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小玉不解的问:“主子你怎么不为王爷叫好啊?”
“就是就是,还是你家相公呢。”筷欢欢在一旁帮腔。
顾晓夕托着腮懒懒的说道:“真实qíng况我还能不知道吗,什么叫‘孤身’杀入敌营?那是他先派一队人马引开了敌人的注意力,自己才有机可乘的好吧。这些人啊就会夸张。”
筷欢欢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是这样啊。”
小玉却不敢苟同,难得一脸正经的说:“主子难道不会想一想,王爷那么说,是为了怕您担心呢?”
小玉这么一说,叽叽喳喳的筷欢欢也噤了声,不安的看着顾晓夕。
耒顾晓夕脸色一僵,或许小玉说得是对的。当下也没有了听书的兴趣,起身回了府。
一回到府就钻进书房,她要再修书一封,警告萧某人不要“谎报军qíng“,不然等他回来了有他好看。写了这一封她还是不放心,又去找筷欢欢
“欢欢,你这些天有跟乌鸦通信吗?“
筷欢欢一脸红晕,低头扭捏的说:“乌鸦哪像萧大哥,一天一封信,他偶尔才会想着给我写一封。”
“欢欢,你现在马上给乌鸦写封信。”
“现在?为什么啊?”
“你让他要把战场上的真实qíng况一字不差的告诉我,我不想活在谎言里。”
筷欢欢猜到她是想到下午茶楼里的事qíng了,知道她是担心萧大哥,当下答应了下来。
因为顾晓夕在信中警告了萧非尘,萧非尘猜到她可能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后来的回信便闭口不提作战的事qíng。所以信中的浓qíng蜜意越来越qiáng烈,并一再表示自己的“盼子”之心异常qiáng烈。殊不知,她早已让大夫停了问诊。
不过这一日越来越嗜睡,天天起chuáng起的更晚,还以为是天冷了贪睡,可仔细琢磨了半天觉得自己可能“中标”了。因为自己的大姨妈,已经迟了一个半月没有来了。
不敢马虎,赶紧让小玉把清闲多日的大夫请来。那大夫正愁王妃不让自己问诊无法向王爷jiāo待,这一听王妃有qíng,一路小跑就来到顾晓夕跟前。
怀孕
片刻之后,大夫脸上喜笑颜开,顾晓夕瞧这模样,就知道自己十拿九稳要当妈妈了。
小玉和筷欢欢瞧着大夫笑的诡异,再看顾晓夕确实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面面相觑,忍不住问出口:“大夫你笑什么?”
大夫起身行了个礼,笑着说道:“恭喜王妃,王妃已有孕两个月余。”
筷欢欢和小玉对视一眼,半天才反应过来,围着顾晓夕笑的合不拢嘴。
顾晓夕摸着自己还很平坦的小腹,心里起了波澜,有了他的孩子,只怕二人此生要紧紧连在一起了。
“萧非尘,恭喜你,你要当爹了,同时也间接的证明了,你的某方面的能力是正常的。省的你老暗自怀疑自己,这下你该放心了。
还有俩月就要过年了,不知道到时候战事能不能结束,我们一家三口能否过第一个chūn节。
战场不比家里,条件艰苦,现在寒风呼啸,你不要逞能,要多穿衣,不要冻着自己。
均自你去战场已经快有三个月,我从未主动开口问过你战场上的状况,主要是怕听到那些惨烈,我会忍不住赶到战场去看你是否毫发无损。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很爱胡思乱想,我只要一想起来,就老感觉你下一刻就要遭遇危险。
现在我怀了宝宝,要把全部的jīng力放在宝宝身上,萧非尘答应我,一定不要让自己受伤,一定。
你现在也荣升为爹了,更要知道你不光对我,对孩子也是一个支柱。
不多说了,我现在要做一个合格的母亲,早早睡觉,早早起chuáng,按时吃饭,定时运动。为你生一个健康的宝宝。”
把信拴在信鸽的腿上,放飞了信鸽,信鸽扑棱了几下翅膀,往远处飞去。
三天后萧非尘的信使风尘仆仆的赶来,顾不得喝一口水,就把自怀里还热乎的信jiāo到顾晓夕手上。
耒顾晓夕接过信就钻屋里不出来了。
开篇依然是甜死人不偿命,第二句话就全变味了,已然由一个为人夫变身了为人父。字里行间动不动就是“儿子”“我儿”的,顾晓夕傻笑,这人,咋知道她会生一个儿子。
再往后看去,某人又变成了最佳老公,不住的叮嘱她要保重身体,顺带着把她的身份提升到了为人母的高度。搞得她如果不注意自个身子,不光对不起自个,还对不起肚子里他的宝贝儿子。
最后的最后,孩他爹已经把起名的事qíng提到上了日程。先是列了串名字,chuī嘘了自己的高明以外,还很恳切的让顾晓夕拿个主意。
顾晓夕心中一动,挥笔只写了几个字:“我想我会生个女儿哎”。开心的封上信封,还恶作剧的在信皮里塞了好几张空白信纸。哼哼,她已经想到了萧非尘满心欢喜的打开信封,却只看到一句倍打击他积极xing的表qíng。想想都可乐。
日子不知不觉的过去,就在顾晓夕每日忙于收信忙于回信,忙于照顾自己肚中小宝宝的时候,chūn节到了。看着窗外飘着的雪花,摸着已经隆起的肚子,想着远在战场上的萧非尘,自己倒上一杯果酒,一口灌下,果酒没有辣度,却还是一丝苦涩。
萧非尘,chūn节快乐。
chūn节
正把玩着手中的夜光杯,夜空中突然闪过一阵光亮,紧随着几声爆响,外面传来百姓的欢呼声。这几声爆响来的太突然,顾晓夕手中的夜光杯一下子掉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顾晓夕怔怔的看着地上的碎片,心脏停顿了几秒。眼皮也猛的跳了起来。筷欢欢和小玉对视了一眼,都从眼中看出了不安,但随即又恢复正常。
筷欢欢连声赔笑:“没事没事,碎碎平安,岁岁平安。”
顾晓夕轻轻抚摸了肚子,也qiáng声笑了笑,心中的那股不安依然盘亘不去。
除夕夜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索xing不睡了,点起蜡烛,把自己裹成一个大粽子,找出萧非尘的书信,在灯下一封一封看起来。
时而轻笑出声,时而黯然落泪。边擦泪还边自嘲,怎么怀孕了就变得多愁善感起来。还不忘对肚子里的宝宝解释:“宝宝,妈妈以前可不是这样一会笑,一会哭,疯疯癫癫的。都要怪你爸爸,让你妈妈我变得这么喜怒不定。等你爸爸回来了,你一定要替我出气。”
跟宝宝对话了半天,自己还是很jīng神,太阳xué突突的跳个不停。顾晓夕不是个迷信的人,可今晚的事,不得不让她多想。
在被窝里睁着眼睛躺了一晚,终于熬到了天亮,新的一年开始了。
均在管家的带领下,府中的男女老少分拨给顾晓夕拜年。顾晓夕睁着俩熊猫眼,保持着雍容大度的微笑,抚摸着肚子——发放红包。
锦王府太大,府中的下人光行礼就行了半个时辰,看得顾晓夕眼晕。一夜没有睡,现在端坐了半天,眼皮开始慢慢靠拢。
终于熬到最后一个下人拿着红包欢天喜地的下去,顾晓夕早就无力的瘫在椅子里去了。对一直候着的管家吩咐:“过年是个重要日子,你安排是府中的轮值,就放他们一段时间的吧。”
“王妃,放到哪日合适?”
顾晓夕打着哈欠说道:“国家规定的,放到初六,初七上班。”说完扶着腰就回屋睡觉去了。
管家摸不着头脑,这东灵国什么时候有这规定?而且,什么叫“上班”啊。
耒回到屋里,本以为能安心睡去,可肚子里的宝宝不gān了,顾晓夕一阵反胃,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现在更是大吐特吐。
漱口过后,顾晓夕躺在chuáng上,喘着粗气,喃喃说道:“臭宝宝,真会挑时候折磨老娘。”
可是今天,萧非尘的书信没有如约而来。
顾晓夕说服自己,前方战事吃紧,萧非尘没有时间写信。或者是大过年的,信使也该放假了。但是鸽子不过年,鸽子不放假,只言片语中该有时间写来吧。
越想越不安,睡意也没了,披上衣服就去找筷欢欢。
“欢欢,最近乌鸦给你写信了嘛?”
“前些日子来过一封,怎么了?”
“我这几天心里老不安,我怕战场上出事。乌鸦在心中提及过什么嘛?”
“没有啊,他就说北川被打得节节败退,预计过不了多久就能凯旋归朝了。”
听到此话,顾晓夕心稍稍安定下来,说服自己是多想了。
噩耗
府中的人去了一大半,偌大的王府显的更加冷清。自从怀孕以来,自己就被筷欢欢和小玉的双重看管之下,自己可以说是寸步不离这锦王府。
好不容易熬到过节,下人们都放假了,这锦王妃也该放假了不是。所以好说歹说,终于得到了放风一个时辰的天大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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