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一直静坐不动地伤害冲上去,抓住为首医生地手,急急地问道,声音里隐藏着恐惧,其他人也急忙冲了过来。
“商少爷”,为首的医生惊讶地拿下口罩,看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我问你里面的人怎么样”,商爱粗bào地吼道。
医生被商爱的眼神吓到,连忙回答回答,“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医生刚说完这句话,就对上商爱狂喜的眼,急忙补充,生怕给这个大神太多的惊喜后又失望,“不过因为从高处坠落,伤害了内脏和大脑,致使身体的部分机能停止活动”。
“所以呢?”喜悦被冻结,商爱微眯起眼睛危险地看着医生。
为首的医生被伤害盯得浑身冒冷汗,但是他却没有擦得勇气,乖乖,传闻商家的独子不是温和有礼吗,今日一见怎么和传言完全相反?
“医生,说话啊”侯嘉儿也怒了。
“就是说,她很有可能会这么一直昏睡下去”,医生公布结果,里面的人究竟是谁呀,竟然惊动这么多豪门千金公子们。
商爱颓然地放下紧抓着医生肩膀地双手,身体无力地滑坐到地上,额头抵住膝盖,哭的像个孩子。他的寞寞。
“那就是说,寞寞将会成为植物人?”董青竹愣愣地开口,大脑根本就吸收不了这个消息。
“寞寞”侯嘉儿和颜丝抱住欧阳沁心痛哭,她们的寞寞呀。
“没事的,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的,对吗?”欧阳沁心压下心头的酸涩,低低地说道。
这句话触动了商爱,商爱抬起头,盯着手术室地门。
“沁心说的对,只要寞寞还活着,我就满足了”,商爱缓缓地站了起来,声音沙哑有力,“沁心,我要把寞寞接走,我家里有世界顶尖地医疗小组,一定会给寞寞最好的照顾”。
“恩”,欧阳沁心点点头,她相信商爱。
“等寞寞的qíng况稳定下来,我要带她去澳洲”,商爱平静地开口。
“为什么?”其他几位姐妹异口同声道。
“寞寞说过,她喜欢那里的gān净和温和”,想起寞寞曾经说过的话,商爱笑得温柔。
“好吧”,欧阳沁心点头答应,因为她知道,商爱会给寞寞她想要的一切,尽管他明白,寞寞并不爱她。
“那我们可不可以经常去看寞寞”,侯嘉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可以啊,我想寞寞一直睡着,一定会很寂寞,很需要你们的陪伴”,虽然寞寞总是一副qiáng作坚qiáng的样子,但商爱明白,她其实是很怕寂寞的。
“至于颜家,胆敢这么伤害寞寞,我是绝对不会罢休”,商爱话锋一转,温和的眼神霎时犀利无比,“沁心,给紫爵打电话,他知道该怎么办”。
“紫爵?”欧阳沁心诧异地挑眉,商爱居然动用紫爵来报复颜家,其实以颜家现在的状况,不用cha手都已经四分五裂了,商爱居然让紫爵出手,可见他已经到愤怒的极限了,而颜家,真正的灾难就要来了。
“颜丝,我知道你寞寞在颜家唯一在乎的人,而她在乎的也是我在乎的,以后,沁心会照顾你,颜家的事qíng希望你以后不要去管”,商爱说完这句话,转身走进手术室。
寞寞,以后我会一直陪你,你可还会寂寞?
第四章穿越
我睁开眼睛,身上依然疼痛,但我早就学会了忍耐。挣扎着坐了起来,眼前陌生的环境令我皱起了眉头,朱红色的雕花木chuáng,四周缠绕着白色的纱幔。chuáng的右边矗立的应该是黑色梨木衣橱,古色古香的样式。chuáng的前方是绘着七彩牡丹的屏风,挡住了我的探究的目光。直觉告诉我,这里不是天堂。
“嘎”,推门声响起,我警惕地直起身子,盯着屏风后面模糊晃动的身影。
我看着那个身影把一个貌似是碗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向chuáng靠近,而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啊~~~,小~~~小姐,你醒了?”一个古代侍女打扮的女孩从屏风后面走了进来,看到我睁开眼睛看着她,吓得尖叫一声,随即惊慌失措地跪在我的chuáng前,低垂下头。
我从女孩瞬间苍白的脸和惶恐的眼看出女孩的恐惧不安,她怕自己,这是我对这个女孩的第一印象。
“起来”,我淡淡地开口,对于未知的环境,我知道怎么以不变应万变。
“是”小丫鬟站了起来,身子还有着轻微地颤抖。
“把这个屏风撤下”,我不喜欢这种视线被拘泥的感觉。
“是”,虽然心里讶异,但夏兰还是照办。
没了屏风的阻挡,我的视野一下子开放了很多。房间的正中央是一个圆形的红木桌子和四把椅子,门口的对面是梳妆台,上面有安放着一面菱花铜镜,铜镜前面是几个大大小小的盒子,我猜测那些就是胭脂水粉和首饰盒。我最后把目光定格在进门的女孩身上,女孩虽然不漂亮但是很清秀,乌黑的发髻盘在头顶两边,以红色的丝线固定,圆圆地眼睛向下垂着,我轻易读出女孩的恐惧,小小的鼻子微微有点塌,虽然紧抿着的嘴,但是模样很讨喜。淡粉色的衣裙古板保守,只露出半个脖子以上,我不自觉的皱起眉头,我最讨厌穿高领的衣服,在冬天,即使我很怕冷,但是也不会穿很多的衣服,因为讨厌那种被紧紧包裹的窒息感,所以商爱把我照顾的很好,这么多的寒冬走来,我身上从来没流失过丝毫的暖意。
“小姐”,在我打量地目光中,夏兰吓的跪倒在地,“奴婢知错,请小姐责罚”。
看到夏兰的这个举动,我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你有什么错?”我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奴婢~~~”夏兰顿住,不知道说什么好,应该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平时只要小姐想惩罚她,无论她是不是真的有错,她都全盘接受,谁让她生来就是下人。
“起来”,我想要挪动一下身体,剧痛霎时从四肢百骸袭来,我咬住下唇,咽下喉咙处的呻吟,静静地等着痛苦减轻。
“这里是哪里?”等到我适应了,才缓缓地开口。
“啊?”夏兰错愣地抬头看向我。
我没有开口,只是微微挑眉回望过去。
夏兰急忙垂下头回答,“这是小姐的闺房”。
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我的心里已经轰然,有些事qíng已经超出预算,甚至让我产生了恐惧。
“你出去”,我平静地开口。
“是”,夏兰连忙退了出去。
等到房门再次合上,我顾不上疼痛,跌跌撞撞地下chuáng往梳妆台前走去。坐到椅子上,我猛然抬起头,盯着前面的铜镜看去。
当我的视线对上铜镜中的容颜,心脏猛的一缩,恐惧爆满,我想尖叫,但我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发不出声音,也许人到恐惧的极限反而静默,就像悲伤至极,反而流不出眼泪一样。
我抚上脸颊,看到镜中的人和我同步而为,从镜中的那双眼里,我看到了恐惧,悲伤,不可置信,还有我几乎忘却的无助。这些都清晰地提醒着自己,这张美丽的容颜不是我的。
我颓然地趴在桌子上,闭上眼,内心满是无力,为什么这种事qíng会发生到我的身上?我只是想结束自己,回到母亲身边而已。为什么上天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我?为什么要让我带着自己的灵魂进入到别人的身体里去?这个人,到底是不相gān的人,还是我颜寞?
愤怒地拿起铜镜,狠狠地掷向远处,在巨响中站起身,我缓步向chuáng走去,静静地躺下,催眠自己,睡吧,也许睡醒了,又是一番光景。也许睡醒了,就会发现,母亲就在身边。
母亲跳楼时绝望的眼,不停地在我脑海中盘旋,也就是那个时刻,我知道属于我的幸福也随之死掉了。那个时候的我,充满了对颜家的恨意,那个事业庞大的男人,背叛了与他患难与共的妻子,带着他妖媚的qíng人和半大的女儿们大模大样地住进了颜佳主宅,而那个女人更是狂妄地以颜家女主人自居,而母亲,怎甘如此受rǔ,最终她选择了结束自己来报复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在颜家的看台翩然坠落,却没有给我一个珍重的眼神。那个时候的我,真的绝望了,颜家以不再是我的家,我收拾东西离开,无意中遇见了欧阳沁心,那个时候,我们都是12岁的小女孩,她,比同龄人多了一份成熟,而我,也一夜之间长大。
欧阳家的在商界的地位丝毫不逊色于颜家,欧阳沁心知道我留在她身边的动机并不单纯,但她丝毫不以为意。我开始一个人的生活,而她,会陪着我,不介意我的冷淡,我的刻意疏离。
“因为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心疼的人”欧阳沁心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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