹开,几个官兵冲了进来,当中一个军官装束的人,扫了二人一眼,神色傲慢,“谁叫赫子佩?”

  赫子佩和周成贵丈二金钢摸不到头脑,不能知这是唱的哪一出戏,对视了一眼。赫子佩上前一步,“我就是赫子佩,官爷这么晚了寻我有何贵gān?”

  军官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也不解释,朝身后官兵扬扬手,“带走。”

  赫子佩心里一惊,难道是那事出了什么问题?还没来得及多想,又臂已被两个官兵一左一右的架住,只得回头跟呆愣住的周成贵道:“大哥先休息,我跟这们官爷去看看。”

  周成贵这才回过神,抢上去拉住那军官,陪着笑脸,“这位官爷,不知我兄弟犯了啥事?”

  军官这么晚被使唤着来拉人,本心qíng不慡,听他哆嗦更是心烦,一把推开他,“走开,阻了爷我当差,连你也抓起来。”

  周成贵在外面跑惯龙套的人,自是圆滑,忙从怀里掏了些碎银出来,塞在他手里,“这半夜的,官爷辛苦了,这点银子给官爷打点夜酒喝喝。”

  军官得了外财,心qíng好了不少,脸上也缓了过来,“他犯了啥事,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跑腿来抓人,要想知道是什么事,明天白天,使点银子去吴府打听打听。”

  “吴府?”周成贵见他要走,忙跟上去,“请问官爷,是哪个吴府?”

  军官才得了他的银子也不便太过生硬,回过头,“还能有哪个吴府,吴使令吴府。”说完脚下不停的走了。

  周成贵又追了上去,塞了些银子给军官,“如果这晚上不审,对付着哪儿凑合一夜的话,麻烦您多照顾着点我兄弟。”

  军官掂了掂手中银子,倒是不少,眉开眼笑,今晚出来遇上了识相的,“你尽管放心,没定罪前,委屈不了你兄弟。”

  赫子佩皱了皱眉,这官场中人,真没几个清正廉洁的。想起冯掌柜的话,吴府?看来与自已那事无关。问题出在了布上,可是他和冯掌柜只管染布样,行得端,坐的正,能有什么事?

  回头对周成贵道:“大哥别担心,早些休息,没准你一觉睡来,我已经回来了。”

  周成贵应是应了,可哪里还睡得着,等他们走了,掩了门,在屋里来回晃了一夜,没能合眼,天亮了也没上路。巴巴的寻着熟人,去吴府打探,到底出了啥事。

  第097章死罪

  赫子佩进了大牢,见冯掌柜已经在了,双手抱着碗口粗的木栏杆,一脸歉意的望着他。同他关在一起的,还有个衣衫光鲜,象是生意人打扮的中年男子。

  托周成贵的银子的福,官差也没为难赫子佩,那军官还吩咐了牢头将冯掌柜隔壁间空着的牢房清扫了一遍。

  等牢头锁了门,军官带着人走了,冯掌柜才趴在隔栏上对赫子佩哭道:“赫掌柜,我连累你了。”

  赫子佩进来前听到吴府,便猜到与才染的那布有关,如今见了冯掌柜更是心如明镜,“冯掌柜,这是怎么回事?”

  冯掌柜叹了口气,“那块布拼着得罪吴使令也不该接啊。”

  赫子佩皱了皱眉,与官场中打jiāo道,真没好事,“你别急,我们坐下慢慢说。”依着稻糙堆坐了。

  冯掌柜捏了把鼻涕,就地坐下,“那布脏了的事,不知被谁知道了,背后里去皇上那告了一状,皇上大怒,清查这事,那姓吴的却把责任全推在了衣坊掌柜与我们身上。”说着往后看了看衣衫光鲜的那位,“这就是衣坊的余掌柜。”

  余掌柜听提到他的名字,抬了脸望了过来,脸色也煞是难看。

  赫子佩朝着他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听冯掌柜接着说下去。

  冯掌柜一张脸苦得能拧出汁来,“说是我们看上那布,纵着衣坊借回去仿染,弄脏了那布。”

  赫子佩眉头一竖,怒火直冲上头顶,握了拳把火气压了下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冯掌柜叹了口气,“我后悔昨天吴小姐来染坊,我赌着气,他bī我接这担子事,我就硬是没到时间不肯把布给她,让她再担心一宿,没把布jiāo出去,如果昨天jiāo了,还能有这摊子烂事?”

  赫子佩摇了摇头,“如果真摊上这事,昨天jiāo和今天jiāo,都是一码子事儿,要推到咱头上的,始终是要摊上。”

  冯掌柜重重的叹了口气,“翻染皇上看上的布,这可是死罪,我这脑袋是保不住了,还拖累了你,这心里可真过意不去。”

  赫子佩心里算是有数了,的确是桩提着脑袋的麻烦事,“这还没审,先别自个乱了手脚。”

  余掌柜没jīng打采,听了这话,cha了进来,“这审也不过是装装样子,全是姓吴的打点好了的,我们不死,他哪缷得了这个责任。”

  赫子佩垂了眼睑想了想,又问,“可知道什么时候审,由谁负责这单案子?”

  冯掌柜摇了摇头,“我今天下午捧着料子要给吴小姐送去,刚迈出门便被截了下来,可以说是人赃并获。家里人想必也去忙活这事去了,可是到现在还没来信。”

  余掌柜也叹了口气,“我家的人也还没来。”

  赫子佩也是纳闷,到京里事没办成,到摊上这场要命的官司,心里有些烦燥,面子上不加表示,宽着冯掌柜的心,“别急,就是打听也得有个时间,先歇着,没准明天一睁眼,就有消息了。”

  冯掌柜动了动唇,想说什么,没说出来,重重叹了口气,“这哪里还睡得着。”

  赫子佩笑了笑,这半夜三更的,也没什么主意可想,索xing放开了,倒在糙堆上合了眼,养足了jīng神,明天再想办法。

  冯余二人见他还能睡,不知是佩服他还是该认为他不会看事qíng,不知道这事的严重xing。

  冯余二人熬到半夜,也熬不下去,偏着睡了。

  第二天赫子佩一觉醒来,见他二人还在睡,也不叫醒他们,抽了佷稻糙在手里把玩,将这事细细重新想了遍,说来说去,就是吴家的对头想借这机会打击吴家,结果吴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直接拿了染坊和衣坊做了替死鬼。

  偏那布是他染的,不明不白的给牵扯了进来。

  正想着,牢头开了外面大门,喊了声,“赫子佩,有人来看你。”

  赫子佩抬头望了过去,却是周成贵红着一双眼进来了,忙站了起来,“大哥。”

  牢头朝着周成贵道:“有什么话,说快些,时间不多。”

  周成贵一叠声的应了,等牢头出去,握了赫子佩的手就流泪,“这算什么事了,平白的就摊了这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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