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条大街上,就看到一个秀丽的女子,傻乎乎的抱着一个金子发呆。
但不一会就听到那女子惊呼一声,原来是刚才夹小金人时,手被烫火花烫了几个泡。
刚才全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里没觉得痛,现在只觉得有无数根针在扎着自己的手。
找了家医馆,忍着痛让大夫挑破了水泡,后又上了药,打上绷带,自己的左手就成了一个粽子。
在金铺和医馆耽搁了些时间,怕慕容离担心,顾晓夕抓紧时间采买,赶在天黑前回到了穆府。
回到穆府,慕容离正在询问子虚,待看到顾晓夕回来了,脸上如释重负。
烛光晚餐
慕容离的视线落在她的粽子手上,眉头皱了起来,担心的问道:“怎么弄的?”
顾晓夕打着哈哈:“我在街上走的急,跟一个挑着馄饨挑子的小贩撞上了,不用担心,我已经去医馆包扎过了。”
慕容离不疑有它,直责怪自己没有跟着过去。顾晓夕怕他再问下去,说让段无涯去重新包扎,这才逃开。
段无涯给她打开了绷带,顾晓夕疼的呲牙咧嘴。
段无涯边抹药边讥讽的说道:“说吧,怎么弄的?别告诉我是被热水烫的,你这话只能蒙蒙慕容离。”
顾晓夕只好把小金人的事说与了他。
均段无涯轻哼一声,“晓夕,你的心可真博爱,既然要嫁给慕容离了,gān嘛还想着非尘,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没有忘了他。”
“我已经忘了。”只是说的底气不足。
“真的?”
“真的。哎呀,包好了没,我还要做饭呢。对了,今晚你到外边吃饭去,不到辰时不准回来。”
段无涯还想拒绝,顾晓夕大方的掏出一张银票,塞进他的手里,豪迈的说道:“你今晚赌也好,嫖也好,总之一句话,不要当我的电灯泡,现在,消失!”
段无涯控诉她无良未果,只好拿着银票愤然离去。
耒来到厨房,看着买的食材,统筹了一下,便着手准备。只是左右被包的严实根本使不上力,只好用右手费力的择菜。
还不等择了一片菜叶,手中的包菜就被人抢了过去,不用猜便知道是慕容离。
慕容离把菜放到一旁,轻轻握着她的左手,心疼的说道:“夕儿你的手受伤了就别替我准备寿宴了。”
“那怎么能成?答应了你就要做的,好啦好啦,再不准备的话,今晚可没有蛋糕吃了。”
“蛋糕哪有夕儿的手重要,以后再吃就是了。”
“不行不行,生日当然要吃生日蛋糕了,哎呀你出去吧,‘君子远庖厨’。”
两人互不相让,最后顾晓夕想了个折中的办法,由她指挥,慕容离亲自cao刀。
慕容离欣然应允,卷了卷袖子,就忙活开了。顾晓夕也不闲着,到地窖里挑了一坛美酒抱到厨房。
指着一块牛ròu对慕容离比划着:“你把这块牛ròu,片成这么厚。”她其实想告诉他大概的厘米数,可慕容离肯定搞不懂厘米,而自己也搞不懂古代的计量单位。
慕容离手起刀落,片了两片大小一样,厚薄相同的牛ròu,顾晓夕很是满意。
又教了慕容离分蛋huáng蛋清,蒸发糕,慕容离学的很是认真,嘴角还嚼着一丝笑意。
把蛋糕的流程jiāo与了他,自己找来一根圆木棍,敲打起两片牛ròu。
然后拿上好的花雕酒浸泡,便给慕容离打下手去了,慕容离想让她歇着,可哪拗得过她,只好让她坐在灶台前烧火。
小小的厨房,不光弥漫着香气,还弥漫着浓浓的温馨。二人就像是平常小夫妻过日子一般,手下忙着伙计,然后默契的相视一笑。
夜幕降临,搬出一个桌子,铺上顾晓夕jīng心挑选的桌布,点上蜡烛,在风中摇曳。
琉璃杯中倒满了香醇的葡萄酒,端上刚出锅的七分熟的黑椒牛ròu,顾晓夕亲自拿小樱桃在碟里摆了一个桃心。看到这俩桃心,顾晓夕不禁唏嘘,有多久自己没有为心爱的人洗手做羹汤了。
摆上刀叉,当然是简易版的,看起来更像是宰jī割ròu的匕首,不过能找到这样小巧的刀具,已经很不容易了。
烛光有了,美酒有了,牛排有了,就差寿星了。
三个愿望
慕容离重换了一套衣衫,到了院子便看到顾晓夕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大声说道:“生日快乐!”
慕容离大步走上前,站在她面前,深qíng的说道:“有你在,我很快乐。”
顾晓夕笑容愈发的加大,拉着他坐下来,自己也坐到他对面,二人举起酒杯,碰杯的声音在静静的夜里格外清脆。
均虽是葡萄酒,但也是有辣度的,轻轻喝了一口便辣的不行,往嘴里塞了一个樱桃才压住酒味。
慕容离看着牛排却无从下手,顾晓夕拿起刀叉,开始示范:“这样,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刀子割一块,叉子叉起来,哎呦。。”
刚要拿叉子叉ròu,奈何她的左手伤痕累累,稍一用劲,便疼了起来。
正疼的呲牙咧嘴,嘴中却多了一块热乎乎的东西,下意识的一咬,原来是牛排。
慕容离在对面娴熟的刀叉结合,送进嘴中一块ròu,吃的津津有味,“很不错。”
顾晓夕看着他吃的怡然自得,自己口中也嚼起那块牛ròu,嗯,第一口咬下去,是黑椒的味道,第二口是牛ròu的鲜味,但最后留在口中的,却是酒香味。
耒慕容离的火候cao控的很好,有做西餐大厨的潜力。
顾晓夕还想动手,慕容离却不给她机会,把她的盘子拿过来,一块一块的切好,她只需用叉子起来吃就可以了。
两人吃着这简易牛排是津津有味,顾晓夕看着他优雅的舞动着刀叉,就好像是现代的绅士。
吃完牛排,就该上蛋糕了。顾晓夕让他呆着,自己到厨房忙活了一下下,点上一根小小的红烛,唱着生日快乐歌走了出来。
慕容离一瞬不瞬看着巧笑倩兮的顾晓夕,看着她缓缓朝自己走了过来,看着她含笑的站在自己面前对自己说:“寿星,许个愿吧。”
“许几个?”
“当然是越多越好喽。”
闭上眼睛,无比虔诚的对神灵许愿:一愿与夕儿白首不相离,二愿与夕儿长长久久,三愿与夕儿下辈子还在一起。
睁开眼睛,顾晓夕迫不及待的说:“快chuī蜡烛。”
轻轻一chuī,蜡烛摇摆了几下,灭了。
顾晓夕没有问他许的愿是什么,或许不用问,三个愿望肯定有一个是关于顾晓夕的。吃着慕容离递给她的最大块蛋糕,高兴的想要流泪。
两个半月后,大雪覆盖了永安城,祭祖的队伍浩浩dàngdàng的出发了。坐在暖烘烘的马车里,回想起刚才皇后看到自己躲在慕容离的身后,那眼神别有深意。
段无涯也跟了来,慕容离对皇后说是随行的医生,当然,是顾晓夕的医生。
因为整个南疆国都在下雪,路面很湿滑,走了七八天才到了关山陵。从马车上下来,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裂成了八瓣。只是一接触到冷得死人的空气,顾晓夕恨不得马上钻回马车。
关山陵外有一处行宫,是为了帝后祭祖专建的。顾晓夕没有跟着去祭祖,毕竟她还不是正式的皇族,而且慕容离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就让她呆在行宫等着便是。
行宫里更加无聊,祭祖的时候整个行宫空dàngdàng的,一点人气也没有。想找乌鸦聊聊天,可这厮不知道去哪鬼混去了,根本就找不着他。
在行宫困了三天,又休整了一天,祭祖的队伍终于要离开了。
顾晓夕裹着厚厚的狐裘刚要钻进马车,一个宫女叫住了她。
“穆夕姑娘,皇后娘娘请您过去。”
顾晓夕只好小跑着往皇后的马车赶去。
遇袭
宫女打开皇后马车的车帘,一阵热气扑面而来,顾晓夕一看,好家伙,这皇后的马车就是比自己的高级,到处都是暖炉。
皇后正抱着一个手炉养神,听到动静知道是顾晓夕来了,睁开眼说道:“夕儿来了。”
“夕儿给皇后娘娘请安。”
“行了,找个暖和地方坐着罢。”
均顾晓夕在角落坐定,皇后递过一个手炉,顾晓夕受宠若惊的接过来。
又听皇后娘娘说道:“别太拘谨,在寻常百姓家,我们就是婆媳,我把你找来就是想让你陪我说说话。”
“娘娘想说什么,夕儿听着便是。”
“回京就是你和离儿的大婚了,就是我的儿媳了,现在就唤母后吧。”
顾晓夕思索了一下,便喊道:“母后。”
皇后露出一丝笑,“哎,终于听见自己的儿媳唤自己一声‘母后’了,不怕你笑话,我听着别的妃子的儿媳唤她们‘母妃’,我羡慕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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