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拿酒擦拭伤口四周消毒,听见慕容离轻轻的吸气。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金创药之类的东西,询问慕容离,他说:“不用金创药,结疤了还得划开。”
顾晓夕别过头,吸吸鼻子,把眼泪蹩回去,故意打趣他:“你傻啊,不会两个手腕换着来啊。”
慕容离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说的也是,今晚就换另一只手。”
顾晓夕笑的泪花都出来了。
同心手链
包扎完毕,还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慕容离摸着蝴蝶结哭笑不得的问道:“这是不是太女子了些?”
“什么女子男子,你藏在手腕里谁看啊。”
端起已经没有热气的碗,用小勺拨了点饭盒菜凑到慕容离嘴边,慕容离说“我自己吃就行。”
“你看看你的手,哪能随便乱动,乖,张嘴。”
慕容离哭笑不得,这哄孩子呢。
“你吃了么?”
均“我啊,早吃过了。”还没说完呢,肚子抗议了,顾晓夕囧得不得了。
慕容离低笑一声,“还说吃过了,你肚子都不答应,你先吃,吃饱了我再吃。”
“那怎么成,你可是病号,快张嘴!”某人野蛮人上身。
但是慕容离却把脸别到一边,“你先吃。”
顾晓夕缴械投降了,这病人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好好好,我去再拿一碗饭,我们一起吃总行了吧?”
耒慕容离露出一丝笑意,看了一碗跟小山似的碗说道:“这么一大碗,我们俩一起吃,不用再跑一趟了。”
可是只有一双筷子啊,难道要同用一双,这岂不是jiāo叉接吻?呸呸呸,想什么呢。
只好自己先吃了一口,然后再喂他一口,慕容离一直面带微笑,最后两人把一碗饭吃的gāngān净净。
慕容离擦了擦嘴,别有含意的说道:“很是美味。”
顾晓夕偷偷撇嘴,端着碗就出去了。
在这苗家耽误了两天也该出发了,热qíng的苗家夫妇还送上了一对银饰,是两根同心结的手链。
慕容离谢过二人就戴在了右手腕上,他的左手净是伤口带着不便。
顾晓夕拿着手链,戴也不是,不戴也不是,看着苗家夫妇和慕容离期盼的目光,只好从命,大不了离开这里摘下就是。
抬起左手腕,却看到了那个玉手镯,萧非尘送自己的礼物。慕容离看出她眼中的晦涩,拿过手链轻轻的扣在了她的右手腕上。顾晓夕冲他淡淡一笑,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张银票,塞进死活不要的主人怀中。
坐在马车里,看着左手的玉镯和右手的手链,哭笑不得。曾经想把手镯拿下来,可费了老鼻子的劲,手腕都红了,玉镯还是拿不下来。时刻提醒着她萧非尘的存在。
又行了一天的路,这回没那么幸运,还是歇在了野外。估摸着此时段无涯正给慕容离放血,便去了慕容离的马车。
段无涯已经取了血正在给慕容离包扎,慕容离看着还在她右手腕上戴着的手链,安心一笑。
顾晓夕没有注意到,把注she器的原理给段无涯说了一通,段无涯很感兴趣,巴不得到了南疆就要研制一个。
段无涯高兴过后就要端着血碗去煎药,顾晓夕又拉着他问:“没有给慕容喝一些补血的东西么?”
却听慕容离答道:“段先生找了些血参来,我吃着太补便停了,不碍事的。”
顾晓夕皱眉:“天天放血还不碍事,你等着。”说完跟着段无涯下了车。
段无涯在一旁煎药,她在一旁熬红糖水,上生物课的时候老师曾讲过,生理盐水和红糖水补血,对了,还应该泡一碗盐水。
段无涯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忙活,不时打趣她几句,全被她给呛回来了。
红糖水很快熬好,小心翼翼的端着碗来到慕容离那,慕容离已下了车,正坐在篝火旁。
看着顾晓夕端着碗过来,起身就去迎她,顾晓夕顺手放到他手上,jiāo代说:“这虽比不上血参,但也是补血的,你快趁热喝了吧,以后我天天给你熬一碗。”
。
红糖水
慕容离看着红呼呼的液体,闻了一下,奇怪的问道:“这不是女子坐月子时喝的红糖水么?”
顾晓夕恶寒,慕容离你知道的可真不少。
均“甭管谁喝的,你喝就对了,快喝。”
慕容离仰脖灌下,又用舌头舔了一圈唇边的药渍,顾晓夕差点犯花痴,也太美丽了吧。
和他一起坐在篝火旁,慕容离指着她的手链问道:“怎么没摘下?”
“谁说我要摘了。”
“哦,原来是我想岔了,那就戴着吧,很配你。”说着还有意无意的晃了晃自己的手链,顾晓夕刻意的不去看。
“还有多久到你的府邸?”
耒“明天此时差不多。”
“嗯,那蛊王可有消息了?”
“蛊王行踪不定,还没找到。不过找不到也没事,我可以用血。。。。”
不等他说完,顾晓夕连忙打断:“慕容,我不想连累你,也不想欠你。”
“怎么是连累我呢?这蛊本就是我命他下的。”
“慕容,你老实告诉我,下蛊这是是不是另有隐qíng?”
慕容离不自然的笑笑,“哪有什么隐qíng,只是我自私罢了。”
“真的?”顾晓夕显然不信。
“真的。”
顾晓夕不再说话,这些日子她分析了一下,以慕容离对顾晓夕的深qíng,怎么会在她身上下蛊呢。
第二天在夕阳西下之际,终于到了南疆的都城——永安。顾晓夕掀开门帘看了看,这里的建筑跟东灵国的一般无二,只是路上的行人打扮的跟苗寨的人一样,段无涯解释说是南疆除了汉民,人口最多的就是苗人了。
看着兴趣盎然的段无涯,顾晓夕才想起在锦王府的时候,乌鸦的娘在催他回去,现在他好像把这事忘的九霄云外去了。
“喂,你不回家能行么?”
“当然不行了,哎,等我回去我娘肯定有一顿好骂。”
“那你还不赶紧回去?”
“我可是个大夫,救人一命生造七级浮屠。之前在非尘那,我娘以为我不务正业,所以才把我叫回去。我去找你时,便给我娘传了信,说我得去救人,我娘便不说什么了。”
怪不得他不急不忙的呢,原来是早打好招呼了啊。
在夜幕来临前,一行马车停在了一个宅子门口。
顾晓夕下了车,四处打量了下,这处宅子不大,处在一个巷子的最里头,这就是宁王府?太寒酸了些吧。
段无涯看着门匾,念出声:“穆府”。顾晓夕也循声望去,原来不是宁王府,按理说一个王爷的府邸怎么着也得跟锦王府似的气派。
慕容离也下了车,子虚扣了扣门,不一会有个老者开了门,待看清来人后,欣喜着说道:“王爷终于回来了。”
说着就要行礼,慕容离虚扶一把,老者便起了身,错开身子,躬身迎接宁王爷。
慕容离抬步进门,顾晓夕和段无涯跟上。老者无意间看了顾晓夕一眼,顿时愣住,惊喜的说道:“顾小姐!”
顾晓夕脚步一停,这老者怎么会认识自己?
慕容离转过身子对老者说道:“福伯,我把夕儿带回来了。”
福伯眼睛竟有泪花,喃喃说道:“回来好,回来好。”
顾晓夕冲他僵僵一笑,快步跟上慕容离,她现在肚子里满是疑问。这个宅子的主人既是慕容离,为何叫穆府?福伯怎么又会认得自己?
穆府
福伯像是一个久盼游子归来的老人,忙上忙下,又是掌灯,又是倒茶的。
顾晓夕看着这座宅子,说不出的熟悉。
慕容离端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好像在沉思。待睁开眼时,一片透亮,清明。
均“夕儿,你外公一家也在这城里,你是住这里还是你外公的府上?”
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外公,难道是那个“顾晓夕”的?还是不见了吧,自己已经失忆,没有了以前的亲qíng,去了,也徒添伤感。
“不了,我住在这里就好。”
“那好,你与段先生就先住在这里,如果不方便,也可以到我府中。”
“你府上?不去了吧,万一你的王妃再吃醋,我可招架不住。”锦王府里的兰妃可就是最好的例子。
慕容离苦笑不语,静静喝茶。一旁的福伯奇怪的问道:“顾小姐误会了,咱们王爷府上可没有王妃。两年前没有,你走了这两年,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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