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涯更是看看台上,又看看顾晓夕,皱着眉头,显然不解。
只有小秀在跟随着众人鼓掌,但眼中却闪着别样的流光。
直到变脸人退下,直到萧非尘终于站起身追了过去,直到手心越来越凉,顾晓夕才回过神,苦笑一声。
只听到那女子行了礼,甜甜的说道:“溪飞恭祝王妃娘娘身体安康,永葆青chūn。”
真的是溪飞啊,是巧合还是注定?
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的院子,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chuáng,只记得萧非尘离去的背影,只记得段无涯在自己身后一直跟着,直到看到自己上了chuáng,才叹了一声气,无奈离去。
小秀无措的看着顾晓夕失神的模样,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你还好么?”
顾晓夕直挺挺的躺在chuáng上,心里的某处角落狠狠的抽痛。原来,溪飞就是溪飞,不光名字一样,连相貌都是一样的。突然想起小沈阳的经典台词“是一样儿样儿滴啊”。
眼泪不知道何时打湿了枕巾,伸手一擦,冰凉一片。就那样呆呆的望着帐顶脑袋里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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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寿面
不一会小秀端着一个托盘对顾晓夕试探xing的说道:“主子,陈管家把这个叫蛋糕的东西送过来了,说是本打算寿宴时候再献上,现在只好。。。”放下手中的蛋糕,叹口气离去。
缓缓转过头,望着桌上不伦不类的蛋糕,无限凄楚。
肚子适时的敲起的战鼓,饿意袭来,摸了摸gān瘪瘪的肚子,再怎么着不能亏待自己。
起了chuáng,小秀听到动静就要上前服侍,顾晓夕一摆手:“你歇着去吧,我饿了,下碗面条吃去。”
说完不看那蛋糕一眼,直奔厨房而去。
熟练的和面,拉面,生火。蹲在灶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添着柴火,今日不光是古代顾晓夕的生日,也是现代顾晓夕的生日。可以有礼物,可以没有生日歌,但不可以没有长寿面。
以往过生日,老妈总是下一碗长寿面,再卧上一个荷包蛋,非得看到她全部吃下去为止,尽管早已撑得不行,但还是慢慢咽下。
突然好想家,好想老爸老妈,他们现在是否也是围在桌前,美滋滋的看着另一个顾晓夕吃长寿面呢。老妈你是不是还是那么爱唠叨,老爸你是不是依然摆弄着自己的花花糙糙?
“晓夕。”
均段无涯默默站立门口片刻,看着屋里那个单薄的女子木然的做面,又无神的添火烧柴,直到看到她眼泪蜿蜒而下,才忍不住出声唤她。
冲他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挂着泪花的笑,忍不住想上前替她抹掉泪水。
“你来了啊。”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略带轻松的打声招呼,但话一出口,却觉得假的不得了,自欺欺人。
觉得有点尴尬,恰巧水开了,拿起面条下了锅,搅了搅,盖上锅盖,继续烧柴。
段无涯也蹲在她身旁,关切的问道:“晓夕,这是怎么一回事?”
台上女子怎么会跟顾晓夕的另一个身份长得一模一样,萧非尘为何又那么慌乱,而她又为何这么伤心。
耒“怎么一回事我也不知道,你该是去问萧非尘,或许他比我更清楚。”
段无涯点下头想了想,事qíng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晓夕,你或许该听一听他的解释。”
“呵呵,解释便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对于一个事实,我不需要解释。”事实就是萧非尘心里一直有他师妹的位置,甚至把她化妆成另一个溪飞,或许对她的好,对她的温柔,都是因为溪飞。
段无涯语噎,只好接过柴火替她添材。
一大碗长寿面出了锅,绿油油的菠菜配上huáng橙橙的jī蛋,再撒上一把葱花,食yù大盛。
cao起了筷子,低念一声:“顾晓夕,生日快乐。”
见段无涯还是站在那里不肯离开,只好说道:“这可是我一个人的长寿面,我就不让你了,你请便吧。”
在她脸上又看到一丝熟悉的感觉,段无涯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丫头不是很软弱。
“得了,过生辰怎么能没有酒呢,等着,今晚咱不醉不归。”
顾晓夕一拍手,“好极了,你可别拿果酒糊弄我,就要不醉不归。”
段无涯领命,跑出去找酒去了。
见他离开,顾晓夕qiáng撑着的笑脸立刻消失,楞了楞,低下头,chuī了口面,大口吞下。
老妈,我做的长寿面真不好吃,一点没有生日的味道,更没有家的味道。
面条和着眼泪一口一口咽下,等段无涯抱着几坛酒再次出现的时候,早已擦gān了眼泪,只是红红的眼睛证明她刚才流过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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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酒浇愁
段无涯轻皱眉头,装作没有看见,找了两个碗,打开酒封,倒满了两碗酒。
像是一个酒鬼一般,端起一碗酒,猛的跟段无涯手中的酒碗一碰,大声说道:“gān!”
仰脖灌下,真辣,经过喉咙的时候,嗓子像是被火燎过一般,辣的鼻涕眼泪都要出来。
段无涯也不劝酒,看见她碗中空了,便自觉添上。
对自己的酒量太高估了,只喝了两碗便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再也不能一口灌下,第三碗连喝了好几口还是不见底。
脑袋开始发沉,看着段无涯也好像重影了,多了好几个乌鸦。
均段无涯见她一副晕眩的模样知道她已经醉了,只盼望她能更醉一点,等明日醒来,就忘却今晚的伤心。
第三碗终于见了底,脑袋的重量越来越沉,终于受力不住,瘫在来了桌子上。
一张小脸又红又烫,摸了摸自个的脸,又笑嘻嘻的看看乌鸦的绝美容易,打了个饱嗝,傻傻笑道:“乌鸦,你好漂亮啊。”
差点被酒噎住,段无涯猛烈咳了几声,说道:“哪有姑娘这么直白的,这话可不是一个姑娘家能说的。”
“哼,我,我才不是,姑娘呢,我已经,已经结婚了,你不知道吗?”舌头都捋不直了,但还是继续喝酒,酒喝的太慢,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拿袖子一擦就不管了。
“乌鸦,你可知道,呃,可知道,我的家不在这里哦,在这里我没爹没娘,其实,我告诉你哦,千万不可以告诉别人。”
耒段无涯看她神秘兮兮的样子,当她发酒疯,于是便陪着她疯,点头说道:“我谁也不告诉。”
可她却不说了,一撅嘴说道:“哼,我才不,不告诉你呢。”
段无涯冷汗滴下,看她继续撒酒疯。
“乌鸦,都说借酒浇愁,愁更愁,说的可真,真他妈对!我怎么就这么贱,我怎么老想他,我不想,我不想!”
又是一碗酒灌下,段无涯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满的全是心疼。
“晓夕,你别想了,你现在什么都不清楚,一切只是你的猜想,你何苦自己找麻烦呢?”
“谁说,谁说我不清楚!我比谁都清楚!他妈的萧非尘一直把我,当成,当成,影子!对,就是影子!他喜欢的是溪飞,不是我这个冒牌货!”
抢过酒坛就要仰头灌下,可是灌了半响,只有几滴酒滴下,晃了晃,原来是空了,往墙角一扔,就要去拿另一坛。
可段无涯抱在怀里不给,顾晓夕就要去抢,段无涯一边躲一边劝她:“晓夕你喝多了,别喝了,喝多了难受。”
“难受?我巴不得喝死我,那样,那样我就不难受了。我从来不觉得我会因为一个男人,一个臭男人竟然可笑到要解酒浇愁!要是让我妈知道,她,她肯定骂我没出息。老妈。。。”
说道老妈,声音一下子低了下来,也不抢酒坛了,跌跌撞撞冲到院子里,一下子跪倒在地,顾不得膝盖生疼,对着夜空喊道:“老妈,老爸,我好想你们啊。”
段无涯想要搀起她,但一瞟到大门口一个紫色的衣角,顿时收住了手,就站在顾晓夕身后,看她痛哭流涕发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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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心
顾晓夕哭喊了一阵就跪在那里没动静了,段无涯还以为她睡着了,上前推了推她,顾晓夕迷迷糊糊的冲他一乐,大晚上,一个披头散发,泪流满面的女子冲他一笑,寒毛都竖起来了。
均“晓夕,夜深了,回屋歇息去吧。”
“我又不,不困,才不睡呢。”
在段无涯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跪的太久,腿都软了,一下子歪在了段无涯的身上。
段无涯一滞,但臂弯顺势环上了她的身子。
顾晓夕晕晕乎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身子柔弱无骨,把所有重量全部压在段无涯身上。
“晓夕,今日你为何如此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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