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么不通qíng达理的人么?”昕悦满脸不高兴。
他微微一笑:“我的悦悦自然是最好的,我不告诉你是怕你不开心。”
屋里陷入一片寂静,昕悦不知要不要相信他们的话。
门被咣当一声撞开了,闯进来一个穿着粗布衣的年轻人。后面跟着两个怒目而视的小孩,难怪那两个关心姐姐的小鬼一直没有闯进来,原来是接人去了。
年轻人把两个孩子关在门外,略一打量两个陌生人,再看低垂着头的小红,便明白了来者是谁。
他咬了咬牙,目光坚定地看向齐云庭:“这位想必就是齐大少爷吧,慧儿的错我愿替她承担,你要打要罚就拿我开刀好了。”
“不,柱子哥,事qíng与你无关,你还有弟弟妹妹要照顾,不要乱承担罪责。”小红焦急道。
“你已经答应让我照顾你一辈子,难不成又反悔了么?”年轻人也急了。
“如果你们能把事qíng说得再清楚些,也许我会考虑不追究。”昕悦还被罩在云雾山中。
祝福!
年轻人上前一步,叹了口气道:“少奶奶,我叫曾铁柱,和慧儿青梅竹马,从小就是邻居。五年前我们这里闹了一场瘟疫,于是我们都成了孤儿。后来,慧儿被人贩子拐走,被好心人救下,进了齐府做丫头。”
小红接口道:“夫人要扫除我身上的晦气,才给我改名叫小红。后来我痴心妄想……”她看了一眼铁柱,哽咽道:“如今我才知道,人生最重要的是什么,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我好后悔做了害人的事……呜……”
铁柱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慧儿她常常做恶梦,吓得一身冷汗。她说虽然大少爷放了她,可是始终没有把话说清楚。而且她差点害死少奶奶,最希望得到您的原谅。我们穷人家的孩子过得不易,如今才看到一点幸福……少奶奶,你要恨就恨我吧,要杀要剐我绝无怨言。”
“在你看来什么是幸福呢?”
他看着泣不成声的小红,走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只要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
其实昕悦还想问,你不怀疑齐云庭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才会放过她吗。
想了想,最终没有开口。破坏别人幸福的事,终究她是不忍心做。
只转头看向齐云庭:“你以我们的感qíng发誓,你说的都是真的,如果又骗我,我们就离婚,永世不再相见。”
齐云庭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有必要发这样毒的誓么?”
“我被你骗一次就够了,再不想有第二次。”她也很无奈呀。
“好,我发誓,我对悦悦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真心,绝不会无故隐瞒。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天地作证,若有歹意,便让我天打雷……”
昕悦急忙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许说这样的话。”
齐云庭默默笑了,趁机在她指尖亲了一下。
“小红,你也不必自责了,我原谅你。难得铁柱知道这些事还不怪你,却这样体贴,你好好珍惜吧。”
齐云庭朝她使了个眼色,我不体贴么?
对这个小心眼的家伙直接无视掉。
昕悦褪下腕上的一只碧玉镯:“小红,这个就算我送你们的贺礼吧,以后好好过日子。”
二人慌忙跪下,连声道谢。
出了那个简陋的小院,齐云庭挑起她的一绺发丝戏谑道:“悦悦好大度哦,不过对我却小气的很。”
“人家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谁没犯过错呢,我小时候还偷过人家地里的地瓜呢。既然她已经悔过,就让他们好好生活吧,棒打鸳鸯的事我也做不出。”
继而转头恶狠狠说道:“你不一样,以后你敢再骗我试试。”
“小生不敢了,娘子大人原谅我吧。”他一揖到地。
“哼!等我考虑好了再回答你。”昕悦摇头晃脑的往前走了。
伙计们见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并肩回来,一个娇嗔佯怒,另一个满脸宠溺。顿时明白雨过天晴了,于是乎,众人慨叹:当真是没有隔夜仇啊。
整装上路,所有的东西已经采购齐了,其他的在自家铺子里拿就行了。因为之前采买的已经派伙计送回去了,所以这最后一批已经不再是当初浩浩dàngdàng的人马了。
桌椅、屏风之类的东西是山贼都懒得劫的,所以齐云庭便放心的让齐兴带着人先走。自己和昕悦断后,边游山玩水,边亲亲我我。
“人家睡得好好的,被你挖起来。嗯!”昕悦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靠在他身上眼皮都不肯睁开。
“小懒虫,这东山的日出可是最美的景色,既从此地经过,怎能错过。”
昕悦呵呵一笑,齐云庭不解:“笑什么?”
“我想到你拿着东西在街上叫卖,看一看瞧一瞧,走过路过不能错过。咯咯!”
“嘘!”齐云庭感觉到些许不寻常。
那相还在昏头昏脑、咯咯的傻笑着。
双手抱着她,腾不出来,只好牺牲自己的嘴去堵住她的。迅速蹲下身子,把昕悦放在地上。
嘎?这是什么状况。无故qiáng吻还被放到地上,莫非月黑风高刺激他shòuxing大发,想在野外来qiáng的?
昕悦挣扎着起身,人家可是正牌淑女啊,哪像你那么野蛮?
“他撑不住了,今天谁取了他的人头赏huáng金千两。”鬼魅一般的声音在暗夜里甚是刺耳。
昕悦身子一震,才明白齐云庭突然蹲在灌木丛后面的原因。
一群黑衣人御风而行,把一个白衣人团团围住,刀光剑影闪花了昕悦的眼。
白衣人伸手非常利落,无数个剑花挽起,便有一片黑影掉落到地上。
眨眼之间,黑衣人死伤过半。
昕悦小声道:“帅呀!”
齐云庭恶狠狠的瞪她一眼,示意她接着看。
在抬头是却见那白衣人如喝醉了一般,漂浮不定,敌人一刀砍来,他竟直直的从空中掉落,好不容易在地上站住没有倒下。却像脚下无根一般,软绵绵的东倒西歪。就算如此,却也没有影响他杀人的速度。
令昕悦最惊奇的是他身上的一袭白衣竟不曾沾染半点血污,看来此人定是超级洁癖。
“你不去帮忙吗?”她小声问话那边打打杀杀的人是听不到的。
“我要保护你。”意思是这些江湖上的打打杀杀与他无关,保护自己的老婆才是正事。
昕悦想想也是,谁都不认识,帮哪头呢?
转眼间黑衣人只剩一个,他不急着进攻,也不逃走,知识拖延时间,似乎是想让白衣人自己倒下。
白影一闪,已到近前,手起剑落,黑衣人以刀相迎,二人僵持在一处。
这时旁边死人堆里,忽然跃起一人,连人带刀直刺向白影后背。昕悦暗道好yīn险。
似乎是意识到危险,白衣人变换招数,把眼前的人迅速解决。回身之际,背后刀以至胸口,避无可避。
“铛。”金石撞击之声迸发,刀锋偏了,划破白衣。
“谁?”黑衣人往这边看过来,昕悦才知道齐云庭出手了。
说时迟那时快,趁此间隙,白衣人不顾臂上的伤,一个剑花闪过,便有黑影倒地。
而他自己倒退两步,似是再也撑不住了,倒在一片糙地上。
“楚一诺。”他倒地前把脸转向这边,昕悦吃惊的发现竟是自己认识的人。
齐云庭似乎是确定已经没有危险了,站起身来,不满的说道:“看见他你就这么激动?”
月上柳梢
昕悦愣愣的眨眨眼:“我激动了吗?”
漫步于尸体丛中,那真是另一番风景啊。
齐云庭故意走到前面,头也不回。
丫的,你不照顾我,我也有办法不害怕。昕悦冲上去很没骨气的揪住他的衣襟,紧跟他的脚步。
看着躺在地上的楚一诺,昕悦摇了摇头:“不是说他武功天下第一么?我看也不怎么样啊。打架的时候东倒西歪的。”
齐云庭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告诉他真相,弯腰捡起一锭变了形的银子:“中了十香软筋散加三日不醒还能撑这么久的,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哇,灭绝师太中了十香软筋散都不能动的,看来他果然厉害。”
齐云庭毫不犹豫的吃醋了,转身便走。
“喂,你不救他,一会儿再有人来,他就必死无疑了。”你也够厉害的,人家出手发暗器,你出手发银子啊。
他侧着脸不出好气:“他是死是活与我何gān?”
不是吧,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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