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你心中所想?”这是他第一次对她提出他自己的想法,叫她感到许意外,却也是有着丝欣赏。她从不觉得在这西盟,男人是弱者,就像在前世,她同样不承认,作为女子的她是弱者一样。如若这从商真是他的兴趣所在,那她不会反对。
坚定地点了点头颅。
“那好,你直接去找宁管家,让他将栖云轩的帐目jiāo予你,随你处置。”她目前并不准备将冥门搬出水面,也不想那么早便将他拉入浑手,是以这栖云轩放在台面的银两虽不少,却也有限,如若他高兴,便全数给他也无关紧要。
没有任何波折,如此轻易的应允,却叫祁傲云一时反应不过来,“不过,你毕竟是男子,让殇跟着你,有些事让她代替你出面也方便些。还有,明日回门,我同你一起回祁家。”
又是一个惊喜叫他本就很懵的脑袋更是变得一团糨糊,只傻傻地盯着她猛瞧,尔后又如被chūn雷击中般顿悟过来,欣喜地笑开了颜,那傻乎乎的模样,直叫难得做次好人的风若qíng头皮一阵发麻,gān脆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不过无法否认,第一次迁就,也可以说是宠一个人,尤其是自己的男人,感觉真的是很不错……
风光回门...
“王爷……”祁葆杰身着轻纱坐于chuáng边,浓妆淡抹,衬得她那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是粉嫩,粉妆玉琢,在这月下更是显得千娇百媚,那在薄纱之下若隐若现的身躯发育完全,可谓是妍姿艳质,如此绰约多姿配上那羞涩可人的神qíng,任哪个女子见了,也不免激湃万分。
当然,这好色名声远扬的厉王也不厉害。在自己这正君进了自己的屋,便有人通报给他,而正巧他也有事要同他说,便没有将他逐出去。
一进屋便见如此风光,睫光中一道jīng光闪过,他当然知晓自己这位正君主动到他屋里的目的,自己也就在新婚那日叫他初尝人事,看着他那惊恐的目光以及那并不属于倾国的容颜,顿时叫她失了兴致,之后便再也没碰过他,想是独守空闺已久,耐不住寂寞,这番竟主动找上门来了。
也并不指责,荤的吃多了,偶尔来点小菜也是不错的。这活色天香的小美人确实挑起了她的兴致,邪媚的讥讽勾起,既然主动送上门,岂有不吃之理?
走上前,一把拉过他的臂膀,狠狠地吻了上去,猛烈而汹涌,直惹得祁葆杰嘤嘤地小声低吟,感受着体内那熟悉的一阵掀过一阵的热cháo……
云雨过后,欧阳厉琼翻身半依靠在chuáng塌上,衣襟半敞,细汗微露。而祁葆杰则仍旧没缓过神来,躺于chuáng上急促地呼吸着,脑中的热cháo还未退下,一如初夜那般毫不温柔,肆意地掠夺,却没有了那日初时的疼痛,反叫他无比地满足。
歪着脑袋,看着那俊美与邪恶于一体,无比矛盾却勾人心魄的女子,这样一个身份高贵且邪媚的厉王,初嫁她时,自己也同远观的外人一般,视她如魔鬼,对她充满恐惧。可同处厉王府这么久,看着她每日宠幸后院的侍君,并不如外人所传那般,冤鬼无数,反而那些侍君大多露出满足的神qíng,这勾起了他对初夜的回忆,体内一片空虚,竟在不知不觉之中,被她所吸引,嫉恨起那些能够服侍她的男子,是以今日他才会如此打扮,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明日,该回门了。”一声低语,打断了祁葆杰满脑子的激动,“准备一下,本王明日去祁家,你同本王一起。”
还不等祁葆杰有反应过来,欧阳厉琼便将一直守侯在门外的奎安唤了进来,丝毫不顾及他那被撕得破烂,毫不遮体的薄纱。虽然奎安是目不斜视,却也足够叫他窘迫不已。
欧阳厉琼直接将裘被扔在他身上,简洁地吩咐奎安将他送回自己的住处,直羞得祁葆杰满脸通红,他没有想到,作为正君的他,竟然会同那些低贱的男子同样的待遇,也会半夜被毫不留qíng的逐回,是以他并未多带遮体的服饰,可见恢复以往那般邪恶神qíng的厉王,却是不敢吐露半句不满,只得随着奎安身后离开……
⊙
翌日一大清早,栖云轩门外便备好了两辆马车,四头棕毛骏马气宇轩昂地屹立在这两辆马车前方,两名车夫也是看着异常魁梧,与那骏马一般结实。排在后面的那一辆马车之上,装的皆是为回门所准备、携带的礼品,在西盟,新婚第三日,新娘要带新郎回夫家,已是形成了一种风俗。如若新娘实在抽不出空,也可让新郎携带礼品单独回门,可不管怎么样,如果是想在新郎父母面前留下好印象,准备一些厚重的大礼还是非常必要的。
因为栖云轩地处京都相对繁华的街道,而两辆豪华马车一大早便停放在栖云轩的大门前,基本占据了街道一小半的空间,自是吸引了不少百姓围观。稍稍转动脑子便知,这一日是那祁家大公子回门的日子,是以不少没事做的人纷纷等候在那儿,凑着这份热闹瞄上两眼。
直至巳时,这栖云轩的大门才迟迟打开,随即一排小厮恭候在门前,就连本是一声不吭,坐在马车前方的车夫也是一个利落地翻身下马,恭恭敬敬地守侯在一旁。这叫本是为了看热闹而等得心焦的百姓一个机警,想来是这回门的主角要出来了,只是不知这主角是一人还是两人罢了……
果然,一紫一蓝的身影相继步出大门,恭候的众人人纷纷行礼。而这两人站立在一起,再次给了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着他们的百姓,一阵晕眩。身着紫衣的风若qíng虽是美得令人眩目却让人感觉有些清冷,可其身旁那祁傲云落落大方以及和颜善目的模样,却是相得益彰,一点不觉得突兀,有着令人诡异的搭称之感。
掀开珠帘,迈上松木制造的车厢,看着踩于脚下那柔软舒适的波斯地毯,同样是松木打制的圆形木桌及木椅摆放在车厢的正中,那松木圆桌之上还摆放着特制的熏香以及陶瓷茶具,整个车厢便如同一个小小的暖房,淡雅温馨。就连马车在急速地前行着,也是感觉不到一丝的颠簸。
服侍的人皆坐于后面一辆马车之上,此时,这车厢内只剩下她二人。
“其实,不必这般大费周章的,我母亲不会在意这些……”她能够陪他回门,他已经是很开心,可他清楚地明白,他的母亲不会在意他有没有回门,也不会有那个心思去关心,他嫁了人家,过得是否幸福。想到这儿,qíng绪微微有些低落。
“我并不是做给她看。”拿起茶壶,有条不紊地砌着茶水,“我只是想叫外人明白,我并不会亏待自己的夫君罢了。”她要让别人明白,如今这祁傲云是她的人,是她栖云轩的半个主人,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欺负羞rǔ的。
这句简单的对话之后,两人皆各怀心事,不再言语……
回到祁家,不想却见到了一位不该出现在祁家的大人物。
祁家几乎全部出动,簇拥着一名女子,那便是厉王。这乃是厉王第一次亲自驾临祁家,之前无论是提亲,拜堂娶亲、还是回门,皆是让手下代劳,自己倒是从未露过面。是以,也叫外人明白这祁家并未因此而大跃龙门。而这一次,厉王大张旗鼓的前来,叫祁家是风光尽现,也叫外人重新评估着祁家。
只有祁葆杰清楚地明白,厉王此时前来并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那三日前大出风头的祁傲云与风若qíng两人。
看着几名小厮搬着厚重礼品,由风若qíng陪同着前来的“兄长”,嫉妒如蚂蚁一般吞噬着他的五脏六腹,这世间所有的男子长得再美,也不过是为了能风光地出嫁为人夫,得妻主的宠爱。而这两样,他皆没有得到,凭什么自己一直很瞧不起的“兄长”却是样样得以实现?这风光,全部被他们二人抢了去,此番竟然连自己的妻主也是为了他们才踏入祁家,这叫他qíng何以堪?
“哈哈!”双喜临门,先是那场婚礼、再则厉王以及风若qíng的登门皆是给足了她面子,祁樊谷也毫不掩饰自己的高兴,开怀大笑,“应该改口叫娘拉!”看着对自己难得恭敬的风若qíng,内心一时膨胀,这得意忘形不知觉便显露出来。
说完,在场的人皆是一楞。虽说这话是对着风若qíng说的,可这厉王毕竟也娶了自己的二儿子,照这说法,不是厉王也该叫她娘了吗?祁樊谷顿时冷汗直冒,这厉王的娘,不就是太上皇?这……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免得这张老嘴害得她的脑袋搬家……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担忧且小心地偷瞄着厉王,见她并无异色,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而祁傲云也是同样不安,如今,他已是有些了解他这妻主的个xing,是个既不吃软,也不吃硬的人,不禁有些担心,风若qíng的不给qíng面,使得众人皆是尴尬,“娘,我们才成亲三日,若qíng怕是还叫不出口,今后机会还多着呢!”
52书库推荐浏览: 水之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