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就是萧非尘迎娶溪飞的日子,也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自昨夜起就一直睡不着,等天一亮,就起了chuáng。她要出去走一走,着十几日的静心静的她都快憋闷死了。
刚一出院门,暗处就来了两个侍卫,询问她的去处。
“我只是到外边溜达,如果你们不放心,可以远远跟着,但不要扰了我的兴致。”
均两侍卫对视一眼,匆匆跟上早已走了几步的顾晓夕。
她的院子在王府的最里面,要想出府需走遍整个王府。今日的王府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不想看那耀眼的红,几乎用跑的跑出了府。
到了府外,深呼吸一口自由的空气,回头望一眼那俩侍卫,离得自己百米远。哼,可真放心,料到我跑不了么。
此时清早的人还不多,零零散散的都是些贩夫走卒。来了这里,出府总共才不过三次,今天要彻底的逛一逛。
肚子开始叫唤,寻了一出早点铺祭奠五脏庙。老觉得有人在监视她,开始以为是那俩侍卫,可渐渐的感觉不是,那俩侍卫一直离自己百米远,监视自己的却好像就在身边。会是谁呢?
不管了,摸了摸填饱的肚子,顺着渐多的人流,慢慢的闲逛着。
耒买根糖葫芦,吃了没几个,就扔了。看到乞讨的丐帮子弟,大方的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躲在一旁看乞丐们哄抢,自己乐得开怀大笑。但笑过之后,便是长长的孤寂。
前面围了一圈叫好的百姓,有热闹看了,费力挤进去却掉头又挤了出来,杂耍的,杂耍团的一个溪飞搅了自己的生活,自此,她再也不想看杂耍。
刚要离去,却听见外围几个男子在窃窃私语。有八卦听哎,凑上自己的耳朵,仔细听听。
“这杂耍忒没劲。”
“这么jīng彩你还说没劲?”
“你是没看过溪飞姑娘的变脸,那才叫一个绝。”
“溪飞?是前一阵子写书的那个溪飞姑娘么?”
“应该是一人吧,但是别人问起她写书的事,她装作不知道。”
哪是装的,她根本就是不知道。这什么破八卦,才要走开,却听一男子又说道:“你说奇怪不奇怪,自此那个杂耍团进了锦王府以后,就消失了。”
“消失?”
“我听锦王府的一个小相好说的,锦王要娶溪飞姑娘,杂耍班主呢,bào病身亡。而其他的人,一夜之间也不见了,就剩下一个溪飞。”
这事好蹊跷,难道是萧非尘为了堵住他们的嘴,全给灭口了?还想再听点内幕,那二人却说起了别的,太没趣就走开了。
走到中午,脚都软了,找了个茶馆歇下脚,寻了个二楼临窗的位置,叫了壶茶和几盘点心,就看起楼下的人来人往。
明明不想他,却为何老跑进自己的脑海里?顾晓夕别傻了,不就是一个男人么,至于为他消得人憔悴么。
不想不想不想,把脑袋埋进臂弯,qiáng迫自己不要想,却把自己弄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只感到有人在轻轻摇晃她。睁着朦胧的双眼,疑惑的看着店小二。
小二心里还想,这谁家的姑娘,怎么跑茶楼里睡觉来了。
小二指了指窗外的天气对顾晓夕说道:“姑娘,你看好像要下雨了,你赶紧回家去吧,别等着一会下起雨走不了,你家里人着急。”
家,锦王府是我的家么?家人,萧非尘是我的家人么?
罢了,起身打赏了小二一张银票,往锦王府赶去。
在雨中
出了茶楼,天yīn沉的厉害,想必不一会该有一场bào雨吧。人们也形色匆匆的往家赶,大街上一片萧条。
一步一步走着,两侍卫看不下去,急忙上前说道:“王妃,要不要属下雇辆马车?”
摆摆手不需要,或许她就在等待一场bào雨,把自己浇清醒。
不知怎么走到,竟走到了皇家书局,墙上还贴着溪飞的宣传画,虽然已经被晒得斑驳了许多,但她巧笑倩兮的模样,依然很深刻。
就站在那,愣愣的看着画像。直到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才后知后觉的要找个屋檐躲雨。谁知脚下一滑,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只听脚腕清脆的一响,痛感袭来,崴脚了。
挣扎要起身,可脚腕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坐在雨里,被淋得湿透。
均该死的,那两个跟屁虫呢,关键时刻玩消失?
靠人不如靠己,往前挪了几步,手扶着墙,费力的把自己撑起来,突然感到头顶的雨停了,刚要大骂那两侍卫刚才死哪里去了,却对上了一对关切的眸子。
发丝有点凌乱,额头上冒出了薄汗,衣角有几处泥点,但依然还是那么妖孽。
“你来了啊。”
看到她安然无恙,萧非尘悬着的心终是落了地。见她衣衫都被淋透,玲珑曲线毕露,冰冷的衣服贴在身上,冻得她直打哆嗦。
脱下自己的外袍给她披上,她竟然没有拒绝。
耒“走吧。”伸手去牵她的手。
望着伸向自己的手,顾晓夕只犹豫了两秒钟,笑着说道:“我很想把手给你,可是我脚崴了,根本走不动道。”
萧非尘这才注意到,她的左脚已经肿得跟个馒头似的。
把伞塞到她的手中,蹲下身,轻轻脱了她的鞋袜。脚踝处红肿一片。
顾晓夕轻呼一声,太疼了。
“你忍着点。”
“好。”
闭上眼,不敢看他手下的动作,只感到脚腕又是一阵撕心的疼痛。
“好了。”
“谢谢。”
语调平静的,像两个陌生人。
试着动了两下,确实不跟刚才那般痛了,只是一着地,还是有些疼。
“走吧,马车在一旁候着呢。”
不要上马车,这是她最初的想法。或许,这是最后一次独处的机会了。
“你背我可好?”微笑着望着她,试图用自己的笑容感化他。
“好。”
萧非尘蹲下身,等着她爬上来。
顾晓夕突然觉得眼睛很涩,好像有雨水滴进去了,不然怎么这么想流泪呢。
轻轻趴在他宽阔的后背,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以后这个后背的主人就不是我了吧。
一只手环住他的颈间,一只手撑着伞。把脑袋靠在他的背上,带着哭腔说:“走吧。”
萧非尘一个短暂震惊,很快的背起他,在雨中缓缓前行。
“萧非尘?”
“嗯?”
“你画的溪飞,里面是否有我的影子?”
“我说就是你,你信不信?”
“我信!”
萧非尘忍不住笑出声,顾晓夕能感到他背部因笑而引起的震动。
“你笑什么?”
“笑你是个傻瓜,笑我也是个傻瓜。”
雨声太大,顾晓夕没有听到他的后一句。
“萧非尘?”
“嗯?”
“还有多久到家啊,我有点冷了。”
萧非尘暗自用内力给她驱寒,脚步却没有加快。
“大概还得走一炷香的时间。”
“真快。”这两个字虽然声音很低,但还是很清晰的传进了萧非尘的耳朵。
“萧非尘我累了,我先睡会,到了你叫醒我。”
“好。”
闭上眼睛,泪水依然止不住,、她没有谁,只是想静静的,感受两人的心跳。
出逃
也许是天色压抑,也许是他的后背太过温暖,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待到清醒时,已经是自己的chuáng上了。
早已换上了一套gān净的睡衣,看了看四周,却不见那人的影子。
小秀知道他在寻什么,主动的说道:“王爷给你换上衣服就走了,嘱咐我,等你醒了,喝碗姜茶。”
看着还冒着的姜茶,一口气灌下,出了层薄汗,应该不会发烧了。
想着明日还有许多事要准备,也没有胃口吃晚饭,蒙上被子就睡去了。
翌日,萧非尘迎娶溪飞。
婚礼在晚上举行,白天新郎和新娘是不准见面的,只能各自待在自己的屋里。
顾晓夕起了个大早,找出自己的小背包,里面放着最后一颗子母蛊的解药,还有萧非尘给的小金人。把几千两的银票也装了进去,那些钱,该够自己活好多年的了吧。
均小秀见她忙活着,上前问道:“主子,你这是作什么?”
顾晓夕一边收拾着一边说道:“没事,瞧着挺乱的,收拾收拾。”
小秀一听这话,赶忙上前要帮忙。顾晓夕不着痕迹的让开,只说是自己的贴身东西,不用她帮忙。小秀只好悻悻的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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