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涯大惊,“你什么意思?”
“乌鸦,不要怪我,我也是个女人,后半辈子需要个男人来疼,来依靠,所以我不愿再等了。”
“晓夕,你不爱非尘了吗?”
“因为爱,所以离开。我已飞鸽传书给慕容离,他七日后便迎我过门。”
“你,你要嫁给慕容离?“
“我本来就要嫁给他,只是晚了些日子而已。”
“好吧,我也不再劝你,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只要你能幸福,我便支持你。”
顾晓夕看了一眼依然昏睡的萧非尘,默默说了句,对不起。
七日后,林家堡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小玉和筷欢欢在顾晓夕房里面忙活着,要把顾晓夕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对于顾晓夕的选择,她们虽然不敢苟同,但如今,唯有祝福。
吉时到,顾晓夕再望萧非尘最后一眼,肚子有点痛,应该是宝贝儿子抗议了吧。无妨,这大喜的日子,一定要忍住。
盖上红盖头,在二人的搀扶下,往大堂慢慢行去。大堂正中,一位挺拔的红色身影早已等候多时。听见新娘子来的动静,转过身来,竟是多日不见的南疆宁王慕容离。
喜娘牵来一个红绳,先放在慕容离手中拿着,然后再把那一头放在顾晓夕手上,等二人牵上红绳,这亲就算接过了。
顾晓夕刚要接过红绳,却听大厅里一阵动,手中的动作一停,只听一个沙哑的声音喊道:“我不准!”
顾晓夕心脏狂跳,红盖头下的脸激动的落泪。一把掀开红盖头,望向门口那人。那人正虚弱的靠在门上,胸脯上下起动,想来是刚刚醒来,而又疾奔过来。
小玉和筷欢欢握手喜极而涕,终于醒了,终于醒了。
萧非尘指着慕容离说道:“顾晓夕还是我的夫人,不能嫁给你。”
慕容离耸耸肩,对顾晓夕说道:“晓夕,我们赢了。”
萧非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看顾晓夕,又看看慕容离。慕容离也不再逗他,接过筷欢欢递过来的毛巾,往脸上一擦,满堂哗然。这哪里是慕容离,活脱脱的段无涯啊。
萧非尘松了一口气,嘴角扯了扯,身子虚弱的滑落在地上,顾晓夕刚要跑过去扶住他,可肚子突然一阵剧痛。顾晓夕捂着肚子,哀痛连连。
段无涯一看,大叫:“不好,怕是要生了。”
这下jī飞狗跳,找稳婆的找稳婆,烧热水的烧热水,萧非尘一听顾晓夕要生了,挣扎的站起身,把顾晓夕抱在怀里,往卧室跑去。
顾晓夕直捂着肚子惨叫,脸上冒出一层一层的汗。“疼死了,哎呀,疼死了。”
“夫人,我在这哪,要疼叫咬我,咬我。”
顾晓夕神思有了些许清明,见萧非尘紧张的抱着自己,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也不叫疼了,摸着萧非尘的脸说道:“真是你,你终于醒了。”
萧非尘把她轻放在chuáng上,温声说道:“是我,是我,我怕你真要嫁给慕容离,我拼劲全力终于醒了过来。”
顾晓夕无力的说道:“好好。”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尾声
林无双跑进来喊道:“快出去,稳婆来了。”
萧非尘不走,紧紧拉着顾晓夕的手,“我不走,我陪着她。”
顾晓夕浅笑道:“生孩子很丑的。”
“我不嫌你丑。”
均“会很吓人的。”
“我不害怕。”
林无双是急脾气,一看二人这墨迹劲,把稳婆推了过去,“别管了,就在这生吧。”
耒稳婆迅速的加入战场。段无涯一行人在外面焦急的等着,只听屋里传来阵阵“用力,用力,使劲,使劲”以及顾晓夕的大骂声“妈的,我不生了,不生了,疼死老娘了。挨千刀的萧非尘,以后别碰我。哎吆,疼,疼死了。。。”以及萧非尘的安慰声:“好好,我该死,生完这一个咱不生了,不生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不一会,一声响亮的啼哭时传了出来,众人松了一口气,齐齐涌进卧室。
顾晓夕喘着粗气说道:“把孩子抱给我看看。”
萧非尘把孩子小心翼翼的递给她,“夫人快看,果然是儿子。”
顾晓夕看着小小襁褓里小小的皱宝宝,“好丑。”众人再次哗然。
晚上,顾晓夕终于把那奶娃娃哄睡着了,窝在萧非尘怀中,过了几个月终于重新回归萧非尘的怀抱,实属不易。
萧非尘绕着她的头发问:“怎么想着用这一招?”
顾晓夕美滋滋一笑,娓娓道来。
那几日,血块都消了,萧非尘却还没有醒来。段无涯百思不得其解,针灸,推拿,热敷,熏香。。。都用过了,为何还不醒呢。
后来还是顾晓夕想到,在现代的狗血剧中,那些昏睡的,或植物人,都是受了一个qiáng大的刺激才清醒过来的。如此,何不刺激他一下?
把这想法告诉了段无涯,段无涯正好也考虑到了这一层,二人一拍即合。又合计想了一个辄,要唤醒萧非尘。
于是便有了后来慕容离迎娶顾晓夕的jīng彩剧目。
萧非尘吻了吻顾晓夕的额头,“你可是吃准我最在乎什么。”
顾晓夕洋洋得意,“那是,也不想我是谁。”
“夫人,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貌似好像大概没有。”
“我爱你。”
“我也爱你。。。。哎哎哎你手别乱动啦,往哪摸呢。”
“夫人生了儿子更加有魅力了,为夫忍不住。”
“停,不行不行,要控制,控制。”
萧非尘还要为所yù为,却听一旁的小chuáng里传出响亮的哭声。顾晓夕一个打挺从萧非尘怀里窜了出来,把宝贝儿抱在怀里,轻轻拍拍,哄他睡觉。
“都怨你,把儿子吵醒了,今晚又没得睡了。”
萧非尘牙咬,心中懊悔,这小子怎么这么能哭,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急着造人,哎。
一个月后,萧非尘搂着顾晓夕,顾晓夕抱着宝宝与段无涯,林无双等人告别。
“非尘,你们要去哪?”
“我答应顾晓夕,要带她走遍四国,看尽四国风光,现在锦王已经‘死了’,我是大闲人一个,该四处走走了。”
筷欢欢走上前,红着眼睛说道:“姐姐,我将来想你了怎么办?”
“想我就去找乌鸦啊,他那有信鸽,能找到我们。对了,”顾晓夕压低声音,“你抓紧搞定乌鸦啊,我等着给儿子找门媳妇呢。”
筷欢欢脸色一红,嗔了句,“姐姐扯我做什么。”
又说了几句,一家三口在众人的目视中,消失在路的尽头。
“老公,和没给孩子起名呢。”
“夫人有何好想法?”
“萧潇?”
“呃。。。夫人,咱生的是儿子,不是女儿,萧潇女气了些。”
“那你说!”
“慕容潇。”
“切,不就是改了个姓嘛,对了,那个烫手的遗诏你放哪了,赶紧烧了去。”
“在我去京城前,已把遗诏jiāo给了慕容离。”
“你倒是挺会送人qíng,老公,咱下一站去哪?”
“让潇儿定。”
顾晓夕冷汗,这潇儿还是个奶娃娃,又不会说话。萧非尘低头逗弄她怀里的宝宝:“儿子,我们去哪?”
慕容潇不耐烦睁开黑葡萄一样的眼睛,不明所以的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突然憋足了劲,一泡尿成抛物线的尿了出来。
得亏他老爹反应快,侧身躲过。笑嘻嘻的说道:“那好,儿子说了,往左走。”
顾晓夕再一次冷汗,儿子的一泡尿又不是指南针。再一看左边,郁郁葱葱的全是树,连条路都没有。“老公,那里好像是蛮荒之地哎。”
“无妨,只要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不论在哪里都是世外桃源。”
顾晓夕温顺的靠在萧非尘身边,“老公,我好感动哦。”
怀里的宝宝显然受不了自己老妈的ròu麻,亮开嗓子,不管不顾的大哭出声。二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哄着小祖宗。。。。
四国公历471年冬,东灵锦王萧非尘在与北川一役中,以身殉国,全国哀痛,皇上特追封“护国公”。其王妃随之失踪,坊间传言王妃追随锦王而去。但几年后,曾有人在南海之滨见过锦王和王妃,以及他们的孩子。
四国公历472年秋,南疆武皇驾崩。年仅两岁的贤妃之子慕容寻即位,宁王慕容离任摄政王,代为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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