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十来天吧。”他剥掉自己的,来给她帮忙。
“十来天还叫很快?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怎么,后悔跟我分房这么久吧,就是要治治你。”貌似狠绝的把她扔到chuáng上。
“办嫁妆不就是买东西么,带我一起去吧。”
“出门带个女人像什么话。”他在她身上忙活着。
“真的不带我?”
“就你这嘴废话多。”gān脆堵上它。
…………
一大早,齐云庭就出去叫人准备车马了。昕悦把他常穿的衣服准备了几件,用包袱包好。想了想,又把自己的衣服找出几件一起包进去。
大家送到门口,还是那几句老话,路上小心,早去早回之类的。
彩云始终红着脸,不好意思抬头。
蓝兔看到昕悦打了个响鼻儿,毕竟两个月的相处,对她还算有点感qíng的。
上前摸摸它的鬃毛,“蓝兔啊,我家夫君又归你了,好好照顾他哦。”昕悦笑得很灿烂。
“我要出门你就这么高兴?”齐云庭不悦。
“呵呵,上次是我不懂事,害你担心,这次我高高兴兴的,让你放心啊。小妍,把包袱给齐兴吧。“
齐云庭白了她一眼,你这样我更不放心。忽然瞥见一抹紫色,轻笑:“怎么我的包袱里还有你的衣服呢?”
“睹物思人嘛,放上几件我的衣服好解你相思之苦啊。”昕悦挤眉弄眼。
齐云庭翻身上马,甩了一记响亮的马鞭,“走了。”
“夫君慢走,不用着急回来。”
马上的背影一僵,无处撒气般的狠踹了一脚马墱,带着队伍出发了。
大少爷的背影都远了,少奶奶还在原地深qíng远望,真是伉俪qíng深啊。小妍碎碎念。
“10、9、8……2、1。”昕悦的身体随着她默念的结束腾空而起,被捞到了马上。
“管家,去告诉我爹,这次采办嫁妆我带大少奶奶一起去,也好让她帮彩云挑些女人喜欢的东西。”
小妍连忙把怀里抱着的另一个粉色小包袱递上,暗道:少奶奶好神哦。
昕悦倚在他胸膛上嗤嗤的笑。
“遂了你的心了?”他咬牙切齿。
马蹄声起,踏飞一地落花。
“云庭你看,这条路好像有点眼熟,我们是不是来过?”
“你没有到过这里,只不过这条林荫小路绿糙成茵,繁花点点,和我们在济南时走过的路很相似。”
“哦,好像是呐。不过那时你抱我可没这么紧哦,呃?你怎么动手动脚?有人来了。”
“呵呵,放心吧,以我的武功修为,方圆十里之内没有人这一点还是能确定的。”
晚上吃饭时,大家齐聚客栈。伙计们看大少爷心qíng慡慡的样子,再看桌上的伙食标准,一个个也没开眼笑了。
“这豆腐好嫩呢,你多吃点。”昕悦挑眉。你吃够了,就别吃我了。
“再嫩也不如……”他嘴角含笑邪邪的看过来。
“啊,好了,菜都上齐了,快吃吧。”周围几桌都是伙计,也不注意点形象。
今日共乘一骑怎能不让人想起当初一路南下的时光呢,齐云庭更是心cháo澎湃,似乎是要报当初看得见摸不着的仇一样,每到无人之处便要狂啃一顿豆腐,昕悦简直后悔跟他出来。
沐浴过后,昕悦懒懒的躺倒chuáng上。
“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带你出来?”齐云庭巡查回来,坐到chuáng边。
“不放心我呗。”她脸朝里,头也不回。
沉默……1秒、2秒……
昕悦起身扑到那个背影上,“生气啦?”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沉默是金啊,能得到好处。
那就继续沉默。
“其实我知道,二房有孕,二姨娘如今嚣张的不得了。你娘又不喜欢我,还总想着给你纳妾。我们又刚刚吵了一架,下人们只怕也不会照顾我的。所以,你是怕我受委屈才带我出来的。对吗?”
“你能明白我的心就好了。”他叹了口气,反身把她抱紧。
“我说的没错啊,不就是不放心我嘛。”
“qiáng词夺理,你刚刚分明就不是这个意思。知道我这么疼你,怎么回报?”高大的身影欺身过来。
“人家骑了一天马,累死了。”求饶行不行。
“那你好好躺着,我伺候夫人就好了。'
……
累的jīng疲力尽,黎明时分昕悦才昏昏睡去。
分明就是为了整我才把我带出来的,还说什么疼我。
睡梦中感觉身体在摇晃,“别闹了,我真的不行了。”
“起来吃点东西,你不饿?”
惺忪睡眼勉qiáng睁开,为什么整个房子都在晃,这不是客栈,是哪里。昕悦惊得睡意全无,猛然坐起:“云庭。”
“我在这。”感到她的惊疑,一双长臂把她捞过来。
靠在他温暖的胸膛,昕悦放心了。“这是哪里?”
“马车上。”
“哦。哦?不对,我怎么到马车上来的?”
“早晨看你睡得香甜,不忍叫醒,就把你抱上来了。”
昕悦掀开车帘,悄悄望了一眼外面前呼后拥的伙计。看太阳高挂,应该是快中午了。
虽然说在家的时候也总是让他抱,可那是白天清醒的时候,而且更多的是晚上无人之际。可今天是什么状况,大清早的,伙计们整装待发。大少爷一副餍足开心的样子抱着昏睡的少奶奶上马车。那不是摆明了昨晚的战况吗。
想必他们明显都是一个眼神,大家都是男人嘛,心照不宣。
昕悦一头扎到软软的垫子上:“啊,我不要见人了。”
到宣城买了上好的文房四宝,到德城买了最好的瓷器,到泸州买了jīng致的古董玉器。昕悦才知道,原来古代的嫁妆不仅仅是衣服被褥这麽简单,生活用品亦应俱全。这些天算是见识了齐云庭花钱的本事,这些物件少则几百两,多则成千上万两白银。
白花花的银子啊,如流水一般出去了。
齐云庭笑问:“怎么,心疼了?”
“切,你家的银子,我心疼什么?”
头上挨了一个bào栗,“再敢说你家的,就不给你饭吃了。”
“吃人家的嘴短,就听你的好了。”
“你喜欢什么,随便拿,你家夫君有的是钱。”
“chuī吧你,我什么都不稀罕。就喜欢你。”
小声的对话伙计们听不见,但看大少爷脸上灿烂的可与火辣辣的阳光媲美的笑容,就知道并不是因为钱。
年底结算的时候,小山一样的银子往钱庄里拉,大少爷都没这样高兴。
这次出行虽采购了这么多东西却一点也没亏本,每到一处都能谈成生意,细算下来,嫁妆没少买,表面上拿出去了一堆银子,可是日后的盈利却是这些的数倍。
“云庭,那个姑娘我觉得有些眼熟。”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隔着数张桌椅,一个红衣女子正在擦拭一尊招财貔貅。
他面上一僵,但很快回复正常。“我不觉得眼熟呀,悦悦来看,这一架紫水晶的屏风漂亮吧。”
通透的紫色,泛着幽幽的光泽,碎碎的小颗粒如波làng一般腾卷。
“好漂亮。”昕悦站在面前欣赏着自己的倒影。
看她爱不释手的样子,齐云庭问道:“吴老板,这个可有双份?”
“大少爷,这是天然紫水晶所制,全天下只此一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宝物啊。”胖胖的广通商铺老板笑得像一尊弥勒佛。
齐云庭凑到她耳边道:“你若喜欢就把这件放在我们房里,再给彩云买一架别的。”
“那怎么好意思?”我可是厚道人啊。
吴老板道:“二位请看这边的西湖屏风,每至yīn雨天便是雨雾蒙蒙,像今日这样的晴天便波光粼粼。”
磨砂玻璃上碧水盈盈的西湖煞是喜人,齐云庭笑道:“刚好彩云要嫁到杭州,这件西湖屏风再合适不过。那件水晶的颜色恰似盛开的丁香,正如我们花下的回忆。”
昕悦不好意思的别过脸,怎会不知他一直流恋那次花下旖旎风光。
jīng明的吴老板看二人神qíng便明白了几分,只满脸赔笑等待下文。
昕悦见齐云庭一直用脉脉含qíng的目光看着自己,慌乱道:“这底座怎么颜色不正呢?”
吴老板招呼道:“只是有点土罢了,来人,把这件屏风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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