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芹,你为我磨墨。”初见迫不及待地想要写信给齐礡,告诉他,她这些没有他的日子究竟是怎样过的,她还想告诉他,关于家里的大小事qíng,嗯,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时间看完她这么琐碎的话,不过她还是要写。
铺开了信纸,初见开始写信。
亲爱的齐礡:
不许笑我,人家很想你,所以才给你写信的。
齐礡,我和孩子都很好,最近几个晚上睡觉的时候,许是这孩子感受到我对你的思念,他会用小脚丫踢我呢,让我觉得很幸福很幸福。
如果可以,齐礡,我真想让你也感受这一下这孩子的活力。
齐礡,孩子将来一定要像你,当然,如果是女的,自然是要像我的。
我希望这个孩子将来要有你的胸襟,你的勇敢,你的坚qiáng,和你海一般的温柔。
对了,齐礡,我母亲和燕大叔已经去了燕城了,将来我们一定要带着孩子一起去燕城看他们哦,嗯,不知道你在西域有没听说过母亲和燕大叔遭遇的不幸,其实他们都没事,只是为了避嫌,更为了母亲以后生活的安定,外翁和母亲才决定将计就计,不如从此和过去断了一切。
家里都很好,老夫人最近常和我在花园里散步,她已经没有再提起要回塞外了呢,大概是也想看到她的孙子或者孙女出世吧。
不过,大爷已经被我qiáng制请出去单独开府了,自从大嫂回娘家之后,大爷所作所为实在有些变本加厉,如果家里继续任由他如此妄为,不是帮他而是害他了,齐礡,你会不会觉得我对大房太过决绝了呢?
大嫂到现在还不肯回她府中去,我本想去劝说她几句,让她与大爷好好说说,不过后来见大爷虽整日游手好闲,常在烟花之地流连,但他却与杜姨娘常有联系,我实在怀疑他们之间不知又要计谋何事?
齐礡,那银号的事qíng我如今想着还是有些害怕,杜姨娘已经有牵连了,若是连大爷也参与了,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
齐礡你有耐心有时间看我的信吗?有时间给我回信吗?
你会不会嫌我的字很丑?
……
长长的一封信,写了五六张信纸,虽然那字体不是那么娟秀好看,不过这已经是她最大努力写出来的了。
在她写完之后,风天也已经被夏玉找来了,听了初见的话,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他竟然沦落成信差了?送信倒是无所谓,只是那是西域,还是战场,他不是怕危险,就怕那太子突然治他一个扰乱军心的罪名,他还想回来娶妻生子的。
夏玉见风天为难,伸脚踢了他一下。
风天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这个未婚妻,整个心装着都是她家的主子,他这准未来相公在她心里还不知分量多重。
“王妃,这信我也不知能否亲手jiāo到王爷手中,只能尽力一试。”风天接过初见的信,放进怀里。
初见感激对他一笑,“风公子,有劳你了。”
风天看了夏玉一眼,“这一来回,也要两个月路程,若是拿到王爷回信,在下会立刻返回。”
初见笑道,“你返回之后,也该是成亲的时候了。”
风天笑嘻嘻地答谢,惹的夏玉飞红了脸。
初见再一次jiāo代,“风公子,这信切不可让他人看到,知道吗?”
风天作揖道,“在下明白!”
这信多半也是王妃对王爷说的一些甜言蜜语,自是不好意思让别人看的。
风天拿了信之后,回去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启程往西域去了,初见也开始期待着齐礡的回信。
如此风平làng静过了几日,玉家使人来说,大姑娘回来了。
第150章挡在外
玉雪苓是满身láng狈回到玉家的,差点被守门的小厮当是乞丐挡在门外,若非正好要出门的陈贞惠见到了这全身脏污之人神似她女儿,而上前去看个清楚,玉雪苓大概也就死在玉家门外了。
见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这样láng狈地出现在自己眼前,陈贞惠差点就晕了过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玉雪苓听到母亲的声音,竟哇一声哭了出来,她身上的伤口有些已经腐烂,脸上的肿红也未消,她身上无半分银子,还是求了一个送畜生的马车小厮栽她一程,她才能回到宁城,却不想会被拒在门外,她曾经何时如此受过冷落羞rǔ?
陈贞惠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赶紧让人把玉雪苓抬了进去,叫来一个稍微懂点药里的婆子给玉雪苓用糙药水清洗了身子,才让大夫来开药。
玉雪苓发了三天的高烧,竟然也挺了过来,虽然身子仍是虚弱,气色却已经好了许多,只不过大夫却说她因为受了伤没有及时处理,怕已经是留下病根,每逢cháo湿季节,她可能会有周身酸痛病征出现。
听完大夫的话,玉雪苓只是紧抿着唇,一双眼苍白得可怕,眼底的恨意铭心刻骨。
陈贞惠这三天也一直没有问玉雪苓究竟发生何事,如今见她已经清醒,自然是要问个明白。
玉雪苓和赵大山通jian一事陈贞惠是知道的,她也清楚玉雪苓的孩子根本不是上官晖的,她以为女儿应该会小心不会被发现,却不想竟被当场抓jian了,这下就是她们有多少理由都没法儿找玉云生为雪苓去上官家讨公道。
可笑的是,她们这母女至今仍认为自己才是委屈的那方,却没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是让他人委屈,自己何曾委屈过?
“上官夫人怎么会知道赵大山是山贼?”陈贞惠狐疑地看着玉雪苓,压低了声音,这屋里如今只有她们母女二人,自是什么话都能说的。
玉雪苓表qíng凝重起来,她也是想不通这个问题,“那上官夫人之前说要到宁城来小住几日,却没想她会突然回来,且好似知道了所有的事qíng。”
陈贞惠皱眉想了想,猛地回头,玉雪苓也是微眯起眼眸,从嘴里挤出三个字,“玉初见!”
玉雪苓眼底迸发出浓烈的怨恨,“当初我就觉得奇怪了,上官夫人分明是妒妇,被上官晖赶回娘家,没想到不到几个月,她又回来了,还自愿到佛堂去礼佛,直到我孩子生下了,她才回来抢了我的孩子,哼,这一切,难道不是玉初见教她的?”
陈贞惠攸地站了起来,脸色发白,“玉初见知道齐娈的死与我们有关?”
玉雪苓脸色也变了变,“大概只是怀疑,否则……你如何能在玉家掌权到现在?”
“可上官夫人已经知道了,难道她不会去告诉玉初见?”陈贞惠始终忌惮玉初见的身份,毕竟这小贱人如今已经贵为王妃,不再是以前那个好骗好欺的死丫头了。
玉雪苓想了想,道,“我看,找一天去给昀王妃请安才行。”
“你疯了,那小贱人见到你还不把你撕了!”陈贞惠瞪了玉雪苓一眼,一点也不赞同她提的建议。
“我不去,又如何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玉雪苓唇色淡白,这样一勾,却也有几分邪魅之气。
陈贞惠说不过玉雪苓,也就不辩了,反正那小贱人也不会是雪苓的对手,否则当初在玉家也不会被压制了那么多年。
“你父亲还不知道你回来,你要不要给他请安?”陈贞惠问。
玉雪苓挑眉问,言语之间只有不耐,却无担心,“听说父亲病了?”
陈贞惠撇了撇嘴,没好气道,“本来是起不来了,谁知那小贱人找来了一个太医,医治了一段时日,你父亲倒是好了七八成了。”
玉雪苓低骂一声,“多事!”
陈贞惠道,“你父亲清醒些也是好的,前阵子那族长找了人要来抢家产,幸好过继了一个孩子过来,否则我们娘俩如今都不知在哪里住了。”
玉雪苓重新躺会卧榻,“明日再去给父亲请安吧,我乏了,再睡一下。”
陈贞惠看了她一眼,叹息一声,带上门出去了。
未等玉雪苓去给玉云生请安,玉云生便已经知道了他最是疼爱的女儿已经回来了。
他听到说玉雪苓身子不好,便亲自过来看了。
“父亲”玉雪苓没有想到玉云生会亲自过来,急忙从卧榻下来给他行礼。
玉云生深深望了她一眼,两只手轻轻抖着,径自做到椅子上,沉声道,“别行礼了,过来坐下吧。”
玉雪苓与站在玉云生身后的陈贞惠对视一眼,才走到玉云生的下首坐下。
玉云生心疼地看着她,“怎么瘦了那么多?”
玉雪苓红了眼眶,委屈地低下头。
陈贞惠饮泣着道,“还不是因为雪苓生了个儿子招来妒忌,儿子被抢了就算了,还被赶了出来,哪有能不病不瘦的道理。”
玉云生气得拍案而起,“我找上官城主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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