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夕听着这一句句,都是把她往死路上bī。谋害皇家后裔,是这罪名吧。
“依兰妃的意思,是我在菜中下毒喽?”顾晓夕挑眉看着兰妃。
“妹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姐姐你今日也太反常了点,所以。。。”
“哼,那我问你兰妃,我和小秀都吃了,为何没事,而你偏有事呢?而且,我怎么会知道你要到我院子里呢?难道我为了害你,餐餐都在饭里下毒,等着毒你么?”
兰妃一时失语,额头冷汗直冒,这顾晓夕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了?本以为这次陷害她,她还是一声不吭等着王爷惩罚呢,这下毒害王爷子嗣的罪名落实,王爷该把她扫地出门了吧。偷偷望眼王爷,萧非尘却在看着顾晓夕,眼中风云骤变。
萧非尘心中心思也如兰妃想得这般,本以为她还会如往常一般,不做辩解,甘愿受罚。兰妃的伎俩岂能瞒得过他。
跟顾晓夕大婚当晚,若不是兰妃说她有喜,他才不会晋一个蠢女人做侧妃。第二日又着人挑拨,以顾晓夕的xing子怎会如泼妇般动手?至于后来的流产么,更合他心呢,不管是不是顾晓夕所为,都为他排了忧,他萧非尘的长子怎会让一个歌姬诞下呢?
而这次兰妃有孕,他也是刚刚得知。他赐的避孕汤,难道出了问题?这兰妃还不死心呢。
最让他奇怪的就是顾晓夕的态度,以前见了他,都是默不作声,如木头一般。面对兰妃的诬陷,也都是甘愿受罚。若不是皇兄赐婚,他才不会娶这样的女人做他的正妃。
现下看向顾晓夕的眼光,充满了探寻和疑惑。
顾晓夕直挺挺的站在堂中央,好笑的看着兰妃如何收场。兰妃手中搅着帕子,声音拔高,“那在姐姐的饭菜中验出有红花,姐姐该如何解释!”
兰妃说完,冲旁边立着的一个灰衣男子使个眼色,那男子上前一步,冲萧非尘行了礼,“禀报王爷,在夕妃娘娘菜中,确实发现了红花。”
顾晓夕心中一咯噔,luǒ的陷害。兰妃偷笑,萧非尘眼中竟也有一丝笑意,他是想看看顾晓夕如何为自己开脱,“王妃,你的菜中怎会有红花呢?你是不是该给本王一个说法?”
“yù加之罪,何患无词。哼,饭菜是在膳房找到的吧?别人加的,也要硬按到我的头上么!”
“既然如此,来人,到夕妃院中仔细搜查一遍!”
萧非尘下令,刚刚带顾晓夕来兰苑的侍卫领命而去。
下完命令,萧非尘起身来到顾晓夕身旁站定,“夕妃,如果你是冤枉的,本王定会还你个公道,如若不是,我也会还兰妃一个公道!”
杖责
顾晓夕蹙眉,身后的小秀吓得跪倒在地,顾晓夕见状,蹲下身轻声问,“小秀,怎么回事?”
小秀一张秀气小脸早已是泪流满面,冲着萧非尘喊道:“王爷,不用搜了,我们院中确实有红花。是主子前几日月信时疼痛难忍,派我到医馆开的药方,这个医馆王大夫可以为奴婢作证。今日的事,确实不是主子做的,请王爷明察!”
萧非尘听完小秀的哭诉,面色无波,刚才的大夫又上前回话,“回王爷,却有此事。”
chuáng上的兰妃见萧非尘不语,又哭喊道,“王爷,你可一定要你的骨ròu做主啊。臣妾不要紧,可姐姐害的是王爷亲亲骨ròu,皇室后裔啊。”
好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那两个侍卫也回禀,确实在夕妃院中查有红花。
顾晓夕冷笑着看着萧非尘,今天怕是逃不掉了。此事有诸多疑点,可她一时想不起该如何为自己开脱。人证可以撒谎,物证无法开口,但可以坐实她的罪名。谋害皇室后裔,不死已是万幸了吧。
萧非尘也知此事疑点颇多,但比起顾晓夕今日的转变,他对后者兴趣远高于自己骨ròu被害。
“来人,把夕妃和她的婢女拉下去,杖责二十!”
兰妃以为此次王爷一定会休了顾晓夕,没想到才是仅仅二十仗!眼中幽怨的看向王爷,谁料王爷给她投来一个冷酷的眼神,吓得她一哆嗦,低下头狠狠咬牙。
门外涌进侍卫就要来押这主仆二人,小秀一把挣开侍卫,挡在顾晓夕身旁,哭道“王爷,王妃身子本就虚弱,受不了这二十杖啊,奴婢愿替王妃受刑!求王爷开恩哪!”
顾晓夕哪肯让小秀替自己受罚,见她如此说,心中一阵感动,“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就是四十杖么,我一个人受了!”
“主子。。。”小秀没想到自己一向逆来顺受的主子会替自己受刑,心里涌进暖流,流着泪看着主子。
“好好好,”萧非尘慢慢鼓掌,“真是主仆qíng深呢,既然如此,本王就依了你,来人,把夕妃拉出去,杖责四十!”
顾晓夕望一眼在chuáng上故作可怜,实则心里暗慡的李香兰,这仇,我记下了!瞪一眼一脸无辜的萧非尘,咬紧牙关,不用侍卫押,挺起脊背走到院子里主动趴到了长凳上。
侍卫还未行刑,小秀又扑倒在顾晓夕身上,泣不成声,“主子,主子,奴婢不用你给我替,奴婢。。。”
顾晓夕冲她眨眨眼,低声说道,“小秀,我不碍事,你替我数着,改明我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侍卫把小秀拉走,顾晓夕握紧拳头,冲着坐在自己前方悠然喝着茶的萧非尘喊道,“萧非尘,枉你堂堂一国王爷,竟被李香兰这个贱人蒙蔽。你今日若打不死我,他日我定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哦,是么?那本王就等着,留你一条残命,看你如何向本王讨债!来人,行刑!”
当第一个板子打到自己身上时,顾晓夕疼的是呲牙咧嘴。一声声棍棒声,在这个深夜格外清晰。
手狠狠的攥住,指甲都进ròu里了,没顾不得。没想到我顾晓夕换魂还不到一日,竟遭遇诬陷和杖责!李香兰,萧非尘,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我等着,当我顾晓夕是软柿子么。软柿子的顾晓夕早已去了现代,而现在这个壳子里的,可是身经百战的顾晓夕!打不倒的顾晓夕!
疼,好疼,撕心裂肺的疼,疼的她快没有了知觉,眼皮好沉重,费力抬眼看看萧非尘这个混蛋,该死的还是那么好看!小秀的哭喊,棍棒打在身上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远。。。。。。。
小秀
谁在哭?
顾晓夕自昏迷中睁开眼,浑身就如散了架一般。正对着眼皮的,是一副鸳鸯戏水的枕巾。转了转脑袋,才想起她刚受了杖责,屁股肯定是皮ròu惨不忍睹,现在应该是趴着的。
动了动身子,扯到了伤口,疼的顾晓夕尖叫一声。
“主子,你可算醒了,吓死奴婢了。”
顾晓夕忍住疼,扭过脑袋,对着哭得跟兔子眼似的小秀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小傻瓜,我没事。”
小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顾晓夕想拉住她,可屁股的伤是在是让她无能无力。
“小秀,你这是做什么?”
“主子,奴婢对不起你,让你替我受了那二十杖责,奴婢该死!没能保护好主子,对不起将军的嘱托。”
“小秀你别这样,你快起来,不然我下chuáng拉你起来了。”
小秀听了这话,怕主子扯动伤口,乖乖起身。顾晓夕拉她到chuáng边,让她坐下,“小秀,别一口一个‘奴婢’,都是爹妈生养的,不分贵贱。以后只有我俩的时候,别称自己‘奴婢’了。”
小秀起先猛摇头,这怎么行,奴婢就是奴婢。可拗不过她,点点头答应了。
“这还差不多,小秀,你也知道我昨日醒来已经把事忘gān净了,你刚才说‘将军’,就是我那个哥哥么?”
“嗯,奴婢,哦不,我是被将军买进府的丫鬟,后来主子嫁入王府,我也就跟主子进了府。将军知道主子你xing子柔弱,让我好生照看着你。可我没用,三番两次的让主子被兰主子欺负,我,我对不起将军。”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小秀,你这意思是,前几次都是兰妃诬陷的么?”
小秀点点头,脸上满满的气愤,“主子大婚第二日,是兰主子捎信让主子去她院子,对主子一番尖酸刻薄的编排,主子气不过与她争执了几句,兰主子就要上前打主子,我看不过,扯开了她,谁知她故意抓了自己脸,诬赖主子。还有她的小产也是她故意跌倒赖给主子的!”
顾晓夕才知道之前那个顾晓夕竟是被李香兰,再加上昨晚那一出,她对李香兰的恨意更深。
“那王爷呢?他就偏听一面之词么?”
“主子,在你没嫁过来之前,皇上赐婚王爷是拒绝的。后来不知怎么的,王爷就应下了。王爷对主子一直是冷淡之极,本来王爷还想听听主子的说法,可主子你一句也不辩解,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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