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直接对付玉初见不容易,她只能从旁的入手,一点一点地将属于那小贱人的东西毁去。
而且她也能借此向玉云生证明,她比玉初见更适合玉家绣房!
“你要我如何做?”芳儿心一动,看向玉雪苓。
玉雪苓勾唇一笑,要芳儿附耳过去,在芳儿耳边低语了许久,听得芳儿表qíng变了变。
“这,这……不是要害了别人吗?”芳儿有些迟疑了,要她对付玉初见那是愿意的,可是要连累了她家人,她还是有些犹豫,毕竟刘家对她也不是太差。
玉雪苓冷冷一笑,“就是连累了也不会丢xing命,玉初见才是丽人坊的主子。”
“我得想想。”芳儿道。
玉雪苓笑了笑,“你想吧,那玉初见就要把世子生下来了,到时候你想利用丽人坊对付她,也是不可能了。”
芳儿眼皮动了一下,只要玉初见犯了祸,王爷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疼惜她了,说不定她还有机会,就算王爷嫌弃她已经嫁人了,但只要能让玉初见在王爷心中失去位置,那也能消她心头之恨。
见芳儿已经快被自己说服,玉雪苓又继续把初见如今生活多幸福快乐再提了几遍,芳儿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妒忌,答应了玉雪苓要她做的事。
玉雪苓眼尾一扬,含笑看了芳儿一眼,心里yīn冷地想着玉初见的丽人坊大概也该是走到尽头了。
初见让紫瑶去打听西域战事,打听了几日都一直没有消息,就在初见决定死心,还是等着风天带来齐礡的信好了,却听到太子已经回到了宁城。
皇帝病危的消息也在太子到达宁城之后,传遍了大街小巷,宁城的百姓都开始为皇帝到各个庙里祈福,皇帝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自然得到了天下百姓爱戴,但其实每个人都知道,太子回来了,皇帝也许……也不久了。
果然没到几日,皇帝便将皇位传给了太子,自己当了太上皇,安心养病去了,而至于齐礡,却仍旧是没有消息,只知战争确实已经结束了,西域已经归顺齐宁国,如今只要等齐礡他们回来,接受新帝的犒赏了。
不知为何,初见总对新帝有莫名的惧意,每逢新帝登基,总会先将以往自己的左右翼先斩去,齐礡……几乎就要功高盖主了。
新帝会和以前一样,仍当齐礡是兄弟吗?
心,隐隐不安。
就在她以为新帝可能会对朝廷进行一番大改革的时候,又传来了另一个消息。
新帝让人将杜之令一府包围了,已经开始让吏部尚书对杜府绽开了调查。
新帝会对付杜府,这是早以预料中的事,但新帝会不会借杜府来对付昀王府,那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杜府和西域勾结,利用银号提供粮糙给西域,甚至还曾经暗中帮助九皇子夺位,这一切都是铁定的事实,杜府即使想脱罪,怕也难逃一死了。
但杜姨娘和齐珉究竟有没参与其中?会不会被连累?还是新帝会借此给昀王府定一个无须有的罪名?
初见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新帝还没对昀王府做什么,一切还是要等杜府的罪名被落实了,或者那时候齐礡已经回来了。
也许,新帝还念着和齐礡的兄弟之qíng,不会对昀王府做什么的。
就在初见在暗暗猜测外面风云暗涌的局势时,杜姨娘却让人来找她,说要求见初见一面。
第155章终坦白
杜姨娘的确和银号的事qíng有关系。
为了让自己的儿子成为昀王府的王爷,她暗中协助徐贵妃要除去太子,徐贵妃答应过她,只要九皇子能称帝,便将齐礡除去,让齐珉做王爷。
杜姨娘一生都在争,争老王爷的心,争王府的权位,争了一辈子,最后却什么都没得到,唯有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齐珉身上。
齐珉也并不是当真骄奢好色,他假装无所事事,假装是个纨绔子弟,其实不过将那野心藏在最深处,他也希望成为王爷,他也有抱负,可是他不过是一个庶子,一个自小被老王爷忽略了的庶子,他的野心他的抱负无处开展。
杜姨娘虽和齐珉并不亲近,却是最了解这个儿子的,所以她甘愿冒险,成了九皇子那一派的,徐贵妃下台的时候,杜家幸好只是暗中支援,并未露出水面,于是避开了皇帝的赶尽杀绝,就在他们以为绝望的时候,九皇子却突然投靠了西域。
西域和杜家向来关系密切,得知九皇子想要东山再起,他们自然是要孤注一掷,只有九皇子称帝了,杜家便能一人之上,齐珉也能当上王爷。
就因为抱着这个微薄的期望,所以杜姨娘被送到庄子的时候,不哭不闹,甘愿受初见安排,她忍一时,将来必能得到一切。
不过,她所有的希翼都在这一次九皇子战亡,西域归顺,杜家被查中破灭了。
她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但她不能让齐珉受到伤害,她求见玉初见,便是想要求她给齐珉一条生路,这是她唯一能为儿子做的了。
她今日来找初见,不是为了其他的什么,她毫不隐瞒将所有事qíng都坦白了,只求能救得齐珉不要受杜家连累。
初见听完杜姨娘的话后,沉默了很久,她并不感到惊讶,杜姨娘和齐珉的野心她多少能察觉得出一些,只是要让大爷平安无事,且不要将昀王府拖下水,就要看新帝是不是有心要针对齐礡了。
她让人把杜姨娘先送回了庄子里,没有十分肯定地答应杜姨娘能保住齐珉,她对形势也是一头雾水,实在难以给什么保证。
不过在接下来的几日,宁城依旧风平làng静,新帝登基的大喜在宁城庆贺了一天又一天,而被禁锢的杜家,以勾结西域叛国之罪抄其家,并连罪全府上下九十三口人,皆处于死罪,明年秋天行刑。
杜姨娘和齐珉两人竟完全不曾被提过半句,也不曾有吏部的人来问话,好像故意要掩护他们,完全不带一点罪名地安全避过了一劫。
这种现象,初见丝毫感觉不到庆幸,反而有更加不安的预兆。
半个月时间过去,终于传来了齐礡的消息,西域大军已经拔营全速回宁城,约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到达,初见也收到齐礡的信了,很简单的几句话,没有甜言蜜语,只是说了他很好,让初见乖乖等他之类的,看得初见哭笑不得,真是的,说一声想她了会怎样?
“王妃,您还在看王爷的信呐?”音芹进来,看见初见坐在软榻上,手里那些刚从风天手里接过的信,看得眼角都带了笑意。
初见笑道,“这信就那么两三句话,有什么好看的。”
音芹道,“就是只有一句话,只要是王爷写来的,王妃您还是看得津津有味的。”
初见作势要打音芹,“贫嘴!”
音芹笑嘻嘻地道,“王妃您仔细些,奴婢……”
“王妃,王妃……”音芹还没说完,便被外面夏玉焦急的声音打断了。
音芹瞪了她一眼,“慌慌张张的,吓着王妃了如何是好?”
夏玉看了初见一眼,请罪福了一礼。
初见挥了挥手,笑道,“我没那么容易被吓到。”
夏玉气喘着,神色一片紧张,“王妃,我们最新那批衣裳出事儿了。”
初见挑了挑眉,从软榻上扶着音芹的手下来,“出什么事了?”
夏玉换了口气道,“这些新款式的衣裳本是明日才要拿出店面的,可是今日有一名绣娘想要先试试衣裳,一试才……才发现那衣裳有问题,她全身都长了红色的斑块了,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奴婢去看了,发现那些衣裳都有一股香味。”
初见微眯起眼眸,问道,“有一股香味?”
“对,一般新衣裳都不应有那些香味的,像胭脂,又不像,奴婢已经让人请了大夫过丽人坊去看了。”夏玉看着初见,眼神有些为难。
初见点了点头,“这批衣裳不能拿出店面了,把已经送去分铺的都要收回来。”
夏玉道,“已经全数收回来了,只是……王妃,这事儿……”
初见眼眸一寒,“是不是知道谁人做的?”
“这衣裳刚制出来便让刘掌柜放衣库里了,也只有刘掌柜接触这些衣裳,那些绣娘理应不会去做这种事qíng……”
“你是怀疑刘掌柜?”初见皱眉,不太相信向来老实忠厚的刘掌柜会做出这样的事qíng。
“刘掌柜倒是不会,可是他的儿媳妇芳儿就……有些嫌疑了。”夏玉迟疑地开口。
“芳儿?”初见看向夏玉,不明她何意。
“这阵子芳儿中午经常给刘掌柜送膳食,奴婢以为芳儿是想通了以后不会再来王府纠缠,也就没让店里的人去多注意她,奴婢怀疑,这些衣裳上的香粉,会不会是芳儿做的?”夏玉怀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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