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上鹊桥_苏奂【完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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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兰卿想了想,自以为想通了其中的关节,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你四哥,可是我觉得你该恨的应该只是葛相小姐,做出选择的是她,伤害你的也是她,你gān嘛要因为一个女人跟自己的亲人结怨呢?”

  “滚出去”姬广宸象赶苍蝇蚊子一般,厌恶地喝斥,他少有的动怒,浑身寒意凛凛。

  曲兰卿气得跺脚,眼圈也红了“你不讲道理,我今天差点被人害死,你一句不问就算了,还胡乱发脾气,我讨厌你”

  等曲兰卿跑出门,姬广宸把李起叫了进来,李起自然知道为什么叫自己,不等问,便一五一十把今天看到听到的都一一禀报给姬广宸。

  听完,姬广宸不yīn不阳地刺了他一句“这是我叫你,你说了,我若不叫,恐怕你一辈子也不会说吧,是不是觉得我姬广宸当傻子当得还不够彻底?”

  李起吓了一跳“王爷,我这不是不想你心烦么?”

  “我瞧你是担心我过得太滋润了,出去吧,叫展明进来”李起吓了一头汗,别瞧姬广宸老是不温不火,可他了解他真正的脾气,要真动起怒来,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里。自己这么一个小总管,可不敢惹怒他。

  展明进屋没一会儿,便走了出来,李起见展明要出府,堆着笑问“展护卫,王爷给你jiāo代了什么事啊,这个时侯还出去?”

  展明是个少言寡语之人,听问,简单回道“保密,不能说”

  “你这人,我是谁啊,辰王府总管,连我也不能说么?”李起假装生气。

  岂知展明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想知道问王爷”,说完,快步奔出王府。李起追在他身后“我只想提醒你,千万不能随着王爷的意思做傻事”

  展明就象没听到,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曲兰卿意外发现姬广宸没出门,想着下午答应去谨王府的事,有些坐不住。一直派小厮关注东院的动向。但直到中午,也没见姬广宸出府。

  午饭后,离相约的时间越来越近。曲兰卿想了想,挑了身亮丽的衣服换上,吩咐绿竹去东墙根支梯子。她准备翻墙出府。

  绿竹死活不同意,跟粉黛、红桃和紫桔一起拦着曲兰卿。

  绿竹是曲家的陪嫁丫环,粉黛跟红桃和紫桔都是辰王府配的丫头,曲兰卿跟她们不熟,一向只习惯用绿竹,绿竹却和那三个丫头逐渐混熟。

  四个人眼看劝说不行,gān脆跪成一排求她,曲兰卿被她们bī得上火“我答应人家去,就绝不能出尔反尔,绿竹,她们不了解我的脾气,你难道也不了解,跟着瞎闹什么呀”

  绿竹低头不接腔,今天她铁了心,绝不随着小姐的xing子,昨天刚跟王爷闹了一场,今天再这样,这日子到底还过不过了。

  ☆、好奇心

  曲兰卿脾气上来,不理几个丫头,自顾去爬梯子,绿竹扑上去抱住她的双腿,其他三个丫头陪着笑,想着法子劝说曲兰卿。

  曲兰卿气得狠了,发脾气吼绿竹“你再不放手,明天我就叫人牙子把你给卖了”

  绿竹抹起了眼泪“小姐,你就是把我给杀了,今天我也不放手”

  曲兰卿愣了下,气得大哭起来“好啊,绿竹,连你也欺负我,爹跟哥哥们不要我,姬广宸不喜欢我,外面的人糟践我,就人家谨王爷对我和声细雨,今天谁也别打算拦着我,我就是要出去,非出去不可”

  “放手,让她走”

  姬广宸冷漠的声音传进来,四个丫头吓了一跳,曲兰卿也愣了一下,只见姬广宸面无表qíng地站在她们身后,身后李起急得一张脸揪成了一团。

  绿竹不觉松了手,曲兰卿捋平衣摆被绿竹弄出的褶皱,理直气壮地往门口走,既然姬广宸知道了,她也没必要再爬梯子,经过姬广宸身边时,只觉跟寒冬腊月时,冷气十足,曲兰卿眼睛直视着前方,没去瞧姬广宸,仔细想想她没什么不安心之处,她是去看戏,又不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gān嘛不可以这样大大方方的去呢。

  绿竹爬起来,想要跟过去,姬广宸漫声下令“谁也不许跟”

  绿竹脚一下定在地上,眼巴巴地瞅着曲兰卿越走越远,愁得恨不能一头撞死算了。

  曲兰卿昨天已听姬广瑞说了瑾王府的位置,很轻松就找到了,姬广瑞是皇后之子,府邸离皇宫较近。红砖绿瓦顶端一圈光彩照人的琉璃瓦,瞧着可比辰王府气派得多。

  门子一听曲兰卿是辰王王妃,面露惊异,再听是王爷请来看戏的,更是惊异,辰王与谨王那场轰动一时的过节,京城无人不知。

  “王爷今早有事进宫了,王妃跟几位夫人在后院看戏,辰王妃你还进来吗?”门子小心地问。

  曲兰卿歪头沉思,姬广瑞不在,她要见葛婧婉么?一直她都有些好奇,葛婧婉到底是怎样的女人,能让姬广宸那般发疯。

  “我本就是来看戏的,你前头带路吧”曲兰卿还是按奈不下好奇。

  门子捏了把汗,将曲兰卿带往后院,一边走一边纳闷她为何连个下人丫头都没带,却也不敢多嘴乱问。

  葛婧婉听到下人禀报,从椅中扭过头,与曲兰卿望过来的视线撞在一起,只一眼,葛婧婉就将曲兰卿从里到外看了个全,这丫头太简单,qíng绪全摆在脸上,有好奇有不甘,还有忿忿不平,葛婧婉好奇她这不平到底是为了谁,为她自己,还是为辰王。

  葛婧婉没有起身,淡声吩咐“给辰王妃落座”,跟她一起的几位夫人都细心听到,她没喊辰王妃“弟妹”。显然不打算跟辰王妃有过多jiāo集。

  丫环将给曲兰卿的椅子安排得离葛婧婉很远,曲兰卿不言不语自已搬着椅子来到葛婧婉身边,葛婧婉眼睛盯着戏台,没有看她。

  曲兰卿从侧面又看了葛婧婉几眼,心里有些泄气,这女人长得好美,一张标准的瓜子脸,下巴尖尖,肤白如玉,眉秀鼻挺,唇红齿白,举手投足间有股出尘脱俗的气质,怪不得辰王和谨王不顾兄弟qíng也要争她。

  曲兰卿将视线移向戏台,却无法集中jīng神,眼角只是关注着身边的女人,脑子里一会儿是辰王淡漠懒散的神qíng,一会是辰王赤身与自己一起的场景,心无端涌出些从未体会过的酸涩。

  曲兰卿正准备起身告辞,葛婧婉却淡然飘过来一句问话“在辰王府过得还好么?”

  与瑾王很相似的一句问话,语气却截然不同,曲兰卿听出她语中的不真诚,便生出些不服气,“挺好啊,怕我在家没意思,昨天他还抱来一条小狗让我养着玩呢”

  葛婧婉握着瓷盅的手,关节渐渐发白,她太了解姬广宸了,他总是那么细心体贴,不用你说,便会知道你在想什么需要什么。跟姬广宸在一起,她从没有过乏味之感。他曾爱她那么深,难道现在真的要放下了?

  葛婧婉只觉从肺腑传来一丝抽痛,声音却还能保持着不变“那就好,听下人们议论,说你二人本一个不想嫁一个不想娶,我跟瑾王一直担心你们过不下去,若不是我怀了孩子,早上门去劝你们了”

  曲兰卿觉得她好象在炫耀自己的幸福,不由地也说道“我们好着呢,说不定也很快就有孩子了呢”

  几位夫人都诧异地望过来,只觉这位王妃果然象传言那般出言无忌。

  葛婧婉肚子里又是一阵抽痛,疼得她禁不住皱了下眉,她不能置信地望向曲兰卿,这张脸只是有些年轻罢了,简单得象一杯一眼到底的清水,没有内函没有qíng趣,言语直白不懂含蓄,她记忆中的姬广宸,绝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难道岁月当真如此无qíng,可以将一切删改得面目全非?为什么她还保有曾经的qíng感,怎么都忘不掉。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脸白了?”曲兰卿惊异地望着葛婧婉有些痉挛的面部。

  她这一问,葛婧婉的侍女及几位夫人都围了上来,有的递水,有的跑去找大夫,谁也没留意曲兰卿何时离开。

  等大夫过来检查,发现葛婧婷下面见了红,忙让她躺到榻上,不许再下chuáng走动,叮嘱她前三个月一定要小心,要心平气和,不能提劲,不能劳累,不能伤神,也不要动气。

  傍晚,姬广瑞从皇宫回来,一脸的yīn郁,这几年他在城外买了些地,有时会私自出城看看qíng况,一直都很隐秘,昨晚却不知谁告了秘,宗正寺对他好一通查问。

  大华朝皇室百年前定下的规矩,为了社稷稳定,所有皇子都得在京城居住,不许私购田产,不许私自经商,一切用度皆由宫中发放,不许私自离京,如果有特殊qíng况要离京,必得皇上亲自手喻。

  违规者,视qíng节严重由宗正寺做出相应处置,象姬广瑞这种程度,已达到驱出皇室贬为平民的规定。万幸他有个做皇后的娘,这才给了他一次机会,只是把田产全部没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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