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口气中,已经表示的没有任何挽回的地步。
那长老就静静的看着上官刃与上官端的jiāo锋,没有做任何表示,也没有帮助任何一方。
“不对,作为丞相口中决不可能成为上官世家家主的本王妃还是成为了上官世家的女家主。不知道丞相刚才的反应本王妃可以理解是丞相心qíng太过激动?”
话音一转。
“还是说,丞相对现任家主的决定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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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冻之寒(二)
上官端僵硬着身子,良久,才道:“没有。”
那声音暗哑至极,有种野shòu的沙哑。
上官刃诧异的瞄了他一眼,随即不在意的侧开眼眸。
下意识的半敛眼睑,才蓦然想起,这是南宫残歌的惯xing动作。想起那个名字,上官刃本来还想戏弄上官端的心qíng骤然冷却下来。
上官世家的事qíng既然已经解决了,那么现在就应该解决南宫残歌那件事了。
原本上官刃是打算等上三宗的事qíng解决了后,再来解决这件事,毕竟事有轻重缓急。但是,没有办法,涉及到了那个人,所以,她没有办法再等待。
即使,无法改变现状,也想要将事qíng摊开来。
说是不在意,上官刃毕竟也是个人,对于南宫残歌,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那种感觉和对顾兰之的感觉似一样,又似哪里不一样。
当察觉到那些蛛丝马迹的时候,没有调查。一方面是因为大局观,但是不可否认,有一部分是出自于上官刃自己的心。
不想要查——
心底有这样的愿望——
即使明明灭灭,但是不能忽视的愿望——
所以,上官刃没有查。
但是,今天上官世家的长老突然提起那些事qíng,她终于顿悟。
南宫残歌爱与不爱,本来就是他的事qíng。她有答应要试着喜欢他,是因为他所谓的爱qíng,倘若爱qíng不再是爱qíng,那么,做陌生人也是好的。本来,在她的世界中就没有存在与爱人与朋友之间的感qíng。做不成爱人,那么,就是陌生人!然而,如若南宫残歌所谓的爱qíng伤到了她发誓要保护的人,那么,无论是不是爱qíng,抑或者是什么,她都要毁灭——
毁灭二字在脑中闪过——
上官刃除了一瞬间的迷茫,更多是决心——
无论任何代价!
哪怕是死!
哪怕是血流成河!
哪怕是尸横遍野!
她!
上官刃!
也要保护顾兰之!
保护,那个曾经保护过她三年的傻子!
冰冻之寒(三)
匆匆和长老告别后,上官刃在雨夜秘密离开了丞相府,坐上去灵州的马车。
马车是上官世家家主所专有的,比三年前去雍州时,南宫残歌的马车还要快。一路几乎风驰电赫,车轱辘溅过地上泥水,飞扬的,让人又生不出半点激扬期许。
上官刃就笔直的坐在马车宽敞的软虎皮做成的铺垫上,闭着眼眸。
沉默——
上官刃没有声响,就连马车夫也没有声响——
只是马车飞驰和大雨飞溅的轻微动静——
灵州在京城的右边,算起来是雍州的反方向,也是靠着京城的一座大城池。到雍州大约一天到两天时间,到灵州约莫只需要一天。
因为上官刃坐的马车不是一般的,所以大抵是只需要一夜。但是这一夜,必须是不停的赶路。上官刃也正是如此打算,不想久等,早早就吩咐了马车夫不停下来,直接赶路。
而在灵州的令狐府一座单独的小院中——
一个白衣公子披着侍女递上来的披风,站在窗扉前遥望。
他有白如脂玉的肌肤,墨如黑缎子青丝,青丝中隐隐约约可见优美脖颈。他背对着众人,只余下一个略微病弱的背影。虽然瘦弱,但是却自有一番气质。
飘然若仙,大约就是指这种公子——
正是南宫残歌——
自从两天前从京城赶到灵州来以后,就一直被安排在这座小院。令狐世家的当家人没有一个来见他,只是每天礼节备至的让侍女们好好侍奉着。
然而,奇怪的是,明明应该着急的南宫残歌却没有丝毫行动。
令狐世家的当家人不来找他,他也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每天不是赏花,就是半躺在软塌上看书。好似本来就是来灵州玩乐的一般。
这倒是欢喜极了那些和令狐世家有些渊源的小姐千金们,各个找着机会到小院来。一时间,两天时间,南宫残歌竟然将令狐世家的小姐认得了大半。
背叛(—)
而作为小院的侍女,也一度成为令狐世家下人们争相抢夺的位置。
南宫残歌自然是将一gān女子的小动作看见眼里,对于时不时的花园偶遇,时不时的英雄救美南宫残歌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至于那些侍女们的刻意目光对接,他更是不放在心上。
大抵也正是因为他的无动于衷,更加的激发了女子们的斗志。每天来小院的人只多不少。其中还有些自命不凡的令狐世家的嫡系少女。
南宫残歌是整个天朝谁都知道的绝世好相公人选。在未出阁少女心中人气一直只增不减。虽然已经娶了正妃,但是并没有影响他的人气,反倒因为他所表现出的绝对深qíng而更加让少女们迷醉。再加上他本身也是个难得的美男,更何况还是皇位的继承人。
所以,天下女子趋之若鹜也是正常的。
就如同,天下女子同样对顾兰之狂热一般。
天下两大公子,除了闲月,就是兰心。
闲月飘逸,兰心温润。
无论是哪一种都可以让任何一个女子疯狂。
夜雨还是磅礴而下,甚至有一些溅到了南宫残歌月白长袍上,点上些微微雨滴。青丝有些微微湿润感,柔顺的垂下,合着那月明风清的气质,更加是让站在一旁伺候的侍女心醉。
房间里烛光点点,大抵是因为天气的缘由,看起来暗淡昏huáng,有些暧昧不清的气氛。当然,这暧昧不清,只不过是侍女的心绪。
整整两个时辰有余,侍女终于动了,有些踌躇,有些羞涩的移动脚步靠近站在窗沿听雨的白衣公子。
南宫残歌何等灵敏,早就感知了侍女的靠近,然而面上仍然不动声色,甚至微微闭上了天山雪原一般清澈冰冷眸子。
“王····爷····”
侍女的生意微微发抖,仔细听,还能感觉到一丝激动。
南宫残歌没有回答,还是保持着那个保持了两个小时的姿势,闭着眼。
“王···爷····”
那侍女又轻轻的唤了声。
背叛(二)
回答她是是簌簌而下的雨滴声。
侍女半低着的头微微抬起,侧着身子,却有不敢太过明显的打量起白衣公子来。
从额如青山到眉如远黛,从颤抖睫毛到花瓣唇角····每一丝每一毫,侍女都细细的打量,仿佛是永恒。
但是,她有极致的小心翼翼,深怕闭着眼眸的男子突然睁开眼,发现她的小秘密。
大约过了整整一个时辰。
房间里的袅袅熏香都快要燃尽。
窗沿前的公子依旧闭着眼眸,而侍女还是微微侧着身子悄悄打量。
直到——
侍女口中突然发出一声轻微叹息。
那叹息极浅,极淡——
晕散在空气中,混着雨水滴答的声音,格外悠长。
南宫残歌的眼眸有了一瞬间的颤动,但是,侍女好似没有发现。
自顾自的说道:“已经下雨了,还是回房歇着罢——”
那个罢字百转千长。
南宫残歌自然是不会动,也不会有任何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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