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这样。”带着轻柔宠溺的笑容,轻点着芙伶小巧高挺的鼻尖,“要不然,你以为是怎样?我现在只剩下你了,我当然会死缠着你,直到你点头为止啊。”
听着厉王如此说,芙伶才真正感觉到她的改变,她不仅学会了尊重,也学会了为他人而改变。芙伶自是知道她并不喜欢屈居人下,尤其是对这个被她视为“死敌”的少主。
“你想去哪儿,我愿意同你一起离开冥门。”虽然自己之前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可却没有失去过什么,而她却是以自己谋算了许久的权势来作为补偿,他还有什么理由去怨恨、去苛刻他呢?
况且,她们之间还有一个非儿,同她一般俊美可爱的非儿。
芙伶看着她,她的身材修长,气度昂扬,长而直的睫毛覆盖着她那如翡翠般透明的眼睛,而这双眼睛此时正带笑注视着他,高挺的鼻子以及xing感红润的双唇,以往的经历使得她浑身散发着自信而狂野的气质。
这样一个女子,竟是同少主一般,优秀得叫人望而却步,而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子,竟然被他忽视了那么久。老天待他真的不薄,给了一个爱他的妻子,给了他一个甜美娇俏的女儿,给了他满盈盈的幸福。
这一次,他会紧紧抓住老天安排给他的这一切,永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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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的要离开吗?”若qíng看着这唯一值得她尊敬的对手,或许现在她放弃了西盟,便也没了使她们两人jiāo锋的理由,如今,或许应该说是朋友更为贴切吧。
厉王,与她极为相似。同样的狠毒,同样的不服输,也同样的给了一个男子一辈子的承诺。
她们两人看似无qíng,却同样是最为深qíng的女子,想要给自己的男人最大的幸福。
若qíng总觉得,自己有时能够懂她,本想着有厉王留在冥门,在自己的身边,这天下也只是唾手可得的易事。可她知道,这只是空想,骄傲如厉王,虽是对西盟放手,却不会与她联手,共同对付西盟。
“恩,我准备带着芙伶以及非非四处走走。”禁锢了自己那么久,也需要放松了,这一次,她便准备带着自己的家人一同游遍这青山绿水,“还有,谢谢你给我解了毒。”
风若qíng遵守了事前的约定,替厉王解了缠绕在身上二十几年的毒,使得她真正的获得了新生。
也是在不久前,芙伶才知晓厉王并非滥qíng,而是qíng非得以,以及自小的经历,是以对她,更多了一份怜惜与心疼。
“如若我对西盟出手,你会cha手gān预吗?”这厉王乃是西盟国的皇室中人,难道就真的能够放任自己的国家被吞食?若qíng至于仍然有着丝怀疑。
“不会。”她的母亲明知是什么人对她下毒,却为了江山而放弃了她,那么这一次,她有何理由去死守这座害了她一生的皇城?但是,她也不会推波助澜,她将西盟jiāo到欧阳井华的手中,便是决定不cha手西盟的事qíng,将来它是存是亡,她也绝不会过问。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无法改变的常理,或许,风若qíng的出现,便是老天注定,有着她自己的使命。
“那么,后会有期。”天之涯,海之角,知jiāo半零落。不久的将来,她定会统一这异世,到时,相信她们还会再见。
惺惺相惜的两名女子,以及在一旁眼眶cháo湿的男子,伫立在江都城门口,萋萋满别qíng。时光匆匆流逝,离别之时终究到来,而再见之日也在不远处朝着她们微笑。
潘伊蛊惑
厉王带着芙伶与芙非离开后,风若qíng也便开始了进一步的谋算与计划。
在收复江都,战胜白离国后,若qíng便将jīng力放在赤耀国,赤耀本就分崩离析,之前如若不是厉王从中gān预,怕是早已被其他两国给瓜分完。
是以,对付赤耀,并不如对付白离那般麻烦。在赶回冥门后,若qíng便开始派遣了些谋士以及兵力前去赤耀。
赤耀国如今朝廷不思进取,内部争权夺利,使得百姓深受其苦,各路起义君纷纷截竿而起,而若qíng身边的风到达赤耀后,带领着冥门军队屹立在赤耀国的南方,占据了重要的一方。
在外人看来,烈足智多谋、在对抗朝廷的战争中屡战屡胜,且她生xing豪慡仗义,渐渐的,烈的声名远播,部队不断地发展壮大,各路的起义军纷纷前来投靠她。对于远道而来的能人,烈也是热qíng地以礼相待,烈的名声在极短的时间内传遍赤耀国。
之后,烈带着起义军趁着赤耀朝廷疲于应付各路匪贼之时,迅速抢占了赤耀的粮食供应地——兴仓,有了粮糙的供应,烈的起义军再次以迅猛的速度扩大。夺取兴仓后,烈带领着各路英豪,又攻下洛城、襄山等地,在这一连战连胜的过程中,烈的威信在赤耀可谓如日中天,其雄才大略以及宽厚待人,皆是叫手下之人誓死效忠。
朝廷自是也对这支异军突起的队伍惊恐万分,派遣数次jīng君前来剿灭,却是皆以惨败收场,经过数月的对奕,烈终是攻入皇宫,从赤耀国女帝侯沛严手中夺取了朝政。
侯氏bào戾皇朝的败落,使得百姓尽相欢呼,满城欢腾,而对于解救她们于火海的烈是景仰万分。
在烈夺取朝廷后,在风若qíng的安排下,烈继续留守赤耀,且以烈的名义实施仁政,解决百姓温暖,只有生活安康,随后的收服赤耀才会更加顺利。
本是生活在一起的四人,如今殇留守白离国,风则是守在赤耀,这冥门之中也就剩下xing格火bào的火和烈两人。
不得以施展本领已是够郁结,而加上青儿的婚配问题,烈则是更加不知该如何是好。
前几日,她无意中听到少君提及青儿的婚事,似乎是说要在冥门中给青儿指配一名女子而妻。而这几日,冥门上下张灯结彩,似是要举办什么喜事,问着忙碌的那些人,却皆是一脸神秘,当她问到底是什么事时,也只说了声“喜事”便不再理会她,继续各自忙着手头的事qíng。
越是胡思乱想,便越觉得这所谓的“喜事”定是与青儿有关,心里便如烧开的锅,沸腾难耐。
想着他为了别人而披上嫁衣,满脸娇羞的成为别人的夫君,便觉得难以忍受,猛地站起身,不行,她不能让这样的事qíng发生!
随着烈的匆忙离开,随即便有人偷笑着前去像少君回报。
听着同样等着看好戏的冥门中人的及时回报,正与若qíng逗弄着风傲繁、风与满的傲云暗自窃喜,“看来,不需要多久,我们冥门便要真的办喜事了。”
看着他那似得了多大便宜般的傻笑,若qíng不自觉中也随着他扯开的唇角,果真,这傻病是会传染的,自己竟然跟着他,做起算计烈的事来,虽然之前烈也没少被她整过。
“你就不怕烈她狠下心不去找青儿,那你这喜事还怎么办下去?”如此大张旗鼓的准备着,如若人家正主不配合,看他这个谋划人还怎么收场。
“如果她们不配合,那就当作是收服赤耀国所办的喜宴了。”冲着若qíng眨巴着眼睛,低下头轻捏着两个“呀呀”叫着的娃娃,“宝宝你们说,这个办法是不是很棒?”况且,明明相爱的两人,怎么会忍受自己的爱人嫁于别人的痛苦,所以,她们一定会配合自己这场戏,一直演下去。
若qíng摇了摇头。真的是,有了这两个小宝贝后,自己这个夫君是变得越来越活泼、越来越童趣了,看来相处久了便会不自觉地转变,是一点也没有错呀。
而事实证明,傲云所说的是一点也没有错,半个月后,冥门中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主角便是人们心中已经暗中配好对的烈与青儿。
新娘刚硬、新娘柔美,倒也是相当搭衬的一对。
那一夜,是烈与青儿的新婚夜,也是冥门上下的狂欢夜。人们借着这场盛大气派的婚礼,来宣泄出冥门相继征服白离以及赤耀的喜悦,来宣泄冥门人对未来征服整个大陆的雄心,来宣泄在少主带领下,冥门越来越qiáng盛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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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和风轻抚着这座富丽堂皇的皇宫,繁花似锦、鸟语花香,都使得这座皇宫更加的生机勃勃。可是这一日,即使有着花鸟的陪衬,可整座皇宫都沉浸在死一般的寂寥之中,失却了往日的安宁与生气。
地上跪着一个满身伤痕的中年女子,身上还穿着战场上将领的铠甲,本该神勇无比的将领,此刻竟是满脸的苍白空dòng,哀痛无力的声音响起:“禀陛下,邢州失守……”
女帝欧阳井华跌坐在龙椅之上,在她被厉王囚禁之时,赤耀国继白离之后,再次颠覆了朝政,本以为只是国内的纷争,却不想在短短一年时间,真正的幕后黑手才现身,将赤耀收于手下。
而那个人,竟然就是对她西盟骚扰将近一年的冥门,而那cao纵着这一切的便是冥门的少主——风若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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