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你怎么了,怎么了,啊?”抱住她颤抖的身子,低头焦急的看着她。
“大少爷,您现在不方便进屋。”吴妈在一旁提醒。
“哦,对了,我们去书房吧。”昕悦轻轻说道。
弯腰把近乎虚脱的绵软身子抱起,他脸上的焦急却没减一分,边走边追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快告诉我,你有没有什么事?”
窝在他怀里,昕悦把事qíng简略的复述了一遍。
齐云庭脚下一顿,若有所思。
进了书房,帮她脱下带血的衣裳,命人打来热水简单清洗了一下,就上chuáng休息了。
齐云庭给她掖好背角,握着她的手坐在chuáng边,脸色却是yīn沉的可怕。
“对了,云树呢,你让他去看看秋霜吧。”昕悦累极却难以入眠。
“他没回来,只有我自己回来的,你快睡会吧,已经后半夜了。”齐云庭轻抚她的脸颊,因为受了惊吓脸色苍白。
昕悦没再问他们为什么没回来,闭上眼缓缓睡去。
一夜睡得都不安稳,终究是受了惊吓,不停的做着噩梦。
次日起来,齐云庭已不在身边,梳洗已毕,过去看了看秋霜和孩子都好,就放心了。
那孩子虽看起来瘦弱些,生命却是无忧了。昕悦安慰了一番,就到院子里安排下人们做些合适的吃食。
二姨娘带着五六个人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一把揪住昕悦的衣领,“你为什么要害我孙子?”
这件事本就觉得对不住秋霜,如今二娘娘来兴师问罪,昕悦虽觉得自己冤枉,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就是一脸理亏的表qíng。
小妍冲过去拉住二姨娘的胳膊:“二夫人快放手啊,少奶奶累了一夜,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你算什么东西,敢拉扯我?”挥手啪一巴掌扇的小妍歪到一边。
“累了一夜?哼!你还有脸说,好端端的你不下药怎么会有这码子事,分明是你怕长孙之位被别人夺了,趁我们不在暗下毒手。”凤目微眯,说不出的凌厉。
昕悦静下心来,昨晚的大风大làng都过了,还怕你这点小风雨么。
且不说谁对谁错,自己身子不便,如今不可力敌,否则吃亏的便是肚子里的孩子。
“首先,我没有害她。再者,此事还没有查清楚,真凶是谁还很难说。你今天若动了我,将来后悔的是你自己。”
“你威胁我?”
“不敢,你要打要罚不如等真相大白之后。”昕悦觉得自己从没有如此冷静过。
“笑话?真相……真相明明就是你怕失了长孙之位。”二姨娘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下人们无人敢管,在旁边傻愣愣的站着。
昕悦暗想,齐云庭就快来了吧,只要在拖一点时间就行了。
“我就不明白这长孙之位有那么重要么?”
二姨娘何等聪明,冷笑一声:“你少跟我兜圈子,今天我就跟你拼了。”
她扬手yù打,小妍拼死冲上去抱住她的胳膊,“少奶奶快走。”
此时,昕悦却明白了,她不会打我的。
于是静静的站着,一脸坦然。
“住手。”声音到,人也到近前了。
齐云庭挡道昕悦前面,厉声问道:“你在gān什么?”
“她在等你来。”昕悦语出惊人。
二姨娘一愣,继而说道:“你媳妇害人,我不该找她算账吗?”
“谁害谁还不一定呢。”齐云庭语气森冷。
云树满头大汗的跑进来,喊了一声娘,无视这对峙的场面,跑进屋里去了。
二姨娘高傲的仰起头:“念在孩子没事,我可以放她一马。不过……”
“不必了,我不需要你放一马,这件事还是彻查清楚的好,谁也别想混过去。”昕悦很冷静。
齐云庭回身看着她的表qíng,暗暗吃惊,悦悦变了。
二姨娘哈哈大笑:“好啊,事实摆在眼前你死不承认又有何用。你以为我真的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不过老爷近来身体很差,我怕他知道家里出了这种事会加重病qíng。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自然不会把老爷的xing命放在心上。”
昕悦不耐烦的转身进屋,“你们商量好了。”
云树见了孩子自然高兴的很,秋霜似乎是和他说了些什么,他并没有敌视昕悦,反而很感激。
昕悦便说:“我这屋里暖和,就让她在这坐月子吧,我们住书房就行了。”
二姨娘进屋看孩子,昕悦没说什么,转身去了书房。
齐云庭站在窗前,脸色yīn沉的可怕,额上bào突的青筋幽幽现着血色,深不见底的眼眸闪露着寒光。
昕悦坐到桌边:“你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吗?”平静的脸色下暗含波涛汹涌。
“我……暂时还没有查清楚。”他踱了两步。
昕悦没说什么,就开始收拾东西。
齐云庭愣了,傻傻的看着她把包裹打点好,拎起往外走才反应过来。抢上一步死死抱住:“悦悦,你去哪?”语气已有了几分颤抖。
“放开我。”
“不放。”
“放开。”
“别离开我,悦悦……”悄悄滑下一只手臂去拿她手里的包袱。
甩开他的手,昕悦冷冷说道:“你不保护我没关系,但我要保护我的孩子。”
身子一僵:“……你让我再想想。”他又怎么会没有为难和委屈。
她低头狠狠咬在他的胳膊上,直到鲜血流下,他却不曾放松半点。
昕悦抬起自己的胳膊,狠狠咬下去。
“你gān什么?”他慌忙放开钳制,去拉她的手。
昕悦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齐云庭追到门口,紧紧握住她的手:“我说,我都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人在大宅院生活久了,是会变聪明的,之就是bī上梁山的呀
三女争夫
接过她手里的包袱,齐云庭小心眼的塞进柜子最底层。
讨好地倒了杯茶给昕悦,又叹了口气才缓缓开口:“此事说来话长,先从娘说起吧。娘是一个不幸的女人,一生都没有得到丈夫的真心。哪像我的悦悦能享受为夫全心全意的爱。”
昕悦白了他一眼,哼!想转移话题?我不上当。
齐云庭嘴角一抽,嬉皮笑脸的表qíng含着几分苦涩。
“悦悦,我去找她算账,给你报仇好不好?可以不说么?”
“可以。”她起身便走却被他拽回怀里。
“我说,我知道你一定恨我对你有所隐瞒,可是你知道为什么吗?当初小红失踪以后我就查到了真相,可是……如果换成是你,你爹跪在你面前求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不要在追究,你会怎样?我能拒绝么,悦悦,你说我发了誓不说的事qíng……不过,你还是猜到了。”他痛苦的垂下头。
昕悦也很震惊,这样bī他说出来是不是个错误呢?
“小红,当时你以为我真的信了那蹩脚的借口么,只不过看小红真心悔改,也希望她有好日子过才放她一马。我想既然你不追究,自然是有道理的。我懒得多想,傻傻的认为只要有你在就不会有危险。可是……”
齐云庭愧疚的看着她:“悦悦信赖我,我却犯了这么大的错。最近风平làng静这么久,我以为她悔改了。加上爹身体越来越差,我竟没想到她会下此毒手。”
如果那药真的被昕悦喝了,以她六个月的身子,还是双生子,搞不好便是一尸三命。猛地打了个冷战,齐云庭不敢想象回到家见到一尸三命的qíng景会是怎样。
“我听说在娘嫁进来之前,爹就和二姨娘私定终身了。他们相爱很深,到了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地步。爹本不愿娶娘,却迫于父母之命不得不从。后来……”
吴妈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满头大汗都来不及擦一下:“大少爷,不好了,三位夫人在东院吵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一路上,吴妈简单汇报了一下缘由:今天是正月二十六,老爷该搬去三姨娘那里,可是二姨娘以老爷病重不宜挪动为由,死活不肯让她接走,甚至连人都不让见。于是,三姨娘去找大夫人做主,谁料当大夫人听说老爷病qíng突然加重之后,硬要让老爷搬去主屋。
“你们若真为老爷着想,就赶快回去,刚刚大夫说了,老爷需要静养。”二姨娘把着大门口,一副誓不放行的样子。
三姨娘眼圈红红的:“要静养就只能在你这里才养得好么,老太爷定下的规矩你敢不从。”人家一个月就能见到丈夫五天,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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