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女子终于亲口说了。
不是感激,不是亏欠,是爱qíng啊——
是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的爱qíng啊——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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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赌一次(二)
像是极为忌惮什么,顾兰之在背脊陡然绷直。
不能留下!
上官刃何其眼力,自然是看出了顾兰之的犹豫和一瞬间的决然。
不留下,就再也留不下了。
这是给她的感觉!
“顾兰之,站住!”
上官刃又是一声大呵。
而青衫公子的脚步却没有停止。顾兰之也极为清楚,如果现在不走,那么上官刃一定会动摇他的决心。
这样两个人,犹如困shòu,谁也不肯放过谁!
“给我拦住他!”
守在小院外围的四美婢终于回过神来,身手极为快速的拦住了顾兰之。
然而,顾兰之也在同一时刻一跃而起,腰间青锋剑已经出手,瞬间划开了红衣美婢的得意招数。趁着其他三人不设防的间隙,足尖轻点,眼看着就要越过四美婢。
但是,他快,身后的柳刃更快!
三把柳刃,闪开中间那把致命的,那么两膝必定会受伤。
上官刃出手,jīng准至极,根本连人在遇见危险时的第一反应也算了进去。
果不其然,顾兰之下意识躲开了中间的致命伤,两膝被柳刃刺入,原本行云流水的动作就缓了下来。
身后紧追的美婢们自然而然将他围在其中。
“顾兰之,我只说最后一次,这一次,如果你还是决定走,我上官刃也绝不是死缠烂打的女子!我有我的骄傲,你懂的!”
是的。
顾兰之懂得,所以放弃了接下来的动作。
竹林万籁俱静,只余下竹叶沙沙声·····
“顾兰之,我不管你顾忌的是什么?又是为什么这么做?我只是要告诉你,我不是寻常女子,我是生杀予夺的上官刃!我不需要你牺牲自己的保护!”顿了顿:“你爱我。”
你爱我,三个字还带着叹息。
“你爱我,我爱你。我们便可以在一起。诚然,不是所有的爱qíng,最后都是可以在一起的。如果,你想要的并不是爱qíng,我自然也是可以成全你。只是,今日你离开了竹林,那么这一辈子,我们都不要再相见了。顾兰之,如果你觉得我是需要保护的女子那般保护我,那么我宁愿舍弃对你的感qíng!爱qíng,从来都不是我生命中的重头戏,你知道的!”
留下或者离去(—)
“离开或者留下。我尊重你的选择!”
顾兰之浑身一震,这是上官刃给他的选择。
离开或者留下。
倘若离开,就再也不见,留下,那么一生一世的承诺。
这也是上官刃的决绝,决绝到不肯再有第三条路。
良久无声。
上官刃却突然笑开,又悠悠然叹息,很浅,很长的叹息。
霎那沧桑。
“顾兰之,你走吧。”
你走吧——
你走吧——
你走吧——
你来,我当你不会走。你走,我当你没来。
所以,顾兰之,你走吧。
顾兰之没有动,上官刃却动了。四美婢亦动了。
脚步翩跹,甚至没有一丝留恋。
霎那间,五人的身影消失在竹林深处······
断弦焦尾,断了的琴弦,就算接起,也不是原本的琴弦。
竹叶沙沙,青衫公子陡然跪下,再未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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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边,南宫澈和南宫残歌终于赶了回来。朝着竹林一路急速奔驰,汗血宝马已经有了疲倦的姿态,但是丝毫得不到放松。
卷起的沙尘,遮盖了众人的眼。
匆匆赶到竹林,果然被侍卫们拦住了。
这是上官刃的地方,虽然南宫澈也算的他们的半个主人,但是这些人却只听从上官刃的指命。他们是死士,上官刃耗尽三年心血培养的死士。
“刃儿呢?”
南宫残歌不好开口,南宫澈却方便。
急急的问去。
问到侍卫有些莫名其妙。
“主人已经和四个姑娘离开了竹林,大约离开时间有半响。”
半晌,足够上官刃离开到谁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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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我觉得,没了爱qíng会不会死人这个话题,我要很清楚的回答。上官刃不是没有爱qíng就会死的人。但是爱qíng却是一部分。这是言qíng小说,除了yīn谋什么的,我觉得爱qíng要占很大一部分。我认为,作者就是一个造梦的人,我将我梦中的爱qíng造出来,然后让大家和我做同一个梦。我的文里的女主无qíng但也多?
留下或者离开(二)
南宫残歌准确的听到侍卫话中的人数。
五个人。
也就是说,没有顾兰之。
没有顾兰之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上官刃的再也不回来。
一袭嫁衣的女子说,相较于爱qíng,更在乎桀骜不驯的自由。
自由!
上官刃什么也没有说明,但是他是谁?是南宫残歌,是比任何人还要了解上官刃的南宫残歌!顾兰之是她心中唯一的挂怀,挂怀放下了,就什么也阻拦不住她。
顾兰之,真是个混蛋!
真是个不明就里的混蛋!
他自以为是的保护,终于也失去了保护的对象!
南宫残歌不知道现在心里是嘲讽还是安慰。
“让开!”
南宫澈被侍卫们拦住终于有些火了,大抵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脾气。
华莲的气质也淡了不少,极尽红尘。
“少主,我们不会让的。”
侍卫在南宫澈的咄咄bī人下没有丝毫的退让。
两方似乎僵持住了,南宫澈微微举起手,像是准备好了硬冲进去。
然而就在此时,顾兰之终于出现了。
极缓的步伐,慢条斯理,却没有露出懦弱姿态。
如果不是膝盖处的血迹,完全看不出他有qíng绪的波动。
“顾兰之,你个混蛋!”
南宫澈的眼睛已经红了。
混蛋!
没有谁会比顾兰之更混蛋的了!
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的混蛋!
顾兰之见到这副模样的南宫澈,温润眼眸中也终于有了些诧异。
“顾兰之,你他妈的就是个混蛋!你知道这一次的上官刃的离开象征着什么吗?你他妈的什么也不知道,你拒绝个屁!”他顿了顿,像是倦了:“顾兰之,你混蛋,所以,你也失去了她。也许这一生能有再见她一次的机会,而你,再也没有了!”
“顾兰之,你敢说你不爱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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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变(—)
“你敢说你不爱她吗?”
南宫澈的愤怒没有谁能够拦住,同样的顾兰之的愤怒,少有的愤怒更是没有人能够拦下。
“爱又怎样?不爱又怎样?”
顾兰之近乎自言自语。
“南宫澈,你是密地的少主,密地中的密地里有什么,不是比我更加清楚么?”
南宫澈三个字一出,一直未曾开口的南宫残歌惊怔。
南宫澈,传言死于十多年前的皇子。
密地中的密地彻底平息了华莲般公子的愤怒。
密地中密地,是密地的秘密,是师傅的秘密。顾兰之为何有此一说?
“你以为,为何我重伤之下仍然能够活下来?你以为令狐蝶为什么可以逃过刃儿布下的天罗地网的灭门?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惜伤了刃儿的心也要娶令狐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突然偷取焦尾古琴?你以为,我为何三年不曾告诉刃儿我活着?你以为,只有你们才知道什么叫做珍惜?你以为,上官刃真的坚不可摧到不需要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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