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微着手指伸向前,半晌才回头,对着风若qíng及长史的方向吼叫着:“还有……还有气儿!”正在此时,另一名小厮领着太医院匆忙赶来的生员过来了,看着那浑身擦伤,并无太多血迹的小厮,生员回首恭敬地向风若qíng回报:“此人伤及内脏,且胫骨皆断,怕是即使醒过来也是废人一个了。”
生员的意思,风若qíng当然明白。不过是对于这种人,救了也是白救,可是……
“无论如何,这人也在本官身边待了月余,本官怎可见死不救。我命你,不惜一切代价救活她!”以施舍及关切的目光,指着那昏迷不醒的人。她怎么可以叫她就这么安逸地死掉,既然胆敢向她动手,她怎么能叫她好过呢?她不会牵扯她的家人,可是这后果怎么也得有人负不是?
可她的这番心思,并没有人能够猜得透彻。
生员及身边的小厮皆是被她这一番重qíng重意的言论所感动,直言风若qíng乃是一关心手下的好主子,而在这几个人的渲染之下,人们对风若qíng则是完全改观,一时之间,风若qíng的名声直线般上升,众家小厮也皆是想跟随这样一个重视下人的好主子……
见了这么惊险的一幕,那本是雄赳赳的长史大人,如缩了头的乌guī,再不敢拿自己的老命开玩笑。而风若qíng为了表示歉疚,更是送了她几匹温顺的宝马,直捧得长史笑容满面地归去。
待一切处理完后,潜退身边所有的人,独自来到马场中间,捡起那被人遗忘的马鞍,那
不甚明显的割痕,怎么可能逃得过她的眼睛呢?而这宫中,几次三番想要害她的人,就那几人。想起前一日,风若蓝那闪烁不定的目光,心中有着了然,比起厉王,也只有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人,才会想起来耍这种马戏团的小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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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看着栖云轩上下,仅剩余几人。想着因为自己的一时轻信,便害了自己的妻主以及整个栖云轩,便心生忧虑。而对于凌苔的冷嘲热讽以及责备,他也是无话可说。
可最叫他担忧的则是第二日的武试决赛,他不知风若qíng为何固执地要参加这次选试,虽然是规劝了数次,却只得“你放心”三个字,丝毫无法动摇她的决定。而随着日子一日一日地靠近,想着这武场上的意外,那股子担忧更甚,直搅得他这几日睡不安生。
端着刚学会的银耳莲子羹,来到房内。看着风若qíng那还未来得及换下的衣裳,便知她依旧如往常那般时候,回来不久。将银耳莲子羹放置桌上,有些别扭地看着她,想着几日待在家中,不想做个没用的米虫,总想着做些什么来弥补自己的过错,便跟厨房的师傅学了些手艺。也不知好是不好……
看着有些浓厚的银耳与莲子,风若qíng也不想拂了他的面子,接过桌上的碗便喝了起来。
“味道怎么样?”有些不安地看着她。本认为男子学这些并没有什么意思,可如今见风若qíng吃着自己jīng心准备的食物,一股子满足涌上心头,感到淡淡的甜蜜。
“恩,不错。”虽然浓厚了些,味道太过甜了些,闷得时间有些长之外,其他都还好,且她的口并不刁,对于他的心意,她能够体会。
心满意足地收拾着碗勺,想起明日的比试,以及几日来的争执无果,“那个,明日的比武,你确定能赢吗?”
对于这反复问了多次的问题,风若qíng已是不想再重复回答。直接一把拉过他,一吻不能自己。对于风若qíng这不定时的欢爱,傲云已是没有了那份不适,直被吻得呼吸紊乱、两眼迷蒙。若qíng解开他的衣扣,将他那光洁□的身子放于chuáng上,唇由他的嘴移到他的耳际:“如若不放心,明日你与我一道吧……”看来不让他亲眼看见,或许她这个夫君能整日被担心所淹覆盖,而她也快被这口水也湮没。如今,她会学着对他放开自己的防备,让他走进自己的内心。
见她如此说,祁傲云一阵欢喜。她说话的声音带着沙哑,极其轻缓,可傲云却是听得清清楚楚,那温暖的气息拂过耳际,使得他心跳加速,感觉到耳朵边那那样的灼热难耐。
欣喜之下,直接搂过风若qíng的脖子,将她反压在身下,对着那红唇便亲吻了上去,风若qíng一楞,随即哑然失笑,这可是他第一次如此主动呢!
云雨过后,两人已是大汗淋漓。
傲云许是想起了自己的反常,有些羞恼地别过身子,不敢去看风若qíng那满是痕迹的身子。忽然,一双手戏谑地抚上他的胸膛,划过他的锁骨……
“若qíng……”无奈地回身,一把抓过那调皮的手,有些挫败地叫唤着。
若qíng一笑,“如今,该轮到我了吧……”挣脱他的手,更为热烈地爱抚着他,唇反被动为主动,吻上他的每一寸肌肤,使得他躺在chuáng塌上的身躯轻轻颤动着,又一轮的qíng海再次掀开帷幕,这一次,如火山爆发一般,仿佛永远没有止境,在这寂寥的夜晚,两人如饥渴的野shòu般,缠绵而激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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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日上三竿。
赛场之上已是仅剩为数不多的几名,而这一次,显然人们更为重视,这看台之上的守卫也是比平日多了几番,看着那明皇的身影,听闻今日,女帝将亲自给予最终的勇士以册封,几人更是摩拳擦掌,想在女帝面前展现自己的看家本领。
经过又一轮撕杀,这比武场也只剩下两人。两人皆是气喘吁吁,忽然其中一人举剑,冲向前去。另一人扬剑相抗衡,在这一击中,“铿锵”一声,剑应声而断,漫天的剑气消失无影,在这一片混乱中,无人看得真切到底结局如何。尘挨过后,只见那身着紫衣,一身肩胛肌ròu的中年女子,扬起的剑砍断来袭的剑尖,直刺另一女子的胸膛,血如雨般洒落在武场正中……
许久权贵携带家眷一同前来,第一次见如此血腥的比试,皆是捂住眼睛,惊得直不能语。
虽说比武不想闹出人命,可这打斗场之上,谁能保证就没有个失手的?是以在上场之前,皆要签定生死状,生死由天,而这意外亡故,当然也并不会追究他人的责任。
之前的比试,虽有重伤,却还未发生过今日这般事qíng,将死者的尸体搬了下去,现场的气氛随着那洒落的班驳血迹而显得有些沉闷。而那唯一站立在场地中间的中年女子,则是振臂欢呼着。
“陛下,该命风尚书宣布比试结果了。”女帝身边的小官提醒着。
欧阳井华环顾了番四周,刚要开口……
“这风太仆怎么还未到?”悠悠的声音,由女帝的身侧传来,只见厉王正百般无聊地托着下巴,右手敲击着前方的桌面。有些不耐地看向入口,那风若qíng不会是如此出尔反尔之人吧,她可是为了看她jīng彩的表演,才会来旁观这无聊的比试。
这一句话,也叫众人想起了那差点被人忽视的人。
女帝也恍然思起:“风太仆人呢?”她的确给过她直接挑战胜者的权利。
小官不安地望了望,却丝毫没有望见风若qíng的影子。
台下的风若蓝,本是见风若qíng未来,暗自窃喜着,可却迟迟等不到女帝的旨意,知晓女帝是在等那风若qíng后,则有些不安。在其刚要请旨之时,场中响起了一阵躁动。
只见一身着黑衣的女子,如同黑夜中一朵迷人的罂粟,她的面上带着丝笑容,却是给人极冷的感觉。其身旁跟着一差不多身高的男子,反差极大,叫全场的人无法忽视。
人们从未见过风若qíng如此yīn暗的装扮,以往虽不至于选择光鲜耀眼的服饰,却也是紫,蓝等色,如此全身黑衣,还真稀奇,可无论怎么样的穿着,皆是能被她诠释得如此完美,淡然,这是建立在没有那几个不顾形象的哈欠的qíng况下……
她的到场,让本是沉闷的当场再次热腾起来,厉王也是露出一抹饶有兴味的笑容。
看着停放在一旁、没了生息的人,祁傲云的脸色“唰”的惨白……
轻拍了他一番,将他领到席间坐下。自己来到女帝面前,受了几句教诲后,在众人嘲笑声中,选了一把jīng巧却不实用的小匕首,便来到那被血染红的场地,看向场中,她今日的第一个对手。
风若蓝拿过一旁小官手中的生死状,亲自拿到武场中间:“虽说你我姐妹一场,可这毕竟是比试,要按规矩来。”
看了眼她手中的生死状,风若qíng眉头也没皱一下,便将自己的手印按上。而风若蓝,自是满足的走了下去,她倒要看看,这风若qíng到底有何本事!
中年女子打量着她一番,看着她相较于她,纤细不少的风若qíng,嗤笑了一声:“早听闻风大人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那语气中所包含的贬低自是丝毫不加以掩饰,而风若qíng却耸了耸肩,装作没有听懂一般,“这皮囊的确太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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