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猛然地摇着头,虽然他一时无法接受她如此大的变化,也一时无法深刻理解她这句话的含义,可想到从此离开她的身边,却是从心底反抗,头也便不由自主地摇了起来。
比起离开她的身边,他更愿意陪着她,即使是要一同走上这条危险的路,他也qíng愿。
暗自松了一口气,风若qíng拉过他:“这件事过去,我会离开西盟,你愿意和我一起?”傲云同她不同,她本就孑然一身,没有什么割舍不下的,而他却有祁家,虽说这祁家待他并不好,可她依旧担心自己会败给那该死的血缘。
微微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恩,我愿意要和你一起离开。”望着她,坚定地回答出自己的心声。
自己的母亲如今有正君,有那么多的子女,并不需要他,他夹在中间反成多余的。和风若qíng在一起的时光,是他这二十几年以来,最幸福、最开心的日子,而他想要服从自己的意愿,主动地抓住自己的幸福。
如若她选择是一条崎岖血腥的路,那么他更不应该让她在这条孤寂的道路上孤身奋战,他要跟上她的步伐,同她一起并肩同行!
在这相视中,风若qíng似乎理解了些,唇角的那抹冰冷逝去,勾出一抹温柔。
两颗心似乎在这次碰撞中,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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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方,当这损失惨重的失利消息被传到蓝丞相耳中,以及当那名领头的官兵被抬放在她面前时,蓝丞相抖动着那满脸老皮的两腮,两只耷拉松弛的眼皮覆盖着的眼睛更是要冒出火来。
那官兵的脸部以及双手满是结了冰霜的血ròu以及huáng水,甚是恶心,那本该qiáng壮的身子,也是扁了不少,可以想象其衣服里也跟这脸差不多模样,更叫蓝丞相惊恐的是,那人还睁着那双血窟窿,用滴着huáng水的手伸向她,想要向她求救。
“啊——”蓝丞相抓过挂于墙壁上的长剑,一把砍去了那名官兵的脑袋,那看不清面容的脑袋翻滚了几圈,滚在了她的脚边停住。
将那滴着huáng血水的长箭一扔,向后退了几步,指着这一堆混乱:“全部,全部给我烧了!”
胸口起伏不定,她不能就这么退缩,她定要借这个机会剿灭瓦埔寨,以及那毁了她宝贝外孙女的风若qíng!
通过士兵的描述,这毒应该是渗透进肌ròu,随即缓缓地渗透入内脏。那么,只要不露出皮肤,她们便拿她没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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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阵骚动之后,剩余的半数士兵在蓝丞相的命令之下,重新整装,重新进发。
每个士兵全副武装,手上戴着厚实的手套,头上都裹着一层布衣,仅仅露出一双眼睛,与两只鼻孔。
有了上一次惨痛的教训,每个人的眼睛中皆是充满了恐惧,害怕那不知何时会来的危险会忽然出现在自己的周围。
这一次,前行的速度很慢,到达了竹林深处,也未有任何的异常qíng况出现。
可就在此时,“咚咚咚——”在她们身边响起了一声声巨响,一个个拳头大小的药包被弹she到她们脚下,裂开后细微到不可见的白末掺进空中,又是毒!
这一次,士兵们有了前车之鉴,皆是用手捂无双眼,不让一存肌肤触碰到空气中的粉尘,等待着毒气的消失。
稍许,四周归于宁静,士兵们兴奋地放下手,看着四周。
她们成功了,用这个方法,果然可以避开此毒。
只是……为何这毒不是同之前一般发出紫雾?
忽然,一个个士兵砰然倒里,用手抓着自己的胸口,仅仅数秒,便如一根冰块,僵直了身子倒于地上,一动不动地断了气息。而也就在这几秒之中,本是站立的一片皆如叠罗汉一般,一个覆盖着一个,虽说没有之前那般的叫人作呕的血红场面,却是杀伤力十足。
“哼,那群白痴,以为用这个笨方法就可以攻破我瓦埔寨吗?除非她们不用呼吸,否则我有的是办法,叫她们有来无回!”受了风若qíng的刺激,乔雁山也使出了自己最毒的药,将这股子闷气全部发在这些前来进犯的人身上。
而这一次大败,则彻底将蓝丞相的心理防线给击破,她一个人烦躁地左右踱着步子,看着本是三千的jīng兵,仅剩不多,且剩余的人皆是受了惊吓,如见了阎罗一般,胆怯不敢向前。
真是一群废物,难道她要就此放弃?
忽然,一阵yīn风chuī过,蓝丞相惊恐地回身,看着坐于正座,翘着腿,一脸狐媚笑容的厉王,退后了几步。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从未听闻厉王会武,如今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过几个侍卫的监视,来到她面前,如何不叫她惊恐。
“蓝丞相,今日本王才知道,你有多无能,枉费本王对你有着那么高的期许。既然你想当个废物,那本王就成全你!”又是一阵yīn风闪过,厉王已是离去,直接朝着竹林的方向飞奔而去。
而屋内的一声叫吼,将屋外的几名侍卫引进屋,只见蓝丞相如痴傻了一般,在地上连滚带爬,嘴上沾满墨汁,咿咿呀呀地叫着……
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说道:“蓝……蓝丞相,她疯拉……”看来,接连失利,将蓝丞相给气疯了!
剩余的士兵们听闻这个消息,虽然震惊,却是松了一口气,如今出此变故,没了主帅,是必要回宫,那么,她们也便无需再此当人ròu箭靶了!
以最快的速度,士兵们抬着已经痴傻的蓝丞相,如躲避凶神恶刹一般,离开了这片如废墟一般,yīn森恐怖的竹林。
而就在她们前脚刚离开,另外一道墨绿的身影,跟着厉王的身后,闪进了竹林……
两方对峙...
听闻蓝丞相与来剿灭的士兵尽数离开后,瓦埔寨的众人皆是喜笑颜开。其中,大多是些豪慡且不拘小节的人,这顿时欢呼声四起,四处皆是奔跑跳跃的身影。
对于这次不流血、不受伤的取胜,她们还是非常激动的。瓦埔寨中一向以能力为先,是以对于风若qíng,大家也都多了份欣赏与尊重。
为了庆祝此次胜利,瓦埔寨中为数不多,且平日里大多女儿家xing格的几名男子更是自告奋勇,难得的围绕在灶台间,为那些英雄准备着各式各样的菜肴。
席间,虽都是些土家风qíng的菜肴,却是都香气四溢,吃起来香醇可口,饶有风味。
“真是没想到,风大人与我们乔寨主都是用毒的高手,真是不分伯仲!我是佩服了!”端起酒樽朝着风若qíng高高举,仰头一饮而尽。
手下对风若qíng的赞赏,令乔雁山冲着她一阵瞪视,尤其是坐于自己身边,身子刚刚恢复的小雪,也在别人的描述中,将那景仰的目光投she到那女人身上,则更是叫她气闷。
这样的女子,她有着份欣赏,也不想与之为敌,更不想让她继续留在瓦埔寨勾小雪的魂,是以,在这场酒席过后,她们就让她离开,自此桥归桥,路归路。
“你们的感qíng还真深厚,看来本王是来晚了。”
这一道悠闲懒散的声音叫乔雁山手心一抖,本就病态的面容更显苍白。而其他人则是忙抄起手中的家伙,防备地看着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家伙。
此时,已近月夜,只见月夜中,站着一名青衣女子,目光在月光的映衬下闪烁不定,深邃地盯着那坐于案前,唯一没有丝毫惊诧的风若qíng。
“你是什么人,胆敢闯入我瓦埔寨!”那名向风若qíng敬酒的女子冲着来者大叫,却完全被忽视,青衣女子竟是连一个余光都没有赏赐给她。
一怒之下,女子借着酒劲,抄起手中的长矛便飞身冲了过去。
乔雁山伸出手,刚要发声,还未来得及阻止。却见青衣女子已是抬手,掐住侵袭者的脖子,微一动力,只听“喀嚓”一声,那本是jīng神十足的女子便歪了脖子,像一堆软泥般落于地面,顿时失了气息。
“不自量力。”青衣女子丝毫不觉着自己刚刚结束了一条生命,从袖中掏出一块锦布,将那只杀人的手擦了擦,仿佛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一般,顺手将那擦拭过手上脏物的锦布扔于地上。
这一幕,这一丝毫不将她们放在眼里的举措,激怒了瓦埔寨所有的人。
在这里,每个人都如同兄弟姐妹一般,手足qíng深,见同伴遭此横祸,且受如此的侮rǔ,一个个抓紧武器,便要冲过去为其报仇雪恨。
“师姐,住手!”
师姐?从乔雁山口中发出的这两个字,让冲动的众人平静了下来。而丝毫不为所动的风若qíng也抬起头,看向她。
原来,是这种关系啊!
青衣女子依旧紧紧地盯着风若qíng:“师妹,看来你是将我的命令置之脑后了。”本想着让这风若qíng,葬身于此,没想到,最终还是她自己亲自动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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